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022章:命运的抉择
“没什么，我就随便问你。宁铁这次变了很多。我看看他在秘道内能不能展现男人的风姿，保护你们这群弱女子。”心中只道看来我真的多心，宁铁怎么可能会是那个黑衣大汉！从时间来看，根本就不足够。
是我对他期待太高，总盼望着他迅速成长。以至看到一个超级强者，心里便下意识地和他联系起来。想着可能是他！
一想通此层，他微微黯然。
“宁铁表现不错，后面发现一条挡道的毒蛇，还是靠他将蛇杀死。否则我们一群人，还不知能否过得去。”
说到这个，宁汾和几人心有余悸。
“这就好。就好。”
“宁铁此次敢回来和我宁家共存亡，真是不错。他武修的资质不行，但是胆魄还是有的，以前小看了他。”
“卫级裁判所”是锻炼人的地方，即使习武不行，对人的意志和勇气都是得到提升。”
******
宁铁伸展懒腰，凝着晨光下烂漫的山峰，深呼一口气。
经过那场惨烈大战，空气还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但是胜利的喜悦，让这味道，变成一种荣耀。
岩家被宁家请来的神秘强者惨杀，一家被灭。
——宁家一跃成为铸焰山脉第一家。
宁铁是第一次悠闲地浏览这个所谓的家园。
“平静安谧，天然的最优秀的修炼场所。”
“大阵还在慢慢地吸淬天地能量，虽然没有危害力。但是要吸淬它据为已有，危险性太大，目前我的实力或许欠缺。”
宁铁对着头顶上庞大的天地能量，就仿佛饿狼遇到一片肥肉，唾涎横流。
“宁铁，原来你在这里。我还到处找你呢？”
一袭紫色裙显得容光焕发的宁颜汐来到身后。
“什么事？”
“此次危机多得你的出手，父亲说，你和过去不同。而我也渐渐要谈婚论嫁……”宁颜汐俏脸微红，很快敛却情绪，平静下来：“现今是让你掌握和经营宁家的时候，父亲让我征询你，你是选择继续前往“卫级裁判所”，还是跟我熟悉宁家的业务？”
“前去“卫级裁判所”。
宁铁的回答很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他最大梦想和人生目标，就是修炼，就是突破自已，不断地创造出巅峰的力量。他怎么可能放下修炼的武途，去经营商业？
宁颜汐见他答得快捷，感觉意外。宁家可是一盘大产业，而且雇佣的工人上千，一旦成为家主，就会得到所有人的恭敬。尤其灭掉岩家，宁家成为意义上的第一家。这种尊崇的地位，看上去竟然一丝吸引力都没有？
以前她还以为宁铁有继承者的身份，心里肯定急切接管业务，岂知他不屑一顾。
“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父亲会再问你一遍。你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考虑清楚。前去“卫级裁判所”，不是一年半年，若是你选择前去“卫级裁判所”，至少好一段时间才能回归。”
“明白。”
宁颜汐来到他的身侧，这位堂弟伫崖而立，山风在阳光下吹拂而来，她发丝和裙裾冽冽作响。
两人间，不像是姐弟，仿佛人间眷侣。
“宁铁，我想问你一个事，你认不认识当日出手的那个黑衣大汉？”
“什么黑衣大汉？”
“就是在同岩家对战，挺身而出，将对方罡力境全部灭掉的那个超级强者。”
“不认识。”
“但我大约知道他是谁？”
“你知道？”宁颜汐的声音一下惊呼而出，俏脸欣喜。
“嗯。我知道。”
“他是谁？是哪个强者？”
“不知道。”
“……”
“确切来说，我不认识他。但是我知道他，我在路上碰到他的。我面临几次岩家的截杀，得益他的出手相助。因为某种关系，我请他帮助解决宁家陷入危难，他答应了”
“破解大阵的法子，也是他提示我。但是我不知道他在何处。总之，他隐藏在隐蔽的地方，没有人能发现得了他。只有他想出来时，才会出现。”
“原来如此。”
宁铁说得合情合理，虽然整个过程诡异而古怪，但是宁颜汐信了八成。
因为以宁铁的能力，要破除掉大阵明显不可能。有强者暗中相助，这个因素符合推理。相助他的人，最可能的就是黑衣人。这也解释当日黑衣人为何说大阵是他所破。
“他一直藏在宁家庄？”
“原本是的，但是现在不在了。他说宁家庄的困难已解决，已离开。”
宁颜汐惋惜一叹，和如此厉害的强者擦肩而过，教她心生遗憾。
“若是能趁此认识他，或者以感谢之恩拉上关系，日后宁家庄就拥有一座惊天动地的靠山！”
谁还敢产生侵犯的心意？
她不像宁渊，认为宁铁和黑衣大汉同为一人。
两者外形相差太大，黑衣人种裸露的肌肉和形相程度，一看就知道不是填充外物。
“此事你莫向外传，我答应他保守秘密。”
“明白。”
黑衣人出手相助宁铁，宁铁和他关系不浅，若是宁家有危险，或许他会继续出手。唯一缺点是：难觅其踪，无法保证及时找到他。
