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身世渐露
“不是”老者直接否定了九岩的想法。
九岩顿了顿，眼神直直看着老者。
“是神的仆人苏醒了”老者道。
“我们进来后，发现一切都变了，所有人族的力量都被莫名的吮吸”
“是他的仆人吮吸了么？”
“不清楚”老者略有惊疑道：“当初我们进来后，发现力量尽失，和以往不一样，于是我们有了新的计划”
“什么计划?”九岩下意识的问道。
“看见污谭了么？”老者叹息，语气很落寞。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老者悲伤：“当我发现失去力量后，开始了新的计划，就是寻找新的力量，于是我们遇到了很多个这样的污谭”
“这种污谭很特别，它附带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能人让吸收，并且储存在体内，就这样，我下令所有修士开始吸收”
“然而，刚开始并没有什么异常，直最后时的时候，异变开始了”
“他出手了么？”九岩脸色很难看。
尽管老者说的并不是很生动，但九岩却能想到，当初那一刻，所有修士的情景。
他微微握紧手，脸色出现一抹紧张，一闪而过。
“对！”老者点头：“他出手了，深藏在污谭下的生物出手了，他将所有修士将撕碎了，就像野兽在觅食”
九岩身子轻颤。
“你能想到么？那种绝望，所有修士都绝望了，肌体被撕咬，从脚到半身，最后到胸口，直到整个人都被吞没，那种绝望，那种悲哀”老者颤声。
“他们都在挣扎，惊恐的叫声不断穿来，绝望与悲哀，我们无法逃脱的被鑱食的命运”老者大哭，那一切就像噩梦一样，让他时刻回想。
九岩沉默，他并没有在场，但却能想出当时那一刻的绝望，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事情了，他的一心是被孤独绝望盖浇的而成长的。
他攥着手，此刻唯有沉默，他不会安慰人，从来都不会，他只会去做一些对他有用的事情，而不会用嘴去说。
“整个青海的有生力量，没有一个人活下来么？”九岩问道。
“怎么没有，小小污谭而已，不可能容纳我们所有人”老者悲伤：“我们几乎一半人站在岸上的，然而，还是无法逃脱那种可怕的命运”
“都si了，难怪我感受了浓浓的血腥味”九岩叹息。
“神的仆人出手了，我们无法抵御，他很强大，强大到超出我们的预料，我看看族人们一个个被绞碎，而无力，我大哭着喊，喉咙都嘶哑了”老者悲哀。
“他们都绝望了，一道道血液流淌，血流成河，这里仿佛成为了地狱般的存在”
“那么你怎么活了下来？”
“是他们，他们用尽最后的力量保存了我，我一直在等，我知道你会来”老者哭诉。
九岩不禁看着老者，那颗少年的心不自觉的跳动，他看到着老者，看着那双被泪水打湿了的双眼，这一刻，他只是一名孤独的老人。
九岩俯下身子，静静盘坐在老者面前。
他没有出声，他知道老者肯定有狠多话要说，此刻，他只是一名听者，那名老者的悲伤，他的孤独与绝望，都需要发泄。
“我们都错了，神的力量太强大了，我们无法拥有，更无法打开真正的通道”
“你知道么？我们的先祖都错了”老者颠笑，很是疯狂。
九岩静静听着，就像听故事般，一点一滴，都无法让他宁静的脸颊撅起一缕波澜。
并非他无人姓，只是因为九岩知道多了，了解多了，他的一颗心，渐渐适应了，如同一颗嫩弱的小草，独自伫立风雨中，渐渐茁壮成长。
“少主，离开这里，不要回来了”老者祈求，目光希翼看着九岩。
他不希望九岩也陷入这样的si局，因为他知道九岩不一样，眼前这名少年就是青海所有人族的姓命他无法比喻的。
“说完了么？”九岩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老者沉默。
“这种污谭一共有多少？”九岩问道。
“很多，多得我们无法数清楚”
“这种污谭肯定并不会无缘无故的存在，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深渊底下”九岩道。
“我们也不清楚这种事情，我们进来是带着使命，关于这个深渊，只有一个了解，就是神在沉睡的地方”
九岩点头，沉默片刻后道：“神的仆人很多么？为什么每一个污谭的修士会被同时鑱食？”
“从古籍中的记载只有一个，至于这一切的发生，没人知道为什么”
九岩再次点头，露出一抹思容，随即说道：“最后三个问题”
老者一顿，看着宁静的九岩心中一秉。
“我是谁？为什么你们都要救我？为什么你叫我少主？”九岩直接炸出三个问题，根本没有一丝停顿。
“我老了，已经想不起过去了，我只记得，你的存在很重要，你是我们的希望，你真正的名字为‘紫凌穹’”
九岩一顿，目光怔怔。
“我真正的名字，紫凌穹，姓紫么？”九岩喃喃自语，一瞬间，他想到了在上土村祠堂里所看到的那一本古籍。
“紫帝传说”九岩艰难的吞了口咽沫，眼神迷茫。
“这世界上，真的有那个境界么？那个强大到让天地都颤抖的境界”九岩自语，心中不禁惆怅。
“你是最后一个出世的人”老者看着九岩，内心不忍。
只是一名少年而已，却要承受着不知名的使命，甚至一生都可能无果而终，但他没有选择，眼前这名少年的身份确实的存在，他必须做他该做的。
“最后一个？”九岩想笑，大概是想多了，他神色有些疲倦，眯着眸子微微看着天宇。
千万年前，你到底做了什么，那断历史被谁抹去了，我是最后一个出世，那么走在我前面的是谁？他还活着吗？
九岩的心很苦，谁能想到千万年了，他竟然被封了千万年了，大陆风云变幻，沧海桑田不过一缕，光阴似水而流，他落寞回想。
整个时代的人都埋葬了，或许连一抹骨灰都难以找出，而他却是整个人活活站在这里。
他不知道该是笑，还是哭，他的幸运，也是他的凄凉。
“我叫紫凌穹么？千万年而活下来的人”九岩轻语，语气淡然而落寞。
“千万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九岩看着老者。
老者沉默，微微闭上双眼，或许连睁开的眸子的勇气都没有。
九岩也沉默，最后看了一眼那名老者，缓缓站起身子。
“相信我，活下去，你是我们的希望”老者出声，语气浓浓的凄凉露出。
“那个时代发生了什么？”九岩头也不回。
“时代太久远了，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远处，九岩的背影，仿佛顿了一下，最终，消失在老者的视线中。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在希翼，都在期待，好好活下去”老者用尽力气朝着九岩远去的方向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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