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永远

“亦哥哥教曈落写字可好？”曈落双手摇着寒亦的手，“我都不知道名字怎么写。”御书房内，寒亦特许曈落进入，由于曈落的救命之恩，寒亦对曈落百求必应。

        “可以。”寒亦批阅奏折的烦闷骤然消失，一字一画地教着。曈落写得歪歪扭扭，气急败坏，“哥哥不好好教我，写的好丑！”扭过头去生闷气。

        寒亦不禁失笑，这小丫头。曈落突然回身，捏住寒亦脸颊，“亦哥哥大坏蛋，还笑话我！”寒亦最是讨厌别人触碰，可对曈落，心中却生出欢喜。这样的感情不知所起，寒亦心底顿时生出疑惑。

        “参见陛下！”林禾雨的声音突然响起，寒亦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却被林禾雨尽收眼底。

        “雨儿，你来了。你我夫妻不用总是行礼。”寒亦话中尽是温柔。曈落心底小小的呕了下，装作欣喜，“姐姐又带什么好吃的来啦？”

        “礼不可废。”林禾雨没有理曈落，“陛下，今日钦天监有事禀报。”

        寒亦皱眉，“传。”

        一个白发老者颤颤巍巍地进来，参跪皇帝皇后，突然紧盯着曈落，惊叹道：“此女是何人？”

        曈落挑了挑眉，这么老了还要当戏精？看他耍什么花样。曈落并未回应，假装害怕地躲在寒亦身后，余光扫到了林禾雨刀子般的眼神。

        “这是朕的救命恩人。”寒亦安抚地摸了摸曈落的头。

        老者下跪，大声喊道，“陛下，臣夜观星宿，帝后之星均被黑云笼罩是大不详啊！其右方一妖异小星却闪烁异常，女右妖魅者且在帝后身侧，唯此女！”

        “胡说!”寒亦呵斥，“朕和皇后均相安无事，给朕退下！”

        “陛下！”林禾雨声泪俱下，“钦天监之前所言从未有误过。我倒不要紧，可是您是一国之君，为天下百姓，您可不能出事啊！”

        “你说她会害我们。”寒亦冷笑，“可她明明救了我！”

        “陛下，臣也听说了您遇刺之事。您可知正是此女在酒楼前缠住您之时，高鲜族细作传信派人暗箭伤您。若非如此，您就不会有受伤之险！”钦天监慷慨陈词。

        “那你们说。你们想怎么办？”寒亦冷眼扫视着林禾雨和老者。

        林禾雨被盯得心虚，“臣妾一切都是为了陛下啊！”

        “按理说，此等不详之人应立刻处死，以免给我朝带来更大的灾祸。”钦天监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可皇上皇后娘娘仁慈，切此女有小功可抵，便剃度出家，一生安于寺庙佛祖前，便可抵住灾祸。”

        曈落心底一阵讥笑，好一个仁慈，抓着寒亦衣服的手松了开来。若是寒亦真的要把自己送到佛寺，自己不介意现在就让他和他的好妻子去见佛祖，只是少了些折磨的乐趣罢了。想到这，曈落叹了口气。

        寒亦回头，捏了捏曈落的脸，“我说过，你想不走就永远也不用走。永远二字，我说到做到。”

        “小功可抵？”寒亦冷漠地说着，“她为了我差点没了命！那你也来小功试下？朕绝不信这无稽之谈，退下！”

        “陛下！”钦天监还想说，林禾雨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退了下去。

        “亦哥哥。”曈落委屈地擦起眼泪。“放心，落落，有我在一天，你便永远不会受到伤害。”寒亦坚定地说着。自己也未曾料到，对这个小姑娘竟如此信任如此爱护，可能是救命之恩吧，寒亦想着。

        中秋之夜，宫中一片热闹与祥和。“皇后，与朕共饮此杯，共昌国家兴盛！”寒亦正色道。

        “恕臣妾以茶代酒。”林禾雨娇羞地说道，“臣妾已有皇嗣，恐不能……”

        寒亦大喜，群臣跪拜，“恭喜皇上！恭喜皇后！”

        曈落咋了咋嘴，有种不详的预感，得离林禾雨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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