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煤球工坊的现状
城外，那个不知名的流民聚集点，王翔看到，一座超大的工坊依着河边矗立在那边，占地足有1公顷左右，外围以竹条为筋骨，石块和黄土堆砌成的围墙，足有人多高，正中间，建了一个宽大的进出口，方便车辆进出，似乎为了不堵车，还设立左进右出制度，进入工坊的车辆一律靠左行驶，而从工坊出来的人或者车辆一律靠右行驶，进入工坊，看到已经平整的土地上，分成了几块，左手边边上依次建有几个用茅草搭建的大棚，分别储存着碳石，木材，木炭，河边采集过来的粘土，右手边有一个大棚空着，想来是用来存放煤球的，大棚往里是一个露天的场地，估计是用来晾晒煤球的，在前面就是工坊了，工坊也分为好几块，10个大碾子直接放在地上依次排开，这就是用来碾压碳石和木炭的地方了，而河边有一个大茅草棚，里面挖了一个巨大的坑，旁边有伸向河里的水车，这里就是搅拌煤球的地方了。
在两边工棚中间是宽敞的道路，路的尽头盖有几幢简易的房子，应该是许忠义他们建的房子了，用来住人会客的，大屋外面的左手边有一个茅草棚，里面建了几个简易的灶台，这就是工坊做饭的地方了，而右手边有个大点棚，里面摆放着几张用原木锯成的长条桌和长条凳子，供工人们吃饭休息用。
王翔带着陈佳颖下车，走入大房内，房子里面，正中中间摆放了一个超大的方桌，许忠义和白絮坐中间，管家王铉和那个村老坐一边，另一边坐着2个似乎山西地方的商人，应该就是碳石的供货商了。
几人看到王翔进来，许忠义率先站了起来，王铉和村老也站了起来，那两个商人看到大家都站立起来，知道进来的必然是大人物，也忙站起。
“少爷，你来了。“管家说到。
“嗯，今天算着时间，工坊应该弄得差不多了，所以过来看看，怎么样？“王翔问道。
“少爷，你坐，工坊已经粗建完毕，以后再逐步改善，能让大家上工就行了。“管家答道。
“目前的问题的是，这两位是太原府来的商人，可以提供碳石，但是他们觉得我们每次要的货物太少，所以，觉得这个……”管家答道。
“这位少爷，是这样的，我们的碳石一般都是运给官营的匠作坊的，官家的采买都是直接都是按月输送，每月5000石，我们一般都是发2船碳石，也就是6000石，去掉路上的损耗，剩余的几百石就给京城的各大商铺等，都是固定客户的，每月剩余的碳石并不会很多，我们起先以为这作坊用量不大，这位老丈采购35石的碳石，我等以为能用很久，可是这位许相公却说，是每天35石，而且还是前期需求，后期会要求的更多，这就造成了矛盾，我们每月送到京城的碳石就6000石，官家的碳石是一两都不能少的，不然是要掉脑袋的，剩余的也就是1000石不到，勉强够贵作坊的使用，可是这样的话，我们原来那些固定客户就供应不上了，而且能够用的上碳石的，都是不简单的人物，我们也得罪不起啊。”
“对对对，我们就是行脚商人，这京城，我们谁都得罪不起的，所以我们想和贵工坊商量，能不能要么直接就采购一船的碳石，我们可以每石便宜1贯，”另一个商人接口到。
“少爷，我们的银子不够支付1船的碳石的，按照他们要求，我们需要采购的资金是巨量的，需要5万7千两白银，就算用黄金也要5700两才行的。”管家接口到。因为有客人在，管家也不敢露底，我们只有700两白银。
“是这样啊，陈佳颖，你怎么看啊？”王翔转头看向陈佳颖。
“这位先生，我想请问，这官家的碳石，是怎么结算？又用什么结算的？我想，官府不可能把这么多白银或者黄金给你们的吧。”陈佳颖问道。
“这个，官府的碳石确认收讫后，会出具凭证，让我等去户部核销，户部会根据工部的凭证给与我等等价的盐引或者粮引，我等再拿这些盐引粮引采购相应的盐粮回太原府销售，这样就完成了所有的流程。”
“那整个流程下来，将耗时多少？损耗几何？”
“回这位小姐的话，我等一般月初交货，待工部出具文书后，大约到望月可到户部验核，至念月我等能拿到去税后的盐引，粮引，然后我等可凭此引去产地领取等量的盐粮，再运回太原府，已是次月，待到把这些盐粮交给本地的盐商，粮商售卖回款大约也要月余了。”商人详细说到这些流程的经过。
