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
直播进行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马上就要结束。
gerrn作为最后出场的组合，哪怕现在顾辰没有看弹幕，但是也大致猜得到观众们会怎么说。
拿过张烨的手机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零星在讨论green的弹幕说的都不是夸奖的话。
‘刚才那个组合唱的是什么啊？唱得也太差了吧。’
‘这节目怎么实力差距这么大呀？’
‘orbit-7实力真的强，改观了。’
大家都沉浸在前一轮orbit-7的舞台之中，为数不多专心看了green舞台的人也因为前后巨大的对比，让他们对green的实力产生了不好的印象，现在green正在台上进行着互动，他们的回答看得出来经过仔细思考，十分流畅，但是完全没有引起人探究组合的欲望。
简单问了几句话之后，green的互动就结束了，随后主持人站在台上开始说起了节目流程。
直播开始时直接就开始了舞台表演，直播快要结束了才开始介绍节目，虽然这个顺序感觉十分奇怪，但是顾辰还是打起了精神准备听一下。
他们之前只收到了节目组拿来的初舞台和第一轮舞台的流程，其他关于节目的信息其实并没有收到，现在主持人介绍，顾辰也想听听看有没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信息。
“由聚星传媒出品的《最强舞台》的初舞台已经结束了，大家喜欢吗？在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里，我们还会给大家带来四次精彩的舞台，让大家享受不一样的视听盛宴！”
“从今天晚上十点钟开始，投票通道将会开放，请大家为你们支持的队伍投出宝贵的一票吧！”
“最后取得第一名的，将会获得丰厚奖励。”
“更有和顶级巨星严流合作的机会！完成一首歌曲的制作！”
主持人激情澎湃的声音从音响中传了出来，直到最后一句话落下，顾辰猛然坐起，看向电视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了？”张烨被吓了一跳，顾辰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刚才主持人说的是谁？严流吗？”顾辰语气很急，亟待一个肯定的答案。
“是吧？”张烨不是很肯定，刚才他根本就没听，反正后续这些流程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把前两场的舞台表演好就行了。
没得到答案，顾辰连忙掏出手机，这么大的事情，粉丝不可能不进行讨论。
点进节目的话题，入目的全是orbit-7的截图，大家都极尽溢美之词，夸赞着这个出道仅仅两个月的组合。
一直往下翻了数页，顾辰都没有看到有讨论严流的发言，
迅速退出app，换了论坛，顾辰搜索节目的关键字，这才终于看到了有关严流的帖子。
‘刚才《最强舞台》节目说第一名会和严流合作，哪个严流？’
‘还能有哪个严流，就那一个呗。’
‘哇，节目组厉害啊，还能请到严流出山，看主持人说的好像是严流出来给拿了第一的组合做一首歌的样子，也不知道节目组花了多少钱呢。’
‘节目里面不是有严莫蹊么，为了他来的吧。’
帖子的回复到此为止，顾辰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但是他的手久久地停在这个帖子最后的回复上，没有离开。
“怎么样，找到了吗？”张烨见顾辰翻动手机页面的手停下，靠过来凑近手机屏幕。
帖子的讨论不多，一页就看完了主楼和回复，张烨看到最后一条回复，点点头：“估计严流回来也是因为严莫蹊，如果不是严莫蹊在这个节目，估计严流也不会出来。但是严流不是和第一名合作吗？那严莫蹊他们得拿到第一才行啊？”
“不过看今天出场的这些组合，orbit-7感觉肯定是能拿第一的了。”
张烨眼前一亮，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关键：“所以节目组才找我们来参加节目是吧！”
“你看我们又没人气，实力也一般，orbit-7赢我们那不是轻轻松松？现在公布第一名的奖励是和严流的合作，其它的奖励肯定更好，这要是让其他组合拿到了，聚星多亏啊，所以为了万无一失，就找了我们这样的团？”
“万无一失吗？”顾辰的手一个用力，手机屏幕因为太久没有操作自动熄灭，映出他看不清神色的脸庞。
顾辰转头看向张烨：“我们就一定会输？”
“啊？”张烨愣住了，他们不是只签了两个舞台的约吗？
门外传来了欧天天和吕耀明的说话声，透过房门，传进屋里已经稍显沉钝。
