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看戏
“虞阳，她见识短，满口喷粪。你看我面子上行不行，就当没听过？”胡鲁扯过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略带殷勤地搓搓手。
“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地方怎么办？”虞阳略带思索，拿起剑指指秦蓁的桌子。
“好说好说，这是一两银子，剩，剩下的就当赔罪了。”胡鲁跟割肉似的掏出碎银子，下个月的花酒钱就这么没了，都怪方怡那个蠢妇！
“凭什么啊！”方怡感觉之前自己说了那么久都白费了，甩了两次想甩开他手，“你给我放手啊！”
“放你去乱咬人吗？”胡鲁更用力抓着：“你现在就给我回去！”
“那胡叔您就好好看着胡婶，小心听者有意”虞阳凑近胡鲁，拿剑柄点点他胸膛的护甲，发出的清脆响声好像是一种警告。
“那我们就走了？”胡鲁拉着方怡就想走，谁知道围观的人群开始起哄：“吁～”
“干什么干什么！谁他娘的还想看我的笑话！”胡鲁对着人群凶神恶煞的，然后拉着方怡就溜了，不过看背影方怡是不情不愿的，都要撒泼了。
秦蓁啧啧称奇，一看问题解决了但吃瓜群众还没走，这可不能错过：“各位各位先别走啊！”
“你这小姑娘还有什么戏给我们看嘛？”
“哈哈哈！”
人群刚看完这一出闹剧，下意识对秦蓁有些偏向，站在那还没有走。
“戏是没有了，不过各位看了这么久戏，不知道有没有饿了啊？”
奶奶把虞阳喊来了之后就被秦蓁叮嘱赶紧烧火，现在火候也差不多了，油都已经沸腾了。
“哎，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怎么小娘子你是卖什么东西的吗？”
“我卖什么先不说，客官你就等一会。”秦蓁把已经料理好的鸡腿和鸡块一个个丢进油锅，顿时香味就溢散出来了。
在等待的时间她一开始“唰唰唰”切土豆，秦蓁脑子里花样又多加上原主的底子本身就在那，切土豆更表演似的，逗得观众一阵阵惊呼，围观的人都更多了。
“哇，这么香！姑娘你这个怎么卖啊？”人群进一步缩进，紧紧围绕在锅旁。
“可便宜了，十五文一个大鸡腿，十文钱的炸鸡块，八文钱一份的炸薯条，买两个我还送一个呢！”秦蓁拿着筛子捞鸡腿开始洒椒盐，奶奶则拿出纸袋开始装。
“给我一个给我一个！”人群一听这么香的还有送，生怕自己没有，可以乌泱泱的往前冲。
“保持秩序，一个个来！”虞阳现在又和保安一样，拿着剑威慑他们排队。
于是乎，秦蓁负责捞鸡腿撒椒盐，奶奶负责装袋收钱，虞阳和石像一样站在旁边看秩序。
鸡腿卖完了卖鸡翅，鸡翅卖完了卖鸡架，等后面啥都买完了时，排队的人群还有一大截。
“蓁蓁，这…”奶奶看向秦蓁，让她做决定。
秦蓁深吸一口气想说卖完了，可看着他们的眼神又不忍。
“卖完了！明天来！”虞阳好似有所察觉的帮她说了。
果然，他一说完人群就传来叹息。
秦蓁听着有点开心，好像自己的成果被人肯定一样，但现在笑好像不太好，于是她抿了抿嘴角，抑制了一下。
“实在不好意思啊，没想到大家这么喜欢我们的手艺。”秦蓁站起身朝人群行了一礼，“我们今天回去就开始赶工，保证明天还来摆摊。”
“那你可别忘记了啊！”
“就是，明天多做点，别排到我就没了。”
人群里有人摆摆手让秦蓁赶紧多供应点，有人踮起脚想看看锅里有什么秘诀，琢磨着自己也回去试试看。
但虞阳站在那就好像挡住了所有想窥探的目光，仿佛在告诉秦秦蓁——放心。
好不容易安抚完了客人，秦蓁揉揉自己酸麻的肩膀，发现车夫大哥还在和虞阳聊些什么。
她略带歉意：“大哥您看我这真是忙得晕头转向都顾及不到这。”
车夫摆摆手：“没事没事，忙才是好事嘛，我今天也只接了你们，坐在等也没关系。”
“这怎么能行。”秦蓁转身拿来一包薯条：“这也不够卖，大哥您拿去当个零嘴也好。”
“哟！”车夫放下屈起的脚，从车子下来：“那妹子你以后还是要租车就来找我，我给你减三层的价！”
“大哥你放心，我们之后肯定还要麻烦你的。”秦蓁把薯条递过去，“我这还要收拾一下，大哥您先尝尝看味道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郭平点点头，拿薯条试探性地蘸了点酱递嘴里，看他表情应该是番茄酱，而且还是头一回吃，那表情丰富地逗得秦蓁都捂着嘴笑。
“谢谢你呀。”秦蓁走到虞阳跟前。
“没事。”虞阳好似沉思了一下才回答。
“这鸡块我偷偷留给你的哦。”秦蓁把手指竖在嘴边，悄悄地说：“回去吃吧，记得要趁热吃哦。”
明明刚刚还威风凛凛的虞阳，此刻跟局促的吐字机一样，秦蓁说一句他应一下：“嗯。”
手倒是没有扣剑鞘了，因为拿着袋子不方便，他担心袋子承受不了重量，于是一只手托着袋子底部，一只手拎着袋子上方，剑则被他随意地佩在左侧。
秦蓁看他这生人勿近的样子，觉得应该是自己靠太近了，“那你先吃，我收拾东西去啦。”说罢就转身帮奶奶一起收拾东西去了，没看见虞阳在她说完后伸出的手，手指颤动了一下，挣扎了几番又落下，拎着袋子手指在不自觉地摩擦。
“嗯？”秦蓁回头，一脸疑惑。她明明感觉有人在背后喊她呀，但只看见了皱着眉头的虞阳，心想自己是不是哪做的有问题，可又没什么不对的呀。
于是摇摇头不打算继续想了，男人只会影响她成为富婆的速度。
“奶奶我来。”秦蓁接过奶奶手上的竹筐，小心放车上。但这筐比来时轻了好多，应该是里面的酱都用完了。
本来是鸡腿上只撒了椒盐的，但有人看上了薯条上的酱，也要淋一些。又不能厚此薄彼，所以酱越用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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