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贺栩的恋情
“老贺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哪位的心思哦！或许你跟付清悦非要成亲呢？”他说这句话我突然不知所措了。
付清悦到底是谁的人我到现在都不清楚的，一面与七皇子交好，一面与五皇子又相识的。
“不会的，付清悦有喜欢之人，又怎么会嫁给我”我道了句。
“老贺都这么久了，能不骗自己嘛？你与付清悦的事非成不可，不知是皇上，更是五皇子，七皇子，是我们大家共同所期待的”他说完这句话，我就有种好像被人玩弄感情一般，我自己的婚姻却成了别人玩弄权术的工具，身不由己。
“是啊！你们所期待的，与我何干？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你，更不是贺栩，你我只是名字相同罢了，其余从不曾任何关系”我话音刚落，只见他低下头，像是什么要说什么一样。
我只好说了句：“抱歉”。
“无碍”。
“给你讲故事吧！”
“是你的故事嘛？”我好奇的问了句。
“说是亦不是”神邹邹的，到底是不是哦！用我这种方法去想古人那思维方式估计能累死哦！
“当时，他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孩童，整日里就听到有人在说他就是灾星，刚出生不过一周岁，母亲因他而死，现如今老爷还排人过来伺候他。
日子久了，他就变得异常孤僻，也只是在没人的时候才显得孤僻，若人在时总是佯装成正常的样子，说实在的每天都很累，甚至累的喘不过气来。
只有在花圃之中他才最开心，那个花圃是小时候与他一处的小女孩的，那个小女孩整日邋遢着大鼻子，甚至时不时还把鼻子吸进嘴里，他觉得她真的很讨厌。
可是小女孩突然有一天不见了，也没人再听他弹琴了，更不会有人说他弹琴好听了。
这一切好像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静的出奇，更令人害怕。
他每每到这花圃之中都会在那里待许久，不为别的，只是为了等她过来，可是她始终没有过来。
一次，父亲强硬逼着他去参加一个宴会，他远远看去，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鼻子邋遢的小姑娘，可是此时的她出落的亭亭玉立，早已没了当时那种场景，有的是动人心魄。
他一直在远处注视着她，不敢靠近一步，怕的是她说他唐突了就不好了，也有些担忧，担忧她是否还记得他。
直到她被人喊走了，他觉得不太对劲便跟了上去，等听到屋里动静时，他知道出了问题，便人离开后去急切的找她，可是刚进屋里就一阵眩晕，最后倒在她身旁。
等醒来时，就发现她在他面前哭泣，许多人都在指责她，他把她护在怀里，怕他父亲责骂她，可谁曾想双方非要成亲。
那时的他根本没法给她任何保证，他满眼都被仇恨包围着，他母亲的死时时刻刻有人提醒着他，他必须也一定要报仇，她是个好姑娘，可惜他不能害了她一辈子，若她跟着他只能颠沛流离。
所以他拒绝了，可惜第二天就听到她上吊的消息。
他后悔不已，想去找她，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找到尸体，更看不见人影。
直到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道了句：“我到底是有多么不堪啊？你非要如此嫌弃我”。
他就站在原地，很想很想抱着她告诉她，你是天下最好最好的姑娘，也是他这辈子最想娶回家，用心来疼的姑娘，可惜他只能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种四目相对，她不知他对她的心思，而他亦不了解她的想法，两人这样久久相望。
她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而他只能看着她离开，连一句挽留的资格都没有，更不是如何说起。
在见面的时候，她已经成了杀手，没了往日那种纯真的神情，有的只是更多的冷漠，在那一刻他真的不知如何，心里满是埋怨，埋怨自己把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女杀手。
而在知道她有喜欢的人的那一刻，他大醉三天三夜，在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那就是心碎啊！自认为没有心，唯独对她不一样而已。
等我再次见到时，她已坐在大牢之中，眼睛已瞎，身体早已消耗殆尽，只留最后一口气，只是想撑着见另一个人最后一面。坐在那监狱的小角落里，满身的血液早已掩盖住她所有的一切。
