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月夜下烧烤

夜色阑珊，月光如水。
  梁灏轩站在窗旁，静静地看着酒店二十层窗外的夜景，杨丽娟早已进入梦乡。
  由于在海边玩得久，大家都累了，干脆大家就住在酒店，不想来回跑。
  看着窗外的景色，那高楼大厦林立，夜晚的灯光点缀着整个夜空，形成一幕熣灿的画面。
  梁灏轩感触很多，回想起这两年来发生的点点滴滴，他都有些不敢置信。虽然把前世的遗憾在这一世弥补了，但他还是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梁灏轩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但心思却没有在窗外的风景上，他低头在沉思着。
  忽然，梁灏轩身上被披上了一件外衣，有一双温暖的手从后背但过来把他紧紧抱住，一阵阵女人特有的香味向鼻子袭来，顿时把正在沉思中的梁灏轩给惊醒了。
  “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啊？”
  杨丽娟把头偎依在他的后背上，呼吸着男人的体香，她就喜欢梁灏轩身上的这种味道。
  “不好意思，把你惊醒了...”梁灏轩转过身体，把杨丽娟搂入怀中，面带歉意地说道。
  “没有，我也刚好就醒了，冷气开得太低，我看到你站在这里，就给你拿件外衣套上。”杨丽娟偎依在他的胸膛上，喃喃地说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杨丽娟抬起头，深情地凝视着梁灏轩的脸庞，这是一张充满着坚毅棱角的脸。
  杨丽娟深情的眼眸透着浓浓的爱意，双手紧紧地抱着梁灏轩壮实的身躯。
  “没有什么心事，只是忽然间睡不着，就想看看窗外的景色...”梁灏轩有点言不由衷。
  确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心情就忽然之间变得有些失落，他自己也找不到原因。
  解决问题，首先要找到问题的源头才行，但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失落的原因在哪里？为什么心情会忽然间变成患得患失了？所以他现在无法正面给杨丽娟回复，只能避而不谈。
  “既然睡不着，那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杨丽娟突然提议。
  “怎么，你饿啦？”梁灏轩感到愕然。平时，杨丽娟从来不会半夜吃夜宵的，但现在居然会主动陪他出去吃夜宵...
  梁灏轩看着杨丽娟那张精致性感的小脸，眼神带着浓浓的爱意，心里忽然一动，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用手紧紧地抱住了杨丽娟，深深地吸了一口从杨丽娟头发中散发出一种特别好闻的香味。
  “好，那我们出去吃点东西...”梁灏轩看着杨丽娟，忽然说道。
  “嗯呢，等我换套衣服...”杨丽娟从梁灏轩的怀抱里挣扎出来，跑到卫生间换衣服。
  ...
  ...
  梁灏轩和杨丽娟两人出了房门，坐上电梯下楼。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对面伍世豪的房门也被打开，两个人影悄悄地坐上另一部电梯尾随而下。
  ...
  走出酒店大堂，两人牵着手沿着路灯下的人行道往前面走着。
  沪市的夜晚，寂静而有点冰凉。
  两个人的身影被路灯被拉伸得很长。随着两人脚步的移动，身影被拉得越来越纤细，到最后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
  看到杨丽娟身躯有点颤抖，梁灏轩体贴地脱下了外套披到她的身上。
  杨丽娟感觉身上一暖，握着梁灏轩的手就更加用力。
  “要不我们去吃烧烤，怎么样？”梁灏轩发现前面有一个大排档，正是一家烧烤档。
  “嗯...”
  ...
  烧烤档前站着一男一女正在挑选着烤串，一位中年男人正在煤炭前摆弄着烤肉串，而旁边则有个中年女人正在忙着串烤串。
  而女人旁边有一张草席铺垫在地上，草席上睡着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男孩，身上盖着一张薄被子。
  此时小男孩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想必是在梦中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嘴角不自觉地流出了口水，身体轻微地颤动，把盖在身上的薄被子给抖了下来。
  或许小男孩是被烧烤档前的父亲烧烤肉串的香味给馋得流下了口水。
  旁边的女人可能就是小男孩的母亲，只见她一脸怜爱地看着睡梦中流着口水的小男人，连忙把正在串烤串的工具放下，用纸巾很仔细地把手擦干净，重新再拿一张新的纸巾把小男孩嘴角流下的口水轻轻地擦拭掉。
  小男孩吧唧着嘴巴，还伸出舌头舔舔嘴唇，想必他做的这个梦一定是很香的...
  这一家三口，夜半出来摆摊，想必生活也是极其贫苦，否则，又怎会把老婆孩子都带出来呢？
  看到这一幕，梁灏轩的内心仿佛一颤，之前的失落感消失了，晦暗的眼神变得明亮，犹如夜空中一颗熣灿的夜明珠。
  想到这里，梁灏轩大声地朝着老板喊道:“老板，给我来20串肉筋，两条烤鱼，两根烤茄子，八个烤鸡翅，再来两瓶啤酒...”
