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故事

“哦呦，我的小公子，你这举一反三的能力，着实让人害怕！”红叶笑着伸手去戳豆包的鼻子，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他的眼睛说。

        “没有这点能力，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公主和将军的儿子呢？”豆包笑着摇摆着脑袋，很得意的样子。

        “哈哈哈，真不要脸！”米包和红叶异口同声得说，说完相视大笑起来。

        队伍继续向前走，陶沐卿骑在白马上，忽然转头，对碧祥费海翔笑道：“你过来给我讲讲前面那个州的事情吧，我心里好有点准备。”

        “好的，公主！”碧祥费海翔已经从陶花安的口中得知了陶沐卿的好多事情，笑着恭敬得说，两脚向内拍一下马儿的肚子，马儿快步上前，和陶沐卿并排。

        “前面那个州，叫做达达梨儿州，这是德文的读音翻译过来的名字。”碧祥费海翔笑说。

        “那它的意思是什么呢？”陶沐卿做好心理准备，她下意识得感觉所有的欧罗巴地名都会和之前听到的一样扯淡。

        “是‘没事别喊我出来’的意思。”碧祥费海翔笑着说。

        “嗯，不出所料。”陶沐卿说完哈哈大笑，然后一甩脑袋，马尾辫随之一摆，看着碧祥费海翔笑道，“说说什么意思吧！”

        “听父母说，这个名字是神父给起的，当然是几百年前的神父啦。”碧祥费海翔笑道，“传说，一千年前，有一个疯子，到处撒泼胡闹，人们恨之入骨。有一个老头是在街上打扫卫生的，有一天疯子突发奇想，要去吃汉堡包，正碰上老头从汉堡包店出来。老头笑眯眯得看着他，说：‘要点什么？’疯子说：‘来一个汉堡包。’老头便转头对里面的人喊：‘来一个汉堡包！’可是疯子转身就不要了，老头恨恨在后面骂他‘疯子！没事在这里扰人清静！’”

        “然后呢？”陶沐卿看碧祥费海翔停下了，便笑着问她。

        “然后啊，疯子回头拿了一把砍刀，把老头的脑袋剁下来了。”碧祥费海翔笑着说，说完看看马儿行进的方向，双脚催动马儿和陶沐卿并排快走。

        陶沐卿的大白马走得飞快，而碧祥费海翔和陶花安的马儿，因为坐了两个人，速度慢下来，所以需要催一下。

        “哈哈，疯子也是真性情，那老头也是个讨厌鬼，人家不要了就不要了，还强买强卖吗？正是该死！”陶沐卿笑着点评，心想我若有一天变成疯子了，大概也会如此，倒也是爽快自在，不用管什么道德与法律。

        “姐姐，哦，公主这话说得好。”碧祥费海翔笑着点点头，转头看看陶沐卿说，说完把头又偏回来，再催动一下马儿，然后接着说，“俗话说‘不疯魔不成活’，所以疯子恰是那个最有活力的人。我们看待疯子，应该秉持两面的心思：一面认可他的活力，一面否定他的疯狂。”

        “嗯，所以疯子对于我们而言，就像是一股风，可有可无的。哈哈，疯子，风子，真有趣！”陶沐卿笑着说，眼睛看一下碧祥费海翔，然后也看着前方，像是自言自语得说，感受着语言的精妙，“空气如果活动了，便成为风。人如果活动了，便成为疯。人就是空气，疯就是风。”

        “呃，公主这话，可以成立的！”碧祥费海翔琢磨着陶沐卿的话，笑着说，“在这里面没有什么逻辑可以前后互推呀！若是成立，只能说无理由得成立。”

        “嗯！”陶沐卿笑道，“有就是没有，没有就是有。无理由得成立，无理由得可以对比得，恰恰是有理由得成立，有理由得可以对比得。”

        “好！我就不反驳了，毕竟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我还是继续讲故事吧！”碧祥费海翔笑道，“那疯子杀了老头，旁边汉堡包店的老板全看在眼里。可是目瞪口呆得像是被吓到了，毕竟一地的血。旁边一个光头的路人和他戴帽子的朋友也吓到了，但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老头的尸体躺倒在地上，疯子拿刀切了老头的一块肉，丢给一边一直在叫的大狗，说：‘别喊了，给你肉吃！’大狗便立刻咬着那块肉，兴奋得跑远了。”碧祥费海翔继续讲道。

        陶沐卿眨巴下眼睛，接着笑说：“狗这东西，都说被人驯服了，其实纯属胡说。就像你故事里讲的这样，你给它一块人肉，它并不分辨是什么的肉，高兴得拿起来边走。可见狗根本上还是狼，吃起人肉来没有一点心理障碍的。它们和人的关系，就像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不过互相利用而已。一旦对方失去了利用价值，或者有更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会立刻拍拍屁股结束合作关系，笑哈哈得奔赴远方。”

        “公主这话虽然听来很残酷，但是说的是事实。”碧祥费海翔点点头，笑着说，“这也无可厚非对吧？我想夫妻双方也可以是这个样子。双方都是因为感情上的需要，而各取所需得在一起，搭伙过日子。一旦对方不能给予另一个人感情上的需要，或者有更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就会立刻结束伙伴关系。这是生物界或者说是大自然的正当律法，也恰是自由的体现，没有问题的。”

        “你说的对！”陶沐卿哈哈笑一声，接着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听说阿非利加洲的大草原上，每当一个公狮子失去能力，就会有强壮的公狮子把它咬死，占有它的妻子。然后，会无情得把它和它妻子生下的小狮子一头头咬死，从而使得母狮子有时间有能力和它生养后代。想想很残酷是吧？人类和狮子也一样的。”

        “是啊，很残酷。”碧祥费海翔点点头，意味深长得说，眼睛看着前方，显得十分伤怀，“就好像前方的十字军远征，教皇说是为了神的旨意，是为了让异教徒迷途知返，其实真的是这样吗？可能，只是为了夺回被异教徒占领的城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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