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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许弋嗅着饭盒里水饺的清香,肚子合时宜地咕咕响起来。她从厨房洗了一双筷子,夹起一只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

        饺子馅也不是什么特别的馅料,脆笋和碎肉,在齿间传来干脆的触感。

        一口就知道,盛星洲没有撒谎。

        虽然很难解释这种明明厌食但是对某个人或者某一种风格的食物存在食欲的情况。

        但是许弋很满意这种感觉。

        那是一种,能被食物吸引而加快肠胃蠕动的感觉,一种健康活着的感觉。

        盛星洲站在藤架下面,将枯萎的树叶剪断,叶子落下来在他脚边垒起一个小小的半圆。

        许弋看了看刚刚自己捏过剪刀用力之后留下的红印,又吃了一只饺子。

        她的力气真小,不过剪刀也有些钝了,再锋利一点她应该也可以剪断。这么想着,目光落在盛星洲的脚边,他的裤子有些不合身,这一点她一直没注意到。

        裤腿很宽松,但是无法遮住他的脚踝,黑色的棉布鞋踩在泥里,脚踝一直被风吹着,白皙的皮肤泛着浅红色。

        这一身装扮真的和他的气质完全不相符,也不是说违和,就是让人觉得不合适。

        再想到昨晚姥姥问到家里人时他的回答,许弋更是觉得离谱。

        20岁的留守儿童?不记得父母?

        她演过那么多狗血偶像剧都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剧情。

        “小弋,你奶呢?”是隔壁竹老头的媳妇,穿着围裙提着小马扎过来的。

        “不知道,应该出去买东西了吧。估计等会儿就回来了。”绞肉机和水盆放在这儿,人肯定没走远。

        “奥!那我就在这儿等她了,今天过来帮你奶灌香肠的。”她把马扎放到水盆面前,自顾自坐下来,“真是没想到啊,小弋越来越漂亮了。”

        这话许弋非常爱听,但是看着面前五十岁还似花季的女人,咽了咽口水。

        那天旁观他们两口子吵架的时候她注意到了,虽然竹老头人也能看出来年轻时是个帅小伙,但也不难看出他脸上岁月的痕迹。

        他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谢谢。”

        许弋看婶子眼神一直瞥着盛星洲,想起了他们之间的不愉快,借着后辈“童言无忌”直接开口,“您和竹爷爷还好吗?”

        “可别跟我提那老头儿。”婶子压低声音,“是,我昨天确实是情绪比较激动,可他就没问题吗?我就不懂嘞,他上哪儿拾那么大小伙子去?我看他就是看嫌我不能生养哦!”

        许弋不知道怎么回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看他应该挺有力气的,您和竹爷爷都年纪大了嘛,有个人照顾也好。”

        “哎,今天过来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你竹爷爷让我过来跟那孩子服个软。老实说说他住咱们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多双碗筷,碍不了什么事儿。这孩子也多造孽嘞。”婶子一边说,一边和煦地看着盛星洲,“可是看着这孩子,总也开不了这个口。”

        “邵敏过来啦?”姥姥提着大包小包从一辆摩托车上下来,话还没说完就是一阵突突突的引擎声。

        “霜姐。”邵敏看了一眼远去的摩托车,“今天搭程家车回来的?”

        “买的东西太多了,路上小伙子看到了就送我一截儿。就是这摩托车颠得我腰疼。”姥姥扶着腰把买来的东西放到地上,是猪肉和一些佐料,就是装香肠用的。

        看着这场景,许弋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就回房间在衣柜里上下翻找,终于找到一条软尺出来。

        拿着软尺走到门口,看到盛星洲已经剪完了藤架上的枯枝,开始清扫地上的叶子。看着他把那一片狼藉清扫干净,到水龙头下面洗手的时候,许弋才开口。

        “你过来一下。”

        盛星洲看了她一眼,微微歪了一下头,表示不解。

        许弋见他不动,又喊了一声,“让你过来。”

        盛星洲这才挪动步子,站到屋檐下,低着头看许弋。

        许弋拿着软尺,双手环过他的腰,把那件厚袄子往上翻了翻,软尺贴着盆骨上面的位置,用力,对上格子,默默记下了腰围。

        然后她又举起软尺,想要量他的肩宽和臂长。抬头正好对上盛星洲的目光,一瞬的对视让她有些不自在,对方却坦坦荡荡地,脸上依旧写着不理解。

        她收起软尺,问:“你腿长多少?”

        “120左右吧。”

        许弋站到盛星洲旁边,对比了一下两个人的腿长。

        一对比更觉得自己矮小,记下数据之后,有些不自在地说,“年轻人要对自己好一点,旧裤子不能穿了就换一条。”

        大冬天的露脚踝真不怕以后中风。

        “没钱。”

        ……

        有理有据。

        “没钱就去赚钱呗,这年头有手有脚还能亏着自己?”春风都吹到面前了,赚钱的方式那么多,能抓住机会就能致富。

        不过许弋看着盛星洲,有些担心,没读过书的话,对现在的动向就不会特别敏锐,快速赚钱对他来说不太现实。不过,能去工厂上班也不错。

        说到赚钱,许弋就想到了砍甘蔗,“你明天有零工吗?”

