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你害了你师父的女儿,也理应为她负责!
不大的竹床上,灼热的气息席卷着祝卿安全身,她后知后觉,用变成一团的意识勉强认清事实。
哦,原来不是风墨的灵力太强了,而是同心锁发作了。
穆谨行不知为何,似乎比祝卿安的反应还大。
他面色如常,可耳朵却红得滴血。
白瓷般的小臂揽在男人颈间,祝卿安近乎献祭,闭眼递上自己的唇。
下一刻,男人微微躲开,黝黑的眸子带着为数不多的理智,嗓音暗哑,“卿安,你想要我,还是他?”
揽着细腰的手指蜷起,穆谨行抿唇,死死压抑着浑身的燥热。
上次卿安没得选,这一次,他要她看清自己是谁。
“我要穆谨行。”祝卿安几乎被热浪吞噬,无暇思考面前之人的问题。
穆谨行一言不发,丢出手中的灵力。
顷刻间,夜幕降临,将整座寒峰纳入夜晚。
一片黑暗中,有人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祝卿安看不清面前之人的脸,亦分不清方向。
“卿安,你心跳得好快,是因为他,还是我?”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颈间,掠过每寸让人难以言说的肌肤。
“既然分不出来,那就好好感受。”
祝卿安如同一条濒死的鱼,浑身被男人的气息笼罩,得不到丝毫救赎。
“我的唇,我的气息,我的温度......以及,我的一切。”
穆谨行毫不留情,将她裹挟入一场风暴,不留半点喘息之机。
祝卿安的神志不断被打散,整座竹屋变成了一叶小舟,载着二人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中摇曳。
红烛天明,暖香四起,一夜不休。
直至第二日正午,祝卿安再次在一片清爽中醒来,已没了上次的慌乱。
该说不说,有了名分就是不一样哈。
还没等她感叹完,端着粥碗的穆谨行便从门外进来。
虽然但是,明明二人早已做了最亲密的事,可祝卿安此时却难得有些难为情。
“放......放那儿吧。”
救命,她马上用脚趾在寒峰挖一座地宫!
穆谨行神色如常,仿佛在做什么最平常不过的事。
他动作熟练,将人抱在膝上慢慢喂粥,“昨夜劳累,想想你的腰。”
说着,他顿了顿身子,状似无意,“毕竟,三日后还要再来一遭。”
“噗!”祝卿安一时不察,口中的粥喷了出去,“三日!”
“不是半月吗?”
“那就要问你了,何时中了药也不知情。”穆谨行眼神意味深长,拿帕子为她擦净嘴角。
天爷啊,她冤枉!
祝卿安抠秃脑袋也想不出来自己是何时中药的,但是自己造成了麻烦,这可是实打实的。
“昨夜的事,对不起。”
“无事。”穆谨行将手中的粥喂干净,将人抱到榻上,转头叠起了被子,“你我是夫妇,不必客气。”
“啊哈哈哈。”自认没拜过堂,完全没成亲的祝卿安摸了摸后脑勺,赶忙转移话题。
“为何不用清洁术?”
穆谨行收拾床的动作并不熟练,这半晌才叠到了被子。
闻言他身子一顿,泰然自若,“有新的。”
“有新地还得铺,清洁术自然快许......”
等等!
祝卿安哑然失声,她想到了一个可能,结结巴巴地开口。
“从前那些,你该不会收起来了吧......”
穆谨行未回答,可耳垂却可疑地染上了红色。
真的收起来了!!
祝卿安双手掩面,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子。
那些沾满了乱七八糟的被子,居然真的被收起来了!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背后居然搞这种!!
一时之间,室内弥漫着微妙的气氛,无人开口,亦无人觉得冷清。
“劳烦宗主,宗主夫人出来一见!”
一道气势汹汹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一室旋旎。
“何事?”穆谨行的耳朵依旧红着,却主动弯腰牵着祝卿安,二人一同走到屋外。
竹屋门外,雪长老带着一众弟子,将动弹不得的云茉儿横放在竹屋门前。
“何事?”雪长老从鼻子中重重哼了一声,一甩袖子,恶狠狠的盯着祝卿安,“看看宗主夫人干的好事!”
“比试本就是死生不怨,若是我被打成这幅模样,断然不肯上门讨说法的,你说呢?雪长老。”
祝卿安先声夺人,抢先拦下雪长老要开口的训斥。
雪长老脸色扭曲了一瞬,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比试本无错,可你二人可知,这是何人?”
“雪长老请讲。”祝卿安洗耳恭听。
“这是你二人的师父,老朽的师兄,宋构留下的唯一血脉!”
雪长老开口掷地有声,矛头直指二人。
“你二人是宋师兄亲手养大的,宋师兄在你们身上耗费了多少心血!可你们呢?连他唯一的孩子都不放过。”
“不过是她年幼,骄纵了些,祝卿安,你明明身负大才,却故意引她入局,乃至灵力全无,你扪心自问,可对得起你师父吗!”
祝卿安心下一沉,抬眼和穆谨行对视,“雪长老,说话要有依据,你说她是她就是了?”
“呵!”雪长老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玉笛,“这东西,想必你们二人都认识。”
“此乃宋师兄从不离身的心爱之物,师兄飞升之后,却并未交给你二人,而是交给了云茉儿,若她不是师兄的血脉,又作何解释?”
“况且,师兄最爱喝的便是后山的清竹茉莉,而这孩子恰恰名为茉儿,铁证如山,祝卿安,你莫要再狡辩了!”
“那雪长老以为,卿安该如何?”祝卿安和穆谨行都清楚,云茉儿绝不是师父的骨血。
但事已至此,找到这玉笛的来路还需要时间,只能暂且退让。
“如何?”雪长老收起玉笛,仿佛打了胜仗的将军,“你害了你师父的女儿,也理应为她负责!”
“在剑宗炼制出灵药之前,寒峰灵气充裕,我看,就由你在此侍候她,如何?”
“我侍候她?”祝卿安指了指自己,又看向看似浑身都不能动的云茉儿。
“怎么?不愿!”雪长老眼睛一横,脸拉得老长。
和他脸色一样难看的,是正对面的穆谨行。
若不是祝卿安死死攥着他的手,怕是早就冲出去了。
“愿意的。”祝卿安笑意盈盈,“若是师父的女儿,莫说侍候了,便是为她披荆斩棘,卿安也愿意。”
“哼。”雪长老摸着胡子,眼底的欣喜一闪而过,“也算宗主夫人识大体。”
“诸位弟子,将云仙子送入新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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