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吃豆腐
因为刘鹿的事情,裴宴这两天都早出晚归的,当然他也没让何川回去,就让她待在胭脂坊等着自己,胭脂坊旁边有武行坐镇,这刘鹿要来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
“你就别担心我了,我这边没事。”
何川把已经哄睡着的小裴越放在摇篮里,自己过去给他更衣。
“你跟孩子就是我的命,总归要好好护着的。”
何川弯弯眼睛,手指在他只着里衣的胸膛前流连:“那你还是我跟孩子的天呢,你这样来回奔波,我也会心疼的。”
裴宴看着她柔和的脸颊,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给她。
他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川儿,今晚可以了吗?”
何川的脸“蹭”的一下子就红了。
真的算起来,两人也很久没有在一起了。
“我,我不知道……”
她说着低下了头。
只是泛红的耳垂还是暴露了她此时的羞涩。
裴宴眼有些热,一把把她搂进怀里,两人抱在一起,清楚的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每一处细微的变化。
这一夜注定无眠……
翌日一早
何川是被身上的动静给闹醒的,她迷迷糊糊的转醒,才发现小裴越正趴在她胸前喝奶。
而裴宴正不自然的掩嘴看向一旁。
何川起身,把孩子抱在怀里,拉着被子给自己盖上了些。
裴宴起身解释:“孩子饿了,一直哭,所以……”
何川面红耳赤的,一想到他掀开自己的衣服给小裴越喂奶这个场面,她就羞愤。
而且她身上还有昨晚留下的印子……
可能是碍于有小裴越在,裴宴也有些不自然,他站了站就开口道:“我去做早饭。”
待他出去之后,何川抱着孩子唔了一声,脸发烫。
小裴越什么也不知道,吃奶吃的正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何川红着脸小声嘟囔了句:“怎么跟谈恋爱似的啊。”
两人分明连孩子都生了,但是那种小鹿乱撞的感觉竟是越发越强烈。
“宝贝,你说爹爹刚刚是不是害羞了?”
何川一想到刚刚某人不自然的解释的样子,就有些想笑。
在她这里,裴宴一直是两幅面孔的,但是刚刚他竟然害羞了。
何川吃吃的笑。
等到两人吃早饭的时候,裴宴已经恢复了自然。
“这刘鹿还没有抓到,我一会儿把你和孩子先送到胭脂坊,”裴宴一边给何川剥鸡蛋,一边说道,“等到中午,我再去接你们。”
“这大白天的,没事的。”
何川接过来鸡蛋,很自然的把蛋白掰到裴宴碗里,自己把蛋黄吃了。
而裴宴面不改色的把蛋白吃掉,随后又给她剥了一个。
见何川蹙眉,他开口道:“说好了,要是吃蛋白的话,吃一个就可以了,要是不吃蛋白,那就吃两个蛋黄。”
这是当初他为了治何川不吃蛋白的毛病立下的。
何川只好认命的又吃了一个蛋黄。
其实一开始还待字闺中的时候,何川也没有不吃蛋白的习惯。
也是,那个时候吃个鸡蛋都是奢侈的事情,可是现在,跟裴宴成亲之后,她竟然养出了一些小毛病。
用她娘杨氏的话来说就是越来越有些小娇纵了。
“正好我想吃我娘做的梨膏了,”何川喝了口粥说道,“我娘新研究的梨膏可好吃了,还降火,一会儿你也去吃一些。”
裴宴勾唇:“真不知道岳母把铺子开在胭脂坊旁边有没有后悔?”