        再缺钱也得歇一天吧。

        盛星洲的回答与她的想法一致。

        “没有的话,我这儿有个活儿。”简单把程云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说完觉得自己又造了一座浮屠。

        “你也去吗?”他问。

        许弋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是盛星洲勤劳老实的样子让她有些不放心,就算知道程云奶奶不能缺他工钱,但她要是在旁边的话,至少能让他们之间不那么尴尬。

        盛星洲这样子明显就是没读过书的,说话惜字如金,多说一个都觉得浪费。但许弋觉得这样挺好的,至少不会因言获罪。

        抬头时发现盛星洲正看着自己,拧着眉问,“你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不像个16岁的小女孩儿。”

        ……还真让你给猜到了。

        一整个下午,许弋都坐在院子里看书,盛星洲则帮着两位老人一起灌装香肠,用机器把绞碎后搅拌好酱料的猪肉一点点装进肠衣里,用白棉线把分段的地方系上结,最后用针在肠衣上扎一些小洞。

        之后就是酿酱肉,买回来的肉已经切好了,盛星洲用清水洗了很多遍,然后才开始涂抹酱料。

        酱料是姥姥自己兑的,隔着三尺远,许弋都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酱油味。

        看着姥姥面前大半盆香肠和大半盆酱肉,许弋对这个家的富有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

        家里没有用来炫富的什么三大件四大件,都是很实用的东西,但是在吃穿用度上非常慷慨,这一点姥姥和她出奇地一致。

        这种实用主义的生活风格让许弋非常满意,该节省的地方节省,才能留出余钱来买真正要用的东西。比如护肤品,还有衣服。

        她今天看到街上的女工大部分都会攒钱买好看皮包,穿的衣服也花花绿绿,风格四异。

        八十年代的独特风采在休息日展现得淋漓尽致。

        装好的香肠和酱肉被盛星洲用s钩挂在院子里的藤架下面。

        原本许弋就是临时决定清理一下房间和院子,正好制造了便利。

        “许弋都知道干活了,你不怕手变糙变粗了?”姥姥没有避讳旁边还有外人在,笑着揶揄她。

        “您说什么呢!”她本来就是勤劳勇敢的人设好不好?顺便貌美如花罢了。

        不过清扫房间这种事情没法一直坚持,今天光是收拾家里两间住房,就让她觉得胳膊脱臼了。

        她回想起之前给家政阿姨开的工资,暗想要是能回去,一定要给她涨工资。

        许弋家里在劳动的时候,隔壁竹老头早在院子里支起小木桌,摆好棋盘,和邻居的老头们一起下着围棋。

        送盛星洲和邵敏婶子出门的时候,许弋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厮杀声。

        “你怎么能走这儿呢?”

        “等等等等,刚刚看错了,我在这儿落子。”

        “落子无悔!老竹你都毁了7步棋了!还上屿县棋王呢!我要脸皮这么厚我也能当棋王!”

        “姓周的你费什么话?是不是输不起?”

        旁边观战的估计也看不下去了,帮着嘴了一句。

        “老周你下这里。”

        “观棋不语真君子!看棋就看棋,别说话奥!”

        “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老竹,你怎么这么多理?”

        “跟我们家敏娘吵架吵出来的厚脸皮~”

        “……”

        许弋听着动静,有些心动,手里捏着书,脚却走不动道了。这些东西她都没有尝试过,她一直觉得人的爱好是高雅的,安静的,比如练瑜伽,比如弹钢琴,比如跳舞,虽然后两者她都不会……

        准备回头的时候,许弋又看到了盛星洲,手里拿着个布袋子,里面装的东西不大,却沉甸甸的。

        “下棋吗?”盛星洲问。

        “我不会下围棋。”隐约能看到布袋子里两个棋盒。

        “五子棋。”

        ……不知道为什么,许弋觉得这三个字像是在骂她。

        两个人在门口摆上小木桌,一人一只马扎,对面坐下,把格纸铺开,对角线用盒子压住。

        许弋:“谁先手?”

        “猜先吧。”盛星洲说着从棋盒里摸了几粒棋子在手心。

        许弋不知道猜先是什么意思,照猫画虎学着他的样子也摸了几粒棋子。

        两个人一起摊开手,许弋看到盛星洲手心两颗黑子,自己有五颗白子。

        “谁先?”

        “你先。”

        “哦。”许弋闻言把白子落在19格纸的最中间。

        之后几乎每一次都是许弋先手,但是每次都是盛星洲先获胜。不管许弋看得多小心翼翼,总能留下破绽让他钻空子。

        几盘棋下来,许弋的脾气也开始变得不耐烦了。她记得五子棋不是先手必胜吗?盛星洲看着像个傻大个似的,怎么脑子还挺灵光的。

        之后的几盘,许弋学到了竹老头的精髓,每逢盛星洲连上四子,她都会拦住对方,把刚刚落下的子收回,然后面不改色地补上一句,“刚刚我看错了,不算。”

        靠着这样不太光明的手段赢了几盘棋以后,许弋的心情又明朗起来。

        “没看出来,你长得漂亮,还挺会耍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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