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五十一辈子,开始第二段旅行
第九章
十分钟后,顾离优和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紧闭的房门。
“所以你俩又睡了?”顾离优表情麻木。
他这句话歧义很大,但我可能是睡迷糊了,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改比较好。
我们俩的确睡在一张床上,但他那句话怎么听怎么怪。
“只是单纯地睡同一张床。”我喝了口水,被掐过的喉咙有点痛,“他昨晚有点发疯,可能是做了噩梦吧,就跑过来……呃……一起睡了。”
至于想掐死我,以及叫了几十个名字这件事,暂且不提。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他不说,那我也不会去问。
“哦,所以结果就是,你们不知道干了什么,一觉睡到现在,对吗?”
“什么都没干,真的什么都没干。”
我匆忙洗漱的时候专门看了一下脖子上有没有什么痕迹,的确没有什么暧昧的痕迹,只有一圈被掐过发青、一看就很不暧昧的淤痕。旁边还有点破皮,看来他确实该剪指甲了。
“你们玩儿挺大的……不说了,我们聊正事。”
顾离优大慈大悲放过了这个话题。他从包里拿出pad,调出了昨天那个符的扫描版。
“这个我昨天去查过了,确实不是普通的驱鬼符,它中间有几笔被改动过了,看上去几乎和驱鬼符一模一样,但它的作用已经被改变了。”
顾离优停下来,勾出那几笔不一样的。
“原来用于驱鬼的部分就因为这笔被废了,另外几笔联合着原来驱鬼的部分,可以形成一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作用的阵。就是这样。”
我陷入沉默。
“所以现在,我们想知道这个阵的作用,要么就是自己去查资料,要么等你屋里那位醒来问问,不过我也不太清楚他了不了解这方面。so……”顾离优耸耸肩。
“你把那个阵单独提出来传我一份。”
我掏出我的笔记本电脑,写了个爬虫程序。倒也不是临时写的,也就套用了一下以前写过的,改了一些地方,让它在全网扒这玩意儿。
“行,等它自个儿慢慢运行吧,我先去做个,呃,早饭?”
离那个聚会开始还有3天,时间足够了。
冰箱里的新鲜食材已经无了。我斟酌了一下,决定蒸馒头下咸菜,再蒸个蛋。
我把东西都放进锅里蒸着,算了算时间,好像易子霜睡得有些过于久了,快12小时了吧。
诶,我的手机好像还在床头柜上。
我擦了擦手,敲了敲房间的门,然后开门进去了。
易子霜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竖着几根呆毛。他额头上那片红色的痕迹还清晰可见,我昨晚为了拍醒他的确是下了狠手的,抱歉,但不用力的话,今早顾离优就只能找开锁匠来,在床上发现一具尸体。
“你睡得挺久的。”我评论道。
他看上去不太想说话,立在那里思考人生。
“你没有带什么换洗衣服来吗?”我帮他拿出他昨天穿的白t,衣服昨晚已经被洗干净烘干了。
“一时冲动,太过匆忙,怕赶不上你们。”
他看上去很是懊恼,微微皱起眉头。
“昨晚……对不起,情绪有些失控。”他抓住旁边的被子,有些不安地扯了扯。
“要不……我帮你上个药?”
“欧不必了,没事儿,它这个过几天就自己好了。”
说实在的,我真不太敢让他帮我上药。这种事儿我想起来总觉得画面有些许涩情,还是不必如此折磨自己。
我拿起手机,把房间还给他换衣服。
爬虫爬的实在是有点缓慢。我拿这个符问了易子霜,他表示他很少使用这种效率不高的方式,因此不太熟悉。
“我调查过邵子涵这个人,他从不做多余的事。”
言外之意,就是这符应该的确是有特殊意义的。
不过在爬虫爬出结果之前,我们得开始着手收拾行李了。
不过确实没什么好带的。我想咨询一下易子霜,看正统逸闻学研究应该带些什么,结果他觉得带什么都没必要。
我只好又去问问度娘,上面说每个逸闻学研究者都会有自己熟悉的研究方式,一般都是带自己平时使用的东西。以上省流,废话。我平时什么都不用,那不就是带空气?
最后我问了那几个实习生,其中一个叫庄芷兰的姑娘给我发了个清单,非常贴心,我很感谢她的好意。只是那些东西我一是不知道哪里买,二是不知道怎么用,准备了的话除了占我背包空间这一作用外,似乎确实没有别的用处了。
想来想去,最终我能做的,只有把易子霜带去买了几件新衣服。
傍晚的时候,我的爬虫终于爬到了可用的信息。
这个符法比较古老,是一种探测符,用于探测周围是否有鬼的存在。但这个符法与邵子涵的符又有些许区别。邵子涵的符在这种基础符的情况下,又改了几笔,虽然还是属于这种古老探测符的支系,但最终探测的对象和结果反馈都不太正常。
我们坐在沙发上,三个符法小白在拼命推测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总之肯定是探测鬼的嘛,如果没猜错的话,咱们应该已经是邵子涵的重点关注对象了。”
我点点头,看向正在抱着平板深思的易子霜。他用手指无意识地沿着古怪的纹路描画,好像在努力回想什么。
“我以前在哪里见过这个,但我不记得到底是什么了。”
易子霜摇摇头,撇了撇嘴,把平板放下了。
“依我看,这可能是一种识别身份的符咒。具体识别对象,应该是和鬼有关,邵子涵那边有所感应,从而在赴宴时作出应有的调整。”
他把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对比起我和顾离优的东倒西歪,他简直就是个大家闺秀。
“到时候,我们可以再观察,对比一下我们和其他人的区别,或许能够有所发现。”
我们和那群实习生约好一起去邵子涵家别墅所在的镇上。但非常可惜,当我和顾离优,外加包里一只并没有得到邀请的鬼,一起到达车站时,我们只见到了那位非常热心的女孩子——庄芷兰。
“嗨!好久不见!”
