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周日早晨,卓然被扰人的手机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从被子里伸出手四处乱摸。
终于在枕边的床头柜上摸到了手机。
“喂?”
“卓行,你赶紧来银行一趟,大堂经理和客户吵起来了,还动了手,警察都来了!”
卓然立马精神抖擞的从被子里钻出来。
她赤着脚在屋子里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迅速的洗漱,妆也没画,抹了一层素颜霜就下楼去。
经过餐厅时,正在准备早餐的卓妈妈看到飞奔而过的女儿,问道:“然然,你干嘛呢?慌慌张张的,怎么不吃早餐就出门了?”
卓然一边换鞋一边说:“妈妈,早餐我就不吃了,银行那边出了点事,我要赶紧过去处理一下。”
“那你开车慢一点,路上注意安全!”卓妈妈叮嘱道。
“知道啦!”卓然关门而去。
卓妈妈上楼叫了好几次顾小延吃早餐,她却迟迟未起。
直到临近中午12点她才伸着懒腰下楼来,平时出门都要认真打理她那超酷的齐肩短发,而今一头乱蓬蓬的,像个街边流浪汉似的。
她在家很随意,不会刻意去捯饬自己的着装和发型。
坐在沙发看电视的顾东升见女儿这么晚才起床,嘲弄道:“起得真够早的啊,这太阳还没落山你怎么就起来了?晚餐都还没做呢。”
顾小延来到顾东升旁边坐下:“别只顾着说我,有的人不是也还没起床嘛。”
“有的人?有的人是谁?谁还没起床?”顾东升一脸茫然。
“还能有谁,我隔壁那位!”
“什么叫你隔壁那位,一点礼貌都没有,叫姐姐!”顾东升瞪她一眼。
“行,叫姐姐,姐姐——”她故意把尾音拖长。
“姐姐不是也还没起床嘛!”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晚上玩手机不睡觉,早上吃早餐醒不来,你卓姐姐早就去银行了!”
顾小延好奇地问:“怎么,她一个行长周末还要上班?”
“她去银行处理点棘手的事情,人家卓行长是随叫随到。不像你顾总监跟个大爷似的,一到周末就高枕无忧。赶快去吃早餐,这都几点了!”
顾小延被顾东升训得一肚子憋屈:一天天就知道夸人家的女儿,人家女儿再怎么好,跟你顾东升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银行营业部每天都对外办理业务,周六周日也不例外,照常营业。但其他部门都是按法定休息日和法定节假日休息。
平日里城北支行营业部对外开放的都是五个柜台,一到周末就只留两个柜台。
谁能料想到一向周末空空荡荡的银行营业大厅今天早晨一开门就源源不断的人涌入,办理业务的客户越来越多,排队等候的时间也就越来越长。
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从休息椅上站起来朝1号柜台走去,对着防弹玻璃窗里的银行职员破口大骂。
“妈的,老子大清早的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你他妈的能不能搞快点,办一个业务都花了将近1个多小时,什么破银行!”
大厅里,众人的眼睛齐刷刷的望向该男子。
也有几个等得不耐烦的客户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银行大堂经理闻声而来,劝阻这位男子不要凑近柜台,离柜台一米开外,让他到休息椅上耐心等候叫号。
男子见大堂经理对他废话连篇,火气更大,指着大堂经理的鼻子污言秽语的臭骂。
银行保安拿着电棍上前阻止该男子。
男子见保安也参合进来,心想:合着你们两个人欺负我一个人是吧?
气急败坏的男子一拳挥过去,打在了大堂经理的鼻子上。
大堂经理“嗷”的一声尖叫,双手捂住鼻子,鲜红的血止不住的往下流,染红了他的白色衬衣。
保安见状,紧紧握住手中的电棍,用大拇指按下手柄处电击按钮,将触头击向该男子的腰部。
该男子也是“嗷”的一声尖叫,然后瘫软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银行里围观的客户立马掏出手机报警。
卓然火急火燎的赶到银行时,银行保安和闹事的男子已经被警察带走,大堂经理被送去了医院。
卓然向下属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又火急火燎的赶往公安局。
这次事件由打人的中年男子负全责。
银行保安用电棍电晕打人男子属正当防卫,不需要承担责任。
卓然核实完情况,签了字,领着保安从公安局大门出来,转身又去了医院。
大堂经理小谢的鼻子被伤得很严重,鼻骨出现骨折错位,需要住院治疗。
小谢是外地人,在俞城工作,又是个单身小伙,家人都不在身边。
卓然到了医院了解小谢的伤势后,帮着行动不便的他办理了入院手续,还请了护工,买了水果,打点了小谢住院后的一日三餐。
卓然常年在外漂泊,她深知一个人远在他乡的不易,生病住院连送杯温水的人都没有,想想真是令人心酸。
“卓行,时间不早了,您早点回去吧。”小谢看了看腕上的表。
“没事,我再陪你聊会儿天。”
小谢说:“从门诊大楼到住院部你都忙活一整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是周一,还得上班呢。”
在小谢再三央求下,卓才离开医院。
回到半山别墅,推开拱形大门,客厅里一片寂静,只有挂在墙上的老爷钟在“嘀嗒嘀嗒”地走着秒针。
卓然轻手轻脚地换上拖鞋。
欧式复古的壁灯发出幽幽的淡黄色灯光,光线淡雅和谐。
白天富丽堂皇的客厅到了夜晚,在几盏壁灯的映照下显露出的是高雅而温馨。
深怕吵醒已熟睡的家人,她蹑手蹑脚地往楼梯走去。
正迈出一只脚踩上阶梯时,老爷钟“当——当——当——”的响了三声。
卓然用手捂住胸口,原来是零点报时,她打了个哈欠继续上楼。
正要进卧室,隔壁房间的门忽然开了。
顾小延双手交叉抱着胳膊,侧着身子倚在门框上。
“卓姐姐,怎么现在才回来?都12点了,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嘛,要早点回家,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回来,路上不安全。”
“谢谢你提醒,我下次注意,晚安!”卓然推门进屋。
顾小延快步走过来,用手掌抵住卓然要关的门:“介意我进去嘛?”
