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双面间谍10
她的身体状况进一步恶化，在回程的飞机上心脏骤停了一次，甚至丝洛德的魂灵都脱离身体飘到了半空中。
史蒂夫紧紧握着她的手，表情痛苦而隐忍，眼圈发红。
【好感度+10，当前[史蒂夫·罗杰斯]好感度：63。】
巴基远远坐在机舱的另一边，抱着胳膊闭眼小憩，只有紧紧扣着左臂的发白的右手指尖，泄露了内心并不平静的情绪。
丝洛德在纽约的医院苏醒，摆在她面前的有两个方案：一是享受生活，过完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二是接受治疗，但最多也就多几个月的时间，并且还得忍受治疗的痛苦。
她选择方案一。
第二天一早史蒂夫就来接她出院，她对他的出现适当表现了一下惊讶：“你不是该在处理九头蛇的后续事情吗，队长？”
史蒂夫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在怀里，让她虚弱的身体依靠在自己强壮的臂弯，温柔地说：“弗瑞局长会处理好的，我想我也需要一次休假了。”
丝洛德让他把自己送到安全屋，到了之后史蒂夫检查了一遍房子里的各项设施，还帮她将久未住人的屋子角角落落都打扫了一遍。
他挽起袖子忙碌了半天，额头上都是汗，她给他倒了杯水，问：“以后你要住在哪儿，斯塔克先生的大厦吗？”
史蒂夫一口气喝完水，笑着摇头：“不，我会搬回布鲁克林和巴基一起住，他买下了我们两家的房子，那儿是我们长大的地方。”
“那真不错。”她笑起来。
拉文德气质冷清，很少笑得这样柔软，他甚至从未见她真正笑过。史蒂夫一时有些看怔住，连忙低头喝水掩饰，却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丝洛德续上水缓解他的尴尬，史蒂夫于是又默默喝了一杯水，才起身告辞。
她送他到门口，看着他高大沉稳的背影一步步远去，突然像是再也忍不住似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史蒂夫。”
他立刻停下脚步转身，好像一直就在等她叫住他。
她咬了咬嘴唇，很不好意思地轻声开口：“或许……你愿意搬来和我一起住吗？”
青年的蓝眼睛顿时一亮，几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干净英俊的脸庞微微紧绷，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你希望我和你一起住吗，妮娜？”
“我的意思是，我的身体状况会越来越不好，或许哪天就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死在这个屋子里了……”
史蒂夫的眉宇间因为她的话出现了一道深深的折痕。
丝洛德停下，深深地吸了口气，抬手握住他的手掌，“好吧，其实是因为……您一直是我憧憬的对象。”
“如果我说我不想在人生的最后阶段留下遗憾，听起来是不是太自私了？”她抬头对他笑着说。
史蒂夫的回答，是将她紧紧拥进怀里，用不会伤到她的温柔力度。
“妮娜……”
他从喉咙深处发出叹息。
【好感度+20，当前[史蒂夫·罗杰斯]好感度：83。】
他们顺利地开始同居生活。
丝洛德发现史蒂夫的好感度涨得就像热刀切黄油一样容易，他是一位年长且包容的完美男友，对她有种近乎溺爱的纵容，总是毫不犹豫地答应她提出的任何要求。
不到一个月，在某个丝洛德窝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看杂志的下午，史蒂夫将一条绒毯盖在她膝盖上，把她抱进怀里时，好感度涨到了100。
【解锁信徒[史蒂夫·罗杰斯]，信仰值计算中……】
【获得信仰值：+100。】
【信仰值累计：200/100000。】
熟悉且舒适的充盈感涌上四肢百骸，丝洛德安心地闭上双眼。
在史蒂夫看来，她只是在他怀中睡了一觉而已。
丝洛德心情很好地睁开眼睛，史蒂夫正安静地看着她，发现她醒来，他微笑着撩了撩她的碎发，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我们去度假吧。”她翻开杂志给他看，笑眯眯地说。
她决定在离开前给自己的信徒留下一次美好回忆。
谁能说祂不是一位仁慈的神呢？
他们来到塔希提岛，租下一栋海边的小别墅，打算在这儿待一周。
这里有清澈的海水和绝美的星空，岛上美得堪比天堂，他们一起乘船追逐海豚，潜水看珊瑚，在沙滩上并肩躺着享受日光浴……
第五天的深夜，丝洛德被一通来自大洋彼岸的电话吵醒。
“什么事？”她迷迷糊糊地接通。
那边传来娜塔莎紧迫的声音：“拉文德，队长在你身边吗？”
“当然……”她下意识应了声，随手向旁边摸了摸，却只摸到已经没有体温残留的床单。
