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伴登临
太子妃寿辰,三皇子跑到太子侧妃园子里奸污了太子侧妃,而且太子太子妃兴师动众带着所有宾客去捉的奸。
这让皇家想把这丑事遮掩过去都不能,不过这件事的受害者怕是只有周侧妃,太子太子妃立刻调转枪口,对上三皇子,说三皇子淫□□也就罢了,欺负到太子头上,简直大逆不道。
发生这种事,周侧妃被太子太子妃塑造成了一个受害者,一哭二闹三上吊,皇帝也没法子,安排她去江州行宫了。
不过裴绍庭虞同贺可一点都不同情周侧妃,她引虞同贺去她房中就是为了毁虞同贺清白,幸好虞同贺机敏,不然虞同贺的下场比她还要惨。
她还去了行宫,若此事出在虞同贺身上,勾引皇子,不守妇道的帽子扣下来,被休都是好的。
裴绍庭下职回来,说起此事,虞同贺好奇皇帝对三皇子的处罚,裴绍庭哼笑一声,“能有什么处罚,高高抬起,轻轻落下罢了。”
罚了三皇子思过两月,罚俸一年,当庭打了四十棍,三皇子甚至都是自己走出皇宫的,腿都没瘸。
虞同贺感叹,“皇上对三皇子多有纵容,怕是太子皇后太子不依吧?”
“岂止是皇后太子,周侧妃的父亲是工部员外郎周维,周侧妃年长太子两岁,如今快四十岁的人了,闹了这一出,难看至极,将来太子问鼎,周侧妃本来有机会身居高位,结果现在被丢去行宫,周维怕是要恨死三皇子了。”
虞同贺笑道:“要害我,结果把自己绕进去了,狗咬狗一嘴毛,让他们扯去吧,终究碍不着咱们什么事。”
说到这个,裴绍庭恨的牙根痒痒,“萧承安这个混账,定叫他死在我的手上!”
三皇子萧崇安心高气傲,心黑手毒,太子萧承安为了皇权,也能如此下作,一条藤上的王八,没一个好东西。
且叫他们自己先好好斗着,等他们两败俱伤,再一一收拾。
此时太子也在东宫与卿客们商量此事。
白日里出了那通事,皇帝勃然大怒,不仅打了三皇子,也斥责了太子,事情出在东宫,一方还是他的侧妃,哪里能不落一个管束不严的罪名。
况且太子设计此事的时候本来就把三皇子算计进去了,皇帝的斥责也不算太过失了公允。
但太子不服气,事情出在东宫不错,但跑到周侧妃院子里胡作非为的是三皇子,把他训斥了一顿,侧妃送去行宫,老三不过罚俸思过,一顿板子要多假有多假。
太子知道他这个父皇偏心,三十多年来一直偏心老三,但如此是非不分,这样的父亲,这样的君上,要他有人么用!
东宫的清客都是他外祖家花了大力气请来的,将今日之事分析,得出结论,这位裴夫人本事了得,识破了他们的计谋,并且反将一军。
早先东宫与三皇子频频交锋,但矛盾从未摆在明面上,但今次事情闹出来,东宫与三皇子势同水火,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一个长髯谋士眼睛一眯,计上心来,道:“太子殿下,此事既然因虞同贺而起,也该由她结束。”
太子不懂,“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长髯者呵呵一笑,“殿下莫要忘了,三殿下最大的毛病是什么?”
“当然是贪花好色,为了这个,父皇没少跟他生气。”
“正是如此。”
太子皱起眉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下面一位矮胖的道人为他解惑道:“殿下见过那虞同贺,长相如何?”
“美!”太子回答的毫不犹豫,虞同贺的美,不同于萧岁安,更有一众英姿飒爽在,就是他看了也要动心。
“这就是了,”矮胖道人笑道:“这样的美人,三殿下会放过吗?虞同贺害的侧妃流放行宫,让东宫蒙羞,三殿下仗势欺人,圣上又偏宠三殿下,既然虞同贺聪敏,那就让他们和三殿下斗去吧,咱们坐山观虎斗,到时候裴绍庭就能替太子除了三殿下。”
长髯者补充道:“除了三殿下,裴绍庭小小毛孩,何足挂齿,还不够太子殿下一指甲盖弹的。”
太子听完终于舒心了,“既如此,还要劳烦先生们想个章程,尽早促成此事。”
东宫众人想得美,但他们都忽略了周侧妃的父亲周维。
女儿无故被辱,流放行宫,可怜东宫里那三个孩子,被太子妃捏在了手心里。
这一切的祸端,周维尽数算在太子和三皇子头上,要不是他们,他的女儿也不会遭此劫难。
天气逐渐转凉,裴杪过了周岁生日,更加活泼可爱。
这段日子京中事多,裴绍庭虞同贺夫妻两个给女儿办了简单的周岁宴,请了贺家和沈家人吃了顿便饭。
看着女儿天真的模样,虞同贺开始想怎么把女儿送出京去,送到南平,往后会发生什么谁都预料不准。
如今在东宫有了牌名,莫说是萧岁安逼她下堂,太子下狠手杀了她也不是没可能,到时候自己也就罢了,妙妙丫头怎么办?
