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气海无量,百般生死渐苍茫
“时间是可以计算出来的,但人却永远也计算不出来。你们知道的或不知道的,正在发生或即将要发生,谁也无法阻挡。”
“你所说的正在发生的是什么?即将要发生的又是什么?”这意味深长的话立刻让赵云熙感觉到了什么。
“事和人。”四周传来意蕴深长的回话。
“事和人?”赵云熙仔细思量一番,心中也有了大概,但不太确定冯西月口中所言究竟所指何人何事,也只是一味地去揣测,确认道:“你所说的该不会是铁燕飞和昨夜所发生的事吧?”
“这些都只是沧海一粟,算不了什么。”那声音缓息片刻后,又接着道:“你知道一个死而复生的人会是什么样子吗?”
“也许对这个世间失去希望,也或许——”赵云熙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莫名其妙的话语,只是呆呆地沉思着什么。
“没有或许!只会是失去希望!”
“哐哐哐——”
伴随着背上的龙泉剑不停地抖动,一股强有力的风将赵云熙击退数步之遥。
那身影再次出现在了赵云熙的眼前。而身后的龙泉剑也越渐抖动得更加厉害了。这让赵云熙立刻意识到了眼前之人绝非那般简单。而方才龙泉剑之所以未抖动,很有可能只是一道影子而已。
“你果然还是出现了!”赵云熙看着眼前的背影,毫不畏惧地向前一步。
“不!我早就出现了。只是那时候的你还远远不如现在的你。”冯西月回复道。
冯西月的话让赵云熙思绪翻转,脑海里顿时映现出了当日的情景。
“原来,当日在白云山下的客栈中盗取龙泉剑的那个黑衣人竟然是你!”赵云熙属实有些想不到。可见当日与其对战一番,全然是冯西月并未出全力,但即便是如此,赵云熙也落了个经脉尽断。
这昔日的恨顿时涌上心头,赵云熙也明白了这近来的遭遇必然与其有着一定的联系,再次确认道:“我的每一步,你都已经计算好了吧!”
“你只是一把开启魔盒的钥匙。”冯西月转身,看向自己的双手,向赵云熙漫步而来,意蕴深长地说道:“本尊向来怜惜人才,你若归顺于本尊麾下,即可有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何须每日为此诸多烦恼而忧思重重。人生在世,重在享乐!何不任重而道远,岂不乐哉?”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我宁可战死于一处,也绝不会与你这等贼人狼狈为奸,祸害天下苍生!”赵云熙说着,便手持龙泉向其杀去。却不料那冯西月竟然当场消失得无影无踪。
“本尊不屑与你对打,只是你的武功还不入得本尊法眼。来日方长,本尊有的时间与你一战!哈哈哈——”
那笑意越渐远去,此时手中的龙泉剑也越渐缓和了下来。
玄真门内,此时的铁燕飞一手推开玉墟的房门。
“吱吖——”
房门在他的注视下缓缓打了开。此时的屋子中显得凌乱不堪。没错!这是昨日夜间与赵云熙打斗过程中所造成的。他先是捡起在脚下的那个极为华丽的香炉,而后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回到了远处。又突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带着一股畏惧的眼神将其摔翻在地,拍了拍自己的手,向身后的人道:“去!将它清洗干净!不,将它彻底扔掉!我可不想见到它!”
“对了!记得将这地面给我清洗干净喽!尤其是这个地方!”铁燕飞稍有忌讳地指着被打翻香炉的地方及放有香炉的茶几,对正在清理的下人说道。
“属下遵命!”经铁燕飞的讲述后,下人干得更加卖力了。
看着这熟悉的桌椅,一手抚摸着那极为华丽的设施,一脸露出得意的神色,而后缓缓地坐了上去。
“不知大师兄为何阻止我们前去抓他?”昌平稍有不解,上前一步,一脸疑惑地看向端坐在椅子上的铁燕飞。
铁燕飞双眼微挑,看向眼前的昌平,淡淡的说道:“就连我也要惧怕他三分,你们能是他的对手吗?”
“这——”昌平不知所言,伴随着眼珠子的滚动,思量一番后,抱拳向眼前的铁燕飞问道:“不知大师兄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如今的他可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师弟王羽了!现在的他更不是王羽,而是赵云熙!你知道吗?”铁燕飞微微伸长了脖子,向眼前的昌平说道。
昌平一脸不知所措,道:“他只不过是改了一个名字而已吗?为何大师兄如此惧怕他?”
