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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喜宴


  原本几天都没有什么事情,可是到了这天的晚上,阿暖像往常一样用了饭没多大会就困了,再醒来就看到一屋子的人,还有阴沉着脸的裴越。

  还有就是月七还有一批士兵,士兵们拿着武器指着中间地带村民。

  阿暖看着这些吓得跟筛子一样的村民。

  真不知道这样的他们那来的胆子给他们下药的。

  想来白天风华说喜宴出了问题,也是试探他们两个的,真是为难他们一个村子陪着演戏了。

  “村子里不是有喜事吗?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阿暖皱眉,前两天她就想走的,只不过风华说过两天村子里有喜事,想让他们跟着见证一下,他们才逗留至今的。

  “说,”阿暖指了指一旁沉着脸的某人,“他的脾气可不好,要是你们还想怎么着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你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好好说话。”

  经过她这么一威胁,村民们发抖的更厉害了。

  裴越靠在门边,伸手打了个响指。

  架在风华脖子上的刀收了起来:“呼……”

  村民们的眼珠子都被看向风华。

  阿暖淡淡道:“你说。”

  “姑娘饶命啊,”风华噗通一声便跪下了,脸上满是惶恐,“姑娘,公子饶命啊,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这样做,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有些悔不当初,“只是见公子和姑娘年少,样貌好看,所以才……”

  阿暖不想听他这些废话,普通村民存了这害人之心,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我问你,抓我们做什么?”

  风华下意识看了看村长,但是村长也被那些士兵控制住了,嘴里还塞着布,此时也真能是干瞪眼。

  “是,是为了……”

  风华犹犹豫豫,不知道怎么开口。

  阿暖嗤笑一声:“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觉得你再隐瞒下去,有必要吗?”

  “你也看出来了,我们并不是普通老百姓,若是你说出来,我们说不定还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还未等风华高兴,便听到她继续话锋一转,声音严厉,“但,若是你执意如此,那我们便只能成全你们,你也看出来了,你们整个村子的存亡就在他一念之间。”

  风华偷偷的瞧了一眼门边的那男人,只见他脸上并无表情,好像他们的生死在他眼中并未能起到波澜。

  “我说,我说。”

  ……这事情要从百年前的一个传说说起,那时的村子还是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村子里有个叫樊庆月的年轻人,樊庆月自幼父母便双双离世,他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这孩子可怜,村子里的人对樊庆月都像是看自家孩子一样。

  好在这樊庆月也没有辜负了大家的期望,孩子长成了少年,他长相清俊,高大聪颖,虽然没有家人,但是靠着打猎,生活也算富足。

  村里有几户家中有女儿的,都看上了这年轻能干的樊庆月。

  只是……

  “庆月,又去打猎啊?”

  有村民挑着柴,看着那拿着打猎工具,背上还背着一把长弓的樊庆月。

  樊庆月笑道:“这几天行情好,趁大雨之前,得再去一趟。”

  “好好好,出息了。”

  那大叔也没耽误他,与他说了两句话便分开了。

  这几年樊庆月知恩图报,有时会把打到的大猎物给村子里的人分一分。

  说起来这樊庆月也是个打猎的好手,他从未有空手的时候。

  只是这一次,他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任何猎物……

  砰砰砰……

  半夜里,村中唯一的大夫胡老头家的门被拍的当当响。

  胡老婆子点上了油灯:“这么晚了,是谁啊?”

  听着外面又打雷又刮风的,胡老头没耽误,麻利的起身:“想着应该是谁家有急病,我去看看。”

  他说着从门后拿了斗笠戴上,就深一脚浅一脚的去开门。

  “樊庆月?”

  门外可不就是樊庆月吗?

