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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让他心疼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两个人是完完全全搂抱在一起醒来的。

        周瓷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以一种很强势的姿势把小孩儿圈在怀里,胳膊搂着人家的腰搂得紧紧的,七月稍稍蜷缩着,看起来这个姿势让他很不舒服。

        周瓷整个人都懵了,几乎条件反射似的一下子把小孩儿推开,就这么愣着眼,有些无措地看着七月。

        尼玛谁能告诉他,这么大一张床,他俩隔得也不近,咋就一觉醒来跟特么事后一样了??

        小孩儿被这样一推,自然是醒了,长长的黑睫眨了又眨,露出一双迷茫水润的眼睛,他显得比周瓷更无措,更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

        “周瓷?”七月有些疑惑问了一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这样被推开了,手像是不经意地揉了揉肩膀。

        周瓷瞬间负罪感爆棚,自己真是个人渣,强迫着人家抱着睡了一晚上,把人家肩膀都压疼了,第二天跟个无赖的花花公子似的一把把人家推开——这跟流氓有什么区别?

        他又凑上前,试探着抚了一下小孩儿的肩膀,七月颤抖了一下,眉头轻皱,似乎很不舒服。

        周瓷心里一沉,小心翼翼扒开一看,果然那里被他压得已经青紫了。

        他心尖一抽,只恨不能当着小孩儿面抽自己几个嘴巴,低声说了句“抱歉”,转头去翻床头柜找红花油和一些跌打损伤的药膏。

        殊不知,刚刚让他愧疚的心里冒烟儿的小孩就这样静静地在背后看着他塌着腰找药,用贪婪的目光,舔舐着周瓷线条流畅,宽窄得当的腰背,隔空描摹着这幅极其性感的男人的曲线,像一条不知满足的毒蛇。

        七月微不可见地挑起嘴角,一边控制着身体让那片青紫看上去更吓人,像是遭受了□□一般。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可以轻而易举地恢复伤口,那么在他的控制之下,是不是也能轻而易举地出现伤口呢?

        他的雄主睡得太老实了,不管自己怎么窝进他怀里,他还是会自发地调整好姿势和七月保持距离,这让七月很苦恼,索性就直接粗|暴一点,强势地钻进了他怀里。

        再在他睡醒前把他的手臂环住自己,故意摆出一个自己不太舒服的方式,再控制身体让肩膀那里出现青痕

        结果显而易见,他几乎没有成本地得到了周瓷所有怜惜的目光。

        周瓷拿到药转过身来,靠在离七月很近的地方给他上药。

        棉签沾上药油让房间弥漫一股浓郁的药香,更是让周瓷又愧疚又生气:“你也是,不舒服就跟我说啊,自己挺了一晚上可不疼吗”

        “可是,”七月目无杂质地看着周瓷:“我不想让周瓷因为我睡不好觉。”

        那双本就透着心疼的碧眼听到这话更是温柔似水,周瓷低低叹息一声。

        “傻子”

        嘴里虽然嘟囔他傻,手上的动作却更轻柔了。

        七月静静看着周瓷目光里慢慢都是他的倒影,心里慢慢的,胸膛传递着一股滚烫的热意,只觉得什么也没吃,嘴巴里却是甜的。

        他要的不多啊,只要周瓷满心满眼都是他,他就真的真的很开心了。

        黝黑的眸子闪了闪,七月在周瓷的一次用棉签轻抹伤口时候突然颤抖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弄疼你了吗?哪里疼?”

        “没事”七月像是被蛊惑一般看着那双碧绿盈盈的眼眸:“我,我不疼。”

        这哪里像是不疼?周瓷憋气,心里的愧疚感愈来愈大。

        他把棉签放到一旁——身为医生,他自然知道用那种方法可以最大程度的缓解疼痛。

        七月刚才故作疼痛只是想让周瓷更细心地安慰他罢了,可是没想到,周瓷竟然放下了棉签,准备用手,用手给他上药

        简直是天大的意外之喜。

        周瓷伸手把七月搂进了怀里,轻轻把他的小脑袋安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柔声哄他:“别怕,这样就不疼了”

        沾上药油的手指轻柔的抚上一片青紫的肩膀,旁边白皙的肌肤趁得那片青痕更显得狰狞可怖。

        指腹柔软的触感通过一点点的接触传进七月的脑海,激得他一个战栗。

        周瓷以为他疼,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小孩儿后背以示安抚。

        七月死死咬着下唇,眼睫不断轻颤,趴在周瓷肩膀上忍受这样残|暴而温柔的酷刑,红从眼眶蔓延到耳后又延续到脖颈。

        -

        上完了药自然还是要继续今天的日程,现如今七月的体术在和阿斗,即现阶段这个世界打架最厉害的人的一对一训练下愈发娴熟,天生恐怖的治愈力再加上非人的记忆力很快让七月和阿斗的战斗势均力敌。

