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见傅姮突然倒地,菀菀急忙去扶她,对上她略显呆滞的眼神,忙上下查看有没有摔伤,嘴里焦急念叨:“小姐,怎地摔了?!有没有磕到哪里?”
傅姮回过神抓着菀菀的双臂,激动地问:“三皇子可是叫沈溪?”
“是的,小姐。”
“可我救得那人名唤元亭”傅姮呐呐道,心里发毛,总觉得是自己遗忘了什么。
她放开了菀菀,双手无意识的搅在一起,来回踱步,口中喃喃,“秋猎、秋猎”
突然她想起来元亭脸上那颗夺目的红痣,犹如醍醐灌顶,“我知道了!”正文开始男女主相遇的场景,不正是秋猎吗!
那是女主蓄意接近男主做的一个局。
若此番自己救的人是三皇子,那不是截了女主的胡?这剧情不就被改变了?
菀菀见傅姮嘀嘀咕咕,坐立难安的样子,回道:“菀菀从没听过此名,许是小姐记错了?天色不早了,菀菀伺候小姐入睡吧,明日醒了再去见侯爷和夫人。”
傅姮此刻脑中乱糟糟的,由着菀菀将她扶至床边躺下。
这一夜,傅姮由于一直在想原著剧情,并未休息好。
晨间,皎皎送来了洗漱用品,进屋时支起了绣阁的小窗,淅淅沥沥的雨声传入内室。
“唔皎皎?”傅姮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眼睑下方有着淡淡的青色,她透过窗子向外看去,院子里的树叶被雨打散了不少,海棠树只剩孤零零的几簇枝丫。
“小姐,皎皎伺候你洗漱。”见傅姮醒了,皎皎端着水盆上前。
“夜间下了雨呢。”傅姮接过巾帕,沙哑道。
迷蒙的眸子依旧看着窗外,她伸了个懒腰,道“爹爹和娘亲可醒了?”
皎皎替她绞干帕子,回道“侯爷和夫人在前厅用早膳,嘱咐我来看看小姐是否醒了,若醒了便去前厅一块用饭,侯爷似有事要与小姐说哩。”
“好,我这就去。”正好她也要向爹娘请安,顺便有些事要问爹爹。
傅姮起身穿了件淡紫色的襦裙,裙头绣了粉色的栀子花,外罩同色的披风。
皎皎细心地替她略施粉黛遮住眼睑的青色,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待傅姮到正厅时,侯夫人穆筠正亲手替自己夫君添粥,见傅姮到了忙招呼她入座。
“姮儿,身子可好些了?快来用饭,莫饿着了。”定远侯傅元伯身着常服,面容与傅姮有五分像,由于年轻时打仗,他的肤色呈现健康的古铜色,虽年过而立多年,仍显硬挺,见傅姮来了,朗声道。
穆筠是典型的江南女子长相,浑身透着娴静温婉,皮肤白皙,面上不见细纹,仍似二十多的女子。此刻见宝贝疙瘩来了,放下给夫君添饭的碗,走过去拉着傅姮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姮姮,快给娘看看,没事了吧。来,都是你爱吃的,吃哪个,娘给你添。”
“爹爹,娘亲。”见到父母,傅姮一扫愁容,眉眼带笑。
她坐下吃起了穆筠替她夹的菜,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傅元伯给傅姮推过去一碗豆浆,并说道,“姮儿,昨日宫里来了赏赐,听说你救了三皇子?”
傅姮忙咽下口中的食物,看向傅元伯,她正想问这事,忙回,“爹爹,女儿是救了一个男子,可那人名唤元亭。”
闻言,傅元伯微蹙眉,“三皇子名沈溪,字元亭,是他过世的母妃替他取得表字。看来姮儿你确实救下的是三皇子。”
如今确定了,傅姮表示:如果她知道一定不会救!女主会救他的!
本想着避开主线,自己却一头撞了上去。
傅姮讪讪,“爹爹,这赏赐女儿可否不要?”
听此言,傅侯爷难得正色道:“胡闹,姮儿,皇家赏赐不可辞,若是姮儿不喜,可让丫鬟收入库房内。”
“我倒希望姮姮莫要与皇室有所掺和,更何况那御湖水性寒凉,这次姮姮怕是伤了身子。”穆筠说着就替女儿委屈上了。
“你呀,你这种胡话可不能再说,被外人听来可要不得。”见妻女如此,傅侯爷只得软下语气,哄了哄娇妻,“不要罢了,收起来便是。”
“对了,姮儿,你可知那日左相府的五小姐也落入了御湖,为三皇子所救。”
“什么?女儿离开时并未见到他人。”五小姐?这不是女主吗?傅姮了然,看来她并未眼花,那紫色衣袂的主人怕是女主莫秋灵,只是男主被自己救了,她只能换了个计策。
所幸男女主还是见面了,这下剧情勉强算不歪?傅姮稍稍舒心。
“没见到便罢了,此次秋猎出了这等事,陛下震怒,下令派摄政王率北镇司彻查何人作乱。”
乍听见摄政王三个字,傅姮手中的玉著一时没握住,落在桌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引起了傅侯爷两人的注意。
“姮儿怎么了?可是那日还见到了摄政王?”傅侯爷担忧道。
“啊,没、没,只是前段时日初回京城,听说了摄政王的传闻,一时惊到。女儿无事。”傅姮将玉著重新拾起来,挤出一抹笑,掩饰自己的害怕。
“嗯,摄政王此人绝非善类,又深得陛下宠信,权倾朝野,姮儿万不可与之有所交集,能避则避。”
傅姮顺从的点点头,“女儿知道,劳爹爹烦心。”内心窃喜,爹爹也不喜欢摄政王,看来这婚事有周旋余地。
先弄清楚摄政王为什么要娶自己,避过去,就可以摆脱死局了吧?
