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回 永阳之约
来者是对兄弟,大的不过二十,小的只有十岁不到,两人抬着门板,头上插着草标。面容是刚毅而沉默,谁都看得出发生了什么。这两小子要卖身葬父!
这死人一到城门口,立刻被门前卫兵驱逐,这过往闹市,怎能让死人堵住。兄弟俩没有说话,只是有点愤恨的望着四周所有人。艰难的抬起门板,向前......
不少人被那目光伤到了,还没等李靖出手,已有不少好心人把几个铜子放到门板上。李靖摸了摸袖囊,官银只剩最后一锭了。并没有犹豫太久,他把一块十两的官银砸成好几半,取了块小的,狠了狠心换成那块大的,约有三两,放在了门板上。这钱足够买副上好的棺材了。
两兄弟跪下磕头:恩公,今后俺兄弟就是您的人了。待俺们葬了父亲定要去找您。
李靖道:也罢,你们同去三原会馆吧。到时本公子给你们谋个活路,也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罗锅六远远看见李靖砸银子,对旁边壶客(二当家)道:差不多了,这小子今天肯如此破财,也算难得。把丐捐五十文留下,其它的留下一两算这次的彩头,纷发给出手的兄弟。剩余的拿过来,谁也别想“吃迷糊大”。
丐帮倒也帮规森严。共有十大戒:
(1)越边抽舵。指偷乞丐住户周围人家的东西或偷乞丐同行的东西;
(2)顶色卧莲。指嫖同行之妻;
(3)点水发线。指充当内奸进行告发;
(4)引马上槽。指暴露了所做之坏事;
(5)溜边拐将。指借同行的东西不还或拐走别人的徒弟;
(6)挑灯拨火。指在同行中挑拨是非;
(7)欺孤傲相。指欺压同行中的老弱孤残人;
(8)遁逃扯谎。指欺骗自己人而逃跑;
(9)偷言耳哄。指偷听别人私话外传;
(10)迷糊吃大。指讨得的钱财不公开交出。
犯了以上条款,轻则罚跪,用荆条打耳光;重则割舌头、剁手足、挖眼睛,甚至装麻袋投江、活埋。
(以上引自:周德钧《乞丐的历史》)
罗锅六把银子捏在手里,不慌不忙走到果摊前面。似有些累了,就地坐下嘴里开唱了:
世上乞儿何其多
正月里来难觅活
人家关门吃饺子
咱们雪地围着坐
公子你好心办坏事
乞儿一饭恩报一世
秦三你说句真心话
五十文丐捐多不多
莲花落唱罢将那多出来的约十两银子丢还给李靖,他自己拍屁股走人。李靖这时才明白,原来那什么婆婆小妹,跛街的瘦子,还有上京告状的姑娘,抬门板卖身的兄弟,全是丐帮人假扮。不由得怒发冲冠,就要上前动手。不料那罗锅六却道:公子爷,这京师的城门比不得乡下,今天您要是动动手脚,老化子倒不介意陪您吃几天牢饭!
李靖冷静下来道:也好,你说个地方时辰,今日之辱定要还报!
罗锅六笑道:公子说笑,就请安化门入城,东行五里,找着永阳坊,和平坊,到那随便找个人打听就知道罗锅六所在,公子,罗锅六就随时等候您老大驾!哈哈哈......
说罢头也不回,径直走了。
秦三道:李公子,您老若真认俺这个朋友,就听我一言,永阳坊去不得。那里是丐帮总舵所在,至少有万余乞儿聚集。那地方是京城最偏僻所在呀!
李靖心道:这几句话还像个朋友。
于是说了几句不打紧的话,准备先去三原会馆饱餐一顿,待到午后寻访几天来新交的朋友们助拳,到时一并去永阳坊找回面子。
紫阳真人叹了口气向徒弟们道:今天咱们也不必去楚国公府了。这李小子就想把事闹大,眼看人家丐帮不想交恶,他仍是咄咄逼人。假若为师放手不管,说不定明天护城河里就多了个三原李靖的浮尸!走吧,先去找地方吃顿好的。一会儿到了丐帮为师怕你们吃不下......
话说李靖也进了城,安顿好行礼马匹,吃了中饭。这就上街寻友。有些一时半会儿找不着,但也有些恰巧碰上。
朋友一:
李靖:管事的,把这贴子给你们主子送去,就说三原李靖来访。
片刻,数十家丁手举大刀前来迎宾。原来那朋友当时急着回家,被李靖误在路上,错过了一笔大买卖,这时正在气头上。
管家: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扔河里。
李靖有理没处讲,我闪。
朋友二:
李靖:兄弟,今天俺有点事请您相帮。
朋友:兄弟,这年头找俺帮忙的多了,你是谁呀,老子不认识。
李靖:不会是真的记错了吧?
朋友加李靖:闪!
朋友三:
朋友:哟?这不是三原才子李药师兄嘛?少见少见啊,来来来,兄弟正要去喝点花酒,身边那几个实在不成气。我看也唯有李兄能千怀不倒,照样提“枪”上马,杀她个七进七出!
李靖:这个,啊,那个,啊,花酒先不忙吧。
朋友:瞧不起兄弟我是吗?银子我出。药师兄伏耳过来,那....有几个....实在是....骚啊.....你可别后悔,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李靖:我再闪!
朋友四:
朋友:李靖兄,可算找着你了,兄弟我刚刚遇见扒手,银子全不见了,能不能先通融点。兄弟我一定加倍还你。
李靖:兄弟,这是三两,您先拿着。不够再说,千万别客气。
朋友:多谢,兄弟还有点事,先行一步。
李靖:兄弟,先等一等,老弟今天和丐帮定了约,想请兄弟您助拳。
朋友:我闪!
朋友五:
朋友:李兄,你有没有搞错,兄弟我一介书生,学的是先贤之道,治国经略,怎能去打架?除非是对个诗,赛个文章,兄弟我一定到场。
李靖:王兄,对方人多势众,找您相帮不过是充个场面,又不是真格要下场子。
朋友:那好,您看我这有两书童,您给我留下一个,剩下的就先带去吧,反正是充人头。记着那两小子有点哮喘,要按时吃药哦。
李靖:......
临天黑,李靖终于打到一个愿意陪他同往的好朋友。激动啊!原来是秦三。这小子把所有果品装了辆大车,拉到三原会馆等李靖回来,准备把果子全送到永阳坊赔罪去!
李靖心里那个气呀!也罢,今晚我李靖独闯丐帮!
(作者:李靖,看在你是这本书里唯一的好人份上,给你点条明路。
李靖:大大,路在何方?
作者:有种大杀器,能让天地变色,江水倒流,别说小小丐帮,就是皇帝来了,也要退避三尺。
李靖:倒底是何大杀器?
作者:记好了,这就是........唉反正地球人都知道,为嘛就你不知道呢?去问读者大大吧,哇哈哈哈。
李靖:我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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