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捡走中也
兄弟两人风风火火的走了，去找那群挣扎着生存的小朋友们。
歌徒一个人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沉思。
“是我不懂人情世故，还是这俩脑回路太过清奇？他们相处的还不错……”
“……”
“中也的人格要给保尔当初健全很多，需要我去调查一下吗？”
……
另一边，“羊”的另一个小基地。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药品厂车间，空气中还弥散着刺鼻的药味。
小羊们在这里聚群开会。
在白濑与柚杏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之后，孩子们展现的又惊恐又担忧。
“好、好危险！”
“幸好你们没事……”
孩子们首先表达了自己对两名受害者的关心，将白濑和柚杏团团围住。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避开的一个话题。
但是不一会儿，就有人忍不住问：“我们该怎么办？那个男人……”
“会不会继续来杀我们？”
空气像死一样沉默，一秒、两秒……就像水落到了热油中。
小羊们炸了锅。
“我们、我们藏起来……”
“万一他找到我们……”
“中也……”有人想到了赭发少年。
“那个人是中也的哥哥吧！让中也和他走不就行了！”
“对、对啊……是哥哥的话，中也一定不会有事的，让他带走中也……”
“是这样没错吧！这样我们都安全了！”
发言的那个男孩子觉得大家表情都不太对。
“怎、怎么……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粉发少女柚杏站起来对着门外叫了一声：“中也……”
那男孩子转身，吓得脸色惨白，小声跟了一句：“中也……”
门口处，赭发少年站在那里，默然看着他们。
时间就像停滞一般，双方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中原中也率先打破沉默。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会离开这里的。”
孩子们都站了起来，脸色慌张，眼神躲闪。
“中也……”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感谢你们，两天前收留了我，谢谢，再见。”
少年离开了。
靠在门外的金发青年双手环胸，听着里面的动静，等待弟弟出来。
“完了？”
“恩，我们走吧。”
……
镭钵街，是怎样一个地方啊？
即使尸横遍野，也无人关心。
痛哭哀嚎，只会加重罪恶的实行。
人们麻木的路过，习惯于袖手，而无旁观。
匆匆忙忙，只有生存的本能支撑着行动，如行尸走肉般。
就连孩子那样，本该朝气的生命啊！
都是黑色的。
从根到茎，从叶到花蕊，被鲜血染红又化黑。
从骨子里都坏掉了呐。
这样的可怜，这样的可悲，这样的可怕……
这样的孤独而被神遗弃。
……
魏尔伦带新出炉的弟弟走在回家的路上。
“对了，中也全名叫什么？”
“你连我的全名都不知道……”
金发青年无辜脸，一副“这不是很正常”的表情
中原中也：“……我叫中原中也。”
魏尔伦：“我叫保尔魏尔伦，虽然你用不到这个名字。”
中原中也：“？”
魏尔伦：“你要叫哥哥。”
……
“好奇怪的名字哦。”
“因为国家不同，起名方式也不同，你得学会法语。”
“？”
“我和亲友来自法国。”
“啊……”
……
“你说的亲友是？”
“阿蒂尔兰波，我的搭档。还有……”
“什么？”
“亲人，友人，爱人……你的长辈。算起来，也算是你的哥哥吧。”
……
“我们没有血缘吧。”
“没有。”
“那你为什么是我哥哥？”
赭发少年从青年脸上又看出了那种“那不是理所当然”的表情。
果然——
“当然是。”
“这个世界上现存的、有那种技术诞生的、还活着的生命——”
“——就只有你和我了。”
“你当然是我的弟弟。”
“……”
又是沉默。
中也抬头看向魏尔伦。
金发青年嘴角微微勾着，视线投向前方。
很开心的样子。
【但是……】
“哥。”
现在青年偏头：“嗯？”
“……没什么。”
【是错觉吧。】
【他怎么可能会哭呢。】
现在是午后烈阳，却并不炎热。
风在眷顾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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