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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将就就计


前世这个时候,太子早早死了,清平也已远嫁早亡,她们全家捧着楚昭好不容易登上了皇位,正值大展拳脚的时候……

楚昭那人,生性阴狠,喜爱阴谋,却不走光正之道!又自卑自傲,登基之后越发容不得异样之声,无论是格局还是心胸,都算不上正大光明!钟老爷子读了一辈子书,素来光明正大,就算在朝中使些手段,也从来都是阳谋之计,并不行阴诡之道,便备加看不上楚昭的手段。

那时,楚昭方才登基,头上压着嫡母钟皇后,身边还伴着她这个元配嫡室钟氏女,朝堂,祖父钟老爷子为一品太傅,位高权重,父亲钟平掌权翰林院,虽无实权,却清贵无比,而哥哥钟赢,更是执政平南军,争战杀场……

文臣——武将,钟家算是占全了,就算没有异心,亦是掌着半壁江山,楚昭那等心胸狭窄的又哪里受得了?偏偏,他方才登基,并未掌上大权,又不愿意担个飞鸟尽,良弓藏的恶名声,竟想出歹毒之计,害了钟老爷子!

毓秀看着那杯碧绿的香茶,眉头蹙的紧紧,心中满是后怕,连脸色都是惨白……前世,就是在这个时候,在为祖父太过直言,频频劝进楚昭,让楚昭心生不满,又忌惮钟家掌权太过,竟令赵纯和小周氏入府,哄骗了大周氏亲自捧了毒粥进献给了祖父……

一碗毒粥,丧了祖父半条命,哪怕救治及时,却也在不来及,到底年纪大了,伤了底气,祖父不过熬了半个月,便咽了气!

祖父去逝,做为晚辈,父亲辞了翰林院院正之职,守孝三年,就连哥哥都从西北回京,摘帽脱冠,守孝一年……权柄进入交了出去,钟家从此成了任人鱼肉之辈!

不过三两月的功夫,钟家旁枝庶脉尽数被楚昭贬的贬,杀的杀,就连曾经跟钟家交好,依附钟家的官员,亦被连累不少,而父亲为人太过板正,不善朝中争斗,哥哥治军天份虽高,但对政斗亦不了解,钟家枝脉被砍的砍,拔的拔……

就连她这个做皇后的,都在宫中斗受到泼及,直接死了儿子!

前世,她是生过儿子的,甚至还曾被封为太子,只可惜,在钟家落败之时,俱都在后宫争斗中病亡了!

如今想起来,她那时身为皇后,又有嫡亲姑姑钟太后相帮,手段也不算弱,普通宫妃哪里斗得过她?能伸手治死她的孩子,无非就是楚昭……见不得钟家势大,不愿意后宫中有钟家血脉的孩子,生怕被过河拆桥,钟家扶幼主登基,这才借后宫争斗害死了她的孩子……

大周氏一朝错手,信差了妹妹,直接害死了钟老爷子……钟家瞬间落败,连累的宫中她和姑姑的处境亦是艰难,宗族中人死的死,亡的亡,连外孙子都没有……大周氏悔不当初,而钟平……大周氏害死了他亲生父亲,就算不是本意,又哪里会真的心平气和,半点不怨呢?

害了家人,亡了外孙,败了钟家,大周氏万念俱灰,悔的恨不着吐血,终日卧病在床,终于,在一日钟平被楚昭无故找茬,打入天牢的时候,在家自尽身亡了!

三尺长的白绫挂在梁上,大周氏生生吊死了自己!

而钟平,亦因为得着大周氏自尽的消息,在天牢中打击过大,又被楚昭使了手段,直接病逝在了里头!

临死的时候,还生生被楚昭泼了一盆脏水,连死了都没得个清名!

一瞬间,父丧母亡,还死的那般凄凉,毓秀和钟赢都被打击懵了,又恰逢大辽侵犯边境,钟赢几乎是带着孝被楚昭夺了情,快马赶往边境……苦苦争战三年,终为楚昭打退了大辽,但,就在胜利回京的时候,被一枝从后方射来冷箭取了性命!

呵呵,多可笑!

钟赢对战凶残的大辽军队,苦战三年都没死,可偏偏在得胜而归的回程路上,被‘自己人’给杀了!

钟老太傅这一脉是三代单传,钟赢死了就算是彻底断了后……只独独留着钟太后和毓秀在宫中苦苦支撑,没几年,身体早便败透了,只不过是强撑着的钟太后也病逝,连带着毓秀的几个儿子也都‘意外而亡’……毓秀可说是独自在楚昭后宫这个地狱里苦苦挣扎着!

复仇——是支撑她走到去的唯一信念!