  只见他也没戴什么挡雨的工具,此时浑身上下湿的透透的,满脸的雨水。

  胡老头一看,好家伙,背后还背着一个人。

  樊庆月也顾不上旁的:“胡大叔,你快看看她吧,她伤的不轻。”

  胡老头忙招呼着先进屋。

  胡老婆子听到动静,早早的就把床收拾好了。

  樊庆月把人放在床上,接过胡老婆子给的干松的擦脸布,也顾不上擦:“胡大叔,她怎么样了?”

  “伤的比较重,不过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胡老头把完脉之后,便去拿了自己的医药箱。

  樊庆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胡老婆子给他弄了温水,让他先去洗把脸。

  “老婆子,你先给这姑娘换身干净的衣服。”

  胡老头去别的屋子里准备要用的东西,出去之前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

  家里没有年轻姑娘的衣物,胡老婆子便拿了自己一件洗干净的,又把樊庆月给推了出去,“姑娘家换衣服,你一个大小伙子出去等。”

  樊庆月站在门外,不由得挠了挠头,便老实的在门口等着。

  等到胡老婆子再开门的时候,口中一直感叹:“这姑娘长的真好看。”

  樊庆月进去瞧了几眼,确实是好看,虽然穿的是粗布衣服,但是一张小脸白白净净的,巴掌大小,虽是眉眼禁闭,但也可以看出她是个好看的姑娘。

  “你这从哪儿救得这姑娘?”

  胡老婆子好奇。

  这姑娘不是他们村子的,刚刚给她换的衣服,虽然已经划了很多口子不能穿了,但是那布料一模便是名贵的。

  樊庆月不好意思道:“我在山的最里面看陷阱,就发现她在里面。”

  好在他里面并没有放别的东西,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胡老婆子后怕之余又疑惑:“这一年轻姑娘怎的想不开去了深山里啊?”

  樊庆月看着躺在床上的姑娘,他也不知道。

  ……

  阿暖听的入神,不禁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风华继续道,“后来那姑娘醒了之后,便跟樊庆月先住到樊庆月家里去了。”

  “这……”阿暖皱眉,“好像有点不符礼秩。”

  确实是不符合礼仪的,当时那姑娘醒来之后,因为重伤还下不了地,便先在胡家住下,樊庆月便寸步不离的守着,喂汤喂药,从不假手他人。

  这天樊庆月喂完药之后,轻声问道:“高雪,你家是何地?”

  高雪是那姑娘醒来告知他得名字。

  只见高雪神情落寞:“我没有家了。”

  正好胡婆子进来送东西,不禁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高雪垂眸落泪。

  据高雪说,她娘走的早,爹又娶了后娘,只是有了后娘便有后爹,那个后娘也不是善茬,竟然挑拨的她爹,要把她嫁给一个痴傻之人。

  就因为那人家里是个有钱的,她几次寻死无果,后来在贴身丫鬟的帮助下逃了出来。

  只是她一个弱女子,又不知道能去哪里,便越走越想不开,直到走到深山里,她觉得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便看到一个已经被扒开的陷阱,她扑通跳了下去。

  “哎呦,这杀千刀的,怎的连自己女儿都不顾了。”

  胡嫂子是个心软的,心直口快,说完又觉得不妥,但是高雪却微微笑着摇摇头:“没事,他反正也早就忘了我这个女儿了。”

  “你且安心住下,”樊庆月安慰道,“无论如何,我不会不管你的。”

  高雪感激的看向他。

  胡老婆子:“樊庆月,你跟大娘出来一趟,大娘把你拿来的那野鸡做了汤,你端一碗给高雪补补。”

  樊庆月给她掖了掖被子:“我去去就来。”

  高雪点点头。

  出了门,胡婆子示意他别出声,带着他一直去了厨房。

  樊庆月疑惑:“怎么了?大娘。”

  胡婆子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小声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说到这个,樊庆月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憨憨一笑:“总归不能再让她受委屈吧。”

  “你啊,可要想清楚了,”胡嫂子一见他这样,那里还会不明白,她也是过来人,“这姑娘家里若是找来了,怕是会给你带来无妄之灾。”

  樊庆月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自然心向着他。

  “不怕,”樊庆月想了想,“若是她愿意留下,我不怕。”

  “你真看上人家了?”

