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汪家生日宴
自从和老师上次谈完后，寒宋就忙的昏天黑地，医院的班他一天都不能少，学习也不能落下，最近师哥找了他两次一起吃饭，都被他拒绝了，林子期也知道他要考博，在医院还会指导指导他，寒宋决定忙完之后，一定要好好感谢下师哥。
转眼就到了汪老爷子生日，生日宴定在中午，寒宋上午到了老师家，和老师师娘一起过去。
“老师，我们去接陈爷爷吗？”
“不用接，汪家早上就派车过去了，老爷子每年都去的很早。”
三个人中午前到了汪家，此时，汪宅中一大家子人整整齐齐都在，寒宋跟着老师师娘一进门，就有两双眼睛黏在了他的身上，一个是汪焱的，一个是汪焱的堂姐，汪琳的。寒宋感受到了一直紧盯着自己的目光，向那边看了一眼时发现竟然是汪焱，汪焱笑着向他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汪爸爸，寒宋也轻轻点头，收回了目光，汪焱，汪家，竟是这个汪家，那么汪焱应该就是老首长的亲孙子，这么长时间，汪焱从没和自己说过……
汪爸爸将三人迎了进来，“老陈，你和方教授可是很久没来了啊！”
“是啊，咱们有些日子没见了，前几天我们家老爷子还念叨着汪伯伯的生日他要早早就来。”
“陈叔来了，在楼上和我们家老爷子喝茶聊天呢，两个小时了，都没出来过。”汪爸爸发出爽朗的笑声，然后看了看一直面带微笑站在陈教授身边的寒宋：“这位就是你的爱徒吧？”
陈教授拍了拍寒宋的肩介绍道：“这是我学生寒宋，小寒，这是你汪伯伯。”
“汪伯伯好。”
“不愧是你老陈最喜爱的徒弟，一表人才，不错不错。”
“谢谢汪伯伯夸奖。”
“来小寒，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汪爸爸揽过寒宋肩膀，带着众人回到客厅。
“这是你汪伯母，我的大儿子汪淼，小儿子汪焱。”说到汪焱的时候，汪焱立即笑着接口道：“寒宋，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汪焱的话，众人皆是一愣，汪爸爸问道：“小焱，你认识小寒？”
“嗯，我们在拉萨认识的。”汪焱愉快地答道。
汪淼听到这句话，有些吃惊，又仔细看了看寒宋，这么好看神仙似的人，又和小焱在拉萨认识，他几乎立即就可以确定，汪焱说的人就是寒宋，寒宋长成这样，又是这样的气质，难怪汪焱被迷的晕头转向。他转过头瞪着汪焱，汪焱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好像是在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汪淼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回头再跟你算账。”
这时汪爸爸继续说道：“那正好，你爷爷今天请小寒过来，就是想让你们小辈认识一下。”
陈教授看了寒宋一眼，然后笑道：“原来孩子们早就见过了。”
“爸，我来给寒宋介绍吧。”汪焱走到寒宋身边，拉着寒宋到二叔一家跟前：“这是我二叔，二婶，堂哥汪显，堂姐汪琳。”介绍到汪琳的时候，汪琳向寒宋迈出一步，伸出手，“你好寒宋，很高兴认识你。”寒宋也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你好。”虽然只是握了一瞬，汪焱盯着他们的手，攥了攥拳头，汪琳一向眼高于顶，从不把人放在眼里，不在他们这个圈子的人从不搭理，今天却主动和寒宋握手，这是对寒宋刮目相看了。
介绍完二叔一家就到了小姑一家：“这是我小姑，姑父和堂妹萧檀。”萧檀年龄比较小，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却颇为灵动活泼，她也学着堂姐，向寒宋伸出手：“寒哥哥，你长的真好看，你有女朋友吗？”
“小檀，不许没礼貌，小寒不好意思，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汪小姑赶紧告诫道。
“问问怎么了嘛，寒哥哥，到底有没有啊？”萧檀手还在伸着，她是几家里面最小的孩子，还是个女孩，也是从小被宠到大，什么都不怕。
寒宋只好也和她握了下手，然后说道：“还没有。”听到寒宋的回答，汪琳在一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都介绍完，汪爸爸笑着说道：“都坐吧，小寒别客气。”众人刚坐下，就听到两位老爷子从楼上下来了，汪爷爷看着众人，和蔼地笑着说：“我听到小寒来了，刚刚老陈还在跟我夸这个孩子，快让我看看。”
两位老人向寒宋走来，寒宋赶紧站起身：“汪爷爷好，陈爷爷好。”
汪老爷子好好打量了寒宋一番，然后问道：“已经工作啦？”
“嗯，汪爷爷，今年刚刚工作。”
“喜欢做医生？”
“嗯，喜欢。”
