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口是心非
小卷毛和帽子男两兄弟互相搀扶着,畏畏缩缩的从门口跑进来,瞄了一眼昏在地上的男人。
顿时一惊,这可是越城顾家的二少爷,顾北陌!
难道真正花钱雇佣他们的人,是这位爷?
那……
两人看向南栀,紧张的憋着气,愣是僵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你俩怎么回来了?”
南栀看向小卷毛,再瞥了一眼容忱言,心中明了。
“容忱言,和他俩没关系,我让他们带我来的。”
“哼——”
容忱言冷哼一声,低头看向女人的赤足,眸色暗沉,直接弯腰将女人扛在肩头。
南栀惊呼一声,脸顿时红透。
“姑奶奶,大爷,我们能走了嘛?”
小卷毛紧张的看向男人,就他们两兄弟,在这位大爷手底下,连十秒都坚持不了,哪敢有偷偷溜走的念头。
“滚!”
“是是是,我们马上滚,这就滚,有多远,滚多远!”
顾家这种大户人家的事儿,他们这种小混混,还是别掺和。
南栀被容忱言塞到副驾驶的位置,只见男人突然蹲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擦干净她的脚,动作轻柔,仿佛她的脚是时间弥足珍贵的宝贝。
“容忱言?我说了,我没事儿,一点小伤而已,我在国外的时候,受的伤,比这严重多……”
南栀突然禁声,双眸瞪大,唇瓣湿润的触觉,让她大脑一片混沌。
汽车的灯光打在容忱言的身上,刺眼,却让她无法挪开视线。
男人的影子将她笼罩,意外的安心,南栀半垂着头,额间的碎发飘落,白净的脸上,染了尘埃,扇形的睫毛微微煽动。
“为什么不找我帮忙?你难道没想过,我会担心?”
容忱言叹了口气,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天知道,接到电话的时候,他吓的整个人都懵了,丢下手上所有事情,疯了似的让苏末淮调查监控。
容忱言完全无法想象,如果南栀真的出事,他会不会把这些人,全都杀掉!
“额,我……”
南栀眼睫微抬,看向男人,想解释,却发现,自己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想过他的感受。
甚至,容忱言接到电话之后,她第一反应是直接挂掉电话,连一句解释都懒得说。
可……这有什么不对吗?
容忱言,只是她的契约丈夫,他俩之间唯一的联系,只是维持一年的婚姻。
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就算再发生一次,她或许还是不会像容忱言求救。
“容忱言,你希望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今天救了我,我谢谢你,但不代表你可以质问我。”
南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杏眸冷涟。
容忱言闻声,动作一顿,低头看向南栀,“质问?”
他的担忧,他的紧张害怕,在她眼里,竟然只是质问?
容忱言不再言语,只是默默的替南栀系好安全带,开车离开了这个废弃的工厂。
冬天的夜晚很冷,南栀本就穿的不多,刚刚两次激烈的打斗,出了一身的汗,之后冷风一吹,竟然发起烧来。
几百年都不生病的人,一生病,大概格外厉害一些,回去的路上,南栀额头贴在车窗上,试图用玻璃的温度替自己的额头降降温,小脸红扑扑的,泛着不正常的绛红色。
白肇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二点。
电话铃响,容忱言睨了一眼来电显示,屏幕上‘小白’两个字,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
如果他没记错,刚才栀栀叫的人,就是他。
“喂?shania?你现在哪儿,没事吧?我……”
容忱言拿着电话,声音微冷:“她没事。”
“嗯?what?你是谁?shania在吗?哦不,栀栀在吗?”
白肇愣了愣,男人?栀栀身边的男性动物,就那么几个,如今在国内的,除连自己,大概只有她那个捡回来的男人吧?
南栀听到动静,掀了掀眼皮,声音有些嘶哑:“把电话给我。”
容忱言冷着脸,将手机递给南栀。
白肇:“吓死老子了,刚才那个讲话冷冰冰的男人,就是你新婚丈夫?那个澜庭的男侍?”
南栀瞄了一眼开车的男人,低声道:“嗯,他叫容忱言,以后别老说澜庭,他已经辞职了。”
南栀这人吧,就是护短,有些话,她能说,但听别人说,就觉得不太舒服,哪怕对方是她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那也不行!
白肇无所谓的‘切’了一声,继续道:“好好好,对了,你没事吧?我今天晚上被我妈抓着视频,手机丢房间了没注意,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我下次就算去拉屎,我都带上手机。”
要是shania出事,他爸妈还有蒋师傅估计能直接飞回来,把他手撕了!
“咳咳,那也不用这么夸张,我已经没事儿了,这次不是南家。”
如果是南晨光,她恐怕都等不到容忱言过来。只是这两年在国内,她确实也是大意了,南家如果想对她下手,有的是办法,而她不一定每次都这么好运。
“不是你二叔?”
“嗯,这事儿你不用管了。”
南栀阖眼,将电话挂断之后,丢到一旁。
两人坐在车上,一路都很安静,直到容忱言的车子停下,南栀刚一推开门,冷风直接灌进来,冻得她一个激灵,连忙裹紧了身上男人的外套,衣服上还有容忱言独有的木质香。
“阿嚏!阿嚏!”
容忱言走到南栀的面前,直接将人抱起。
“我自己能走。”不就是受一点点小伤,又不是缺胳膊短腿的,她也不是那种娇弱的小姑娘,没必要搞得这么夸张。
“别乱动!南小姐,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人设?作为你的契约——丈夫,我看到你受伤,抱一下,没问题吧?还是说,你想大冬天的打赤脚?”
容忱言看了一眼南栀被冻得通红的脚,语气不容置疑。
“谢谢你,容忱言。今天如果不是你……”
南栀脚丫子勾了勾,有些别扭的说道。
“不过,我可没求你,是你自愿的。还有,你刚才对我什么态度?那么凶……我受伤了,你不知道吗?”
小姑娘伸手揽住男人的脖子,将脸埋在男人的胸口,声音发闷。
容忱言抱着她,脚步沉稳,嘴角微微上扬,他的小姑娘啊,就是喜欢口是心非。
大概是男人身上的温度,让人昏昏欲睡,南栀眼皮渐渐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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