卓然愣了一下,这家伙大晚上还不睡觉,进我房间干嘛?难不成要跟我彻夜长谈?
“不介意,进来吧。”卓然批准她进屋。
一进门,这才是女孩子该有的房间嘛,哪像她顾小延的房间跟狗窝似的,要不是保姆每天上楼收拾,估计衣服都要堆成山了。
顾小延对这样整洁有序的房间好似有几分艳羡。
房间不仅整洁有序,还有一股淡淡的芬香。
她用鼻子嗅了几下,明显不是香水的味道,不浓烈,但香味却沁人心肺,怎么还有一股山野的味道?
她四处观望,瞥见床头柜上有几束黄白色的花插在玻璃瓶里。
原来香味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怎么跟个老太太似的,尽往家里插这种路边摘的野花,顾小延方才的艳羡瞬间变成了嫌弃。
这花正是昨天卓然和卓妈妈到山林中散步时摘的。
顾小延在屋子里踅了一圈,问道:“卓姐姐,在这间屋子里睡得还舒服嘛?”
卓然说:“挺舒适的啊。”
顾小延继续问道:“半夜没听见什么动静吧?”
“动静?没有,难道你房间半夜里有动静?”卓然迷惑的问。
“我房间倒没有,但我听到你房间半夜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声音?”卓然皱了一下眉:“我怎么没听到过?”
“算了,还是不跟你说了,免得你害怕。”顾小延故弄玄虚道。
她这么一说,卓然更加好奇:“小延,别跟我打哑谜,直说无妨!”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到时候可别跟我爸告状,说我吓唬你啊。”
顾小延清了清嗓子,开始她的陈述。
“你现在住的这间屋子其实是我爷爷奶奶生前的卧室,爷爷奶奶去世后这间屋子就一直空着,直到去年我堂姐来我家玩,她在这屋子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就像中了邪似的。说是半夜听见有人在翻柜子,还听见有两个人在说话,听声音好像是我爷爷奶奶”
“那你爷爷奶奶都说了些什么?”卓然听得入神。
“这我哪知道,当时我堂姐整个人都躲在被子里,闷得满头大汗。头都不敢露出来,人都吓傻了,哪敢竖着耳朵去听说了什么。隔着墙,半夜我偶尔也听到这间屋子里有动静,肯定是我爷爷奶奶回来了。看来两位老人还是对这间屋子依依不舍啊,会时常来看看。”
顾小延越说越离谱。
卓然大学毕业后就开启独居生活,一开始为了省钱连死过人的廉价出租屋都住过,她从来不信什么神神鬼鬼。
她知道顾小延故意吓唬她,
卓然心想:这个家伙还挺有意思,既然这么喜欢捉弄人,那就别怪我以大欺小了。
卓然隐藏起一脸的怪笑,问道:“小延,你想爷爷奶奶嘛?”
“想,当然想啊!除了我妈妈之外,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我爷爷奶奶了,我爸都得排后面呢。”顾小延很认真的回答。
“你既然这么想他们,你想不想见他们呢?”
“见,怎么见?他们已经”
顾小延傻乎乎的陷入了卓然的圈套。
“见他们还不容易嘛,我要是半夜听见你爷爷奶奶回来的声音,到时候我去敲你的门,你过来陪二老唠唠嗑。”
“唠嗑?”
顿时,一股幽幽的凉风从窗外吹进来,顾小延打了个寒颤,猛然清醒过来。
“唠什么嗑?!大半夜的吓唬谁呢?你有病吧!”说完她气冲冲的走出房间。
“怎么这就走了?不是你还没说完呢,后来你堂姐怎么样了?”
顾小延走后,卓然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喃喃道:“小屁孩,还想吓唬我,看姐姐我怎么给你吓回去!”
顾小延回到房间,一个劲的痛骂:“妈的,卓然这个女人太可恶了!居然敢捉弄我,不把你尽快解决掉,会越来越嚣张的!这才住进我家几天啊,竟敢欺负到我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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