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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戏院来历


和卢、刘二人道别后,他们在戏院附近的居民小巷里走了走,便回到民宿。

        走进大厅时就看见前台前挤满了乌泱泱的一群人,是老板娘昨天说的旅行团的人。

        正要上楼,老板娘喊住她:“清怡。”

        周清怡回头。

        “一会儿下来喝下午茶吧,今天来了旅行团的人,我和我老公特意为他们准备了点心,你们也一起来吃点。”

        周清怡笑着应下,说和孙奕恒上去休息会儿就来。

        回到房间,她瘫坐在床边沙发上,连包包都来不及放,就这样抱在怀里。于是孙奕恒替她将包拿来,挂在了门边的架子上,然后走到桌子那边,煮了一壶热水。

        服务人员下午应该是来过,房间里多了个热水壶,几个杯子和几片茶包。桌面上还明晃晃的放着一个盒子,孙奕恒拿起来瞧了一眼,上面写着五个大字:经典超薄装。

        咕嘟咕嘟的几声,热气冒了出来。孙奕恒拿了个茶包放进杯子里,热水倒了二分之一,又打开一旁的矿泉水瓶,混了些凉水中和。周清怡接过,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空出一个位子来。

        因为下午出了许多冷汗的缘故,周清怡的碎发仍有些汗涔涔的黏在额头上,皮肤凉凉的,面上没什么血色。孙奕恒坐下,将她揽进怀里,伸手替她捋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今天怎么了,看完戏脸色一直很差。”

        周清怡捧着因为装着茶而渐渐发热的杯子,同时将双腿蜷起,架在孙奕恒的身上,整个人虚弱无力地靠着他。

        “就是觉得胸闷气短,全身没什么力气。”

        孙奕恒体贴地替她按了会儿太阳穴,然后将她的双腿放平,动作轻柔地揉捏着。

        “是不是戏院里空气不流通?不然睡一会儿吧。”

        “就是有点累,不是很困的,而且答应了玲姐一会儿要下去。”说着她又喝了一口茶,然后将杯子递给他,“喝不下了,你喝吗?”

        孙奕恒捏了捏她的脸,然后接过来一饮而尽。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腾出手来,双臂拥着周清怡:“那你枕着我,缓过劲儿了我们再下去。”

        周清怡没有休息太久,闭目养神了十分钟左右,就和孙奕恒一起来到楼下餐厅。

        这一批旅行团的人看过去全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听他们聊了半天才知道是附近音乐学院的学生,为了期末的汇演,来这里搜集素材来了。

        年轻人精力旺盛,做了一天的车完全没有疲惫的样子,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周清怡选了个靠近院子草坪的桌子,和孙奕恒两个人要了一盘水果和蛋糕,坐在那里安静地听着音乐。

        许是见他们两个太过安静,那群学生中最活跃的几个跑过来在他们旁边的一桌坐了下来。

        “你们是来旅游的吗?”

        他们两个默契地点点头。

        “我们是隔壁音乐学院的,为了期末的考核,来这里采风来了。”几人自报家门。

        “这么巧,我们下午在戏院看戏的时候也遇见了两个来采风的。”周清怡说。

        “也是我们学校的吗?”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问道。

        “那倒不是,他们一个是做音乐的,一个是作家。”

        “那也挺巧,至少有一个是同行。”坐在女孩身边的一个穿着蓝色衬衫的少年打趣说。

        “对了,你们下午去的戏院是叫云清院吗?”那女孩又问。

        周清怡点头。

        “我们打算明天下午也去听听,就冲着他们的经典曲目红尘去的,话说你们今天听的也是这个吗?”

