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啊?”冬至愣愣的看着苏液,公子这不是好好的吗?
安奇敲了一下冬至的头:“去请就是了。”
冬至“哎呦”一声,捂着头赶紧出了淑宁宫,公子说摔了一跤,但却好好的,这真不是欺君吗?
不一会儿,外面便有人喊道:“陛下驾到——”
苏液低声笑了一下,果然,他就猜到裴樽会来。
“摔伤了哪里,怎么摔的?”裴樽急急忙忙赶到淑宁宫,见苏液坐在床上,长腿一跨,三两步走到床边。
苏液指了指脚腕:“就是扭了一下,不严重。”
见苏液脸上闪过狡黠,裴樽顿时明白了,有些无奈:“孤本就是要来淑宁宫。”
至于那什么陈少使,他连模样都不记得,也不想去看,他又不会解毒,去了也没用。
“你……你说这个做什么。”苏液别过脸,被戳穿让他有点尴尬。
裴樽道:“孤来是想告诉你,孤已经吩咐了人,在这里加一张床,往后孤便住在这里。”
“正好把这两个柜子撤了,放到外间。”
苏液住的房间很大,里面有四五个衣柜,其实就算不搬衣柜,直接放床也装得下,但那样显得有些拥挤。
“楚王不必如此,我这里收拾的再好,也比不上宣仪宫的龙床舒服。”苏液打量着房间,他暂时不想跟裴樽住在一起,虽说不在一张床上,但晚上灯一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裴樽这个年纪本来就容易冲动,能看不能吃,总有一天会忍不住。
他在后宫住了这么久都没见裴樽宠幸过谁,万一真如他所想,裴樽只喜欢男人,忍了这么多年,还不都发泄在他身上?
不行,想想就恐怖,他会被玩死的。
裴樽显然不知道苏液想的那么长远:“这么担心孤的话,孤跟你睡一张床?”
“你还是搬床吧。”苏液躺平,他现在已经是粘板上的鱼肉,能撑多久是多久。
裴樽笑而不语,没一会儿便有人来请,说陈少使中毒,想求他一个恩典,希望能彻查此事。
这些话由凝香斋的侍女传到姜高耳朵里,再由姜高传给裴樽,裴樽看向苏液:“听说今天陈少使从淑宁宫离开后就不舒服了?”
“是。”姜高点头:“刚开始陈少使以为自己吃错了东西,没有在意,后来突然口吐白沫晕厥过去,凝香斋的侍女赶紧请了太医,才知道是中毒所致。”
“她怎么不直接说是我下的毒?”苏液挑眉,初见陈少使他还觉得这是一个聪明人,结果……
大意了,这人简直比二哈还二哈。
姜高道:“陈少使的侍女说,正是因为少使从淑宁宫离开后就出了事才要彻查,免得后宫诸人议论,还苏公子一个清白。”
“清白?”裴樽的眸子突然变冷:“把那个侍女拉下去——杖毙。”
“但凡敢提苏液半个字,通通杖毙。”
“楚王……”苏液喊了一声,对上裴樽冰冷的眼神,瞬间没了声音。
裴樽可能想到了小时候那些不堪的经历,正是因为曾经那样屈辱,才瞬间看透陈少使拙劣的计策,也更容忍不得别人对他耍手段。
裴樽的脸色慢慢恢复,重新看向苏液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沉静:“怎么,觉得孤残暴,想替她们求情?”
“有点。”苏液想了想,又摇头:“不过也不太想,楚王要是信了她们的话,恐怕现在被杖毙的就是我的宫人了。”
裴樽的眼神温暖了些:“孤就当你是在夸孤聪明了。”
“裴雯雯进宫了,她想见你。”
“啊?”苏液反应慢半拍:“楚王这是在问我的意见?”
以裴樽的性格不应该直接把人轰走吗?
