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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74章


在华嫔刚复宠的那段日子里,几乎称得上独宠。

        到后来,虽然不是独宠,却也是独占鳌头。

        敬事房记档中,侍寝最多的便是华嫔,其次是惠嫔、婉贵人、淳贵人,再往后的便是欣嫔、静贵人一流。

        只是华嫔曾言敬妃原是她房里的格格,即便日后有机会与她并尊,在她面前也没有开口的份儿。

        可是如今不但是敬妃,就连温妃也居于她之上,不知道她心中如何做想。

        殷秀自然是不会可怜她,毕竟敬妃、温妃都是她捧上去的,说来她就是始作俑者。

        作为始作俑者,当然只会看热闹,哪会真心实意地体恤年世兰呢。

        大清以右为尊。

        景仁宫请安,坐于殷秀右下首第一位的是诞有皇子的齐妃,而左下首第一位自然是资历深的端妃。

        齐妃身旁坐的是诞下皇女的温妃,端妃身旁坐的自然就是敬妃。

        而坐在右下首第三位的,则是诞下龙凤胎的欣嫔。

        即便华嫔曾经是宠冠六宫的华妃,如今也只能坐在左下首第三位的位置。

        殷秀看着底下坐得整整齐齐的嫔妃,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如今天气越发热了,皇上说要去圆明园避暑,过些日子就要启程。你们要带哪些人,带什么东西,都早些准备吧。”

        众嫔妃:“是。”

        “尤其是端妃、敬妃、温妃,还有欣嫔,阿哥和公主尚小,更要小心妥当准备。”殷秀叮嘱道。

        四人微微俯身,齐声道:“是,多谢娘娘挂念。”

        殷秀:“七阿哥和三位公主还小,离不得额娘,端妃、敬妃、温妃都得前行。只是这宫中不能没有主事儿的人,所以皇上和本宫决定,让齐妃、惠嫔留下,代掌六宫。太后那边你们也要尽心侍奉着,不可怠慢。”

        齐妃与惠嫔相视一笑,随即看向殷秀,“娘娘放心,臣妾定当尽心竭力。”

        ……

        雍正虽去了圆明园,但是朝政是一点也没放下。

        刚落地,便在勤政殿召见了亲近大臣。

        甄远道:“臣启皇上,年羹尧趁朝廷用兵之际,虚冒军功,营私纳贿,为其下属谋取高官厚禄。而其下属则更是倚仗权势,有恃无恐!年羹尧未出籍的家奴魏之耀,一向煊赫。其进京之时,竟至文官道旁作躬,武官道旁跪拜,而魏之耀乘轿而过,全然不理,足见其气势嚣张跋扈到何等地步!”

        瓜尔佳鄂敏:“皇上,年羹尧对我文武百官蛮横无理!他以军前效力,学习理事为名,扣押大量文武百官的子弟,在他幕中。川北总兵王允吉退职后,年羹尧令其送一子在他军前效力。名为效力,实为人质!迫使文武百官依附自己……”

        “好了。”雍正抬掌制止道,他神色莫测,不喜不怒,只沉默了片刻,才道:“兹事体大,今日,先议到这儿,明日让张廷玉、隆科多来见朕,你们跪安吧。”

        众大臣齐齐叩拜在地,“谢皇上。”

        卯时清凉殿

        圆明园的夜色比之皇宫更为辽阔。

        一抬头便是无垠的缀着星河点点的蓝黑色,像是天空,却又像是深海。

        今日的月亮不圆,也不亮。

        忽暗忽明,幽幽晃晃。

        年世兰带着颂芝和周宁海,已经在清凉殿门口站了许久。

        那时还是瑰丽的晚霞正明艳的时候,如今不知不觉已经挂起了夜色。

        但是她没有回殿内,就这么一直站着,一直盼望着。

        直到远远见着苏培盛走了过来,年世兰的神色顿时欣喜了起来,连忙迎了上去。

        她的目光直直看向苏培盛身后,然而却空无一人。

        “娘娘。”

        “皇上呢?”年世兰追问道。

        “皇上说今日不能来陪娘娘用膳了,请娘娘自便吧。还有,皇上说这两日朝政繁忙,恐怕都不能来陪娘娘了。”

        年世兰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苏培盛躬身道:“奴才先告退了。”

        年世兰头也不回地进了内殿,大步流星中满是失望与怨愤。

        她这一夜都没有睡,直到第二日一大早便问尽了雍正的身边人,想知道雍正究竟是忙于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不愿来。

        年世兰靠着桌子,疲倦地撑着额头,语气森冷,“本宫仔仔细细地询问了皇上身边的人,原来是甄远道他们弹劾了哥哥和下属。皇上已经派刑部,查处了魏之耀所贪污的几十万两家产。说他是仆以主富,说哥哥仗着总督私自牟利,倚杖下属中饱私囊!皇上最恨一个贪字,他们怎么做事那么不当心,非要惹皇上不痛快!”

        年世兰能说年家的不是,但是周宁海却不能,他将一切都归结于“多嘴”的大臣,“都是甄远道多事多口!”

        “甄远道是为了帮她女儿,才处处跟本宫作对。”年世兰眸色晦暗,“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迁怒于哥哥……”

        周宁海宽解道:“到底是奴才们的小事,也还不至于牵扯到年大将军。而且以前也有过一些不知死活的蠢货,弹劾过年大将军,还不都受了皇上的训斥。”

        “正因为皇上从前都是护着哥哥,训斥弹劾之人。如今却派人去询问哥哥是否知道魏之耀贪污之事!岂非对哥哥起了疑心……”年世兰担忧道。

        周宁海:“娘娘,皇上循例问问,也是有的。”

        年世兰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自顾自道:“哥哥手底下的人,还想替魏之耀瞒着!能瞒得住吗?如今皇上以为哥哥手下的人官官相护、自成一党!才会派人去询问哥哥。”她双眸通红,盛着泪水,神色伤痛,“难怪……难怪皇上近日都不来本宫这儿……怕是也迁怒了本宫……”

        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给年世兰揉肩的颂芝,缓缓蹲了下来,替她捏腿。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更加用心地伺候着年世兰。

        周宁海:“娘娘别伤心……娘娘现在想见皇上一面都难,所以以后更不能替大将军分辩了。”

        年世兰:“那如今怎么办?人人能说的话,本宫却不能说。”

        周宁海:“娘娘,奴才觉得为今之计,娘娘就不能再让皇上迁怒于您了。”

        年世兰深吸了口气,沉思道:“本宫不能说的话……还得安排个人在皇上身边,替本宫开口。”

        她突然捏住蹲跪在一旁的颂芝的下巴,意味深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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