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陆希年斜了他一眼:“那就是不重。”
“特别重,再不帮忙手要断了。”
“你手机给我看下。”
程峪乖巧上交,看着他打开微信,点开钱包,暴露他的一部分财产。
见陆希年在数零,他忍不住开口:“放心,养得起你。”
“不,我是在看你手断了之后有没有钱付医药费,”陆希年随手把他的手机塞进兜里:“现在看来,装两条假肢都够了。”
程峪:……
他早该猜到的。
拎着东西回家,那两个蠢蛋还没有把东西弄好,程峪只能撸起袖子,继续帮忙。
陆希年窝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在厨房和阳台来来回回,想了想,拖着年迈的步伐过去,准备生火。
程峪把扇贝拿出来,狐疑看着他趿着人字拖大裤衩,就差一柄团扇的模样。
他放下东西:“你这衣服哪里来的?”
“天上飞来的。”
“我衣柜有这套吗?”这么……接地气。
“我也想问你,有打火机没?”
“有,我去拿。”
程峪在电视柜翻了一会儿,拿了两个打火机还有两团纸出来:“小心安全。”
“知道了,滚吧,顺便把门关了,别让味道飘进去。”
“没事,明天我妈要来了。”
陆希年:“做个人,我明天要跟阿姨说告状。”
程峪本来想走,听言又折了回来,蹲在他的旁边,看他生火。
“你真的要陪我去接机?”
陆希年点点头:“同学一场,去年我还给夏童他妈送过机呢。”
程峪明白他是在找借口解释这一行为,也没有继续追问。
他歪了头,靠在比他单薄很多的肩上:“谢谢你,好同学。”
“客气了,程同学。”
“两位同学,早恋影响成绩。”夏童冷不丁出现,吓得两人一抖。
陆希年差点被火烫到:“你他妈属幽灵的啊!”
“呜呜呜呜年哥,你为了这个狗男人凶我,你忘了我们的山盟海誓了吗?”
陆希年冷笑:“你看看你如今的啤酒肚,我没有跟你离婚就不错了,赶紧滚,别打扰我跟你妹妹谈恋爱。”
程峪:?
谁是妹妹?
夏童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张白纸,捻在粗糙的小指头上,矫揉造作擦泪:“你这么负心汉,你别忘了早餐是谁付的钱!”
妹妹程峪举手:“我付的。”
夏童:“哦,结束,再你妈见。”
找他孙绪方好了。
程峪目送他离开,隐约觉得这人离开的背影都带着戏。
三分萧瑟三分寂寥四分桀骜不驯。
他扭头看着陆希年:“你们还有多少剧本没有演过?”
“那你得问夏童了。”
“下次带我。”
陆希年正在喝饮料,差点没被呛死,他震惊地看了看程峪:“你脑子没坏吧?”
他真想不出来程峪陪他们胡闹是什么样子的。
程峪很是认真:“没坏,行吗?”
上大学那会儿,陆希年和夏童不在同座城市,他们学业繁忙,也少有联系,程峪真正跟他见面,还是大四快要毕业的时候。
那是的陆希年已然成熟,不再跟夏童这么打闹。
现在有机会看到,程峪也想参与进来。
他的视线过于炙热,陆希年有些扛不住:“也不是行不行,这事都是看心情的,懂吗?”
“懂了。”买通夏童就行。
“我去搬东西。”
程峪起身,随手揉了下陆希年的头发。
他的手刚碰过冰,此时凉得冻人,脆弱的头皮一激,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陆希年打了个冷颤,后知后觉抬起手,碰了碰程峪揉过的地方。
心跳开始凌乱。
火苗燃起,呈燎原之势。
陆希年拿起准备在一旁的水,手泡进去,掌心弯曲,盛了一抔洒向火堆。
炭火呲了一声,灭了很多。
陆希年拿过铁架放到上面,开始往上码串。
香味很快就飘进屋里,三人拿完最后的东西,搬了小板凳,簇拥着坐到陆希年的身边。
“年哥,给我烤点大五花。”
“我要鸡翅!yyds!”
“年年,牛肉丸,谢谢。”
陆希年抬眸看了他们一眼,一一满足。
楼下蝉鸣震耳,楼上烟火缭绕,偶尔飘来别家人的饭菜香,一点也不输给这顿烧烤。
陆希年抬头,一轮圆滚的明月皎皎发光。
跟那扇四四方方的窗户望出去的完全不一样。
“想什么呢?”
程峪接过他手上的活,帮他翻面。
他将烤好的挪到盘子里,空出个位置来,放了两只扇贝。
“没想什么,就是觉得今天的月亮特别远。”
“真的耶!今天好像是十五吧?”夏童说着掏出手机来看:“还真是。”
“花好月圆人长久,对酒当歌几时有,来人,把朕的酒呈上来。”
夏童白了孙绪方一眼,给他扔了一瓶:“拿去,明天把皇位让给我。”
“好的!”呜呜呜终于有人接他的戏了。
陆希年也啪嗒开了一瓶,仰着头灌入肠胃中,冰冰凉凉很是解腻。
上回自己喝都能醉,这次有夏童和孙绪方陪着,他更是一瓶接一瓶。
程峪起初还能拦,后来他也喝多了,跟着一块儿闹腾。
等买来的酒都喝完,程峪和陆希年肩膀挨在一起,幼稚地数着星星。
陆希年打了个嗝,满是酒气:“现在的星星好难看清,还是数月亮吧。”
“那你数。”程峪说。
“你指,我怕被割耳朵。”
陆希年说着捂住了自己红通通的耳朵。
程峪点点头,抬手:“那你抓着我的手,我指,你数。”
陆希年握住他的手,却没有往天空指去。
他抿唇伤心道:“可是我也不想你被割耳朵,要不我们别数了。”
“好,不数了。”
陆希年歪着头,视线变得模糊。
他偏头认真地看着旁边的人:“你说,月亮会一直这么圆吗?”
“不会。”
“为什么不会?”陆希年歪着头:“可是圆圆的月亮才好看啊。”
程峪知道他已经喝醉,讲得再科学他也听不进去。
他穿过陆希年的指尖,跟他十指相扣,遥望天际的月亮。
“是啊,为什么不能一直是圆的呢?”
谁都想要圆满,但能实现心愿的能有几人?
两人看了一会儿月亮,困意上涌,程峪的理智反而回归了一些。
他拍醒陆希年,让他进去,自己打了桶水,将碳火全部熄灭。
忙碌完,陆希年和另外两个窝在客厅的地毯上,手挽着手,好不亲密。
程峪回到房间搬来枕头和被子,将他们盖好,以免着凉。
他去洗了个脸,回来掀开陆希年的被子,揽住他的腰,闭眼睡去。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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