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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如何不知


“不曾想,这一两多银子买的狗命,如今换了人命。”

  赵建仁神情肃穆,语气冰冷的让人害怕。

  林管家自然也是吓坏了,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发一言。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卓鑫咣咣的磕着头,若晚到一步,现在在这牢房之内抽搐将死之人。、

  便是自己!

  “干好你自己的事。”

  赵建仁转身离开,房内只留下了一条死狗和两个瑟瑟发抖的人。

  看是于韩员外贩卖私盐有关之人要开始下手了。

  赵建仁心想,这一夜便是无法安睡了。

  和高硕于自己言讲相同,这凶手若是听得满城流言,必定会找机会除了林管家。

  谁也不知这林管家究竟知道多少内幕。

  若是真的知晓韩员外贩卖私盐之事,那必定要多出不少麻烦。

  除掉林管家,是必然之事。

  而赵建仁要做的,就是让林管家暴露在阳光之下,用作钓饵。

  这样方能够找出韩员外遇害的真正线索,还有真凶。

  韩府内。

  打理好府内事务,将韩秀珠送回闺房休息。

  高硕便来亲自守灵。

  虽说高硕并不是韩员外子嗣,但看韩小姐整日郁郁寡欢的模样,

  怕是让她独自守灵,莫不说身体吃否吃得消,更是担心她会寻得短见。

  揽晴平日里是睡在小姐旁边的客房内的。

  今日也是被高硕安排和小姐同寝,以免发生意外。

  “小姐,你觉得润哥如何?”

  揽晴在地上铺好床褥。

  下人自是不能和小姐同床的,但是高硕安排,必须让小姐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

  只得委屈将就一下。

  韩秀珠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双眼空洞。

  “若是我说,润哥本是要做这韩府的姑爷的。”

  此言一出,韩秀珠的眼眶又湿润了……

  揽晴抬头,见韩秀珠的模样,不觉心疼。

  “小姐莫要如此,便是老爷不在了,润哥也不会弃小姐而去的。”

  韩秀珠的心思,揽晴如何不知。

  便是在韩府数月之内。

  这高硕从未表露出自己要入赘韩府之意,让韩秀珠一个女儿家如何言讲?

  本想让父亲做主,奈何父亲一直推脱。

  言说这高硕日后必成人中龙凤,又岂会偏于一隅。

  如今父亲遭奸人谋害,尸骨未寒。

  幸是高硕不离不弃,奔前跑后。

  然而若有朝一日,父亲之案,水落石出。

  韩府重回宁静,高硕自是要离自己而去。

  韩秀珠是如此的期盼早日捉到真凶,又同样的恐慌真凶归案。

  “小姐,自是不要多想,韩家家财甚多,若是心忧润哥离去,不若变卖家财,与润哥浪迹天涯,也是美事。”

  揽晴那里是对韩秀珠言讲。

  这话,分明是要对自己说的,便是自己身无长处,无有分文,也是想跟着高硕身旁侍候的。

  奈何自己与韩府有卖身之契。

  若韩秀珠不放,自己是如何也脱不掉身的。

  更何况,平日里,员外和小姐都对待自己不薄,若是小姐无人照料,自己也是不忍离去的。

  “揽晴莫要胡说。”

  韩秀珠从袖中抽出一条丝帕,轻轻拭了下眼角处泪痕。

  “润哥自是要成一番大事之人,我怎配得上。”

  “还是早些歇息,天明之时,去接润哥守灵便是了。”

  韩秀珠并未宽衣,直接躺在了床上,揽晴也不好说些什么。

  现在之事,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灵堂内。

  高硕身着孝服,跪在灵棺之侧,思量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韩员外同自己言讲过,有五千两白银的私盐被官府扣押。

  想着借用自己在李知府前旁敲侧击,看如何寻得回来。

  不出几日,韩员外便在自家宅院之内遇害而亡,细细品味,一个念头突然闪现。

  高硕有些不寒而栗。

  莫不是,那行凶之人给了韩员外最后期限,命韩员外几日之内将私盐之事解决……

  韩员外无计可施之下,才来求得自己,而自己为了仕途,便是婉拒了韩员外,这才导致韩员外之死……

  高硕不敢往下想。

  虽自己不是罪魁祸首,便也是害了韩员外的其中一员了。

  想到此时,高硕朝着灵位,跪拜了三下。

  无论如何,韩员外与自己有知遇之恩,必定要为韩员外沉冤昭雪!