“好好，”汪老爷子又拉着陈老爷子的手：“老陈啊，后继有人啦！”汪老爷子这句话，大家都明白，陈老爷子就陈教授一个孩子，陈教授没有孩子，寒宋就算是自己家的孩子了，彼此心中明了，今天带寒宋来汪家，就是明确了寒宋在陈家的地位。
“是啊，寒宋这孩子，在这里上学这八年间把我的中医也学的差不多了，我们家祖上世代从医，安年对中医不感兴趣，到寒宋这里，也算是没有断。”
汪老爷子又拍了拍寒宋的肩膀，“好，好孩子，坐吧。”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家里阿姨过来告诉汪妈妈餐厅已准备好，众人都移步到了餐厅。汪家有一间比较大的中式餐厅，是专门用来办家宴的。汪老爷子坐在中间，左手边是汪家人，右手边是陈爷爷、陈教授、方教授和寒宋。汪焱想要和寒宋坐在一起，就走到寒宋这边，还没坐下，就被汪琳在后面拉住了，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那边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汪焱无奈，只好不情愿的坐了下来，隔着汪琳望着寒宋。
开餐后，众人将客气寒暄的话全部说完，又依次祝汪老爷子生日快乐后，气氛放松了许多，长辈们互相打听彼此近况，小辈们各自吃喝聊天，不过话题总是会被汪琳和萧檀带到寒宋身上，两个人轮流打听着寒宋的工作生活爱好，寒宋从来都不喜欢过多被关注，尤其是这些大小姐们，所以就尽量简明扼要又不失礼貌地回答着，不过坐在汪琳旁边的汪焱早就受不了了，好不容易见到寒宋，两个女人围着他问个没完烦透了，恐怕别人不知道她们的心思。
终于挨到家宴结束，汪琳也已经问到了寒宋在哪工作，心满意足的不再多说。吃完饭，两位老爷子上楼下棋去了，男人们去了汪爸爸书房喝茶聊天，汪妈妈带着方教授和汪小姑去了自己的会客室，上楼之前还不忘嘱咐汪焱：“小焱，你和小寒最熟，招呼好小寒。”
汪焱听到了汪妈妈的话，不禁心里赞了声，还是老妈好！
萧檀本来还想拉着寒宋问东问西，从小到大好看的男生她见过不少，但是从没见过这像神仙似的哥哥，还没开口，就见汪焱拉着寒宋，“寒宋，去我房间待会儿。”
寒宋也不想再被两姐妹一直问来问去，就点点头：“嗯。”
汪淼看着汪焱拉着寒宋上楼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寒宋这个人，除了家世和汪焱差距太大以外，自己本身倒是很优秀，陈家又把他当自己孩子，人品肯定也差不了，性情也不错，温和知礼，见到他爷爷也不卑不亢，凭陈家和汪家的关系，也不是不可能结亲，如果陈家有个女儿的话。而且今天他一直在观察着寒宋，他可是一点没看出来寒宋对自己弟弟有半点不该有的念想，这样的人，汪焱真的能追到手吗？追不到怎么办？
进了房间，汪焱将门关好，拉着寒宋坐下，给他倒了杯水，然后有些忐忑的问道：“寒宋，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是汪家的人，你…有没有和我生气？”
寒宋看着汪焱小心翼翼的表情，语气平和的答道：“没有。”
汪焱有些高兴，又有些不敢完全相信：“真的没有？”
“嗯，我们交的是朋友，你的身份并不一定都要告诉我，而且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特殊，小心谨慎一些都是可以理解的。”
“寒宋，我没拿你当普通朋友！我也不是故意要瞒你，更不是为了什么小心谨慎。”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曾今的我是什么样子，汪焱在心里补充道。
“我知道，汪焱，我真的没生气。”
汪焱看寒宋真的是一副不介意的样子，不禁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你是不在乎，所以不生气对吗？我对你来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所以才会这样不介意是吗？”
寒宋看着汪焱竟有些着急的样子，不太理解为什么汪焱认为他没有告诉自己的身份，自己就会生气，所以问道：“你为什么认为我会生气？”
听他这么问，汪焱低下了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我们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你把我当作好朋友，而且陈家和我们家关系又这么好，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你不觉得我在欺瞒你，生我的气？”
寒宋想了想自己的确是没有生气，只是自己要如何跟汪焱解释这种感觉呢？