何川摸摸鼻尖:“我娘说了,能吃是福。”
事实上,杨氏还很高兴闺女乐意吃,总会变着花样做些好的,给何川留着。
就是这样何川的嘴也是越吃越刁,后来还能给杨氏出些建议,杨氏的糕点也能越来越精进,回头客也就越来越多。
“对了,这天气也越来越冷了,我给你做几件厚点的里衣吧。”
现在虽然还不是寒冬腊月,但是夜里已经有了凉意。
裴宴点点头:“行,别累着了,不着急穿,我不畏寒。”
“不累,我累了就歇歇。”
何川的手工活并不是多好,但是就是做里衣是越来越精致了,跟裴宴成亲后不久,她就把他贴身的衣物就接手了。
她的宗旨是外面的衣服可以去成衣店买,但是贴身的东西必须是出自她的手。
这也算是夫妻二人不可说的小情趣了。
裴宴第一次就发现了,她给他做的里衣内侧有一个小小的“川”字。
就像是在他的身上印下了她的标记一样。
……
何川今天要做里衣的计划没有实施成,因为胭脂坊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丹丹姑姑,今个儿怎么有空来我这?”
何川让风雅把孩子抱走,自己跟张丹丹去了二楼。
张丹丹没说话,只是看着给自己倒茶的何川。
良久,才听到她开口:“想不到咱们娘俩也会针锋相对。”
何川面不改色的喝了口茶:“姑姑说的哪里话,川儿竟然有些听不懂呢。”
“这里也没有别人,咱们就坦诚布公的说吧,”张丹丹眼神犀利,“是你给林悠悠出的主意吧!”
何川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承认更没有否认。
“我就知道是你,你最近跟林悠悠走得近,”张丹丹愤愤不平,“何川,我虽不是你血缘至亲的姑姑,但是好歹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怎么能联合外人欺负姑姑呢!”
“欺负?”何川失笑,“丹丹姑姑真是说笑了,要说欺负,难不成不应该是您联合林家欺负了我小姑子吗?”
张丹丹面色有些不自然:“川儿,说实话,你跟你小姑子的关系又不好,为什么要给她出这个头?”
“丹丹姑姑真是说笑了,”何川冷声道,“这裴秀秀是我公爹老来得女,我相公最为孝顺,我自然也要为他分忧。”
总而言之,这小姑子再不好,看在裴元毅的份上,她也得管。
更何况,这等黑暗隐晦之事,何川自己也是看不下去的。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有的人就可以决定别人的人生呢。
“丹丹姑姑,这事情你也怨不得旁人,只能说自食恶果罢了。”
张丹丹脸色不好看:“何川,你联合林悠悠扳不倒我!”
“我从未想过扳倒谁,”何川淡淡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多行不义必自毙。”
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自然是不欢而散。
何川知道一个连至亲离世都不曾回来看一眼的人,不能指望她有多少慈悲心肠,只能说这张丹丹真是让人寒心。
现在何川有些担忧林悠悠的处境,这张丹丹能如此轻易的知道是自己给林悠悠出了主意,就说明林悠悠那边进行的并不是很顺畅。
“老板娘,您叫我?”
染染上了二楼。
何川:“你帮我去打听打听林家林小姐最近可有什么事情,或者林家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染染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想来跟今天来的林家林姨娘有关。
“好,我这就去。”
好在染染带回的消息是林家一切正常,昨个儿还有人见林小姐去了女子学院上学,其神色也没有半点不对劲。
何川这才放心些,这张丹丹再厉害也是个姨娘,而林悠悠则是堂堂林家唯一的小姐,想来这张丹丹想动林悠悠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
最后这刘鹿是在去码头的路上被抓到的,县衙以通奸卖国的罪名把刘鹿给收押了。
毕竟定远国一事没有传到这里来,纪元也受了重伤命在旦夕,据说已经秘密回到了定远国。
而刘鹿这个弃子自然就成了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
现在刘鹿被抓,县衙定的罪名足以让他一辈子待在里面了。
裴宴他们也松了口气。
“这老小子竟然还有这本事呢,”江北喝了口酒,咂咂嘴,“通敌,这个罪名真是够他喝一壶的了。”
姜荣也赞同道:“这下我们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只有裴宴淡淡没有说话。
姜荣开口道:“晏哥,你怎么了?”
江北很快也发现了不对劲。
良久,才听到裴宴开口悠悠道:“姜荣,我记得你家是靠着河是吧?”
姜荣笑道:“对,我们那里都以打鱼为生。”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在你身上闻见过鱼腥气?”
