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不速之客
莫也转头询问大佬李鱼,“你觉得怎么样?”
李鱼笑了,自信的笑了。
“完全没问题,虽不知道绝世功法是什么?但我脑海里的功法不可计数,绝世功法应该会有几本,如无意外咱们还能多赌几次。”
莫也一脸羡慕的看向李鱼,大佬不愧是大佬,绝世功法都有好几门。
方才,来邀仙楼的路上,他和李鱼一番倾心交谈。
他可算是知道了陆先生教他的只有神魂修炼方法,强化身体,炼化真气,酷炫招式的法门他可完全不会,所以,严谨来讲,莫也属于引气还未入门的麻瓜普通人。
这就很让人失望了,修炼了几天,原本以为自己已属神仙之流的人物,修剑大家庭的一员了,没想到他原来还是外围成员。
无疑,这让他很失望,所以他现在最迫切的事情是破开幻境逃出升天;第二迫切的便是修炼正宗功法,正式踏入修仙之途。
现在李鱼说他脑海里有很多功法,自然让他很羡慕了。
“若商量好了,咱们便开始吧。”箫仙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迫不及待道。
李鱼正要答应。
莫也忽然伸手拉住李鱼道:“且慢!”
“怎么了?”
“如果我们赢了?不止能否将他们也放了?”
箫仙子再无仙子气度,她瞪着眼,不可置信道:“什么?小和尚,莫要得寸进尺。”
莫也见箫仙子这样激动,心下稍安。
自他们走进这大殿,箫仙子一直都是胜券在握淡然的模样,即便他提出修改规则也一样。
这次终于让她情绪有了波动,由此可见,大殿里的这群上轮输家才是关键。
莫也笑了笑道:“非是得寸进尺,而是在下心善看不得别人去死,比如那位七八岁的稚童。本该围绕在爹娘身边享受家人的关爱,现在却要面对死亡。在下不由心生同情,实在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箫仙子瞥了一眼一脸无辜的稚童,冷笑不已,“那人叫玄冥童子,一身诡异的身法纵横越州,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的性命,你觉得他可怜?还有人家都超过三百岁了,他爹娘早就死了。”
“呃……”
莫也语塞,看向那个瓷白肌肤,单纯稚嫩的面容,模样七八岁,穿着单衣的“可怜”稚童。
刚刚这个三百来岁的老汉还眨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祈盼的看着自己,不断卖萌。回想起方才那一幕,莫也有点恶心,他竟然被一个超过三百岁的老汉给萌到了。
见莫也朝自己看来,玄冥童子眨了眨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咧嘴灿烂的笑了,这笑容温暖纯真,就像孩童那般笑容纯粹。
莫也强忍恶心,坚定的摇了摇头,“不,人家长了三百年都没长大,这还不值得同情?此外,还有那五位道人,一看他们就是高洁修士,在下进屋时,他们还在打坐,可见他们平时勤修道法,注重自我修养的培养。
他们衣着朴素,必定生活艰辛,五位一等一的道德高士,让他们留下成为下一轮的筹码,最终难逃一死。在下心痛,心痛的无法呼吸。”
箫仙子忍不住嗤笑道:“他们五人都是欢喜教的道士,你说他们勤修道法确定不是暗示他们什么?还道德高士,道士和道姑住在一起,他们平日生活的确艰辛!”
“呃……”
莫也再次语塞,感情这群家伙都特么不太正经啊。他一脸古怪的看向两位道姑和三位道士,五位道士面色不变,十分坦然。
不过,只要把他们代入成修士而非普通人,一切就显得很正经无比了,人活几百岁不死,又有几个正常?
呃,不对,是他们修炼的功法要求他们不正常,绝对不是因为他们本身不正经。
莫也再次摇头,“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修炼的功法就是如此,再说这都属于私德,想必他们对外人还是很好的。再说道士又不需要戒色,也不破坏什么戒律,即便结婚生子也无不可。除了他们,还有那三位穿着华丽的老人,这么老了还离家远走,说不定他们的孩子已经开始思念他们了,在下实在不愿让他们亲人分离。”
箫仙子这次却一反常态的点点头,“想必他们的亲人是该想他们了,这三位都是附近州府的富商,修炼的乃是财运之道,手上财富越多,修炼速度愉快,听到临仙县有重宝出世就扔下家人赶来了。
他们家财万贯,几日不归,想必他们的家人会盼着他们失踪不回来,正好分家享受那无尽财富吧。”
三个富家翁闻言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乐呵呵的笑着,仿佛说的不是自己般,这份气度,这般脸皮,活该他们发财。
莫也脸黑了,这么有钱的吗?果然自己是穷鬼。
他转头看向左边两位,这对情侣很奇怪。
自进屋后,两人都是手牵手,现在依旧如此,有这么如胶似漆吗?
这对情侣一脸希冀的看向莫也,在场众人都点评完了,轮也该轮到他们了。
莫也却果断移开视线,他有点怕遇到更奇葩的家伙。
这让这对情侣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
莫也看向对面的气质妩媚,容颜极美的箫仙子,诚恳道:“固然他们身上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在下依旧想救他们,不知姑娘如何才肯放过他们?”
箫仙子秀眉轻蹙,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半晌道:“如果你想救他们,那么他必须留下来陪奴家,我这几天正好缺个暖床的少年!”