  只是不知,此时赵建仁那边如何了。

  若一切顺利的话,此时应当已有人去县衙打探情况。

  甚者可能杀人灭口了,而如今自己却做不得什么,只能安静等待。

  一夜无睡,直到第二日金鸡破晓。

  韩秀珠和揽晴缓缓朝着灵堂走来,便是四更时分,主仆二人便已起床了。

  “润哥,你辛苦了。”

  韩秀珠上前,从揽晴的手中接过一杯温水来,递了过去。

  “不碍事。”

  接过水,一饮而尽,将要起身,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将要摔倒在地。

  “公子小心。”

  韩秀珠上前,一把抓住了高硕的衣襟,哪里抓得住……

  高硕虽是十岁,却也是个男儿,噗通一声二人双双倒地。

  韩秀珠整个人都压在了高硕的身上,朱唇微启,面色红润。

  距离高硕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此时的两个人都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徐风阵阵,空气中满是暧昧的气息。

  “咣!”

  揽晴见状,将手中的托盘扔在地上,快步跑上前,将两人分开。

  “这是灵堂,小姐,润哥。”

  揽晴轻声提醒到,对了,这是灵堂……

  韩秀珠和高硕连忙从地上爬起,二人轻轻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漫说这是灵堂,便是其余地方,也是男女授受不亲的。

  若是在灵堂上发生此等暧昧之事。

  轻者霉运不断,重者血光横死。玄学之事,不可轻信,不可不信。

  况且,高硕与韩小姐并无夫妻之实,甚至说,于夫妻之名都还没有。

  “小姐,实在对不住,在下跪了一夜,有些脚软。”

  韩秀珠面色的潮红还未褪去,徐徐朝后退了两步。

  “也是小女未曾站稳。”

  高硕又朝着韩员外的灵位拜了拜。

  “晚生与小姐实属无心之失,望韩员外不要见怪。”

  拜完,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韩员外自是不会见怪。”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忙回头一看原来是赵建仁。

  看样子,应当是来了有一阵了。

  “赵大人好。”

  韩小姐和揽晴冲着赵建仁深施一礼。

  揽晴见状,拽了拽小姐的衣角,韩秀珠不解看着揽晴,揽晴赶忙使了个眼色,然后不由分说,拉着韩秀珠离开了灵堂。

  自是知道高硕和赵建仁是有重要的事要说的。

  赵建仁走到近前。

  “公子可是当真有闲情逸致。”

  “韩员外尸骨未寒,便与韩家小姐卿卿我我。”

  赵建仁笑着,话却带着嘲讽的意味。

  “大人莫说笑,刚刚那是个误会罢了。”

  高硕连连摆手。

  “也是,十岁顽童,懂得何男女之事。”

  “不说笑了,昨晚出事了。”

  赵建仁的脸上瞬间失了笑容。

  “林管家如何了?”

  高硕瞬间紧张了起来,如果林管家遇害那一切都是前功尽弃了。

  “暂时没事。”

  听赵建仁回答,高硕长舒了一口气。

  “发生什么了,速讲来听听。”

  于是赵建仁将昨晚之事尽数讲给高硕。

  “林文......”

  “应当不是真名字。”

  高硕若有所思。

  “我也认为不是真名。”

  赵建仁神色自若。

  “看来昨晚只是试探,如果成功最好,若不成,也算是打探了地形。”

  “应当是就这两日之内了。”

  高硕一手环抱于胸,一手托着下巴。

  “若是来人不是那真凶如何?”

  赵建仁所说不无道理,和韩员外在书房相见之人,必定是真凶。

  看情形,那人也未必是习武之人。

  便是此次劫牢,也大有可能是安排手下人,或是雇凶杀人。

  如此一来,若是来人闭口不提,韩员外之案,依旧难破。

  见高硕沉思,赵建仁也不敢打扰,他深知高硕的心思要比自己重得多。

  现在能帮助自己的,也便只有高硕了。

  “只得如此了。”高硕自言自语。

  “如何?”

  “莫管来人是谁,来人便是真凶。”

  “可是刚刚不是还说......”

  “大人为的是破案,还是为的真相?”

  高硕目光炯炯的抬头看着。

  “这......”

  赵建仁自然无法言说是为了破案。

  这官场一向如此,很多时候破案和真相,完全是两码事。

  “即是如此,你我心知肚明,便也罢了。”

  “今晚若他敢来,大人你就将他捉拿归案。”

  “若是能够问出元凶最好不过,若是问不出,便让他签字画押也未尝不可。”

  高硕的话让赵建仁心中一震,这等事,历年都会发生几例,画了押便翻不了供了。

  “那韩员外之冤如何?”

  “此事过后,大人职位稳固,名声必定大噪,至于真凶,我也定会让他绳之於法。”

  高硕语气从容不迫,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然,此事之后,在下必然有很多需要用得到大人之处,还望大人届时可以鼎力相助。”

  “那是自然。”

  看着眼前十岁的孩童,赵建仁仍然有些觉得不真实。

  拜别高硕,赵建仁便回到县衙之内,当下之事便全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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