  “好嘞，老板，请稍等一下，马上就好...”中年男人雄亮的嗓子马上响了起来。他沧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连带正在串烤串的妻子脸上也被感染，连带着眼角的鱼尾纹也露出了笑意。

  或许这就是生活的味道，快乐而幸福的味道。
  杨丽娟仿佛也被这一幕给感动着，内心的海洋也洋溢欢迎，看着梁灏轩明亮的眼神，她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更加明亮。
  贩夫走卒，引车卖浆，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这是底层人民为了生活，为了养家糊口而不得不从事的行业。
  现代的商业，最初的雏形就由贩夫走卒、引车卖浆渐渐演变成今天的高大上商业模式。但社会上的一些底层人民继续沿袭着古代底层为了养家糊口而不得不继续引车卖浆的生活。
  一个城市的经济发展离不开贩夫走卒，一个城市的繁荣建设更是离不开引车卖浆，这是构成一座有生活气息的城市的一个必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
  然而非常可笑的是，当城市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为了城市文明称号的建设，为了所谓的城市市容，竟然驱赶所谓的贩夫走卒，引车卖浆之辈，公然做出卸磨杀驴之举，实在是令人心寒。
  古有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言，今有卸磨杀驴之语。
  天道循环，唯有民心可鉴。
  为何偌大的一座城市就容不下曾经为这座城市的建设付出了汗水和血泪的底层人民？
  曾经萧瑟低迷的城市若是没有了这些贩夫走卒，没有了这些引车卖浆的底层人民，又怎能引来大量外来人口的消费，促进城市经济的繁荣发展？这些曾经为城市建设立下汗马功劳的人民，在城市追求一个文明城市称号的时候，居然会嫌弃这些底层混生活的人民？
  ...
  ...
  “老板，好了，请你们慢用...”中年男人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中年男人放下了手中的盘子，用手擦了擦腰间绑着的毛巾。手上的油渍可以被毛巾擦去，但手上的老茧却不行。
  “老板，你忙不忙，坐下来一块吃点...”梁灏轩笑着问中年男人。
  “不了，谢谢啊，你们慢慢吃，...”中年男人搓着双手，满脸笑意。
  “老板，几点出摊的啊，什么时候收摊啊？”梁灏轩拿起烤串，微笑地问道。
  “晚上九点出摊，除非是刮风下雨，否则每晚都会在这里。收摊时间说不准，没有客人就收摊...”烧烤档老板说道。
  “干这个很辛苦啊，摸黑起早的，挺辛苦的，没考虑做别的吗？”梁灏轩问道。
  烧烤档老板环目四顾，发现现在也没有人点烤串，便留下来和梁灏轩聊聊天。
  每天都是埋头苦干，干完收摊回去洗洗就匆忙上床睡觉，连句话都没有说，心里也是烦闷得很。两夫妻日夜颠倒地忙，累成狗的样子，每天为了生活奔波，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来聊天啊？
  现在恰巧又有空闲，又碰到一个好说话的客人，和客人聊聊天，心里也舒服点。
  “呵呵，我们都是从安徽农村过来了，没有文化，又没有什么能力，也只能做做这个养家糊口，没办法啊，上有老下有小的...”烧烤档老板苦笑一声。
  虽然抱怨解决不了什么实质性的问题，但是从嘴里说了出来，他心里总是会舒服点。
  这也就是为什么心情不好的人或者是失恋的人，亦或是生意失败的人都会去借酒消愁。其实他们喝的并不是酒，只是通过喝酒，把心里的不愉快通过酒精挥发而发泄出来。
  酒能解千愁，聊天也能抒发或发泄情感，这就叫交流和沟通。为什么喝酒需要找人陪伴就是因为边喝酒边聊天排泄烦闷？这是最快的解愁途径。
  “来，老板，抽一根，...”梁灏轩拿出烟盒，递一根给烧烤老板，他自己也点燃一根。
  “谢谢...”烧烤老板倒也没有拒绝，只是眼睛往老婆那边看了一眼，发现老婆并没有注意这边，便迅速点燃，美美地抽了一口，过了半晌才把烟气从鼻子里喷出来。
  看得出，这位中年的烧烤老板面临了诸多生活的艰辛，也是历经了生活的酸涩。才三十多岁，就满脸的沧桑。
  于是，杨丽娟也忍不住出声，询问道:“那冬天怎么办？这么冷？你也在这里摆摊吗？...”