说着箫仙子食指指向一直看戏的李鱼,李鱼一脸难以置信,“为什么是我?”
箫仙子抛了一个媚眼,“因为你看起来比较年轻,而且还很强壮帅气。”
“他呢?”李鱼指了指莫也。
箫仙子露出苦恼的神色,“他太小了。”
莫也勃然大怒,“什么小?不,与小不小无关。真是岂有此理,我莫也怎么会留下朋友独自面对此等凶险之局?”
箫仙子气恼道:“公子这也不干,那也不干,莫非故意为难奴家吗?”
莫也突然笑了,“哼,箫仙子把前面的人骗的好惨,若在下猜测不差,此局最关键是救人,绝不能落下一人,凡落下一人,就算赢了也是输了。一开始,你给我们两个选择,看似胜了,九人得活,两人会死,但那两人何其无辜。”
“在下正是看到了里面的问题,才提议修改规则,仙子居然同意了。
仙子为何同意?因为看似在新规则中咱们不必选择谁去死,理论讲不选择就不会犯错。
可从结果上来看,仍旧逃不过即便赢了,还是有人会死的结局。
因为这些人会作为筹码让下一位上楼的人做出选择,他们做出选择后,仍有人会死。
而他们死了,我们也就和他们的死就有了关系,因为咱们本可以救他们的。”
“所以,这看似是一道选择题,其实是一道要命题,就算规避选择,最终也会棋差一招,沦为输家!”
箫仙子轻拍着双手,目光中异彩连连,“啪啪啪……精彩!”
在场众人不少人面露恍然,原来如此,李鱼怒道:“原来是这样,你这规则设的真有意思,无论如何咱们都得输给你,若非莫兄弟在此,咱们险些上了你的当。”
这一声莫兄弟叫的莫也浑身都酥了,这可是剑仙大佬的兄弟,他虽然一直称呼李鱼为李兄,看似是兄弟,可距离异父异母的兄弟还差十万八千里呢,这下可好,他们终于成了兄弟了,他莫也身后也有人了,今后闯荡江湖尽可报上大佬的名字,料来威名之下,别人必定不敢过分为难于他。
对于李鱼的指责,箫仙子毫不在意,而是目光灼灼的看向莫也,“不错,说不定这一局你能赢。你说的很对,明面上的赌注皆是表象。这邀仙楼第一层赌的是理智,大部分修士在第一层都不会因为金钱而失去理智,想必你二人亲身参与,必定有所体会;第二层赌的是同理心,即便赢了,也会失去同理心,今后变成毫无同理心的邪魔。”
莫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方才他在一楼就见到很多人陷入癫狂,五官都扭曲了。
他先前还没怎么在意,以为这些人完全是赌上头了,原来这些人已经失去理智了。
还有第二层居然赌的是同理心,他可完全没往这边想。
若是失去同理心,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了。
因为按照古人的说法,这个同理心很重要,是善的基础,是道德的最终皈依。
若真没同理心,估计自己会成为一个真正“冷酷到底”的修士吧。
至于,箫仙子所说什么在一楼亲身参与赌博过,这话让他有些脸红,他们完全靠投机取巧才能上二楼,压根没和别人赌过,说起来这何尝不是一种作弊,想想都让人脸红到羞愧呢。
就在这时,“蹬蹬蹬……”
脚踩楼梯的声音忽然响起。
只见一个管家打扮的老头爬着楼梯走了上来,而身后则跟着几个壮汉。
管家打扮的老头,莫也认识,就是一楼换腰牌的那个老头。
老头气喘吁吁,山羊胡一抖一抖的,一双小眼睛分外明亮的寻到了罪魁祸首莫也和李鱼。
山羊胡老头一脸愤慨的看向莫也和李鱼,狠狠瞪了他俩一眼,他便恭恭敬敬朝箫仙子行礼道:“老奴见过箫仙子。”
箫仙子淡淡瞥了老头一眼,“何事打扰?”
山羊胡老头闻言,连忙诚惶诚恐道:“仙子赎罪,委实是事情紧急,老奴才踏入箫仙子的领地,还望仙子知晓,这二人看似老实,实则趁着老奴疏忽大意,将令牌掉包混了进来,实际情况是俩人根本没资格上二楼。”
箫仙子一脸古怪的看向莫也和李鱼。
莫也朝箫仙子点头谦逊的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气愤填膺的老头理直气壮道:“你休要污蔑好人,什么将令牌掉包?你可有证据?我就问你,我方才可是持有的真令牌上二楼?”
众人闻言,齐刷刷看向老头。
山羊胡老头被这理直气壮的质问,问得有些懵,转头看向旁边的一个壮汉,壮汉掏出两枚令牌,缓慢而坚定的点点头。
山羊胡老头眼珠子一转,忽然醒悟了过来,“即便是真的,那令牌也是你偷来的。”
“哈,你怎么证明令牌是偷来的?就凭你在这里胡说,打扰仙子雅兴。”
“我……怎么可能胡说……”
“好了,他俩既然已经进入二楼,无论采用何种办法,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了,你下去吧!”箫仙子有些好笑的看了莫也一眼,便下了逐客令。
“是,仙子!”山羊胡老头恨恨的盯了莫也一眼,灰溜溜的带人走了。
二楼再次回归安静,而一场至关重要的赌局并未因为不速之客的离开而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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