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军心大乱
这个时候，燕兵被追的四散逃跑的小分队们似乎得知了消息，开始回拢包围张士谋大军。
一时，内忧外患。
天亮了，昨日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江北营大军，死伤过半，清点人数时那些被抓伤咬伤的士兵全部被拉了出来。
因为此时，大军还在燕国境内，回撤还需要三天时间，张士谋此人，他谨慎有余，英勇却不足，虽然并是不好大喜功的人，为人低调，但也怕自己一世英名被毁。
所以他不敢冒险，直接当即下令斩杀所有被抓伤咬伤的士兵。
魏无双惊道：“这样怕是会军心大乱！”
顿了顿，“我并不懂用兵之道，当时情况，可能比想象中要更危险。”
“是。”
秦煜声音低迷下去，“当时的情况万分危急，张士谋的做法并不能绝对评判对错，后面的讨论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作为主帅，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出现如此大的伤亡损失，他回来都难逃惩罚，他也许只是想保下更多的人，为大局着想。”
可有些将士们却不服。
他们分成意见不同的两派，一派要求就地斩杀感染士兵，一派要求将未发疯的士兵捆绑带回，甚至发生了口角并发展成为械斗。
就这样，十万大军人心涣散，溃不成军，一路回来又被燕兵偷袭两次，损伤严重。
秦煜叹了口气：“幸而陛下虽派遣我为督军，但我当时主管的是城内的东北大营，否则我也会被之罪，关于这件事，目前我怀疑和西域有关。”
魏无双赞同：“这毒这么阴险，确实像是西域的东西。”
“众所周知，燕兵勇士强悍，全民尚武，他们没本事做这么厉害的毒，所以只能是西域。”
“也就是说，这次燕国和西域联手了。”
“很有可能，但是如此大规模的用毒，这毒又如此怪异，实在是前所未见，到目前为止，陛下已经着钦天监和御医院研究此次中毒的情况，可是几乎没有什么收获。”
“咱们大夏和西域关系还行，能不能求助一下西域那边？”
“西域那边至今也没有回复这件事，但是相信并非王室作为，因为他们党争内斗十分厉害，其中并不是铁板一块，却两方都无调查结果，所以认为此事另有蹊跷。”
魏无双听得一片茫然。
并不是因为国家政治局势听不懂。
而是觉得这件事光听听就充满阴谋的味道。
可是一时又说不出来，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但是冥冥之中，又觉得这些事情之间，是有着非常深刻的联系的。
魏无双问道：“所以今天看到西域人让你觉得奇怪？”
“恩，这个时候西域人出现在廉州，确实让我有些意外。”
秦煜沉默片刻，“这次燕兵草率进攻廉州，不过月余就被赶出城，却又在路上对我们进行伏击，所有一切行为我都看不到他们行动的目的。”
魏无双点头：“做生意讲究一个绝不做赔本买卖，燕国此次反反复复，却并没有得到什么实际的好处，非常奇怪。”
“是啊，木合塔尔可不是什么草包。”
魏无双若有所思：“就好像在掩饰什么。”
……
转眼就是月底。
草长莺飞，春暖花开的日子到了，整个扶摇居里绿意盎然，鲜花似锦，万分美好。
秦萱儿坐在桌子前，看着自己爬起来进食的小白鼠，开心的拉着魏无双的袖子：“嫂子你真是厉害！太厉害了！”
魏无双笑的谦虚：“主要是我们魏家的药比较厉害，我父亲有好几个成品丸子，有价无市，这个小白鼠，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呢。”
秦萱儿想了想：“大嫂，我没那么多钱，我母亲不疼我，但以后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帮忙的。”
魏无双没想到秦萱儿如此笑的年纪，却如此懂得人情世故，笑道：“行，我记着呢。”
“小白能不能暂养在你这里一段时间？我娘亲如果看到它还活着，会很生气的。”
顿了顿，“我大哥介意吗？”
“你很怕你大哥？”
秦萱儿努努嘴：“还行吧，他这个人，阖府上下，没有谁不怕他的。”
魏无双挑眉：“他其实连扶摇居都很少出，平日理完公务回来，都是自己在书房看书习字的，为何还怕？”
“我也不知道。”
秦萱儿晃着头上的两根犄角，“反正大家都是这么说的，我从小耳濡目染，就也很怕他，他看人的时候，确实让人觉得十分惊恐。”
“不做亏心事吗，不怕鬼叫门，很多事情，需要自己亲眼去看，而不是道听途说。”
秦萱儿认得非常干脆：“大嫂你说的对，以前是我偏听偏信了，他都愿意收留小白这样的家伙，肯定是个特别温和的人。”
魏无双笑道：“那我再给你养一个月吧。”
魏无双也没有一味的惯纵和宠溺秦萱儿：“这一个月的时间，你想想到底该怎么和你母亲说小白鼠的事情，毕竟是你的东西，一个月期限到，你不能养它，我也就不管了。”
秦萱儿很认可：“大嫂你放心，小白是我的，我会负起责任，也谢谢你给我时间。”
魏无双很欣慰。
小柳氏不算个聪明人，却是养出了一个七窍玲珑心的好女儿。
“世子妃，过几天就是清明了，王妃请您过去，商讨祭祀的事情。”
春桃来报，魏无双和秦萱儿叮嘱几句，然后起身前往辞忧堂。
小柳氏见到她挺高兴的，和她说了些祭祖的琐事，然后问道：“白玉膏你还有吗？”
“现成的没有，需要调配。”
魏无双看小柳氏的表情，已经猜到几分，“婆母觉得效果不错吗？您看着比前些日子脸色更好一些。”
“其实我没有什么感觉。”
小柳氏说到这里的时候，面露一点羞赧，“就是今晨王爷说觉得我最近气色不错。”
魏无双瞬间了然。
女为悦己者容。
小柳氏一直拿捏不住王爷的心，被玉氏压得死死地，如今听到王爷夸赞，自然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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