  “那能怎么办啊？为了生活，也只能是这样了。”烧烤档的老板无奈地苦笑。
  “那你老婆和孩子也一起出来...”终究是女人，关心的问题都是女人和孩子，杨丽娟又皱着眉头问道。
  “是啊，老婆和孩子只能陪着我吃苦，我除了力气，也没别的能力...”烧烤老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完又看了看那边的老婆和睡在草席上的孩子，但是脸上却露出了对生活的期盼。
  “那你一天能收入多少钱啊？”杨丽娟忍不住问道。
  “好的时候能赚五六十块，不好的时候赚三四十块...”烧烤老板很坦然地说道:“我用料都是当天的新鲜食材，进货价格比较贵，但卖出的价格和别人一样，而且份量比别人足。”
  梁灏轩点点头，这烧烤老板说得也是实话。他点的肉筋和烤肉，每串份量都很足，尤其是烤牛肉吃着很是嫩滑，非常入味，一咬，汁水四溅，吃到嘴里特别有嚼劲。

  这烤牛肉的价格也不贵，一串有六块肉，每块肉的份量也不少，才卖2.5元一串，肉筋卖1元一串，茄子卖0.8元一根，确实赚不到什么钱啊。
  “老板，你为什么不找个摊位，或是饭店啊，和饭店合作，你卖烧烤，他们炒菜，相互弥补，又可以为各自带来不少客人啊...”梁灏轩把一块烤牛肉咽下肚子，又说道。
  “摊位租金贵啊...”烧烤老板迟疑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饭店不肯给，要的租金贵的，我们又给不起，租金低的又怕我们把饭店弄黑弄脏...”说到这里，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要是有不要租金的饭店，你愿不愿意过去那边烧烤？”梁灏轩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肯定愿意。谁愿意在这里挨冷受雨的，不过又怎么会有这种好事呢？...”烧烤老板先是眼神一亮，但转念一想，很快又黯淡了一下来。
  “老板，我有个朋友是开饭店的，万一她们要和你合作，给你一个地方摆烧烤，不要你租金，你愿不愿意去？”梁灏轩笑着问道。
  杨丽娟疑惑地看着梁灏轩，心里很是不解，什么时候他朋友在沪市有开饭店的？她怎么没有听说过啊？虽然她心里充满了疑惑，但是她最好的方面就是即使有疑惑，也不会当场去问梁灏轩。
  “噢，真要是有这样的好事，我当然是愿意啊，哪怕给点租金也行...”烧烤老板脸上露出笑容，两只布满老茧的手又相互搓了一下，像是在舒缓一下激动的心情，但还是很兴奋地说道。
  “好，老板，要是你不介意的话，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到时我让人联系，你方便吗？...”梁灏轩说道。
  “方便，方便...”烧烤老板连连点头。这是送上门来的好事，是遇到了愿意帮助他们的贵人，他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当即烧烤老板就跑回烧烤档拿纸和笔写下了联系电话和他的住址，又连忙拿着写好联系方式的纸回到梁灏轩面前递给他，又说了一番感谢的话就告辞了。
  这也是烧烤老板的聪明之处，该谈的都谈了，谈聊得也聊得差不多，目的已经达到了，就应该自觉地离开。毕竟客人是来吃烧烤的，并不是和你聊天的。
  等烧烤档的老板离开了，杨丽娟才侧着头问梁灏轩，什么时候他有在沪市开饭店的朋友？怎么她都没听说过呢？
  幸好梁灏轩有所准备，就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说是当时方瑶和伍世豪过去四海国际那边帮忙，他和伍世豪去那里吃过了很多次饭，就是这样认识的。
  杨丽娟听完之后才恍然大悟，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也是梁灏轩狡猾的地方。李娜的四海物业就在四海国际那边，但梁灏轩不能拿李娜做挡箭牌啊，因为李娜就住在杨丽娟那里，只要稍微一说，杨丽娟就知道梁灏轩说谎了。
  当然，要是梁灏轩事后和李娜通气，李娜也会帮忙，但是这样一来，就会让李娜有所怀疑，她就会去看看这个饭店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就是，从此以后会让李娜对他产生不信任的感觉。
  所以当领导的在属下面前不能多话，更不能言而无信，否则哪怕你很有能力，或者很严厉，但是你在员工面前就失去了威信，失去凝聚力。
  往往你下达的指令，员工都不会很认真地去执行，那样完成任务的效率就会降低了。因此，作为一个领导，首先你就是个榜样，要做到言而有信，言必行，行必果。
  那梁金和廖贵呢？虽然杨丽娟可能不会向他们提起，但是万一呢？