腊月头上,皇帝为了显示自己精神,非要闹着去冬狩,而且加上来回时间足足要去六天。
虞同贺得知这个消息,着实惊讶了,他记得这皇帝活不过一年了,这时候冬狩,这皇帝不要命了。
不管怎么样,腊月初二这一天一早,皇家冬狩的队伍便出发了,前往梁都城外的鸣丘山。
虞同贺坐在马车里,靠在车壁上昏昏欲睡,昨夜裴绍庭喝了两盅酒,就兴奋的很,拉着她胡闹到半夜才歇下。早上又早起赶路,她着实有些吃不消。
红玉拿着美□□给她捶腿,虞同贺挥手叫她不用忙,“我每天陪着你们练的多,不曾疲累,你自己歇着吧,到了山上,有的你忙。”
车马吱吱扭扭行在管道上,路上有刚泼过的热水,还弥漫着些许雾气。
这水不能泼的早了,早了要冻住,也不能泼的晚了,皇帝的车驾在泼水的人后头算怎么回事?
故而今日一早泼水的就有两个被打死的,其他人干的小心翼翼一,生怕做的不好就一命归西。
裴绍庭打马经过,看到路边尘土上一滴血迹,再看看脚下的路,心里也有了七八分的猜测。
梁帝昏庸无道,百姓苦不堪言,臣民哪有不反之理。
鸣丘山不是很高,但这是历来的皇家猎场,大梁的第二任帝王定帝常在此处围猎,于是这里便成了皇家猎场。
到了山上,营地已经搭建完成,各家的帐篷都扎好了,裴绍庭官居四品,是此次围猎随行之人里官品偏低的,但他还是镇南侯世子,内务府询问了皇帝,最终按照世子规格定。
这样一来,虞同贺虽说是个四品官的家眷,但帐篷却与其他侯府相邻。
进了帐篷,虞同贺打量一番,帐篷果然够大,说是帐篷,但其实外面都为了挡板,屋子里烧着火炉,暖和得很。
她摘了兜帽,红玉伺候她脱了厚披风,穿了一件厚实的棉褂子。
恰好此时裴绍庭从外头进来,虞同贺忙迎上去,裴绍庭连忙往后退,“你别过来,我身上凉,别冻着你。”
虞同贺失笑,又觉得甜蜜,一把拉住他的手,果真冰的石头似的,忙把自己的手炉塞给他,吩咐红玉,“打盆热水来,给你爷暖暖手。”
虞同贺踮着脚帮他摘了披风,得知他换了班,要今夜守前半夜,这才把他官袍脱了,换上了厚厚的绒袍。
“夜里要执夜,先睡一觉,免得明日狩猎,你没精神。”
裴绍庭听话的洗了手便去睡觉了。
虞同贺自己拿了一本书坐在外间看,听到外面有嬉笑声,下一刻便有人撩起帘子进来了。
“表嫂,一向可好?”
原来是贺家姊妹,虞同贺忙起身迎接,“都好都好,你们也来了,快过来坐。”
姊妹几个坐下来,贺兰雪环视一周,问道:“表兄不在吗?”
“他今夜要执夜,这会子在里间睡着了。”
贺兰雪恍然,立刻放低了声音,道:“既如此,嫂子也去我们那里吧,太太也在,咱们去那边说话,别吵着表兄歇息。”
虞同贺略一思索,道:“好,我不知道你们也来了,该是我们去给舅父舅母请安的,是我们失礼了。”
贺兰雪笑道:“这有什么,我们也以为不能来呢,但昨儿宫里传的旨,说老太太老太爷年纪大了来不了,叫老爷太太带我们来见见世面。”
虞同贺换了厚披风,带着红玉一起往裴家的帐篷去了。
裴绍庭睡得沉,一般在虞同贺身边他总能安心入睡。
他睡觉老实,一直都是平躺着就能睡到天亮,但自从和虞同贺同床开始,他睡梦中会不自觉地搂着虞同贺。
只是今日这一搂,一股陌生的香味直冲鼻子,他倏然睁开眼,发现一个陌生女子躺在他旁边,赤着上身。
见他醒来,那女子吓得差点滚下床去,泫然欲泣地看着他。
裴绍庭大怒,抬手一掌将人掀下床去,他练过内家功夫,这一掌直接将贺兰瑕打的呕出一口血来。
“来人!”
碧翠和东阳跑进来就看到他们爷坐在床上脸色铁青,床下躺着没穿衣服的表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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