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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后路


  司空百岁听他这句话很受用,就随陪着他去见公府越,这个时候放崔寅这样的“大鱼”出城公府越有些为难,只是耐不住司空百岁的再三恳求,这才松口道:“我只管得着水军,其余的却无能为力,只要你到了码头我保管你平安出门。”

  司空百岁问崔寅;“这个难不倒你吧?”

  崔寅尴尬地摇了摇头,整个光明朝的权力格局已经重塑,崔家几代人耗费巨资打造的人脉关系现在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不得已司空百岁又带着他厚着脸皮求告到苏健门下,苏健倒是很爽快,当场给了崔寅一块出城令牌。

  北府司的通行令牌在城里还是很管用的,自与司夜监联手查办悬铃儿遇刺案后,两家关系缓和了许多。永夜即降,原有的权力格局被彻底打破,新的权力格局正在急剧重塑,迫使两家消弭内讧,联起手来拼未来。

  原来的死对头现今好的穿一条裤子,变化之奇,让两家的很多老人极不适应。

  这种联合是很有效的,眼下在京洛,除了公府家几乎没有那支力量能与之匹敌。

  送佛送到西,司空百岁亲自将崔寅送上船,见他这艘船大的出奇,除了堆积如山的箱笼,更有如云的美人。眼瞅着司空百岁的眯眯眼变成了铜铃,崔寅只得忍痛割爱,送了两个美女给他。司空百岁却只要了一个,崔寅道:“老弟年纪轻轻,精力就不济,可怜可怜。”

  司空百岁道:“我心中早有所爱,不宜再放浪形骸,留一个解解馋,两个就浪费了。”

回城之后,司空百岁假借道谢之名想向公府越打听一下最近的动向,却被婉言回绝,有意提醒公府越近来洛城必有大变,要他多加小心,却又想自己真是闲操心不嫌累,人家是什么身份,轮得到自己来提醒?

因为皇帝的那一笔朱砂划线,天佑侯府门前着实冷清了不少,作为被冷落的官员,没人上门才是正经,人来多了反见诡异。

  苏浪倒很享受这份清闲,每日除了练功就是练功。

  司空百岁自得了那个美女也消停了几天,不过喜新厌旧的本性让他很快就厌倦了单守着一枝花过日子的憋屈生活,他哄那美人去给果儿当下手,自己趁机开溜。

  在外面没日没夜地厮混了几日。

  这一日他突然跑回来对苏浪说:“奇怪,今日闫崇生一家突然搬走了,去向不明,你说怪不怪?”

  苏浪问:“闫崇生是谁?”

  司空百岁道:“大名鼎鼎的闫震照是他老爹的伯父,京城赫赫有名的四大公子之一,你竟然不知道?”

  苏浪道:“这有什么好奇怪。”

  司空百岁道:“这不奇怪吗?”

  苏浪道:“我不觉得奇怪,京城的人多了,难道我个个都要认识。”

  司空百岁道:“好吧,但他突然不辞而别,这就十分诡异了。”

  苏浪道:“兴许人家是告老还乡了呢。”

  司空百岁道:“滚!休要玩笑!跟你说很正经的事呢。”苏浪咳嗽了两声,止住笑,问道:“一个人的消失真的那么诡异?我是说现今京洛之地也不像以前那么安稳,来来去去的不是很正常嘛。”司空百岁道:“你这格局就小了,人家是累世公卿,何等的富贵人家,闫震照犯了那么大的罪过,皇帝也不敢把他们家怎么样。他家祖祖辈辈就住在神京城,根扎的多深?告什么老还什么乡,再说了现在这黑漆巴乌的,到底是呆在城里安全还是回乡下妥当?”

  苏浪听他说的正经也就不再玩笑,一时说道:“近来城中调动兵马甚勤,夜半常被甲士过街的皮靴惊醒,朝廷必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他或者是嗅到了什么不好的气息躲起来了,我劝你也不要总在外面瞎混,时局混沌,说不得就被人黑了。”

  司空百岁道:“出去混被人黑,躲在家里就不会被人黑了?听人说《皇绫册》下来了,上面没你的名字,你也让人给黑了。”

  苏浪道:“我早料到了,我们在京城没得罪多少人,但得罪的都是有分量的人,随便一句话就能断送我们。”

  听了这话,司空百岁也变得无精打采起来:“陛下一统江山,又要跟蛮人开战了,不求无功,但求多死人。我俩上次聊的那些应验了,皇帝开始甩包袱了。”

  二人同时陷入了沉默,《皇绫册》肯定是下来了,闫崇生得知自己不在其上,已经冒险出城走了。皇帝开始甩包袱,不打算和他的臣民一起厮混了。侯府门前的冷落已经说明皇帝也不打算带着他们玩了,他们的路又在何方?

  果儿拉着一个女孩子乐呵呵地跑进来,那女孩十六七岁的样子,明眸善睐,光彩照人,见到司空百岁也在,不觉面皮一红,搓着手低下了头。

  司空百岁望了她一眼,对苏浪说:“她叫柳莺,崔寅送给我的。”

  果儿咳嗽了一声道:“休要说的这么无情,柳莺妹妹是一心一意要跟你过日子的。”

  司空百岁勉强挤出一丝笑,招呼柳莺过来,他拉着柳莺的手说:“你死心塌地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但你若奢求我给你什么名分,那你肯定打错了算盘,我是个浪子,这辈子绝不甘心被女人拴住,你能明白吗?”