  樊庆月脸上竟带了一些红晕。

  胡婆子笑:“羞什么,我看那姑娘对你也不是无意,你好好待人家。”

  她这几天瞧着那姑娘看着樊庆月欲语还休的,姑娘家的心思一目了然。

  只有这傻小子还看不出。

  “真的?”樊庆月挠挠头,嘿嘿一笑。

  “傻笑什么,”胡嫂子麻利拿了碗,盛了鸡汤给他,“快端过去吧。”

  樊庆月咧嘴一笑:“好。”

  樊庆月和高雪的婚事好像就这样水到渠成,请了胡大夫做了证婚人。

  村子里大半的人都来给这个他们看着长大的少年道喜。

  婚礼当日,樊庆月喝多了,这还是村里人第一次见他这么高兴。

  胡嫂子在装扮喜庆的婚房里,与高雪打趣:“这浑小子,今个儿高兴,我刚刚瞧着喝了不少,不过看着眼神还算清醒。”

  不耽误洞房花烛。

  这话她没有说出来,因为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大家伙都知道高雪这姑娘温婉居家,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

  站在樊庆月身旁,便总是温柔的看着他,与樊庆月配着呢。

  高雪轻咬薄唇,脸上带着微微的红晕。

  当当当……

  门口传来敲门声,然后她们便听到新郎官磕磕巴巴的声音:“我,我能进来吗?”

  高雪掩嘴轻笑,还真是个呆子。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胡嫂子揶揄的看着高雪。

  高雪红了脸。

  胡嫂子过去把门打开,门外樊庆月错过她,看向屋里的姑娘。

  只见穿着大红嫁衣的姑娘,羞答答的坐在那里。

  “瞧你那猴急的样子,这新媳妇儿还能跑了不成。”

  胡嫂子打趣一二,便笑眯眯的走了。

  樊庆月抬步进去,随后把门关上。

  高雪听到了门栓落上的声音,更是羞得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

  身子突然落进一个滚烫的怀抱,高雪轻呼出声:“呀!”

  樊庆月紧紧的搂着她:“高雪,我会对你好的。”

  高雪突然就平静了下来,因为她发现男人比她还要紧张。

  事情就像是所有人预料的那样,樊庆月和高雪的小日子过得很幸福。

  起初大家还担心高雪这样的富家小姐会过不惯这村子里的寻常生活。

  可是高雪身上却没有半点娇滴滴的习惯,倒是知书达理,卷起袖子也可以下厨房,洗衣做饭虽不是太好,但是她很认真的在学。

  大家都说樊庆月娶了个贤惠妻子。

  天刚蒙蒙亮,樊庆月便小心翼翼的起了床,只是还是弄醒了里面熟睡的妻子。

  樊庆月怜惜的揉揉她的脸颊:“再睡一会吧。”

  高雪揉了揉眼睛,声音慵懒:“几时了?”

  “寅时刚过,”樊庆月柔声道,“我进山一趟,你再睡会儿,快入冬了,我想法子给你和孩子弄两件毛皮过冬。”

  是的,高雪已有身孕,算着日子,过年那阵就该生了。

  高雪搂着他的腰,脸靠在他得怀里:“我不要毛皮,我要你陪着我。”

  “乖,”樊庆月小心的避开她已经显怀的肚子,“我早去早回,争取在酉时之前回来,”

  “天已经冷了,你就在家呆着吧,别去胡大嫂家了。”

  自从嫁给樊庆月之后,高雪便跟着胡大嫂做了手工,也就是做一些绣绣缝缝的活计。

  不过高雪的手艺是几个人里面最好的一个,她虽是新学,但是做出来的东西不输给任何人。

  每每做好一些,便让樊庆月去镇上卖猎物的时候一同捎了过去。

  每次总能得一些银钱补贴家用。

  “可是,我不去的话,会无聊的。”

