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坦陈合作
伴随着鬼王的惨叫声，云非白坐在床上，伸手将温舒柔抱在怀里。温舒柔倒也干脆，直接拿他当靠垫，顺便欣赏鬼王的惨叫。
“他叫起来还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在床上叫起来怎么样。”温舒柔语气淡淡，眼底却带着几分戏谑。
果然身后的云非白抿了抿唇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与他相识千百年，对他了如指掌。这家伙嘴巴碎声音难听，还是个公鸭嗓。”
温舒柔扬唇一笑。她就知道云非白这家伙会这么说。她不相信云非白爱她。但这位男性邪神还是有作为男人最基本的占有欲的。他绝对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和别人有暧昧。
“你和他在一张床上睡过，不然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温舒柔一开口就让云非白一愣。
他和鬼王关系的确不错，也曾经促膝长谈，但在一张床上睡过这种事情还真没有过。他不喜欢和别人亲近，温舒柔是个例外。不过……他很快想到了一个人。除了温舒柔外，他还和另外一个人躺在躺一张床上过。想到那个人，他心中不免有些难过。
温舒柔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声音都变得严肃起来，“你没和他睡过，你和谁睡过？男的女的？女的！！”她一通自说自话直接猜出真相。
云非白只感觉头皮发麻。要不是确定温舒柔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他都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有读心术了。他咽了咽口水，邪神的本能让他迅速找出一百零八个理由糊弄过去，但求生的本能让他点点头，“嗯，娘子，你当真好聪明。你简直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
管它什么，夸就对了。
“呵呵。”温舒柔一手肘撞在他胸口，趁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的时候，直接钻出他的怀抱，用满是嫌弃的目光看着他。还以为是一个清纯少年，没想到是个老司机。她单纯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想到自己亲吻的身体被别的女人碰过，她就无法掩饰自己嫌弃厌恶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云非白光速了解到她厌恶目光后的原因。短暂的停顿几秒后，他解释道：“那时候我尚未化形，她才那么大。”他用手笔画了一下，大约只有一米三一米四的样子，明显是一个孩子的身高。
温舒柔看了一眼，确定他没有撒谎。她还没有必要吃一个小女孩的醋。再说了那时候邪神尚未化形，大约是被人家当做小宠物吧。她忍不住去想云非白的原型。他尚未化形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大约是毛绒绒的，摸起来很舒服吧。
“你原型是什么？”她直接开口问道。
云非白并未直接回答，反倒是神秘一笑，“保留一下彼此的神秘感。不过我对她来说大约就是人类手中的抱枕。”
抱枕啊？温舒柔眸子微微眯起，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你化形前该不会是一朵云吧，还是一朵乌云。”他的名字就足够说明一切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不得不说这个名字取得相当没有水平。
云非白笑的温润，苍白的脸上也有了几分红润，“的确如此。我本是神明座下的一朵祥云。只是因为一些事情，神明陨落，我侥幸得到神明的力量掌控这个世界。”
温舒柔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干脆利落说出自己的身份。祥云……她可不觉得什么祥云会是乌黑麻漆的，所以他从祥云变成乌云大约和神明陨落有关吧。
“你这个名字取得真没有水平。”她没有追问事情真相。云非白从未探知她的过去，她也不会踏过安全线追根究底。说到底他们现在的关系更多的还是相互利用的炮友关系，当然这是她觉得的，至于云非白的想法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云非白沉默了几秒。显然这个名字的来历并不简单。就在温舒柔以为他不会说去其中隐情的时候，他开口说道：“我本名并非云非白。我真名为殒墨。我的诞生伴随着神明的陨落。神明死去的时候，他怨气、不甘和愤恨伴随着他的鲜血一起融入我的身体中。我不喜欢我的真名。”所以他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云非白。
非黑即白，非白即黑。