“哼!他岂止是改名字这么简单。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意味着他早已改头换面,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王羽小师弟。他当初一人远在北疆之地,就可徒借一人之力将那江湖上有名的四大凶煞打落悬崖,就凭这一点,如今江湖中,没有几个人能是他的对手!你我切不可小瞧了他。”铁燕飞缓缓起身,思量道:“对如今对付他,可不止是凭借武力这么简单!”
“那又是凭据什么?”
“当然更多的是凭借脑子!”铁燕飞指着头,向昌平讲解道:“他即是一人无敌,又能怎样!这天下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若是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背信弃义,欺师灭祖,忘恩负义之徒,你想他会落得如何下场?即是江湖上一人一口唾沫,也足能淹死他!”
“大师兄果然高明,就算是当初的马腾,恐怕他也想不出如此绝妙的方法。”昌平接着说道。
“啪——!”
却见得铁燕飞狠狠的一手拍向桌案,只将那桌案上的书笔震得翻滚在地。却见的那此时的铁燕飞微斜着眼神,带有一股杀意的看向昌平。
“属下该死!无意冒犯了大师兄,还请大师兄恕罪!”昌平狠狠地拍了自己一耳光,忙跪下向眼前的铁燕飞磕起了头。
如今的铁燕飞再听起这个刺耳的名字,无异于是接起了他的伤疤。马腾的名字对他而言,已然是一种无法抹去的耻辱。无论是谁,一旦提起了此人的名字,那无异于是对他的一种嘲笑。这让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但见此时门中已然无人使唤,也只好暂且作罢,道:“你起来吧!”
“谢大师兄不杀之恩!”昌平起身,心中这才缓松了一口气。
“你虽无心之过,死罪随免,但活罪难逃!”铁燕飞缓缓转身,看向昌平,嘴角微扬的同时,露出一股阴狠之色,向昌平说道:“我命令你将那马腾的尸体剁成肉泥!”
“这——”昌平想也不敢想,未想到此时的铁燕飞会对他提出如此变态的行径,可见他对马腾的恨有多深。
“怎么?你想违抗我的命令?”铁燕飞微眯着双眼,再次确认道。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昌平虽与那马腾无冤无仇,但也恐于大师兄铁燕飞的淫威,他也不得不从,跪拜后起身便向门外走去。
“且慢!”
“大师兄还有何吩咐?”昌平停下脚步,转身低头聆听着铁燕飞的任何差遣。
铁燕飞先是微微一笑,向昌平走来,拍了拍昌平的肩膀,不紧不慢地说道:“还是重事要紧,此事你暂且搁下,替我去办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大师兄请讲。”
“让赵云熙身败名裂,从此声名远噪,可就要看你的了!”
二人不免会心一笑,昌平自然知道了铁燕飞的真实意图,便提前恭贺一声,道:“昌平再次提前恭贺大师兄早日荣登宝座!”
“此事过早,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即要做,那就得做得名正言顺,方可妥当。”
眼神传达之间,昌平信心饱满,答复道:“大师兄且放心,属下一定会将事情做得圆满,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
看着离去的背影,铁燕飞这才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此时,先说那杨焕三人,一路寻到了薛家湾。传言些许时日,村中一老伯从河岸上发现了一个正处昏厥中的少年。见他一脸稚气,满身污泥,想必定是失足落水,才会随波逐流至此。便将他好心收留于家中,百般照看。那少年一手紧攥像是血色的布条,纵使他人如何拉扯,也紧攥于手中,不曾松懈半分。
听其描述,这少年与那至今未见的杨兴望小师弟极为相似。为防出现意外,三人立即作了部署,分头打探小师弟的去处。
在三人一路打听之下,得闻这薛老伯住在村西头。因地方偏僻,知道此事之人也是村中的极少部分。
三人连夜赶至村西头的薛老伯家中,这才看见了数日未见的小师弟杨兴望。
此时的杨兴望神情恍惚,见得三人到来,蜷缩于床角,不敢探得半分,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
“小师弟,是我,杨焕。”杨焕上前探望,却见那杨兴望小心地瞧了一眼后与其保持着一段距离。
看着眼前的小师弟杨兴望,杨焕二人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便是大师兄铁燕飞。虽是如此怀疑,但就目前形势而言,他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只是凭空论断罢了。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杨兴望能够早些醒来。
可看着眼前的情形,想要一时醒来,恐怕是很难了。
“这小师弟伤势严重,想要一时醒来,恐非易事。我看我们还是将他妥善安置一处,以免有人对他不利。”在冯斌的建议下,三人将杨兴望转移到了宇州城外的普华山,静待赵云熙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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