庄芷兰在很远处就笑着跟我们挥手。她看上去也是轻装上阵,只是在背包的侧面挂了截登山绳,据她自己所说,还在身上藏了把小刀。
“跟你们发了清单,结果我自己都没用上。我觉得你们说的有道理,普通的法器对那种很凶的鬼怪没什么大用处,普通鬼怪又不值得用昂贵的材料去对付。所以我就只带了一些野外用品和电子产品。”
她今天打扮得很精神,扎了个高马尾,戴了副墨镜,穿了双靴子,衣服也是短袖卫衣。
“嗨,怎么只有你一个?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先走了,说是先去探探情况。我就不太一样,我比较喜欢带萌新。听说你们在查那个符的事?可以交换一下情报吗?我这边也查到了些东西,做个交易?”
庄芷兰狡黠地眯起眼笑了下。
我觉得我是不是坏了,面对这样的女孩子居然能做到毫不动心,反而感觉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妈妈一样慈爱。
我们上了一辆乡村大巴。在颠簸的道路上,我们开始交换情报。
庄芷兰听了我们有关那张符的推测,提出了一点自己的想法。
“既然有证明说邵子涵与永生会有关,那这会不会是用于识别永生会成员的符呢?毕竟他们的成员分布那么广,而且按照我们对莫顿的了解来看,好像目前他们用于获得永生的途径就是跟鬼有关。”
“对哦,有道理。”
我和顾离优赞同地点点头。
“那你们打算怎么验证猜想?”
如果真是按照庄芷兰说的,是识别永生会成员的符咒的话,那我也没有把握能通过包里的鬼来骗过邵子涵。
“如果真的是有区别对待,应该可以从他对待宾客的态度上来看。”
“嗯嗯。你们说了这些,那我也有消息分享给你们。是有关邵子涵的研究。”
她从包里找了找,掏出个pad。
“看这儿。邵子涵自称是历史上著名朝臣邵固的子孙,这个你们肯定有所了解吧?”
我点点头。这些都是我们事先研究过的,不过并没有什么异常。
“其实,在我看了另一些这方面的资料后,我觉得,他在撒谎。”
“何以见得?”
“你们看看这个文献,跟咱们的领域离得有点远,所以很少有人怀疑邵子涵的身份。这份文献是个历史考古文献,我勾画了一部分,你们拿去看看?”
我接过pad,看见上面的文档被荧光勾画了几段。
“除了他那出色的政绩,邵固更为人所知的是他那所谓的结局。邵固最终是被当时的皇帝下令赐毒酒而死……死时连带着整个家族都被灭门,无一幸存。”
中间看不懂。我继续往下看。
“史料考证,无论是报给朝廷的文书,还是仵作的报告,都并没有出现邵家另一位杰出人士,邵固第四个庶生子,传说中放诞不羁又身负才华的商人邵余。”
这人什么时候杰出了?我怎么不知道?
还有,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有许多人以为,邵余的存在可以证明邵家并非无一幸存。但xxxx学院xxx考古队的最新发现,位于轩镇,也就是当时邵家大宅所在位置附近的一个小山沟中,发掘了一座双人棺。”
后面是发掘现场图片和各种专业数据,我没那耐心去看,直接下滑看结果。
按道理,前面都铺垫成那样了,应该……
果然,是邵余和另一个不知名男子的墓。
噫,不愧说是放荡不羁。
下面还推测,邵余死的时候不到25岁,没有子嗣。
两人具体关系和死亡原因还有待考证。我看了眼时间,是去年发的,看来没有下文了。
“看完了?”庄芷兰看到我的表情,笑了笑,“回头传你一份。所以我说吧,邵子涵这个身份就有问题。关键是呢,他的逸闻学研究方向就是邵固的真实死因,他肯定知道有个漏洞可钻,所以给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获得邵家古宅的调查权。他的真实研究方向,谁也不清楚。”
顾离优跟庄芷兰两人聊起了邵子涵的真实目的,我还在盯着那墓葬的图片发呆。
总觉得邵余这名字那么熟悉呢?总之不是史书,在调查邵子涵之前,我甚至连邵固这名字都没听过。
颠簸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发现车已经停在了镇上的小车站。我们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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