        “是这个,”孙奕恒点点头,看了一眼周清怡已经恢复了血色的脸,又转头对那几个学生说,“编排的挺有创意的,值得去看看。”

        “那可太好了,我们来之前看见介绍说是融合了现代化特效,还担心会整的中不中洋不洋的。”另一个很有摇滚范的长发少年满意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他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平时在学校里听到的,关于这个戏院的来历。

        说是那位叫孙恒的公子在这里住了一段日子,认识了常来云清院附近上学的一名沈姓书生。这个书生的父亲是个小官,虽说头衔不大,但家族里的人世代从文,也算是个书香世家,在当地小有名气。

        有一日青楼的花魁巡街,书生下了学路过,正巧瞥见从轿撵中探出头来看热闹的她。四目相接,电光火石间竟然就这样擦出了爱的火花。

        从那时起,书生便时常光顾青楼,喊了那姑娘来到近前却什么也不做,只是和她切磋琴艺,饮酒对诗。可偏偏有好事者将此事传到书生家中,他父母是一辈子清高惯了的读书人,实在见不得自己儿子总往青楼这种肮脏污秽的地方跑。于是家法伺候,警告他再也不准去找那姑娘,若是再犯,就将他赶出家门。

        后来他没有再去,但转而跑到青楼旁的河岸边日日守着。这姑娘便也日日坐在那楼阁上抚琴,与他遥相对望,眉目传情。

        从安城来的孙公子正值失去发妻之伤痛中不能释怀,他见书生也这般日夜饱受相思之苦,于是劝他放下这世俗偏见,勇于追求自己的爱情。

        书生犹豫了很久,终于在一日向父母恳求,说自己不在意世人眼光,只觉得知音难觅,想要娶那女子为妻。父母不允,他便长跪于大堂中不起,母亲见他这般样子,痛心疾首,竟然郁郁成疾。

        此事传入青楼中,那姑娘听闻后,坐于河岸边的楼阁处弹了一夜的琴,琴声凄凉,岸边的商户也都跟着听了一夜。次日,姑娘托人将一封诀别信交于书生。书生看完便长病不起,亏得城中一名医术高超的老郎中是他父亲至交好友,医治数月终得好转。

        再后来,他依父母之命,娶了城中一户办私塾家的女儿,两人相敬如宾数年,育有两子两女。大约四十岁那年,妻子离世,孩子们也都长大,于是书生便辞了官,买下一间茶馆,当起了说书先生。

        那青楼女子在他成婚后的一年,被一个新搬来这里生活的商人买走。

        商人是做瓷器生意的,平时也好戏曲,于是在孙公子回到安城的第二年,他买下那间院子,将其改成了戏院。但位于院子一侧的厢房被他保留下来,原因是他来看屋子的时候,看见了满室的诗画,全是孙公子写给亡妻以寄托相思之情的。他心下动容,回忆起了几十年前死于灾荒的青梅竹马。于是他将孙公子的东西全部移至厢房,并将其好好保存了起来。

        那青楼女子本就精通戏曲,于是她帮着培养了一帮戏班子的人,生意如火如荼,不过两三年就做到城中最受欢迎的戏院。

        再后来,书生将孙公子与亡妻的一生写成了故事,常常在茶馆里说与众人听。一时间口诵相传,也传到了那商人的耳朵里。

        他向书生征得了同意,命戏班子里的人将其编写成戏曲,一时间声名大噪,云清院自此在这一片的许多城声名远播。

        原来是这样来的,孙奕恒心下了然,却也觉得这书生的故事好像在哪里听过,想了半天却又想不起来。

        “这故事里的所有人都是痴情种,可惜时代如此,故事全部都以悲剧收场。”对面桌的女孩无奈地感叹了一声。

        “是啊,不过这书生的故事后来也被他徒弟写了出来,在当事人都相继离世三年后,戏院的接班人也将它变成了戏曲,名字叫怅惘,是现在戏院第二卖座的戏。”那长发少年说。

        “你这是打听了多少啊,怎么什么都懂。”女孩子星星眼地看着他。

        蓝色衬衫的少年指了指长发少年,对周清怡和孙奕恒说:“他,人送外号包打听,就没有他不知道的。这次来之前,他还搜集了一堆关于红尘那出戏的好多故事。”

        “那出戏流传的版本太多了,我自己整理出来一条比较可靠的时间线,你们想听听不?”

        大家纷纷点头,于是他又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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