丝洛德一下子清醒了，她起身在别墅里到处找了一遍，终于确认：“他不见了。出什么事了，罗曼诺夫特工？”
“没事。”娜塔莎冷静地说，“有个紧急任务，弗瑞把他叫回来了，我刚收到信息。好了，你好好享受假期。”
说完她就结束了通话，根本没给丝洛德询问的机会。
肯定出事了。
丝洛德登上社交网站搜寻关于纽约的信息，刚一打开，就发现纽约已经登上了热趋势第一。
她点进去，眸光凝住。
市民们拍下了许多照片和视频，只见城市上空，赫然出现了一只恐怖而诡异的巨大怪物。
从地面视角根本看不出那是什么，只能见到遮天蔽日的六条触手在城市里大肆破坏。它的体型实在太巨大，一条触手拦腰绞断自由女神像的同时，另一条触手轻松砸毁了帝国大厦。
曼哈顿有无数摩天大楼，对它来说，都像小巧的、可以随意推倒的积木。
丝洛德立刻瞬移回到纽约，再次增长的神力足以支撑她在瞬息间跨越整个地球，落地时她“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她落在斯塔克大厦的天台上，抹去唇边的血迹，于阴翳狂风中抬头看向正大肆作乱的怪物。
灾难。
她嗅到了久违的甜美气息。
人类的恐惧充斥着整座城市，灾厄的气息正源源不断地从怪物身上散发出来，丝洛德自灵魂深处涌起一股饥饿感。
祂要吃掉这头怪物。
这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补品了。
祂吸了吸口水，身体腾空而起，飞速向它靠近。
人类的身躯对怪物来说渺小如蝼蚁，它原本是不会注意到的，但它却莫名感应到一种可怕的威胁。
它的脑袋里涌起深深的忌惮，停下破坏，猩红的眼睛迅速锁定了丝洛德。
‘妮娜？’
对视的瞬间，丝洛德竟然听到了史蒂夫的声音。
这头怪物是史蒂夫？
不，不可能。
祂迅速反应过来，是九头蛇领袖！
“你不是已经被关进异度空间了吗？”丝洛德暂缓吃掉它的打算，迷惑地问，“你怎么出现在这儿，还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它冷笑，咬牙切齿：‘我得感谢你将我关起来呢。’
“史蒂夫在哪里？”
他的突然消失一定和这怪物有关。
‘他就在这儿。’怪物愉悦地说，‘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你不是他。”
祂冰冷地嗤笑一声，对那丑陋的怪物抬起手。
这个渺小的人类身上，竟然散发出令它畏惧的气息。怪物意识到这点后，闪电般伸出三条触手想将她捏碎，但下一瞬，它的触手竟齐齐爆炸！
天空中下起了一场恐怖腥臭的血雨。
触肢断碎的痛楚让怪物发出刺耳的惨嚎，它转身想往大海的方向逃去，但丝洛德又怎么会放过它。
祂轻柔又残忍地，勾起一个血腥无比的微笑。
怪物剩下的触手，一条接一条地爆炸，眨眼间整个曼哈顿岛都浸没在了它的血液里，变成炼狱般的血海。
如果它的血液有毒的话，曼哈顿街上现在可能就没有活物了。
但丝洛德的眼中只有祂的猎物。
怪物的触手尽断，只剩下肉瘤般的躯干，它越飞越低，眼看就要轰然撞上一栋大厦。
丝洛德堪称温柔地将它托了起来。
但这样的温柔此刻只剩恐怖。
怪物只剩下了一只眼睛，另一只已变成血肉模糊的血洞。它用那只独眼惊恐地看着祂，‘你不能杀我！我死了，美国队长也会死！’
丝洛德轻轻挑眉。
“那就让他死吧。”祂毫不在意道。
祂收拢手指，优雅得像拢住一朵花。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它终于忍不住颤抖地问：‘你究竟是什么？’
丝洛德微笑：“我是神。”
空间诡异扭曲，空中像突然出现了一道隐形的深渊，瞬间将怪物吞噬进去。
它消失得干干净净，像从未出现过。
与此同时，祂感到了满足的饱腹感。
这具人类的身体正在崩溃。
丝洛德降落到地面，吞噬掉那只怪物后她感应到了史蒂夫的存在。它撒了谎，他还活着，就被藏在地下的一处空间。
落地的瞬间她踉跄了一下，身体软软向后倒去。正要迎接身体砸在地上的疼痛，却有一条坚硬的手臂抱住了她的腰。
她被揽进一个充斥硝烟和血腥味的臂弯，惊讶地睁眼，撞上巴基痛苦而破碎的眼神。
“求你，别让我再次失去你，不管你是卡罗拉还是妮娜，不管你是什么……”透明的泪水从他通红的眼眶滑落，冲刷被血污和尘土覆盖的面庞，“求你，活着，留下来。”
“史蒂夫在你家的地下室。”丝洛德想抬手摸摸他。
巴基主动将脸颊贴近她的掌心，“别离开。”他哽咽着说。
“我会回来的。”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嘴角柔柔绽开一个浅笑，“我们……会再次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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