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侍寝
我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圆圆的绫罗绸缎床幔,床很大,我躺在最里面,胸口起伏,心情有些忐忑。
其实要我跟一个见面比数手指还少的,没有一点感情的人,况且心里还装着别人的人做这种事,我还是很抵触不安的。
他又一笑,问
“怎么躺在那么里面?”
“臣妾习惯睡最里面了。”
他过来躺在我旁边,侧身看我,问,
“害怕?”
“臣妾不敢欺瞒皇上,臣妾确实有点怕。”我老实回答。
闻言,他扬起嘴角,便也躺平,同我一起看头顶的床幔。
殿内空无一人,很安静,只有床上两个人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床幔,可以彼此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皇后不愿意,朕不会勉强。”他开口打破沉默,语气有些平静。
我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他转过头问我:
“如若一件很好看的衣裳在你面前,但它不是你的,或者说还不完全属于你,你会拿走吗?”
这个问题与现在的场景很是突兀呀,我心想。
但我还是认真思考一番,双手相交,说,
“嗯……拿走不属于臣妾的东西,那算是窃,作为皇后,臣妾不会做这样的下滥手段。”
其实如果问我金子,我肯定会回答拿,金子这东西谁捡到就算谁的,除非有人讨回。
“那花金子买来呢?”
“什么样的衣服需要用金子买?”我下意识反问。
“非得到不可的衣服,为确保不被别人买走!”他答道,眼底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戾气,但很快隐去。
“如果是臣妾,臣妾不会买。”我如实。
“为什么?”
“不值得呀,衣服是遮体避羞之物,对乞丐来说有则足以;对百姓来说合身即可;对富商来说华丽即可;对有权势之人来说能称其身份即可。
对臣妾来说,衣服是合身足矣,而钱可是一直在兜里的,能维持生计,危机之际它还能救命。即使这件衣服本身多么值金,对臣妾来说还不如直接的金子有用。”谈起钱来我侃侃而谈。
“你倒扯出这些道理。”他低笑。
“这只是臣妾拙见,但却不可代表世人的想法,包括皇上您。”
他低喃了一句。
“什么?”我没听清。
“无事。那若你是卖衣裳之人呢?”他又问。
“嗯……”我商业头脑开始转动,“那既然有人愿意花金子买这件衣裳,那说明它确有价值,为避免它能获得高于出价者的金钱,我会举办一个拍卖会,让最高价者得。”
“拍卖会?”
“就是举牌叫价,类似比武招亲,武力高者得以娶亲,而拍卖会就是价高者得以取物。”
“皇后倒对这些颇有兴致和研究。”他看向我的神情有些不明。
“臣妾失礼了”
我此言一出,两人皆沉默
良久……
“那这样不是不公平?”他打破沉默。
“什么?”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对第一个说要用金子买衣服的人,不会觉得对他不公平吗?”他解释。
原来还在买衣服这个话题上。
“这本就是交易,只要还没定锤音,没有签订买卖契约或口头答应,就没有公不公平可言。商人本就在不违背基本的条例之下追求利益最大化。”
“是啊,本就是交易,怎会有感情可言?又何谈先来后到之说?”他似有些自嘲。
“皇上宽慰,来日方长,说不定最后买下衣裳的是皇上您也说不准,毕竟皇上您的金子是天下最多的。”我安慰道。
他抬头看正认真安慰他的我,眼神似有些捉摸不透,细细盯着我的脸。
忽然笑道,“是啊,来日方长……”
虽然长得好看,笑起来也很好看,我的安慰似乎也起到作用了。但我却觉得这笑得有些瘆人呀?
救命!我咋觉得我说错话了??
“睡吧”说完他就这么躺下了背对着我,自己睡了。
看着他的背,我有些问号?
他今晚来干嘛?跟我聊花香、聊买衣服?
但是不管如何,我是带着庆幸的。
等了许久,似乎等到身旁这个男人都睡着了,我开始有些安耐不住,一个大男人就睡在旁边,孤男寡女,怎么想都不安全,于是我想偷偷看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再顺便去点个药力比较强的“睡眠香”?
我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还没等到翻出去,却冷不防他一翻身,不仅把我压回床榻,右手还就这么搭在我胸/部以上不远处,暗呼一口气,只觉得真沉!
我刚转头,发现他的脸靠得很近,我几乎看清他脸上的五官,微微皱着的剑眉、闭着的双眼似乎还有些君威未散,高挺的鼻梁、薄唇润润……喷出来的气息吐落在我脸上,我红着脸一动不敢动,生怕惊醒他。
不过幸好他没有醒来的趋势,只是这个姿势一直维持着,我慢慢放松坚硬的身体,在不敢动的状态下保持了很久才忍不住困意睡去……
第二日一早。
“嗯……”我舒展了一下身体,看了下旁边,没有一个人。
有些渴,我下床走到桌子前坐下喝水。
“娘娘,皇上吩咐了御膳房做了三鲜虾粥,我现在端来……”小胡端着盘子边说边走了进来,看到桌子面前的我,突然脸微红,
“难怪皇上让我好好照顾娘娘,原来你们昨晚这么……这么,皇上真是疼惜娘娘……”说到后面她的脸更红,声音变小。
?
我低头看了一下,
!
发现我的外衣早已敞开一大半,露出里面的大半截肚兜,胸口上方的雪白肌肤展露无漏。
真是春光外泄呐,我拢龙外衣。不过这让我再次感慨:
这皇帝果真不行!
那我就放心了,男无情,女无意,将来若有机会,各自成全便是最佳。虽然他有过甄贵妃和连昭仪,但昨夜来看他还算,呃,尊重女性,改明若有时机再多向皇帝透漏一下我的意愿,我暗自决定。
“娘娘,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时候能出宫一趟”我又喝了一口水。
“啊,出宫干嘛?娘娘您的家似乎好像也不在宫外,你要见什么人吗?”
“想见见送糕点的兄长。”顺便见见容月,问问容月的心思。
“哦,就是那位像皇后您兄长的送完糕点却不见人的”,小胡似乎回想起,继续“太后明天会去万安寺为皇上祈福,您作为皇后跟着去祈福应该也是可以的。”
“万安寺祈福?那会路过容府吗?”
“不会正着从府门前路过,然后会经过永平街,容府就在永平街的北街,走过去似乎也不算远。”小胡似乎想到,有些惊讶,“娘娘您那位类似兄长的难道是容府的人,容家大少爷?”
“也许”
“……”
然而早朝这边,在梁丞相侃侃而谈地表达自己对拨款赈灾粮的意见和看法的时候,皇帝身边的谭公公却惊奇地看到,一向威严的皇帝石破天慌地似乎打了个哈欠,还不止打了两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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