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太子出手
文华殿。
文武百官分左右列在殿中,每个人都是脸色严肃低头不语,可实际上若仔细观察眼神,那活脱脱老六在世,一个比一个猴精。
“诸卿你们在父皇的大殿外议论个不停,怎么一到孤的文华殿中怎么没声了?”坐于文华殿之上的朱标沉声道。
原来百官因这几日李祺在京城大肆抄家一举是被搞得寝食难安,上奏申冤的、叫苦的、起诉的折子都快要堆成一座山了。
然而却迟迟不见陛下出面回应此事,众人无奈,竟私下商议一番,决定逼宫!
但他们那点小心思又怎能瞒得过朱元璋?
对于他们集体跪拜在奉天殿外逼宫之事,朱元璋是翻了个跟头理都没理继续睡懒觉去了。
既然你们想跪?那就跪着吧!
对此姗姗来迟的太子,看着跪拜在奉天殿外人山人海的百官,一气之下,把众人全部赶到了奉天殿!
你们不是想要说法吗?
孤给你们个说法!
闻言居于左边的以四皇子朱棣为首一行武官则是面不改色。
嘿嘿,我们是粗人只会打仗,这事我们爱莫能助。
而居于右边的一行文官则是脸色难看了起来。
自从李相退休后,他们文官的日子一直就不好过,好不容易李相的徒弟熬出头了,结果又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现在这些文官上朝那就跟上刑场似的,每天都得提着脑袋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生怕哪天一个不小心惹得陛下不快,掉了脑袋。
但也正因为这样,李祺这抄家一举,直接刺激到了如今正处于敏感时期的文官集团。
文官集团也自知如今失去了主心骨的他们,斗不过手眼通天的陛下,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殿下,臣有本要奏!”
一位瘦削青年人站了出来。
朱标眼前一亮,孤等了半天,终于有人开口了!
只是当看到来人那副营养不良饿死鬼的模样。
朱标又愣住了,如今国库虽说空虚,但也不至于克扣官薪吧?官袍都穿上了,吃个饭还是吃得起的吧?
“卿是?”
青年一愣,旋即小脸一红,有些尴尬,想自己在国子监学习已有两年有余,在太子面前露脸更是不少,结果人家压根都不认识自己。
“微臣承敕郎茹瑺!”
“哦,原来是茹卿啊!”朱标恍然大悟,这个茹瑺勤于职务还曾被父皇夸赞过贤才,只是一直未得见,如今他这么一说,朱标倒是想起来了。
“茹卿说吧,对于抄家一事你有什么想法?”
茹瑺恭敬行礼,深吸一口气,旋即气沉丹田道:“请殿下整治朝纲。”
言落,整个文华殿都死寂了,文武百官一个个都是眼皮直跳,那偷偷看向茹瑺的眼神,都恨不得活撕了他!
老兄,你丫的有病吧?胡惟庸案刚过去,陛下都还未说整治朝纲,你就跑到太子这边劝解来了,你哪头的?
更何况如今殿下是问的整治朝纲的事情吗?
文华殿一片死寂。
就连立于一侧给朱标控火炉的小太监都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腿都止不住的打颤。
朱标眼眸微眯,他在思索这句话的意味,整治朝纲?
虽说如今的朝堂因为胡惟庸一案,被搞得人心惶惶,乌烟瘴气,可对此父皇那边竟无一丝整治意思,反而还给了李家长子金腰牌,命其抄家!
这反而导致本就人心惶惶的百官更加惊慌失措了。
只是饶是朱标监国这么久,在朝堂这个大水池里摸打滚爬了这么久,此时也拿不准自家父皇心中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整治朝纲这个问题,他也思虑过,可若真要越俎代庖,他又恐惹得父皇不悦。
主要他现在实在不知父皇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未雨绸缪!
朱标闭目,沉思道:“说说卿的想法吧?”
“殿下,微臣参户部、工部、兵部、大仆寺、内府、光禄寺在职的所有官员,在职期间中饱私囊、大肆敛财,所涉银两,十万两有余,以致于国库空虚,赈灾无粮,百姓饱含饥寒之苦呀!”
茹瑺沉声道。
茹瑺一开口,众人皆是脸色惊变,这茹瑺是不要命了吗?一下子得罪这人多人,他不想活了?
“真是好胆!户部尚书何在?”朱标脸色阴沉道。
对于朱标的问话,场内竟无一人响应。
良久,一旁的小内侍颤颤巍巍的提醒道:“殿下,户部尚书已经被抄家了...”
“这样啊...”朱标眼里闪过一缕不满,但却也极好的掩饰过去了。
朱标顿了下,紧接着云淡风轻道:“茹瑺接旨,孤赐你太子令,前去调查各部贪污之人,持令者如孤亲至,一经查实抄光家底、押入天牢!”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落在殿中有心人的耳中,却如同晴天霹雳,劈的他们满背冷汗,他们知道今日,逼宫之事到底还是惹急了这位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这是要出手了!
茹瑺拱手道:“遵殿令!”
朱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眼眸下,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轻轻道了句,“四弟!”
“臣在!”
“四弟以为如何?”朱标的眼眸看向朱棣,似是想要知道如今这位名义上的武官之首的想法
“大哥所言甚是,臣弟愿听殿令!”朱棣拱手道。
“嗯。”朱标欣慰的点了点头,旋即看向文官那边,“诸卿呢?”
文官:“...”
什么鬼?我们是来逼宫陛下,让陛下针对李祺抄家一事给大家一个交代,怎么交代没拿到,又搞来一个抄家的?
好了今日经过茹瑺这一折腾,恐怕在场不少人要完...
看着沉默寡言的众人,朱标挥了挥手
“罢了,孤乏了你们退下吧,四弟留下。”
“大哥,就这么扰了那些人是不是太仁慈了?”朱棣不解的望着自己大哥。
看着已经颇有些父皇神武的老四,朱标有些感慨,旋即笑着挥挥手,“无妨,恶人自有恶人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四弟无需担心。”
听到自家大哥这么说,朱棣心中随还有些不满,但最终还是憋了回去。
“四弟,可听闻过李祺这个人?”面对着沉默下来的朱棣,朱标忽然冷不丁的问了句。
朱标只是想到了近日处在风暴中央的李祺,随口提了句,然而四弟的回答却让他猛地一惊。
“听过,还见过、谈过话呢!”朱棣爽朗道。
“哦?”朱标闻言,忍不住来了兴趣,“此人如何?”
“嗯...怎么说呢?“朱棣斟酌着语言,想了想道:”是个趣人?“
”趣人?“朱标闻言,温和一笑,”倒是个极佳的形容呀!“
”大哥这个时候提他,是有什么事要找他吗?“
“确实又一桩事要找他问个解法,不知四弟可有空陪大哥走上一遭?”朱棣点了点头,旋即邀请道。
朱棣闻言,就忍不住想到自己私底下与李祺做的那个预定,也时候去问问,那个约定什么时候兑现了。
“乐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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