他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汪焱，你能理解吗，陈爷爷和汪爷爷关系那么要好，可是老师和你家虽然走的近，却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往来，或许这样说也不合适，嗯…我的朋友很少，和你在拉萨认识并成为好朋友，对我来说是人生中从没经历过的事，所以我把你当作一个合得来的好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和你是什么身份没有关系。”
“可是，我不想和你是什么淡如水的关系！”淡如水还怎么成为他的人，这不是汪焱想要的。
“我只是打个比方，总之我不介意也没生气，你别多想了。”在寒宋印象里，汪焱是个爽快又不拘小节的人，怎么会如此纠结这件事。
汪焱看寒宋真的不在意，放心了些，又眼珠一转，“那我给你准备了个礼物，你要是收下，我就相信你。”
“礼物？”
汪焱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包好的大礼盒，“打开看看。”
寒宋接过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本又大又厚的相册，相册里面塞了满满的照片，寒宋翻了翻，雪山、草原、冰川、荒漠、河谷、湖泊、高山寺庙，雪豹、西藏狼、藏獒、藏羚羊……几百张精美的照片映入眼帘，汪焱看到寒宋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珍爱的抚摸着一张张照片，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些，都是你拍的？”
“嗯，都是这四年拍的。”
“我关注过西藏的各种攻略，网上的风景照片也见了不少，可是你拍的这些地方，都不是常见的，甚至是从未在公众视线中出现过的。”
“这几年没事儿的时候，去了很多人迹罕至的地方，有些地方过于危险，连动物都很少涉足，人更是不会去，但越是这样的地方，景色越是瑰丽奇异的难以想象，有的时候站在其中，会让人觉得置身于另外一个星球，那种感觉就像是和天地真正融为一体，感受着宇宙古老的神秘和最原始的力量，而自己在那一刻，是真正属于这个宇宙的一部分的，无论那部分有多么微小，或多么强大，你只是一种存在，无关形态，无关性别，无关一切，只是一种存在。”
汪焱淡漠的陈述着，寒宋却沉浸在他所描绘的那种绮丽的感觉中，他觉得那就是他一直去一座座大山中寻找的感觉，感受宇宙创世的力量，只是他一个人能去的地方到底都是有人类改造痕迹的地方，所以他没有办法完全体会到那样壮丽决绝的场景，但是他懂那种感觉和震撼，“就像是一个从不知活着意义为何的人，知道了存在就是意义，对吗？”
听了寒宋的话，汪焱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寒宋的经历简单又干净，家庭幸福，从小便被父母老师爱护着长大，可是寒宋总给他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他不禁问道：“寒宋你懂，对吗？”
寒宋看着汪焱，他觉得自己看到了那样苍凉蛮荒里的他，“我想我懂，只是我没有办法像你一样亲身经历。”
汪焱凝视着他，“寒宋，有时候我很疑惑，你为什么是这样的？”
“我是什么样的？”
“遗世独立，孑然一身，你坐在羊湖边望着雪山的样子，让我觉得你是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可是你明明有疼爱你的父母和老师，家庭正常，成长环境干净又简单。”
寒宋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是这样的…”汪焱的话很对，他也觉得自己应该是另一种样子，和现在的年轻人一样，而不是现在这样。
汪焱看寒宋陷入了沉思，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想正是因为寒宋如此的不同，如此的静，自己才会被他这般吸引到无法自拔吧。他将手伸到寒宋面前晃了晃，寒宋回过神看了看他，忽然笑了：“虽然不能亲身经历，但是能看到这些照片，我就已经满足了，谢谢你汪焱，我真的很喜欢这份礼物。”
汪焱很开心：“之前看你看雪山的时候，那样着迷，就猜你会喜欢，所以就想送给你。”
寒宋有些爱不释手，一页一页的翻着，翻到最后，发现还有他们俩一起去的布达拉宫、羊湖和高山牧场，和几张两个人的合照，照片上，汪焱笑的阳光又温暖，随性又洒脱，寒宋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后，才合上相册，放回盒子里打算回去慢慢看。
汪焱凑过来：“既然这么喜欢，要怎么感谢我？”
寒宋想了想，这些照片太珍贵，如果放到《国家地理》或者《视觉中国》上，不知道会被多少摄影爱好者和驴友们追捧，所以仅仅请吃饭应该太没诚意，不如问问汪焱自己：“那你想要我怎么感谢你？”
“嗯，以身相许？”汪焱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寒宋，满含期待。