  这里就有个前提了，如果拉梁金和廖贵出来当挡箭牌，那势必要和他们通气，否则杨丽娟向他们问起来的时候，他们肯定会一脸懵逼。这不就露馅了吗？
  再说了，假如杨丽娟长时间没有问梁金和廖贵，那万一有一天，杨丽娟忽然记了起来，在某个时间点去问他们。都经过这么长时间了，加上梁金和廖贵又没有去过程氏饭店吃过饭，那肯定会忘记梁灏轩曾经和他们通过气这件事。
  因此拉梁金和廖贵做挡箭牌，是很愚蠢的一种行为。其暴露率比拉李娜做挡箭牌失败的机率达到100%。
  倒不是梁金和廖贵不重视梁灏轩的通气，关键是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
  防着防着就会忘了得啊。
  最后谈了方瑶和伍世豪，其实这招才是真正的亮点。
  方瑶和伍世豪，这是虚实相结合。
  方瑶的作用就是虚，而伍世豪作用就是实。但同时两个人都去过程氏饭店吃过饭，只要杨丽娟一问起，那两个人都不会忘记。
  更为关键的是，拉上方瑶，那杨丽娟就不会再怀疑，毕竟你想干坏事肯定不能带着方瑶这个小丫头啊，对不对？
  最终，梁灏轩的话也充满迷惑性，他只是说方瑶、伍世豪去四海物业帮李娜的忙，然后又说和伍世豪去程氏饭店吃过饭，根本没提方瑶啊。但这样就很容易造成了一个错觉，让杨丽娟以为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去饭店吃饭。

  哪怕是最后杨丽娟问方瑶，方瑶说只是去过一次，那也不能说梁灏轩说谎啊，因为他是和伍世豪两个人多次去吃饭，并不是三个人一起去饭店吃饭。
  那既然梁灏轩和伍世豪多次去同一个饭店吃饭，认识该饭店的老板是很正常的啊。
  因为杨丽娟也是了解梁灏轩的性格，他话多，每到一个地方，都好像和别人聊得很好，然后就相互认识了。
  就好比现在，梁灏轩不也和烧烤档的老板聊得极其火热吗？最后看到烧烤老板生活不易，他就产生了想帮忙的念头和想法。
  杨丽娟就是喜欢梁灏轩这点，善良，乐于助人，惩恶扬善。
  到了伍世豪这边，梁灏轩就毫无压力了啊，因为伍世豪是从头跟到尾，看着他和程晓发展的。要是伍世豪背叛，那他也是个“帮凶”啊。
  再说，你觉得伍世豪会出卖自己的老板吗？
  答案是否定。
  所以，看似梁灏轩一个简单的解释和回答，但其实里蕴含着很多技巧和陷阱。
  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引起杨丽娟的怀疑，把程晓给暴露了出来，最终会引发很多可能意想不到的结果。
  但可以非常肯定的是，这个结果，绝对不是一个好结果。
  ...
  随着时间的过去，梁灏轩和杨丽娟也结束了烧烤之旅。虽然烧烤档老板拒收他们的钱，但梁灏轩还是悄悄地把一千块压在盘子下面，然后和杨丽娟离开。
  ...
  ...
  第二天早上，众人在酒店吃早餐，伍世豪和邱瑞典顶着两个黑圈下来。
  “大叔叔的眼睛怎么变成了熊猫眼了啊...”坐在伍世豪和邱瑞典对面的小囡囡惊呼起来。
  “喀喀，怎么了，你们两个昨晚睡得不好吗？...”梁灏轩很是奇怪地问道。
  不应该啊，伍世豪和邱瑞典都是军队出来了，哪怕是在荒山野岭，作为军人出身的他们，都能睡得着，怎么在酒店住了就睡不着了呢？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啊？
  想到这里，梁灏轩有点疑惑地看了看两人。
  伍世豪和邱瑞典没想到他们的秘密被小囡囡给破解了。又见众人带着奇怪和疑惑的表情，最终，两人只能坦白。
  本来两人是打算把这件给保密起来，但见到事已至此，他们也就把昨晚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伍世豪发现梁灏轩和杨丽娟半夜出去，他就和邱瑞典尾随着，主要是担心他们的安全。
  伍世豪和邱瑞典怕梁灏轩发现，两个人分开窝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戒备着，等到梁灏轩和杨丽娟离开后，他们才离开。
  最后怕梁灏轩和杨丽娟发现，他们又在酒店下面等了半个小时才上去睡觉。
  杨丽娟一听，满脸羞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装作吃东西的样子。
  梁灏轩知道是误会，用手拍拍坐在旁边的伍世豪肩上，说道:“辛苦你们了，等下吃完饭，你们再去补下觉...”
  “羞羞，大姐姐昨晚吃烧烤不叫我...”小囡囡又惊叫起来，大圆眼睛眨啊眨。
  “闭嘴，快吃饭...”杨丽娟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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