“其实，就是说，你等碳石从交货后，到实际回款大约要2~3个月才行，那如果，你们把一船碳石交给我们，我们保证最迟在次月你们送来第2船的碳石后，就能收到上一船的全部货款，而且保证你们是现银，不用你们在拿什么盐引之类的奔波，如果本月我们采购2船以上的话，我们确保在你们即时就能拿到上一船的货款，其实就是，你们押一船货给我们，无论我们买不买得出去，或是用不用的掉，我们最晚也是1个月就结算给你们，不过，我们也有要求，你们的碳石船，要直接运到我们最近的河岸边，并且，碳石的价格要固定在每石18贯才行。”陈佳颖说到。
“这……容我等商议一下。”俩商人说完，便走出门外，找了个角落商讨起来。
”少爷，这位是？“管家王铉问道。
“这位是陈佳颖，乃是陈尧叟之后，可惜家道中落，在京城已是落魄到至三餐不济的地步，前几日，我和雨菲在街上偶遇，看她气质不俗，虽是落魄，但也依然衣着整洁，谈吐不凡，交谈后才知道，祖上乃是陈尧叟，故而，便将她收留，以作伴读。“王翔解释到。
“原来是秦国公之后，老朽这厢失礼了，有小姐在少爷身边相助，必然是完事顺意了。“管家恭维到。
“以后，还望管家多多关照才是。“陈佳颖也奉承到。
“少爷稍后，容我去安排午膳事宜。“管家看众人似乎有事要说，便找了个理由，暂时告退了。
“陈尧叟，是谁？“给我安排这个身份好像很高贵一样？是否会有麻烦？”
“有屁个麻烦，这陈尧叟乃是宋朝赵匡义年间的丞相，其父乃是陈省华，本身也就是6品的微末小吏，也算是父凭子贵，这陈省华生有三个儿子，每个人都做到了丞相，所以，死后被追赠的秦国公，而且这秦国公看着高贵，其实也就是安抚降臣用的，陈省华原是后蜀的官，而且是死后追赠，和我们家王安石一样，看着高贵，其实就那样，有名无实，而且这百年以来，谁知道陈家到底有多少后代。“王翔详细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陈佳颖好奇到。
“你不知道，我是侍读么？陪皇子读书的，我在书院读书，书院有完整的大宋开国通史是我们必读的啊。“
少爷，这位是？“管家王铉问道。
“这位是陈佳颖，乃是陈尧叟之后，可惜家道中落，在京城已是落魄到至三餐不济的地步，前几日，我和雨菲在街上偶遇，看她气质不俗，虽是落魄，但也依然衣着整洁，谈吐不凡，交谈后才知道，祖上乃是陈尧叟，故而，便将她收留，以作伴读。“王翔解释到。
“原来是秦国公之后，老朽这厢失礼了，有小姐在少爷身边相助，必然是完事顺意了。“管家恭维到。
“以后，还望管家多多关照才是。“陈佳颖也奉承到。
“少爷稍后，容我去安排午膳事宜。“管家看众人似乎有事要说，便找了个理由，暂时告退了。
“陈尧叟，是谁？“给我安排这个身份好像很高贵一样？是否会有麻烦？”
“有屁个麻烦，这陈尧叟乃是宋朝赵匡义年间的丞相，其父乃是陈省华，本身也就是6品的微末小吏，也算是父凭子贵，这陈省华生有三个儿子，每个人都做到了丞相，所以，死后被追赠的秦国公，而且这秦国公看着高贵，其实也就是安抚降臣用的，陈省华原是后蜀的官，而且是死后追赠，和我们家王安石一样，看着高贵，其实就那样，有名无实，而且这百年以来，谁知道陈家到底有多少后代。“王翔详细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陈佳颖好奇到。
“你不知道，我是侍读么？陪皇子读书的，我在书院读书，书院有完整的大宋开国通史是我们必读的啊。“
“少爷，那两位碳石商人求见“管家进来说到。
“让他们进来吧。“
两个碳石商人入内，再次见过王翔。
“不知，二位商量的如何了？“王翔问道。
“这位相公，我等商议后，同意你们的条件，只是，我们也要附加一些条件，我等碳石只能在工坊内使用，不得转运出去，如果我们在下一船碳石送到后，不能收到现银，我们有权把上一船的未被使用的碳石带走，不知道相公是否答应？“
王翔向陈佳颖和许忠义看了一下，两人略有一思考，便都点头示意同意。
“如此这般，那就这样把，管家，你带两位去官府订立买卖契约，确保大家买卖公平。“王翔好歹也是学过经济管理的对大宗货物的买卖还是习惯于订立合同契约的。
“好的，少爷，那我带2位去官府订立契约了，完事后，我就不过来了！“
“嗯，你去吧。“
管家带着两个商人回城订立契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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