        几乎阿斗所用的每招每式,七月都能在下一次反击时精准狠地模仿出来。

        现在的七月,只要再提升一点点体力,打牢地基,超过阿斗就是早晚的事情。

        于是今天的训练项目更像是七月的个人秀。

        周瓷带着他去了地下室三个训练室中的第二个训练室。

        第二个训练室地上几乎没有平整的土地,几乎全是高低无序的梅花桩,墙壁上有银色龙头镶嵌,平白生出一股戚煞。

        “阿斗,演示一遍。”周瓷沉声道。

        阿斗微微低了低头,一跃就跃上了那一片的梅花桩,也就在他落脚的那一刻,墙壁上的九个龙头开始吐出箭矢,那些箭矢均是真正的铁尖箭矢,真刀实枪扎在身上可以使人丧命。

        七月心里毫无波澜,睁眼仔细看着阿斗的每一个动作。

        那只高壮的军雌就在这样的枪林箭雨之下柔韧穿梭,将近30分钟的箭雨,一直到阿斗跳着梅花桩走到房间另一侧的终点,箭雨方才停下,阿斗转身,毫发无损。

        他灵活地几乎让人想象不到他有多么高壮的身材和魁梧的肌肉。

        “七月,这是专门给你设计的。”周瓷点头,示意对阿斗的表现很满意。

        “你脑力惊人,基本见到的体术你都忘不了,很容易便能学以致用,这片梅花桩就是为了训练你的应激应变能力——这些龙头射的箭没有规律,你也不需要记,只要把自己的灵活度做到极致。”

        “神似形不似,无招胜有招。”周瓷转头看向七月,不出意外,小小的脸蛋写着大大的疑惑。

        周瓷面色很严肃,他在这种训练室里罕见地不会对小孩儿有什么笑脸,可能是职业病吧,一到了生活以外的类似于工作学习领域他总是很严格。

        “听不懂也没关系,先开始吧。”

        因为七月是第一次练习这种梅花桩,对于体力和灵活度的要求都很高,刚来就是用铁箭太危险,于是就先换成了橡胶箭。

        长达二十米的交错的三排梅花桩,七月在最左侧,周瓷在最右侧。

        “开始——”

        七月默然站在那根梅花桩上,望着和他离了那么远的周瓷,脸色很差。

        他早说过了,他不喜欢训练,不喜欢和那个无趣的大块头打架,更不喜欢整天读些对他来说没什么用的兵法,毕竟他的出身就决定了他这辈子连参军资格也没有。

        他所做的一切,是因为能够用自己的实力保护周瓷,帮助周瓷得到他想要的。

        可是如果这一切建立在他要和周瓷离得那么远的基础上,他就会很烦躁。

        七月深呼出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郁气。

        两边龙头吐箭,梅花桩高低交错——

        毕竟是第一次,七月又心不在焉,一心想着赶紧到那边和周瓷挨得近一些,整体下来表现得不算特别好,龙头射出的橡胶箭打在他身上好几个,但是不痛不痒。

        七月心里有些雀跃地来到周瓷身边,重新陷入周瓷好闻的信息素里,正微微笑着想和周瓷说什么。

        却又猛地闭上了嘴。

        他看到周瓷的眉头皱的有些紧。

        周瓷心里很着急,确切的说,是从七月那天突然向他表白之后就开始了,一股莫名的心慌,一种害怕耽误了小孩儿的恐慌。

        毕竟他在原著里是杀伐四方的主角,是无数奴隶的英雄,是剑斩虫皇的脑袋,亲自君临天下的传奇,是第一个以雌虫的身份称王的神话。

        他怕因为自己可有可无可笑的打着对他好的幌子的私心,让七月彻底偏离了他人生的辉煌,最终用感动了自己的无聊的所谓的善意养出一个废物。

        他真的希望小孩儿能变得更强,只有这样七月在这个世界杀出一条血路,保护他自己不再受别人欺辱。

        这个世界等不来任何人的善心,七月能选择的只能提升自己的实力。

        说白了,也就是担心小孩以后没他保护时候会受欺负罢了

        “七月,”周瓷有些失望:“你刚才,并不认真。”

        我希望你能坚强,更有韧性,更加坚毅,变得更强,用汗水做牌,实力为剑。

        七月什么也没说,微微抿着红唇,额前碎发微微遮住眼帘。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半晌,他走到调控器前,把设定调成免打扰,箭矢从橡胶箭调成铁箭,训练时间改成12小时。

        阿斗微微一愣,他练习时候,最长时间也没超过8小时。

        然而从此刻开始整个梅花桩包括调控器,12小时之内再也无人能进,无人能碰。

        周瓷刚才看小孩去调节时间以为他要认真了,心里还是稍稍欣慰,可是下一秒,龙头射出的铁箭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碧绿的瞳孔猛地一缩,刹那间身子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动不能动。

        开什么玩笑??

        他才练习了一次,对什么都不熟悉,连那个该死的梅花桩都没有走过几遍,现在让他换上铁箭不是送死吗?

        周瓷几乎踉跄着半跑到操控器前,颤抖着看着小孩儿调控的数值。

        12小时,不可打断,铁箭,高频率

        周瓷那一刻简直要发了疯,他这是在干什么,干什么呢!这是要自杀吗?

        “周七月!”他目眦欲裂瞪着那个站在梅桩上的少年,将近把喉咙里的血都吼了出来。

        七月一身黑衣,少年的身子骨清朗,愈发趁得身姿绰绰,一头黑发一如今早看到的那样,柔软的,顺顺的。

        他兽眼肃杀,肌肉绷起。

        啊,他怎么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呢七月在心里责怪自己。

        他是周瓷捡过来的一条小狗,纵使自己已经和狼一样坏了,但是怎么能不听主人的话呢。

        是他不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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