傅姮也不确定,但也知道当务之急是快点想起其他剧情细节,避免与反派产生交集。
“姮姮,下月便是及笄礼,娘亲替你在洛神斋定了一套头面,过几日带你一起去取罢。”这是致力于给傅姮布菜的穆筠开口了,聊起了女儿的及笄礼。
“好!谢谢娘亲!”对于好看的东西傅姮一概不拒,特别是亲亲富婆娘亲的投喂。
侯夫人出身江南第一富商,是江南最大的漕运商户,各行各业都有涉猎,且祖上又是京城的大官。娘亲本人知书达理,傅姮一度觉得自己这个只会打仗的爹爹捡到了大便宜。
“对了,爹爹,及笄礼可否小办?女儿不愿与过多权贵来往。”离皇室左相府什么的越远越好,傅姮心道。
“哈哈,爹爹也有此意,应你便是,只邀至亲至近之人。”深知女儿脾性的傅侯爷,果断答应了女儿的要求。
听着父女两个沟通的穆筠,听此也捂嘴吃吃笑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宠溺。
用过饭后,傅姮回了自己的绣阁。
屋外还在下雨,秋雨来一阵冷几分,傅姮也不愿坐在廊间看雨,便让皎皎在屋内支了个小泥炉,煮着一壶茶,边上烤着果子和栗子。
她托腮看着雨幕,随意问道“阿洛,还没回来吗?”他可是答应了今日一同去乐苑的
侍奉在一边的两个丫头对视一眼,答道:“还未呢,小姐。许是侯爷派阿洛公子外出办事了。”
自从江南回了京城,这三月阿洛经常外出,似乎有忙不完的事。
也许真是爹爹看他武艺尚可,重用于他,派他的事情便多了。
唔,可他是自己的侍卫啊。
傅姮想着便有些委屈,瘪瘪嘴,示意菀菀给自己剥几颗烤好的果子。
秋日里的烤果子,十分香甜软糯。
城东,摄政王府。
“回禀主子,前些日子,左相府确有人去了城南、城东两家最大的药铺将茯苓藤全数收了。”一黑衣男子向着案后阴影处的男子行礼汇报道。
书案后之人,身着鸦青纹绣花交领长袍,暗金色的绣花在烛火下忽明忽暗,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捏了捏眉骨,良久才道:“宿二,将消息透露给沈溪。”语气冰冷,像被寒夜里的风霜裹挟。
“是。”
“传宿一即刻回府,今夜与本王去定远侯府。”
傅元伯看似莽夫无状,实则老谋深算,回京三月,他多次探查才摸到线索。
思及此,那人将手中的茶盏轻放于案面,在寂静的房内发出一声轻响,面上的神情比寡淡的茶水还淡。
黑衣男子领命,悄然无息退去。
窗外一行鸟雀伫立在枝头,受惊四散飞去,震落枝头的枯叶,洋洋洒洒落了一地,衬得黑夜如墨般浓稠寂静,似有暗流涌动。
暮色已过,月上枝头。
与爹娘用过晚膳后,傅姮被傅侯爷叫去了书房。
“姮儿,爹问你,及笄之后可考虑嫁人。”傅侯爷沉吟了半刻,才发问,怕傅姮多想,他又补了一句,“爹爹不是着急让你相看人家,若姮儿不愿成亲,爹爹会替你挡住外界所有的提亲。”
白日里谈过后,他心总有不安。定远侯府保持中立,从不结党营私,即便姮儿及笄礼不广邀宾客,总会引起别有用心之人的注意。那些人怀揣目的,企图与定远侯府结亲,姮儿尚小,恐被蛊惑。他唯有这一个女儿,便是皇室,只要姮儿不愿,他便是拼了这一身功勋也会替她拦下!
傅姮一愣,内心被暖到,在封建社会能为女儿如此思虑的父母基本不会存在,她鼻子酸涩,道“爹爹女儿还不想嫁人。”
“好,那便不嫁人!”听女儿如是说,傅元伯放下了心。
门外传来了叩叩的敲门声,傅元伯应后,那人进来,是傅元伯的下属。
“禀侯爷,戍卫营出事了!”来人意简言骇道。
闻言,傅元伯立刻起身,转头对傅姮说道:“姮儿,早些休息,爹去处理政事。”
等傅元伯走后,傅姮百无聊赖地在书房内翻看。
傅元伯的书房她并没有来过几次,一是不爱看晦涩的古文,二是她对吃和走兽更感兴趣。
这时,桌上一方澄泥砚引起了她的兴趣,上面的浮雕因长期抚摸泛着光泽,她伸手想将它拿起仔细把玩,却发现拿不动。
虽然自己不锻炼,但也不至于一方砚都拿不起吧?
傅姮有些气恼,用手指戳了戳那浮雕,却听“咔啦”一声响,身后的书架竟自两边分开了,露出了一条幽深漆黑的通道。
密室,这两字迅速窜入傅姮的脑中,自己这憨厚的老爹看来也有秘密!
一番天人交战后,好奇心越过恐惧,占据了她的内心,傅姮拿起桌上的烛火,向前探去。
“主子,没有发现虎符!”傅姮走了没多久便听见这句话,脚步一顿,呼吸一窒。
有人!
这个时间出现在爹爹的密室,是敌非友!
她不敢冒险,于是动作快于大脑,迅速向后挪去。
却见一蒙面人向她扑来,伸手成爪直指傅姮要害,狠道:“什么人!”
“别别杀我!我路过!”傅姮害怕的闭起了眼睛,大喊。
“退下。”一道声音低声呵斥,语调如冰。
傅姮一惊,这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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