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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妖孽


白起猛地跪倒在地,整个人都深深的趴伏下去,“属下办事不利,请门主责罚!”

        “我责罚你做什么。”

        虽然很生气,但这件事情并不是白起的错,沈娆摇摇头,“让三长老自己去刑台受罚,另外尽快找出是谁在天玄门挂的牌子。”

        “属下遵命。”

        白起恭敬的低下头,快而无声的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后,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将颊边乱发随意别至耳后,沈娆微微提起有些过长的裙摆,缓步走到窗边,把窗户彻底打开,神色沉郁的望着庭院里疯长的杂草。

        这是沈将军府最偏僻的一处院子,正如住在这个院子里的她一样,不受任何人的重视。

        就是这样一个完全消失在世人眼中的沈将军亡妻留下来的毫无存在感的女儿,怎么会让人特意去江湖第一杀手天玄门挂牌子,只为了要她的命呢?

        其实沈娆的第一反应就是她那个所谓的母亲。

        可是稍微清醒一些仔细想想,又很快自己否定了。

        姜氏虽说在后宅中略有些手段,但是一来她出生卑微,与江湖没有任何牵扯。

        二来她那些脑子通通都用在了怎么与小妾争宠,怎么除去其他人生的儿女上……别说去杀手组织挂牌,就是知不知道天玄门的存在都是一个问题。

        所以……

        指尖轻扣着窗框,沈娆的视线从院中杂草转移到碧蓝的天空上,眼底的情绪越发森冷。

        到底会是谁要杀自己呢?

        夜晚,白起再次出现在沈娆面前,满怀羞愧的向她告罪。

        “什么都查不出来,我要你们何用!”沈娆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白起,冷冷的问道,“我让你带的东西呢?”

        白起连忙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木牌,双手举至沈娆面前。

        这是天玄门的任务木牌。

        在天玄门下单的客人,把所杀之人的姓名身份写在纸条上,连同木牌一起挂在天玄门各个分部指定的地方,一日之内就会得到天玄门的回应。

        接过白起手上的木牌,盯着上面暗金色的天玄门三个字,沈娆唇角泛起一丝冷漠的笑意。

        除了代表任务之外,这个牌子还有一个用处。

        魔教毒医曾经研制出一味药,沾染在人身上能够半个月不散,且这个味道只能由一种特殊的蜜蜂嗅到。

        天玄门斥重金买下了这位药,改良成为药水,从此以后每一块任务木牌都需要在药水里浸泡三天三天才能拿出去使用……当然,这一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冷淡的挥手示意白起退下,沈娆换上一袭男装,从床头放着的小匣子里放出一只蚊子大小的信天蜂,让它落在那块木牌上。

        一息之后,信天蜂便摇摇晃晃的飞了起来。

        没想到挂牌的那个人竟然真的还在城内,沈娆来不及多想,连忙追上。

        本朝自先帝时就解除了宵禁,更不用说沈娆为了方便行动还特意换上了一身男装。所以她追随着信天蜂奔跑在城内的时候,并没有受到阻拦。

        信天蜂一路飞的非常顺畅,并没有多少迟疑。

        只是道路两边糊灯笼的纸从普遍的白色红色变成了粉色,光芒也暧昧起来,沈娆没有多想,只是埋头追着。

        最后信天蜂停留在一座精致的房屋前不动了,沈娆停下脚步把它收进袖子里,一抬头就看见上方的牌匾上偌大的‘饱暖阁’三个烫金大字。

        何为饱暖阁?

        正所谓圣人有云:饱暖思淫欲者也。

        这些地方的脂粉味混杂,就算嗅觉灵敏去信天蜂也没办法察觉出正确的味道。

        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能就这样打道回府,沈娆找到饱暖阁后院,翻墙进去,想试试看自己的运气。

        大约是沈娆的好运气在翻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用完了,在接不上迎面而来的老鸨几句寒暄之后,沈娆只能拔腿就跑。

        “抓住他!”

        后面的护院叫嚣着,眼看就要追上自己,沈娆推开一扇门冲了进去,迅速把门关上。

        护院如她所愿一路冲过了这扇门没有停留,沈娆长出了一口气,试探着往里面走,想看看有没有另外的出口能够离开这里。

        寂静的房间里忽然响起暧昧难明的低吟声。

        房间里有人!

        沈娆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就想离开,然而想到还在到处抓捕自己的护院和老鸨,只好倚着柱子,偷偷摸摸的往里面看。

        她首先看到的是纷扬的纱帘,接着是纱帘遮掩下若隐若现的两个交叠的身体,沈娆刚才听见的低吟,就是被压在下方的那个女人发出来了的。

        脸颊一烫,沈娆刚想转身回到外间等这两个人完事再进来,却忽然闻道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怔了一下,发现原本暧昧的低吟好像变了味道,带着些许痛苦,沈娆小心的探出头,凝神仔细看了看床上的两个人,这一看,平稳的呼吸顿时一乱。

        压在女人身上的那个人猛地回过头,毫不迟疑的的对上了沈娆的视线,唇角还带着一丝没有舔干净的血色。

        是的,这两个人并不是像沈娆一开始所想的那样在交欢,而是男人在吸食女人的血液。那低低的呻吟也并不是因为舒适难以自控,而是因为忍不住血液流失的时候所产生的痛苦。

        男人的眼睛竟然血红色的,带着令人恐惧的暴虐与戾气。

        但他长的的确很好,剑眉斜飞入鬓,五官带出一种近乎锋利的俊美,让人完全无法忽视。那一头散落的乌黑长发,为他添上了一抹浓郁的邪气,甚至是那双仿佛凝聚着世间恶念的眼睛,也只会让他看上去更加的邪妄和令人痴迷。

        呆呆的和男人对视着,视线余光瞥到床上已经没了声息生死不明的女人,沈娆的大脑嗡的一下,她毫不犹豫的转过身,拔腿就跑。

        身后传来破空的风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追了上来。

        沈娆不敢多想,也不敢回头,只顾着埋头狂奔,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房间门的时候,后颈骤然一紧,接着视线一花,整个人天翻地覆,已经被重重的扯回去用力按在了墙上。

        “你闻起来很好吃……”男人用嘴唇在她脖颈边暧昧的蹭了蹭,声音嘶哑。

        “我、我一点都不好吃的!”沈娆佩服自己这种时候竟然还能正常说话。

        “每到月圆之夜,吾总是需要进食处子的血液。”男人低低笑着,眼睛里红光越盛,“既然刚才被你打断了,不如就由你来弥补吧。”

        “我是男人!”

        沈娆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出门的时候穿了男装,就觉得伴随着布帛撕裂的声音,胸前骤然一凉,穿在里面的肚兜完整的暴露在男人眼前。

        这种时候也顾不上羞涩,沈娆几乎是尖叫着:“我已经嫁人了,不是处子!”

        “你觉得这种粗劣的谎话有用吗?”男人笑着,又伸出舌头在她脖颈上舔了舔,暧昧的说道,“是不是,我闻的出来。”

        沈娆正绞尽脑汁的想着还有什么理由,脖颈处骤然一疼……

        她身体一僵,想挣扎竟动弹不得。

        身体里血液有种哗哗往外抽的感觉,即使美男在睫也实在算不上美妙,估计开始贫血,沈娆只觉得眼前的场景越来越模糊,最后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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