姜荣面上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后又笑道:“晏哥,我这出门还不得好好收拾收拾,这咋可能让身上还有鱼腥气呢。”
他刚说完,就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鱼腥气。
裴宴看着刚刚经过的那人:“你瞧那人应该也是收拾好了来吃饭的,但是他身上那种淡淡的腥气是洗不净的,”
他话锋一转,“但是,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没有在你身上闻到过半点。”
江北有些疑惑:“晏哥,你的意思是?”
姜荣的面上也有些不好看,他微微皱眉看着裴宴。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姜荣你会有皿清尘这个东西?”
姜荣面上讪讪一笑:“晏哥,你这是在说什么啊?我哪有这种毒物啊?”
“我都还没有说皿清尘是什么,姜荣你就知道这是毒物,”裴宴哼笑一声,“看来姜荣你这两年在家不仅打渔,就是医术药理也精进了不少啊!”
听到这里,江北也有些反应过来了,但是这也太难以置信了吧,他震惊的看着姜荣。
只见他依然是不承认:“晏哥,我也是听说过这皿清尘是毒物而已,其他的真的就是不知道了。”
江北着急道:“晏哥,到底怎么了,你就直说吧。”
“川儿说咱们不在的那段时间,她成日里头晕脑胀,而且有几天风雅总是在晚上擦桌子,”裴宴看着姜荣一字一句道,“后来风雅说是姜荣告诉她晚上擦桌子会让房间里的空气更加清新,而且有利于孕妇睡眠。”
“可是那水里竟然发现了皿清尘!这是一种无毒无味的东西,不会立刻见效,而是一点一点的摧毁人的心智,时间长了会让人出现幻觉……”
听完之后,江北的酒也醒了:“晏哥,你的意思是……”
他看了看姜荣,艰难的开口道,“你怀疑姜荣?”
裴宴微微蹙眉:“不,他不是姜荣!”
真的姜荣也许已经遭遇了不测。
江北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谨慎的看着“姜荣”。
“不是姜荣?”江北攥紧手指,“那你是谁?!”
只见“姜荣”轻笑开口:“江北你仔细看看,我哪里就不是姜荣了,晏哥跟咱们说着玩呢。”
“别装了,”裴宴淡淡开口,“我早就怀疑你了,姜荣的左手食指常年带着指环,你并没有,”
见“姜荣”想要开口反驳,裴宴又继续道,“就算是摘下来,就凭姜荣带了那么些年,那里也会有跟别处不一样的印记。”
“姜荣”不自然的捂着自己的左手食指。
就这么一个下意识的举动,暴露了他。
江北咬牙:“你到底是谁?”
“还想着等我撤出去再说呢,”“姜荣”开口,“看来我是没机会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原来,这个“姜荣”一开始就是假的,身份是定远国纪元的人,这次混进来也是想要来瓦解他们的。
纪元想让裴宴他们为自己所用,总要有个缺角好让自己一点点撕裂他们。
而这个“姜荣”就是个突破口。
但是纪元失败,“姜荣”自然也成了一枚弃子。
只是他一开始太激进了,漏洞留下了不少。
官府把他收押跟刘鹿关在了一起。
江北看着“姜荣”被官府的人带走,一张脸跟吃了苍蝇一样,他一想到自己还跟着这假姜荣推心置腹了两天,就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那真的姜荣呢?”
假姜荣也不知道,那就说明他们没有找到姜荣,这也算是个好消息。
起码说明姜荣没有落到纪元的手里。
对此,江北对裴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晏哥,我总算是知道当年为什么你是头儿了。”
裴宴起身勾着唇:“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江北:“……”
见裴宴要离开,江北忙问到:“晏哥,你干什么去?”
“去我岳母家里吃梨膏。”
裴宴说完头也不回的酒离开了。
江北嘟囔了句:“我也有岳母,我岳母家里吃豆腐。”.
会做梨膏有什么能的,他岳母还能做豆腐呢。
他今天就吃个豆腐宴去。
江北说着就起身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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