“扯淡。”
“嗯…就知道你不会同意，那我想去你家吃饭，你给我做。”汪焱觉得在寒宋家待着最舒服。
“就这样？”
“那我说要你以身相许你又不同意，所以就给我做饭吧。”汪焱想，循序渐进，让寒宋慢慢习惯自己的存在。
“那就做饭吧，没问题，到时候告诉我想吃什么。”
“只要是你做的，都可以。对了，相册我下次带给你吧，这么大，陈教授看到了肯定会问。”
“老师不会管我这些事。”
“陈教授没有跟你提过我吗？”
寒宋想了想，老师确实从来没有跟他提过汪家人，“没提过，之前我只是听陈爷爷嘴里经常提起一个和他关系要好的汪爷爷，但是今天才知道汪爷爷就是在电视上常看到的汪首长。”
“那你都不好奇为什么这么好，和我们家交好意味着什么吗？”
“好奇那么多做什么，陈爷爷、老师和你家关系好，那是陈爷爷和老师的事，老师和师娘对我好，把我当自己的孩子，是我和老师、师娘的事，我会像对我父母一样对老师和师娘，尽子女的义务，这是我要做的事，这辈子自己的事做好了，就可以了，管那么多干嘛。”
“那你这辈子有什么想要的吗？”
“有啊，我希望我的父母和老师、师娘都可以健健康康，不受病痛折磨；我希望我能真正的学有所成，达到学术上的巅峰；我还希望我能走遍我想去的地方。”
“你都想去哪里？”汪焱看得出来寒宋热爱旅行。
“很多，我有个心愿清单，要一点点完成，不过一辈子很长，我可以慢慢走。”
“寒宋，那我…能陪你去吗？”汪焱很想陪着寒宋一起完成他的心愿清单。
寒宋笑了笑，“好啊，有机会的吧。”
“对了，我看我堂姐对你好像很有好感，她还问了你在哪上班吧。”
“嗯，吃饭的时候问过了。”
“那你觉得我堂姐怎么样？”
寒宋想了想汪琳给他的感觉：“直爽不做作，挺好的。”
“那你…喜欢我堂姐吗？”
“哪种喜欢？”
“还有哪种喜欢，就男女之间的呗，谈恋爱那种喜欢。”
“不喜欢。”寒宋没有丝毫委婉的答道。
“我姐家世、样貌、学历都不差，这样的你都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天仙啊？”汪焱故意追问道。
“人跟人之间，不是对方各方面都很优秀就会喜欢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这是汪焱最关心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以前没想过。”
“那你现在想，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你问这个干嘛？别想着给我介绍女朋友啊，我现在刚上班，忙的不行，没时间想这些事。”
汪焱心中这个来气，寒宋还真是个木头，我倒是想把自己介绍给你，“没人要给你介绍女朋友，就是好奇，说说嘛，我还可以帮你参考参考。”
“你能参考什么？也没见你有女朋友！”
“我是没有，但是从小到大我见的多呀，各种所谓的淑女名媛，环肥燕瘦的，什么样的没见过！”
“那你怎么也没能有个女朋友？”
“不喜欢，没劲，看见就烦，别说我，说你呢，赶紧想，你喜欢什么样的？”
见汪焱一直追问，寒宋就认真想了想，“我觉得，我可能喜欢我师娘那样的，冷静睿智，知性温暖。”寒宋觉得师娘是他见过最美好的女性，和老师真是般配，天作之合。
“方教授那样的可不好找，你做好打光棍的准备吧!”汪焱有些愤愤的说道。
“也好啊，光棍也没什么不好，我这些年也过的挺开心的啊。”
“你是没心没肺的开心吧，听说你们医院很多小护士喜欢你，你都不搭理人家。”
“你听谁说的？”
“我有个发小在你们医院。”
“谁啊，还八卦我啊。”
“谭健。”汪焱没有丝毫犹豫就把谭健给卖了。
“谭教授的儿子？”
“啊，你们不一个科的嘛，你快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哪有那么夸张，我每天忙的睡觉时间都不够，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份闲情逸致。”
“你这什么意思？如果你有时间，你就挨个搭理嘛？渣男！”想到寒宋如果敢跟那些小护士眉来眼去，聊天吃饭，他就要去医院好好的宣誓下主权，看谁敢觊觎他的看上的人！
“汪焱，你这说的哪跟哪啊？我连她们长什么样都没仔细看过。”寒宋无奈，感觉和汪焱没道理可讲。
汪焱还要再说什么，就听见敲门声，随后，就看到汪淼进来了。
汪焱有些不悦的道：“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啊？”瞪了汪焱一眼后，汪淼对寒宋说道：“寒宋，陈教授说他们要回去了，让我过来叫你一下。”
“好，谢谢。”说完看了一眼汪焱，然后跟着汪淼一起下了楼，汪焱有些恋恋不舍，无奈地跟在了两人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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