他就坐在那里，满眼都是心疼，也不知如何说起，他想告诉她，他现如今已经报完仇了，可以娶她回家了，可惜她眼里终究是没他了。
他坐在监牢外面，架起凳子，波动着琴弦，监牢之中响起了那熟悉的旋律。
她直冲着旋律爬过来，开口道了句“你终于过来看我了”嘴里却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她喜欢的一直是他，从未变过。
他伸手去触碰她，她本能的抽了回来。
“你现如今是皇上了，亦有皇后，很感谢你过来看我”她句句都是拒绝之意。”
我插了句“那后来呢”。
“后来他把她从监牢中接了出来，可惜她不足半月了。
在庭院之中，只有他二人在场，他替她挽了与刚见面时一样的头发，一身红衣，坐在庭院之中，他替她弹了一首曲子，为她而做的曲子。
天地为聘，江山见证，二人成婚。
到最后她死在那个春天里满山遍野的花朵之中，也死在他的怀中，琴弦上最终还是沾了血，他和她又怎会是当初的那个少年郎呢？
她知道她爱错了人，却也爱了半生，只是从未告知他。
他亦知道，但却也未曾开口。
自此他为她守墓，守了半生，每日为她弹琴，直至孤独终老，琴弦是他一生最爱之物，他杀人无数，却从未让它沾染分毫血，却唯独沾染他二人之血。
天下痴男怨女如此之多，却也不差他们罢了”。
我知道他说的故事是他与江流萤。
“那他是你吗？”。
“不清楚，总觉得这一切像是个梦，很真实，但一觉醒来发现什么都没变，她亦是她”
“为什么要告诉我”他告诉我这些又是想干嘛啊？是想让我放弃嘛？凭什么啊？
“你应该知道，我现如今什么情况，别说喜欢她了，我连出现在她面前都是奢望，我唯一想的就是让你替我好好照顾她。梦里她太苦了，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会替她撑起来”他说完这句话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抢了他的身体，更抢了他与江流萤的情谊，但如果让我让给他，我真的未必会，身份我向来是不在乎的，可她我定不会退缩半分。
“我如今都要成亲了，与她更是不会有太多的牵扯了”我低头不语。
“成亲，你说五大家族里的江家，谢家会同意嘛？”他莞尔一笑。
中间的厉害关系我不大知。
“你是打算利用其中的关系，想让我摆脱这桩婚事？与你又有何好处呢？”是啊！若是没了我，或许他更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
“我？于我的好处就是，你能护着她，她一生颠沛，我只愿她能平安快乐的度过余生”看样子，他的确是情真意切，可我又有些嫉妒了，嫉妒他们有那样刻骨铭心的过往。
或许他也在羡慕我，羡慕我能陪在她身边吧！
“那就有劳了”我道了谢。
“不必，我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她与你何干”他就沉默在我身体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知道他心里难受，可我又何尝不是。
事后，叮当才告诉我。
其实，江流萤是在他们拜完天地，喝完交杯酒后死的，死后他便以他自己与叮当做了交易，惟愿这世界颠倒，一切能够重来，只愿她平安顺遂。
叮当看他多了一份不忍，便找个人代替他，继续护着江流萤，所以我刚来的时候，她无论在什么时候遇到危险我都会找到她保护她。
而后来，他们的约定被上面的人知晓，叮当被迫断了我与江流萤只见的关联，为了让他能够再见江流萤一面，不惜以这种方式。
“对不起，老贺，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给你带来那么大的伤害”叮当道了句。
“无碍”是啊！原本这一切都像是我自做多情罢了，她从未说过有半分喜欢我，叮当也多次跟我提起过。
只是我不愿信罢了。
我来到栩哥说的那个花圃之中，满园残落的花瓣，到处飘零，却也不失那种美感，这是他们相遇的地方，的确是挺好的。
“栩哥，想去弹琴吗？”我在心里犹豫很久，我知道对于栩哥来说或许在她面前给她弹奏一曲已是奢望。
“想”。
“那好，我就帮你你给她弹奏一曲”或许此刻我也不知道自己再想什么？竟然帮着情敌，许是在我眼里这是我唯一一次对她的成全吧！
“不必了”
许久许久，他一直在我体内，再也不曾说话，我知道他所愿，若有机会我定会成全他，这一次我要自己选择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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