知道黑衣人的来历，她了却一桩好奇心。
“宁铁，下次那个前辈前来，定要请他现身一见。也让我们亲身多谢他的相救之恩。
“好的。”
两人谈着谈着，不禁谈起小时候的往事。
宁铁对过去记忆淡薄，细心地倾听着。
听着过去那个宁铁童年的调皮和纨绔，时而随着这份感怀而轻笑。
…………
“那个超级强者是你的朋友？”
宁渊惊讶之余，露过一缕的狐疑：“当日我记得，就你和小虎回归，没有外人。以宁家的重重防御，会让人潜入而浑不知觉？”
但是转而想到黑衣人高深莫测的实力，又摇头道：”此人实力可怕，有心躲避耳目，宁家的防御，还真可能防御不了他。“
“宁铁，你真有气运。如果不是半途上遇到他，你要踏出地狱怨域决不容易。而我宁家也早于陷难于岩断老贼手下。”
他心底其实想问，宁铁和黑衣人所谓的“因为某种缘故而相助”，究竟是什么缘故？但看到宁铁不愿说，也是不再多问。
“你的福缘不薄。这位前辈肯放下身份助你，说明看得起你，你要好好珍惜。武修的路途上多加努力，若然你有所进步，说不定能得他收为门徒，你就迎来人生的重大改变。”
“宁铁定然努力。”
“听颜汐说，你想继续前去“卫级裁判所”习武？”
“恩。我决意在武途上闯一闯，若然最后真没有这个福缘。我再回归铸焰山脉，为宁家出力。”
“你有斗志是好，按理说，我应当非常支持。然你终究是宁家未来的接班人，颜汐一个姑娘家经营得当，精明干练，有她在，宁家的确不会出问题。但是她的年纪已是到达谈婚论嫁的年龄，若是她一走，宁家交由谁？”
“宁铁无能，苦了堂姐。。”
他价值观对于男子血脉才能继承家族血统的纯正，倒不反对。
但是他占着茅坑不拉屎，总不是办法。总想个法子，将宁家这个重任转移给颜汐。宁颜汐是叔父的亲生女儿，劳苦功高，不论哪条，放在他前世的世界，都是名正言顺的接班人，而不是他这个侄子。
“你前去“卫级裁判所”，至少要过两年才能回归。而回归之后，又要再跟随数年才能独立掌握。粗略一算计，没有五年时间不行。若然再让颜汐再等五年时间，芳华逝去，这对她太不公平。”
宁渊嗫嚅数下，终于道：“根据过往的观察，你在修武之道的天资极之有限。在你小时候，为让你成为一个修炼的武者，我苦竭心思栽培，直到现今都是效果甚微。要是普通人，凭着如此大费心血，早就是人中龙凤。”
“宁铁，你休怪叔说话打击你信心。武修这条道不适合你。除非你能得到那位黑衣人漫长时间的悉心栽培，嗯，这似乎不太可能。”
“修武所需时间漫长，花费巨大，前面的小阶段，宁家还支撑得起。若再往上，往往一掷万金，宁家栽培起来非常困难。世间之道千千万，修武仅是一途。就如叔父，当年也仅小修一段，见势不妙，最终还是放弃这条道路。你看，如今宁家还不是让我领到铸焰山脉第一家的位置？”
“宁铁明白叔父的苦心。但是走到这步，我还是想再试一遍。”
宁铁不敢以事实相说，我都第三层“基因链”，早就将所谓的“罡力境”超出十万八千里。而且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修武而来，怎么可能放弃！
宁渊劝他不动，正想作罢。
此时，宁颜汐却是拿一封快件匆匆走入来。
“父亲，有“卫级裁判所”的来信。”
“来信？”
“是“裁判所”的成绩通知。是汇报“后备战卫”在裁判所的成绩和表现，裁判所每年都要寄发一次。”
“宁铁若是再等几天，应该就能拿到这信。但是他提前赶回来，所以兜兜转转，此信现在寄到。这是学导师，对宁铁的判定。”
宁渊看完信，须臾将信件收入衣内，神情古怪。
宁铁不明白他的意思，心忖，前一个宁铁的水平，结果自然差劣无比。这有什么好古怪的？
他等了等，问道：“裁判所怎么说？”
“——你的学业太差，所以裁判所要对你启动最低层次测定。如果你过不了，就只能离开，中止修武。”
“哦。”
在帝国内，裁判所不是唯一的修武场所。但是因为大半踏入修武的青年，都选择进入裁判所求学。所以裁判所成为一个吸纳人才，以及武道传承的重要载体。
卫级裁判所每年需要大笔资金维持，所以一些资质差劣的富家“后备战卫”只需交达金钱，便得到一个进入学习的名额。
然卫级裁判所同时不想毁坏名誉，以免全是劣生，无法吸引拨尖真正的人才。所以对于这部份的名额有严格的限制。一些成绩落后而烂泥糊不上壁的“后备战卫”，就会被踢出裁判所。
这是最低甄试的由来。
一旦通不过，即使再巨额学费，都不能进入裁判所。
“这不是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他们判断你体格缺憾，要你退出卫级裁判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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