  柳莺顺服地点点头,咬着嘴唇,一脸的委屈。

  果儿看不过去,招呼她出去了。

  气走了两个女子后,司空百岁问苏浪:“咱们怎么办,有了这些拖累,得有个万全之策才好。譬如海外的那个什么岛,据说还有些位置,我们托托人好歹给自己留条后路。”

苏浪笑道:“你也懂得忧愁了,这不是一个好现象。我一直很相信你的直觉,如此看来时局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可是何去何从,我也说不清。但你说的那个岛,我以为不去也罢,真的去了,你也开心不起来,那是别人的岛,去了也是身在客。”

司空百岁叹息道:“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只是,只是,那毕竟也是一条退路,不为自己也该为她们想想对吧,你我毕竟非一般人物,但她们……”

苏浪于是向庭院中望了一眼,此刻果儿和柳莺就站在院中的一棵丁香树下低声私语。

“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不应该那么自私。”

“这就对了,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我这就托关系去!我就不信了,偌大的岛就没咱兄弟的容身之地。”

司空百岁走了,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苏浪相信他一定能把事情办成,那么大的岛,凭什么没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肯定会有的。

  这夜果儿身体不适,别屋休息,苏浪一人独坐书房,到夜半时分,忽然听得府外惊叫连声。

他的身躯似一片枯叶悄无声息的滑出窗户,飘到了屋顶上,看时,却见一群人打着火把,护着一辆马车向西城疾奔。

“是宫卫军将军闵元英,运气差了点,让人一箭穿了心。”

司空百岁手提酒壶,一身酒气,也登上了房顶。

  苏浪对京城官员的居所并不熟悉,司空百岁却是门儿清。

  “看来这次又败了。”

  “不败才有鬼了,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呢。”

  这是本月内宫卫军的第十三次冒险行动,毫无悬念的再次失败,败的稀里哗啦,一败涂地。将军闵元英阵前重伤昏迷,被家人送回家里,却因失军之罪随即被斩首。

  消息传到北川郡王府,公府尪高兴地连喝了两大杯,他因年事已高,已经戒酒,此番痛饮是因为着实出了一口恶气。

  这个闵元英不是一般人,乃是岱州闵氏子弟,是宫卫军里的实力派,公府尪倾心拉拢,终归败在人家傲娇的冷面孔下。

  “不识抬举的东西,拒绝老夫很好玩吗,老夫仁慈大度,不与你一般计较,可有的人,却要你的脑袋。”

  长子公府函探听消息回来,在书房外听到父亲如此嘀咕,皱了下眉头。这种泄愤的话过去是绝不会有的。他在走廊下咳嗽了一声走了进去,禀报道:“拦腰斩断。”

  这话的意思只有他们父子明白,宫卫军经此一战,至少损失了一半兵力,这无疑是相当恐怖的损失,身为统军多年的将领,公府尪不由得火冒三丈,一拳擂在桌案上:“竖子无能败国,这点家业早晚让他给败了。”

  公府函趁机进言道:“请父亲下令。”

  公府尪道:“不忙,不打的他痛,他不知道厉害,且让他再痛一会儿。”

  又问:“兰儿有消息了吗,最近总是在梦里梦见她。唉……”

  公府函道:“林州待她还不错,如今跟林白露同宿同止。”

  公府尪目光锐利起来:“以什么身份?”

  公府函道:“只说是京城来的故友,并未提公府家三个字。”

  公府尪道:“当初是你失策,林家居心叵测是要拿她做篇大文章。”

  挨了父亲这通抱怨,公府函并不恼,反而有几分得意。父亲已经老迈,远不及先前的睿智。在公府兰的事上他说了谎,父亲却信以为真。

  他并不担心公府尪知道真相后会怪他,因为他隐瞒真相乃是出于一片孝心,不想让父亲太过担心。但这件事从另一个角度看,岂非可以证明他已经具备充分的实力糊弄他的父亲、当今光明朝最有权势的军事统帅?

  真是世事无常啊,他公府函也有一手遮天的时候。

正暗自兴奋着,忽报宫中有天使来,请公府尪进宫议事,见父亲没有动身的意思,公府函便对总管说道:“就说郡王身体有恙,不能进宫。”

让总管打发了来人后,公府尪对公府函说:“约束各军,不可主动出击,也不可以打大胜仗,免得某人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

  公府函笑道:“明白。”

宫卫军的失败开了一个很坏的头,各军都以此为标准,不敢轻易取胜,这场光明朝内部的较量传递到蛮人耳朵里,却起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效果。聚集在京洛城外的蛮人共有二十一个联盟,强盟八,弱盟十三。此前因为屡战屡败,各部蛮人正商讨结成更大的联盟,以集中力量共同对敌。忽然而来的大胜利,让大联盟计划无疾而终,甚至原有的二十一盟也面临土崩瓦解的危险,因为各部都相信单凭自家的力量就能干挺独孤家,雄霸紫金城,睡尽他家的百媚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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