“孤并不想限制你的自由,苏液,宫里对你来说相对安全一些,至于雯雯……”
“她自幼在孤的眼皮子下长大,在想什么孤很清楚,上次说的好听你们是私奔,说难听了,就是小孩子胡闹。”
所以他才轻易放过,那个时候也只是气苏液不愿意答应他。
而裴雯雯更多的是想反抗他的赐婚,裴樽其实并没有好的人选,也愿意尊重裴雯雯的意见,但千不该万不该,她不应该看中苏液做驸马都尉。
虽然他清楚的知道,裴雯雯是故意的,但仍旧生了气。
“她就在宣仪宫,见不见在你,孤还有事,晚上回来再说。”
裴樽匆匆离开,苏液起身送到宫门口,吩咐安奇道:“你去宣仪宫,把公主请过来。”
“是。”
裴雯雯身穿铁甲,行走在宫中英姿飒爽,引得不少侍女纷纷回头看。
“苏液!”裴雯雯跨进淑宁宫,一路跑进正厅,厅内,苏液已经泡好了茶:“来了?”
裴雯雯静静的看了苏液好一会儿,舒了口气:“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听说你的事以后,我立马赶了回来,樊子晋那个畜生,他要是没死,本公主定要他知道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当时她要是在雍陵城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郑宴的反应有过之无不及,拿着鞭子直接冲到襄阳伯府,不管不顾把襄阳伯打了一顿,骂他教子无方,襄阳伯被皇兄的人抓起来的时候,那表情仿佛在说他终于得救了。
后来没过多久襄阳伯便被砍了头,府里的人都沦为奴隶,下场凄惨。
不过她是不会替郑宴说话的,那家伙打了襄阳伯之后便被关了禁闭,到现在还没出来,也算是活该。
“多谢公主。”苏液笑笑,裴雯雯突兀道:“多亏你替他准备了碳火,否则……”
她虽然贵为公主,却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前两日大雪,若没有苏液为燕长安准备的棉被和碳火,他还不知道要如何度过。
“我与他本就是朋友,公主不必谢我。”苏液叹了口气:“他也帮过我许多,公主如此心疼,为何不把他接到公主府?”
“以什么身份?”裴雯雯苦笑,她不想折辱燕长安,自然不能以男宠的身份接他入府。
苏液也很为难,主要还是燕长安的身份,若他不是燕国公子,以谋士的身份入公主府正好,做个侍卫或者骁骑营的副将也不错。
苏液问道:“说来我也许久没见他了,他怎么样,还好吗?”
“挺好的,你若想见他,可以宣他入宫。”裴雯雯道,两国质子相见很正常,她跟燕长安便不能光明正大。
“过两天吧,这几天事情多。”
裴雯雯道:“我听说了,那什么宫的少使,好像中毒了?”
“嗯。”苏液点头,裴雯雯冷哼:“怎么没毒死她,若是我,定亲手送她去见阎王爷。”
战场上都是真刀实枪,打了败仗只能怪自己实力不济,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背后捅刀的小人。
“她不懂楚王的脾性,否则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苏液低头喝了口茶,他都不敢随便糊弄裴樽,做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动作。
裴雯雯皱眉:“这跟皇兄的脾性无关,那什么少使既然敢做,就该做好事情败露的准备。”
这么拙劣的陷害,她真不知道该说陈少使在后宫待久了,把脑子待傻了,还是说她太心急。
“他们在干什么?”看着进进出出的宫人,裴雯雯好奇问道。
苏液本不想说,结果安奇蹦了出来:“是楚王吩咐的,说要在公子住的房间内加一张床,以后就住在淑宁宫了。”
“这样。”裴雯雯了然,看着苏液平静的神色,希望他也是喜欢皇兄的吧,不然……
“上次贸然带你离开雍陵城,还未跟你说句抱歉。”裴雯雯脸上闪过懊悔:“要不是我,皇兄也不会把你带进皇宫,你还生了场大病。”
“与你无关,进宫的事他从前就提过,我没有答应。”苏液摇摇头:“从私奔开始,我就知道咱们逍遥不了多久,你想反抗赐婚,同样,我也有我自己想反抗的,不过没有成功罢了。”
看着苏液的表情,裴雯雯的心沉了下去:“对不起。”
“都说了你不用……”
“我是替皇兄像你道歉。”裴雯雯心里有些难受,她本来对苏液没什么感情,但相处之后发现人很好,慢慢的把苏液当成了朋友,她不希望苏液受到伤害,可在这件事情上,她的确无能为力。
“那更不用了。”苏液笑笑:“他是他,你是你。”
“再说了,我现在过得挺好的,比在质子府好多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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