顾辰没有再说话，他直接起身走到门边打开了门，斜靠着门框，看着越走越近的成员们。
欧天天一回头就看到顾辰正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
嘴角勾着像是在笑，眼神却十分锋利，像是有火在燃烧。
被这样的目光一看，欧天天瞬间一个激灵：“耀明，顾辰是不是在看我们？”
吕耀明干咳一声，放低了声音：“好像是的。”
他们出去这半小时，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刺激到顾辰了吗？
该不会是他们做了什么事情被拍到了吧？
吕耀明疯狂回忆这段时间自己做了的事情，心里越想越虚。
顾辰不会是发现了什么，生气了吧？
每个人在顾辰这样的目光下都有了不好的联想，说话声瞬间就停了下来，一个接一个安静且迅速地进了休息室，顾辰在后面一关门，房内就只剩下电视里传出的声音。
直播已经结束，前台主持人正在让现场观众们有序离开，透过音响可以听见现场人群嘈杂的交谈。
后台工作人员或许是想起了休息室内的转播，在主持人离开舞台之后，电视一闪，转播的画面就消失了，室内也彻底安静下来。
沉默在房内蔓延，就在欧天天即将受不了的时候，顾辰终于开口了：“我们努力拿第一吧。”
“好的。”吕耀明一听没有自己的名字，瞬间松了口气，下意识首先同意了下来，不对，等一下，“你说什么？”
“什么意思？”欧天天不太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我们参加了节目，就好好努力，加油训练，朝第一努力吧。”
“第一都被内定了，我们努力有什么用？”贺壁有些疑惑，顾辰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谁夜没说第一名已经被内定，我们不努力尝试，又怎么知道不可以？”
“不是，你怎么了？”利霄听了一会儿，越听越奇怪，顾辰说的话怎么那么不像现在的他呢？
“我们组合已经出道八年，只剩下最后半年的时间了，这个就是我们的最后一个节目。难道最后的节目我们还要这样混过去吗？半年之后你们回家，家里人问起来最近几年怎么样，你们拿什么给他们看？拿这个节目吗？”
顾辰的语气不重，但是说出口的话是欧天天深夜时常常会问自己的问题。他垂下眼，有些无措。
“你怎么回事？”贺壁皱眉，有些不解：“这几年不都是这样的吗？”
“这几年都是这样，难道就意味着这是正确的吗？”顾辰站在休息室门口，面对着大家，表情冷了下来。
“顾辰，你现在是在干嘛？你如果不高兴你自己去发泄自己的情绪，不要对着我们发火。”利霄有些不快，最后半年了，安安静静地让时间过去不行吗，现在说这些干嘛呢？
“最后半年，你们就想这样结束吗？整整八年的时间，我们就要这样遗憾结尾吗？”
“那我们还能怎么办？”吕耀明语气急了起来，顾辰现在这么说有什么用？这么多年了他们没有努力过吗？没有尝试过吗？他们是自己想要变成现在这样的吗？
他们出道的那几年不努力吗？每一次舞台，每一个节目，他们都用尽了全力，他们满怀希望，向往着更高的方向，但是最后他们得到了什么呢？
“你到底怎么了？”
大家的目光都停在顾辰身上，突然这么说话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烨此时也终于回过神来，刚才的气愤莫名压抑，让他不敢说话，现在大家安静下来，他才连忙出声：“刚才主持人说，最后获胜的队伍可以和严流合作制作一首歌曲。”
张烨的回答让吕耀明松了口气，就为了这啊：“你是想和严流合作？”靠近顾辰，吕耀明没想到这么多年，顾辰还那么喜欢严流：“但是吧，拿第一着实是难了一点。”
贺壁见只是因为严流的事情，心里也松了下来，没再站着，拉着利霄到沙发上坐下，拿出手机回看刚才直播的内容。
欧天天附和着吕耀明的话：“对呀，就算第一可以和严流合作，但是要拿第一确实是，有些不太可能啦。”思索了一下，欧天天眼前一亮：“不过他既然要和第一合作，那最后肯定会有公开的活动，到时候我们想办法去现场，不就可以看到严流了！”
欧天天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他们虽然拿不了第一和严流合作，但是等严流参加公开活动的时候，他们想办法进场当观众还是可以的。
后者成功的可能性大多了。
“张哥，如果严流出来参加活动，你能给我们搞到票吗？”欧天天回头询问张烨，想得到更加肯定的答复。
张烨没想到话题怎么就转到了自己身上，不过这种活动拿个票，“应该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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