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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的


  傅林深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否则那天只是因为顾南意一句话,就拍下了这个项链。
  他轻咳一声,见顾南意要打开盒子,又摁住了她的肩膀。
  “时候不早了,回去睡觉。”
  这人直接赶她走,顾南意便笑:“你确定要我回去睡?”
  傅林深睨着她,瞧见她眼底的促狭,索性抬手将人往外推:“点火不管灭,作死?”
  他说着,目光又上下打量:“当然,我也不介意你用别的地方偿还。”
  谁说快乐事,就必须得做呢。
  他有的是办法。
  想起这人的手段,顾南意一瞬间后颈皮都起了鸡皮疙瘩,不等傅林深动手,自己先乖觉的出了门。
  “好累哦,我要回去休息了,三爷晚安!”
  她鹌鹑似的溜出去,躲进了自己的房间,直接关上了门。
  傅林深侧头看了一眼她禁闭的大门,无声嗤笑。
  顾南意回房之后,背靠着门站了一会儿,脸上的笑容越发多了起来。
  刚才那点不舒服,在对方的话里,早就烟消云散。
  她察言观色的厉害,尤其那人是傅林深。
  顾南意把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果然是那一条项链。
  那天傅林深拍下来的时候,她还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自作多情。
  谁知道,这项链,居然真是特意买给自己的。
  项链的确是很贵重的东西,可对她而言,价格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送她项链的人,是傅林深。
  顾南意手指从项链上划过,眼中笑意堆叠,她快步到镜子前,拿起项链在脖颈上比对着。
  很浮夸,日常带不出去,就算是宴会,也要别出心裁的搭配。
  可她就是很爱。
  送礼物的人,让这份礼物,让她心里的喜爱程度,再次翻了个番。
  她欣赏了好久,才把项链收了起来,洗漱完躺到床上,人却睡不着了。
  今天是她的生日,是这22年以来,她过的最开心的生日。
  唯有一点不圆满。
  顾南意手指划拉着墙壁,又轻轻的敲了敲。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不多时就收到了傅林深的消息。
  “爪子不想要了?”
  昨夜她无聊敲墙,被傅林深叫了过去。
  今夜她又重蹈覆辙,男人的语气都带着警告。
  顾南意弯唇笑,直接跟他打了语音电话。
  傅林深接的很快,声音却是冷淡:“做什么?”
  顾南意对着手机笑:“傅先生,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什么?”
  男人应该是在抽烟,顾南意听到他吐烟的声音。
  她有点心痒,轻声笑:“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该跟我说一句祝福吗?”
  傅林深好一会儿才说:“不是有了礼物?”
  顾南意特别会抓重点:“那你就是承认,这项链是给我的生日礼物了?”
  这人顺杆爬的本事与日俱增,傅林深有些无语。
  他咬着烟,声音含糊:“随你。”
  这敷衍的,不过顾南意半点不放在心上,而是继续追问:“是吧,是吧?”
  傅林深不胜其扰,到底是给了她个准确的回答:“……是。”
  显然顾南意不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
  她得了傅林深的答案,又要笑着问人:“那,我的生日祝福呢?”
  傅林深想挂电话了。
  顾南意却早就猜到了他的下一步行动,敲了敲墙,跟他说:“别挂啊,今天我生日呢,难道傅总不知道,寿星最大吗?”
  她仗着这人给了好脸色,就要开染坊。
  换做之前,傅林深肯定不理会她。
  但她这句生日最大,突然戳到了他的心。
  久远的岁月里,有人跟他说过:“生日的人最大,今天我们阿深说什么,就是什么。”
  傅林深咬着烟,牙齿用力,烟丝透过纸,他舌尖顶着,突然就说不出重话了。
  “……好。”
  半日,傅林深才开口:“生日快乐。”
  这人当真让她如愿以偿,顾南意愣了一瞬,笑意蔓延,眼眶却有些湿润。
  “谢谢。”
  她抿了抿唇,轻笑:“晚安。”
  傅林深以为她还要再缠磨自己一会儿,谁知她得了祝福,就乖觉的挂断。
  他看着手机里中止的通话,难得愣了一下。
  烟被咬坏,已经不能抽了。
  傅林深在烟灰缸里摁灭,才要回床上,却又顿住脚步。
  他打开房门,看旁边的门。
  那是顾南意的房间。
  但最终,傅林深也没有走过去。
  ……
  第二天,顾南意起晚了。
  她夜里的时候睡的不安稳,晨起时,只见日光透过窗子照进来。
  外面隐约传来戏曲的声音,咿咿呀呀的,声音遥遥传来,也让她有些繁杂的心里归于安宁。
  顾南意起床洗漱了,循着声音过去,经过傅林深房间的时候,见他房门开着,只是人不在房中。
  她看了一眼,就往外走,到了楼下,就见后院的花房里,有人在吊嗓子。
  是薛景山。
  老头儿腰板挺直,背对着她在边走边唱:“那一日打从那大街行,偶遇着小小顽童放悲声。”
  顾南意慢慢走近,不敢惊动薛景山,站在花房外面听他唱。
  还是薛景山唱完一段,回头瞧见了人:“怎么不进来?”
  顾南意就笑着鼓掌:“您唱的太好了,被您气势所迫。”
  薛景山笑着摇了摇头:“早起练嗓子,声音没开呢。”
  他让顾南意进来坐,顾南意应声答应,一面问他:“您唱的这段是什么?”
  “打严嵩。”
  他给顾南意解释,顾南意听得很认真。
  知道薛景山跟傅林深的关系之后,她就去搜索了薛景山的生平,知道这是一位堪称大师级别的人物。
  不过她自己不常听戏,是一个门外汉,只知道国粹的底蕴深厚,却没有怎么感受过。
  这会儿薛景山给她讲,她虚心听着,还时不时的问一些问题,比如:流水、二黄、导板都是什么。
  薛景山唱了一辈子的戏,是个戏痴,对小辈儿也乐意讲解。
  两个人聊得开心,顾南意瞧见旁边水烧开了,一面沏茶,一面听薛景山跟她讲。
  见她泡茶的流程,薛景山眼中一亮,问她:“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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