“稍微有些意外。”温舒柔手撑着下巴看着他。这家伙倒是坦诚的有些过分。看上去并不是在算计，但她也不相信这是所谓的爱情。爱情是特么的什么玩意儿，还不至于让邪神迷昏头脑。这位也不是恋爱脑啊。
“并不意外。我对娘子足够了解。”他伸出手握住温舒柔另一只手，在上面烙下一吻。他真的很喜欢在私下里亲吻温舒柔，额头、眼睑、脸颊、嘴唇、锁骨、手背、脚踝……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我知道娘子并非池中之物，来此处的目的也并不简单。”云非白淡淡说道。或许是因为重伤的关系，他不管是成年还是少年模样都带着几分病弱之态。此时灼灼目光倒是驱散了眉眼中的病气。
温舒柔挑眉看过去，饶有兴致地说道：“所以……”
“你我是夫妻，自然该通力合作。”
云非白的提议在温舒柔的意料之中。她能够发现鬼王的存在，云非白为什么不能发现蒋梦然的存在呢。况且在他面前，她从未掩饰过自己的野心。从神明的不甘和怨恨里诞生出来的邪神大约是最能够感受到人心的不甘吧。
只是她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直接开口说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她对云非白更多的还是利用，除此之外也是为了满足自己。她遭遇过无数不幸，如今也品尝过常人无法享受的一切。被家人厌恶的她如今也有了疼爱她的家人，也有真心对待她的友人。亲情、友情、事业……别人有的她都有了，唯有爱情她从未得到过。温舒柔对爱情没有太多美好的幻想，强娶邪神也不过是单纯因为她骨子里的霸道。别人有的她不一定稀罕，但她一定要有。
别人没有的，她要有，别人有的，她更要有，而且比他们更好。
这或许就是女人的好胜心。
云非白噗呲一笑。他其实知道温舒柔对他没有多少真心，但听她这么一说，他还是忍不住感到好笑。毕竟他们两个的关系，就算不大难临头，也要各自飞。她或许根本就没有打算跟他过多纠缠。
他没有和她纠结夫妻的问题，而是说道：“大家合作，你拿你要的东西，我拿我想要的东西。”或许最开始的时候，他没有察觉到温舒柔饕餮般的野心，但这几年的相处已经足够让他明白温舒柔想要什么了。
这个地方能让她看上的东西不多。
“哦~”温舒柔表示她现在对他的提议很感兴趣，“不过，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我这个人，只要喜欢都可以一并拿去。”云非白展颜笑道。
原本慵懒的温舒柔坐直了身体，一双眸子锐利。她可不觉得邪神是什么慈善家。他能够将所有的一切都奉献出来，只能说明他所求甚大。
“那你想要什么？”她问道。
云非白直言不讳，“我要你。”
“都睡过了才说这个话未免有些可笑。”温舒柔没有丝毫害羞之意。她都快三十岁了，该经历过的事情都经历过了，有怎么会羞于谈论这种事情。要知道媒体八卦常年都在造谣她包养小鲜肉的新闻。也就是这些年她修身养性，不然早就让那帮小瘪三全家破产了。
云非白伸出手指抵在她的胸口，“我想要你的心，想要你的真心。我知道你这个人十分冷淡，从未动情，所以你的真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我只要它。”他知道温舒柔眉眼里只有利益交换，要得到她的一颗真心简直比登天还难。
温舒柔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是轻笑一声，鼓励道：“那你可得多加油。自己没本事可别怪到时候没有报酬。”她是不会主动将真心送出去的，除非他先把她的心捂化了。
“那是自然。”
两人说开之后，便开始讨论起合作的事情。
云非白并没有将所有的真相告诉她，但他吐露出来的消息足够温舒柔拼凑出一个真相。
显然现在的九阴之地原本是受神明庇佑的地方。因为一场灾难，神明陨落，他的怨气和血肉滋养出新的神明。而这个神明就是邪神殒墨，也就是面前的云非白。那之后云非白一直庇佑九阴之地，直到他被亡语偷袭重伤沦落至此。
亡语大约也是一个神明，而且和云非白一样不是什么正经神明。亡语为了夺取九阴之地，便将九阴之地划分为各个副本，将现实世界的人类拉入其中，利用他们进攻副本，解决副本boss。这样亡语就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就可以夺取九阴之地的力量。
温舒柔本以为自己还要很久才能够追查到真相，没想到正主直接把真相说出来了。这完全不符合正常剧情发展啊。这种剧情怎么找也要来个几十集勾起观众的好奇心，让他们欲罢不能，这样才能够保证收视率啊。有收视率她才能赚小钱钱，很多很多的小钱钱。
“你打算如何合作？”温舒柔继续问道。
云非白意有所指，“我已经被亡语盯上，自然在明处。”他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了。他知道这一句话已经足够温舒柔明白一切了。
温舒柔果然点头，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嗷呜——”屋内，两人的关系更进一不，屋外，鬼王凄惨哀嚎，这一声像极了单身狗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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