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你连续三天没有回夏油杰的邮件。
第一天，他给你发了他出差地的情况，说带了特产，还问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你刚到佩西，没时间关注手机。
第二天，夏油杰回东京了，在邮件里询问你在佩西如何，说你回东京后，想和你见面。
你的灵魂被交换了，假冒者拿到你的手机，直接删除了邮件。
第三天，在郊区的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宿舍食堂里，夏油杰对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宣布了他的一个决定。
“啊？”五条悟愣了，难得踌躇，在飞转的脑袋里选话，最后说：“这么做太狡猾了吧，杰，有必要为了赢做到这种程度？嘛，虽然我觉得安是不会直接拒绝啦，但……这样下去，我铁定会输欸，要不我也——”
“等一下，你们两个。”家入硝子用喝酒的姿势，端着玻璃瓶装的冰牛奶。
在她说话时，两个男生下意识闭嘴聆听。
吞下这副冷静剂后，家入硝子扬起眉头：“你们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好感吧。怎么变成要她和你们交往？”
两个高中男生交换了一个视线。
夏油杰以打趣的口吻说：“悟先开始的。”
“哈？”
“不是吗，最开始带她去了爱情宾馆。”
“杰，你难不成……是担心她会和我交往？”五条悟的脑回路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你还真没自信啊。”
“不玩弄对方的感情，”家入硝子放下牛奶瓶，盯着两个幼稚的家伙，”这是需要我说的事？”
她放瓶子的声音不大，但又立刻带来一片安静。在同班女生的注视下，五条悟停止了发言。他倒也不是不分话题和场合，都张口就来。
尤其家入硝子是个并不多问的人，因而当她提出工作外疑问，总是令人感到比往常更加郑重。
“我没打算骗人。”夏油杰淡淡开口：“应该说，我是认真的。”
“……真的假的？”五条悟虽然这么问，却知道夏油杰的回答会是什么。
家入硝子像是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幕：“然后呢，你打算告诉她你是高中生？”
夏油杰没有立刻回答。
“杰，我不管你之后要做什么，”五条悟接道，“但下次是我先和她见面。说不定，我就先下手为强了。”
这回，夏油杰并没有被挑衅到：“随你。”
像是无所谓，又像是认定他会被拒绝。五条悟撑着脸，拧眉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耸了耸肩，起身回宿舍去了。
没工作的时候，他是所有人里，作息最高中生的那个。
家入硝子继续慢悠悠地喝着牛奶，夏油杰将打火机放在桌上：“今天没有帮你点烟的机会了。”
“都说我最近黑眼圈重，要少抽烟。”家入硝子手搭在椅子上，打量着夏油杰：“你知道你要告白的人是谁吗？”
言下之意，是说他和对方没见过几面，根本不清楚。
“不管她是谁，我在意的她是真实的，之后发生麻烦事，着手解决就行。”夏油杰顿了顿：“只是看样子，硝子，你比我知道得多？”
牛奶瓶已空了，白炽灯给瓶边镀上了一层弧光，家入硝子慢吞吞地走到回收处，把它放进箱子里。
“之前在游乐园，你遇到了什么吧。”她说。
夏油杰压低了眉头。
“我不打算问下去。至于那个女生，我说不太清，”她转身看向夏油杰，“你真想知道的话，我可以肯定的是，她的体质不同于一般人。”
夏油杰做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看在她是你和五条的朋友，我想给她治疗。虽然一般不用在普通的人身上但也无害，最多她这段时间多排除些咒力。可她散发出的咒力，都汇集在她的这里，没有离开她的身体。”家入硝子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又放下手，划过桌边，一副懒散模样：“总之，你还是问清楚得好。”
五条悟和你见了面，就在涉谷街头。
到东京一个月，你还没站在过这个著名的十字路口这样久。保持静止时，流动的人群比你以为的更快，并且所有人都显得比往常还要渺小。
五条悟的个头却格外出挑，你大老远就看到了他，乔鲁诺的身高好像和他差不多，但完全是不同的风格。
高中生穿着一套休闲的黑色西装，是johngalliano本季新品，深色系的衣服让五条悟看上去沉稳许多，一头张扬的浅发则充满青春与时尚感，引来路人侧目。
有人端着□□大炮来，问他能不能拍几张街拍。
“不好意思啊，我现在有约了。”五条悟摆出已习惯了这番搭讪的样子，并不多说。
了解他性格的人是一回事，不了解的人被这般身高的人拒绝后，都不敢打扰。
他其实不是因有约婉拒，而是约定的地点让他不想多耽误时间。
“说要补偿我，”五条悟笑嘻嘻说，“没想到你能订到这家店！”
一周前，涉谷新开了一家甜品店lesetoiles，它的母店在巴黎，做的马卡龙世界闻名，这次在东京开分店，还有知名的巧克力达人参与，一份难求。
为庆祝开业，店内还特别设置了室内的用餐，在下个月就会撤掉，因而是期间限定。
五条悟会这么惊讶也难怪，你拜托了安吾才订到了位置。
虽然坂口安吾不太情愿帮忙做打杂事，还是成功拿下，并对你说“希望大小姐能在更重要的时候想到我，比如在佩西遇袭后”。
他又知道了。
这回出事后，你没联系织绘春，她反而主动问你的情况。
“我想起来了一些。”你在邮件中坦白：“以后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你没有收到她的邮件或电话，就是刚过去不久的事。
几天后就要开学，她会来吗？
原先你以为所有的困惑，都能够寻求到答案，如今问出口后，却像是没有任何人能告诉你答案了。
在排着长队人群的艳羡目光中，你们走进店内坐下，五条悟坦然地面对所有视线，一看就知道心里只有甜食。
室内提供的套餐是固定的，价格不是小数目，安吾说你可以从信托里拿钱，你还是决定自己付。
五条悟一边品尝，一边吐露出大段足以登上美食杂志的评论。看他吃得这么高兴，你的心情也不坏。
当然被问到爽约是去哪里了，你简单说完，他说“那我就原谅你好了”。
去佩西几日没练琴，总觉得浑身不对劲。你不打算多逛，要先做好离开的准备，于是从包里拿出袋子，递给他。
“给我的礼物？”五条悟接了过来。
袋子里放着你从佩西买的纪念品，还有先前的那块手帕、
五条悟拿着鱼的雕像，说他一定会摆在门口，之后拿起手帕：“谢了，虽然我平常用纸巾更多。”
“这不就是你的吗？”你笑着说。
是他在卡拉ok厅里递给你的那块。虽然图案和你的手帕一模一样，但颜色稍有区别，新旧度也不同，你不会拿错。
“我的？”五条悟拿着手帕，看了又看：“怎么可能，你看我像会用带花手帕的人？就算小时候家里人塞给我，我也不会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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