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危命·剖心
殷国祭坛
殷云荒到祭坛，四周无人，只有一张黑木桌上炉中的香还未燃完。
地上一摊血，一片蓝色的衣角。
一具尸身。蓝面缬罗倒在血泊。
殷国祁雪山
“将我掳来这里，却又不杀我；是你父亲的吩咐”
“不是；我很想杀你，替我大伯报仇，但…”李邺恨道。
“但你不能”
“你为什么要掀起各国战乱？人命在你眼里算什么？”
“他们若安稳了，会放弃攻打殷国？”
“为了修补地气，你带来了缬罗，带来了无尽战火……你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失去了家？”
“我只求殷国安稳”
“你无药可救”李邺愤恨道。
脚步声响，七个人跃身落地。
六人围上，向李邺出招。一人将殷浮珠负在背上，急步离去。
殷浮珠趴在黑衣人背上，他的脊背硌得人生疼，殷浮珠昏沉沉，不知走了多久，睁眼已不见祁雪山，黑衣人停下了脚步。
黑衣人手一动，将殷浮珠丢在了地上，背脊撞地，殷浮珠直觉骨头碎裂地疼。
“这里做你的坟墓，你应该跪着感谢”
“你不是羽翎军？”
“那一个早被我杀了”
黑衣人扯下了面巾，灰色的胡子卷曲，深眼窝，一双棕色的眼睛露着仇恨。
一把弯月刀从袖中伸出，走向殷浮珠。
“塔国”
“咳咳咳咳”殷浮珠急咳，牵动肺腑。
“让你死得明白”
郕奴举起弯月刀，向殷浮珠砍下。
殷浮珠看着刀面映着国土和塔国的一角。
“铿——”
一声脆响，一个瘦弱的女孩截住了弯月刀。女孩使的双剑，只有十一、二岁。
“军…军师，你还好吗？”女孩声音是恐惧的，手是颤抖的。
殷浮珠心微震动，道：郕奴，你是塔国的名将，用曾经叱咤战场的‘弯月’，欺压一个孩子，你丢了你的名节，也损了你主子的面子。
“女人，任你巧舌如簧，我今日也必杀你”
小女孩趁着空隙，左手出动，剑削向郕奴小腹，变化一刹那间，郕奴的刀打落了小女孩剑，拿下了两人。
“你不是羽翎军的人”殷浮珠问道。
“爷爷……被他杀了”小女孩抽噎道。
“你叫什么名字？”
“殷珂”
月亮澄净且圆，三人坐在沙地，殷浮珠二人离郕奴又有着两米距离。
“军师，他为什么只抓我们不动手”
殷浮珠看了眼前方，已然明了，蓝色的眼眸有了异样情绪，心中浮出了一个牵挂的名字：瓦瓦。
“我要将你们卖到克若瑙”郕奴看着殷浮珠。“你的这张脸，一定会让他们为你疯狂。等殷国的人找到你……你就和你婢女同样了”
“等我找到你，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殷云荒手握着刀，刀尖滴着血。
“殷珂，杀掉郕奴”殷浮珠道。
“我……我不行”
“你可以”
变数咋生，郕奴的刀往殷浮珠，殷珂一心只想护主，握起了剑。
殷浮珠缓缓站起，郕奴眼神一凛，道：
不要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直接杀了她，为伊哒雷王子报仇。
两把利剑织成网，殷浮珠急步后退，呼吸急促，咳嗽不止。
郕奴一跃，带过殷浮珠，殷珂急回剑相救，却又怕误伤她，出剑间尽受制。
殷浮珠撞上殷珂剑，手用力，剑从小腹穿透，穿入郕奴身体。
殷珂抽出剑，另一剑从郕奴面上扫过，郕奴捂住伤口，踉跄后退。
两剑截住了殷珂，殷珂感到胸口一疼，人倒飞出。
剑往殷浮珠，殷浮珠感到身一轻，已被殷云荒救过，护在身旁。
“咳咳咳”
殷云荒一手揽住她，不让她往下滑，殷浮珠靠在他身前，竟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宁。
“还有五个，相信我吗？”
殷浮珠仰起头，伸手替他擦去脸上的血。
“我说，我没有，缬罗并不是我带来的”
殷云荒看着她的眼睛，挚情道：我们回家。
“杀了他们”郕奴话落，剑直往病弱的殷浮珠身上招呼，两人多处负伤，可握刀的手却越来越紧。
“还有两个”殷云荒轻声对背上的殷浮珠道，鲜红的血浸染了半边衣服。殷浮珠伸手替他擦衣上的血，郕奴眼神一恶，如陷入疯狂的野兽，弯月刀也陷入了疯狂。
殷云荒挥刀抵挡。另一人伺机而动，剑攻殷云荒左侧，殷云荒回刀，却不想那人只是虚晃一招，两人在刀下险象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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