二十多年啊,就那么眼睁睁看着灭族的仇人楚昭和赵纯恩恩爱爱,看着他们生儿育女,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毓秀忍的心头血都快吐出来了,这才终于在二十年后,一举火烧皇宫!

不止报了仇,连自己的命都丧了去!

而这一切的一切,钟家彻底落败的开始,就是因为那一碗毒粥!

毓秀双目充血的看着那茶……牙都快咬烂了,几步上前,一把扯住赵嬷嬷的衣领,她几乎是撕喊着恨声,“赵嬷嬷,我钟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要你如此害人?我钟家待你不薄?你怎么能,怎么能……”毓秀嘴唇都在颤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姑娘,老奴,老奴……”被气势迫迫逼人的毓秀扯着领子,赵嬷嬷骇的脸都青了,双股颤颤,她忍不住向后踉跄了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毓秀,你,你这是怎么回事?这茶,茶有问题?”一旁,满脑袋雾水根本没弄明白现状的大周氏瞪圆了眼睛,双目发怔而恐惧的看着那茶杯,忍不住惊呼出声。

“是楚昭?”钟老爷子面沉若水,神色多少带了些怒意和后怕,却依然冷静的问道。

“不是他,还会是谁?”毓秀怒意不减,冷哼道:“除了他之外,还会有哪个能使这般下作的手段?”

“大夫呢?先让大夫过来瞧瞧?莫要自己吓自己?说不定是你误会了!”一旁,钟平低声安慰着,只是口中虽这般说,却多少有些言不由衷。

毕竟,只瞧着赵嬷嬷那副内疚惊骇的模样,便知道这茶绝对有问题!

“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一会儿就能到!”大周氏连忙回话。

她这话一落,一时间屋里竟静了下来,只剩下赵嬷嬷牙关颤颤的些微响动。

沉默了好半晌儿,大夫终于请来,又是银针,又是下药,仔细检查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确实,这茶中确实是下了见血封喉的毒药,“老太傅当真好运气,这等剧毒,但凡沾上一丁点儿,都是瞬间毙命的下场……”大夫抹了抹额上的汗,叹道:“当真险的很啊!”

“什么?竟是这般厉害的东西?”钟平骤然惊呼,复又满面怒意,低声恨道:“楚昭,狼子野心的东西!”

“你,你,赵氏,你怎么敢?”一旁,大周氏听得大夫的话之后,眼睛都红了,几步上前,她举起手对着赵嬷嬷的脸狠狠刮了过去,“你好毒的心思,我自问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害我钟家?”她狠狠的就着,眼圈儿却瞬间红了起来。

主仆相依为命的相处了三十多年,养条狗都有感情了……赵嬷嬷如此不顾忌她,大周氏又怎么会不伤心?

‘啪啪’几声脆响,赵嬷嬷被扇的后退了好几步,脸颊瞬间肿了起来,面对大周氏的质问,看着钟家人怒目而视,赵嬷嬷终于绷不住了,‘扑嗵’一声跪在地,她放声大哭,“太太,老奴,老奴也没有办法啊,老奴的外孙被昭王所囚,老奴若不按他说的做,他,他就要杀了老奴的全家啊……”

“太太,老奴夫妻这辈子,只得了一个女儿,如今她好不容易放了良籍,和家美满,老奴,老奴不忍让她失子啊……”

“你为了你外孙子,就可以毒杀我祖父吗?”一旁,半点没被赵嬷嬷感动,毓秀咬牙切齿,“忘恩复义的东西……若你真的是为了外孙,为何不将此事告诉我母亲,以我母亲的性格,你道她不会帮你吗?”

“这,这……姑娘,这事儿是二姑娘,额,就是赵夫人所为,老奴的外孙如今便在赵夫人处,老奴不敢告诉太太,就是怕,怕太太不信,觉得老奴挑拔离间啊!”赵嬷嬷满面泪痕!

“赵夫人,是,是二妹吗?”大周氏微怔,满面不敢置信!

“不是她还有谁?”毓秀冷笑,前世哄得大周氏犯错的,便是小周氏,今生却还是她……

“我,我不信,二妹怎么敢……”大周氏口中喃喃不敢相信,可眼中却有泪滴下,想必心中也明白是如何了!

“罢了,如此追究这个已无做用,不如想想后续该怎么办?”钟老爷子看着儿媳妇,长叹一声,低头端起那杯毒茶,他摇头道:“楚昭此计无用,必然还会动手,咱们防不胜防……”

“祖父,孙女有一计!”毓秀突然开口。

“哦?何计?”钟老爷子挑眉。

“将计就计!祖父自可装做中毒的样子,迷惑楚昭,以及后效……”毓秀自信一笑,又侧目望向跪在地上的赵嬷嬷,抿唇道:“而此事,亦需要赵嬷嬷你的相助……”

“姑娘……有何吩咐?”赵嬷嬷迷茫的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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