  樊庆月听着她撒娇的声音,笑了下:“那就在家里给我做个荷包吧。”

  “荷包?”高雪睁开眼睛。

  “对,就是那种绣有鸳鸯的那种荷包。”

  “鸳鸯?”高雪歪歪头想了想,“不要鸳鸯,我给你绣个别致些的。”

  ……

  阿暖有感而发:“他们的感情很好。”

  “对,他们一直很恩爱,”风华说着叹了一口气,“可是,天公不作美。”

  就像许多话本子里说的那样,有情人终要历经磨难……

  ……

  到了傍晚,高雪把手里的荷包修完最后一针,她在烛光下端望,嘴角带着甜蜜的笑容。

  大门口传来了动静,她的丈夫回来了。

  “樊庆月,是你回来了吗?”

  高雪走出堂屋,笑容瞬间褪去。

  不禁是樊庆月,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见妻子变了脸,樊庆月忙放下东西跑了过去:“高雪。”

  高雪有些无措的攥着他的衣袖,眼睛看着那个男人。

  只见那男人看到高雪,更多的像是无奈,在看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还有已经挽成妇人簪的装扮,他也没有说别的。

  高雪眼眶微红:“爹。”

  原来这便是高雪的父亲高恩。

  樊庆月让他们父女在屋里说话,自己去了厨房做饭。

  “爹,你怎么来了?”

  高雪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

  高恩环顾四周,屋里简陋,更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这段时间,你便是住在这里?”

  高雪点点头:“是。”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安源皱眉,“简直是胡闹。”

  “爹,我与樊庆月已经成亲了,”高雪有些担忧,她怕她爹会带她走,“而且,我还有了樊庆月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还有两个月便出生了。

  “你擅自婚配,许嫁他人,已然是大不逆,”安源一字一句道,“你跟爹回去,爹可以既往不咎。”

  “爹,我与樊庆月是真心相爱,”高雪突然跪在他面前,“爹,您就当没了我这个女儿吧。”

  “你……”

  父女两人争执不下,谁也不愿退一步。

  樊庆月也大约知道这岳父的意思,吃饭期间,高雪也没什么胃口。

  高恩看了看桌子上的三菜一汤,冷哼一声:“我的闺女竟然甘愿至此!”

  高雪皱眉,放下碗筷:“爹,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且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

  樊庆月给她填了碗粥,示意她不要和自己父亲争吵。

  高雪垂眸,拿着粥小口小口的喝着。

  “就算你甘愿也不行!”高恩冷声道,“我的女儿过这样的日子,传出去之后,我的老脸往哪搁!”

  “爹,你可以当我死了,”高雪淡淡的回了句。

  安源把筷子一甩:“混账!”

  高雪不甘示弱,抬眼瞪了回去。

  “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吧,”樊庆月轻轻地拍拍高雪的手,随后又尊敬的看向安源,“您是高雪的父亲,便是我樊庆月的岳父大人。”

  只听高恩冷哼一声。

  樊庆月也不恼:“岳父大人,我与高雪是真心的,我们会过得很幸福,请您相信我。”

  “就凭你那这些东西给我女儿吃,我怎么相信你!”

  樊庆月面上有一丝尴尬,不过他还是认真道:“这些都只是暂时的,我会让高雪过上好日子的。”

  只是高恩不愿意听这些:“空口白牙,说的好听。”

  “爹,我愿意相信他,”高雪着急,“您若是同意我们在一起,您便是樊庆月的岳父,若您不同意,那也与我们无关。”

  安源气的吹胡子瞪眼:“你!”

  一顿饭还是不欢而散。

  父女两个谁也不愿意退一步。

  私下里樊庆月劝了高雪,毕竟是她父亲,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血缘关系。

  只是高恩倒是个死脑筋,就是不松口。

  日子还是一日复一日的过。

  ……

  夜晚,微风习习,杨柳依依。

  “你说这高雪也是真的想跟樊庆月长相厮守的吧?”

  阿暖始终不能从这个故事中回神。

  裴越看着她:“也许后来是的吧。”

  风华看了眼他们,又继续道:“高恩一直不同意………”

  ……

   

  樊庆月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妻子:“你……”

  高雪看到突然闯进来的他,瞬间慌乱了:“樊庆月,我可以解释的。”

  而端坐在圆桌前的高恩并没有谈话被人听到而迟疑,只是表情淡淡的,甚至都没有抬眼瞧樊庆月一眼。

  “你是狐妖?”

  樊庆月始终不能相信自己心爱的妻子竟然不是凡人,而是一只狐妖修炼幻化而成的。

  他竟然与一只狐妖同床共枕,相濡以沫。

  这让樊庆月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既然你知道了,”高恩起身,“那我也就不瞒你了,本王乃狐妖一族族长,高雪是我长女,”

  “你们本就是人妖殊途,违背天伦。”

  高雪看着樊庆月,动动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解释但是也改变不了她是狐妖的事实,而且她确实瞒住了他。

  “樊庆月,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我真的爱你,我……”

  “你是妖,我是人,我们怎么在一起长相厮守?”樊庆月悲伤道,“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

  高雪同样忧伤:“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永远留在你身边,就在村子里。”

  樊庆月看着她,摇着头一步一步往后退。

  最后转身跑了出去。

  “樊庆月!”

  高雪想追上去,但是她腹中孩儿不稳,只能堪堪扶着桌子站在原地看着樊庆月跑出去的方向,满目疮痍。

  高恩过去扶她,慈爱道:“高雪,你们本就是孽缘,现如今你还怀了凡人的孩子,这孩子不人不妖,要不得。”

  “不!”高雪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把安源推开了,她怒目而视,“若不是你,我们不会变成这样,自从娘去世以后,一个姨娘接着一个姨娘的抬进殿里,”

  “最后你竟然不顾我们父女之情,听信那些女人的话,要把我许配给金蟾一族,”

  高雪伤心的控诉他,“既然我都已经逃出来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过我,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会如此狠心!”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啪嗒啪嗒砸在地上。

  高恩听完不是没有感触,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孩子,也是有过期待的,确实,后来他听了那些女人的话,可是,他现在翻然悔悟了。

  他不想失去这个女儿。

  “高雪,爹不逼你嫁过去了,”高恩也红了眼眶,“你跟爹爹回家吧,这里到底不适合你,这些人一旦知道你不是凡人,定然会群起而诛之的。”

  高雪慢慢坐下,她擦了把眼泪:“不,我哪里都不去,我要在这里等他,我要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她手指轻轻抚上自己已经隆起的肚子,她和孩子一起在这里等他。

  高恩见状,也不忍心再逼她:“高雪,爹给你时间思考,若是你想通了,便用咱们的法术召唤爹爹。”

  临走之前,他回头看了看,叹着气离开。

  可是后来,高雪并没有等到她的丈夫,而是等来了拿着火把和符咒的村民们。

  “各位邻里,这是要做什么?”

  高雪看着他们,心里早也明了,怕是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一个中年汉子名唤胡柳,是村子里的杀猪户,只见他敦壮的身子,手里拿着磨得锃光瓦亮的刀:“咱们今个儿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们村里绝对不会留一个妖怪的!”

  “对对对。”

  “不能留!”

  他话音刚落地,就有男男女女跟着迎合。

  高雪看着昔日那些熟悉的面孔,此时凶神恶煞拿着铁锹之类的东西看着自己。

  “我虽不是凡人,但是我也从来没有害过各位。”

  有人反驳:“你现在不害不代表你以后不害!”

  “就是,就是。”

  高雪手指放在自己肚子上,无论如何,她都要护着她的孩子。

  “我可以保证,我高雪绝对不会伤害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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