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最终对战
祁缘很快便逐一与另外八个修士交手获胜,拿到八分,跟秋情同为最高分,在后八名之间的比赛结束决定排名之后,便就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榜首之战,尽管蓬莱大比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战局,但是来看的修士倒是最多的,就连整个蓬莱大比大部分时候都没来的祁阳都来了,大概好事之徒跟无聊闲人就是喜欢这样凑热闹。
祁缘没心思理会围观群众的起哄,他对这场交战非常重视,胜负都是其次,重点是他要以此确认秋情现在认真作战时的状态,以他为对手又提前说好了全力以赴,在场又有数个大乘修士坐镇,想必是安全无忧又万无一失,他跟秋情两个人站在台上,秋情今天又换了一身红衣,虽然不是那套被他自己划破的婚服,但也很是明丽动人,然而祁缘还没在心里默默地欣赏完这人就欠揍地摊开了手以示谦让:
“你先来吧。”
“……”祁缘磨了磨牙,果然秋情这厮打扮得再漂亮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不过他也不至于在这种地方非要争一口气,他本就胜算不高,能占得先机也不错,于是他当即率先出剑发起了进攻,一开始便攻势强劲,想要掌握节奏,秋情不紧不慢地应对着他的剑,既不反攻也不试图打乱节奏,似乎是有意想要将时间拖得更久,祁缘打了一会心生疑惑,因为照理说秋情的突发战力更强,他的心法才更适合稳扎稳打长久作战,秋情为何要故意拉长时间?但是他转念一想,便立刻明白了秋情的此番用意,祁缘当即生气起来,传声骂过去:
“你别指望靠灵力耗尽来蒙混过关!”
“……”秋情看着他,祁缘瞪他,秋情显而易见完全就不想跟他打到那种程度,但是又不能避免,是故这般想要靠前期拉锯多消耗灵力来避免打得过于激烈,灵力都快耗尽了,那自然便不可能打得多么危险了,可是祁缘的目的正是在此,怎么可能让他这般糊弄过去,当即加快了攻势,想要直接击落面前人手中之剑,秋情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却到底还是终于认真了起来,青年手中长剑以一个特殊的角度挑开了他的进攻,随即便是一转攻势,凛冽地向他袭来。
秋情的剑快极了,就好像电石相擦时跳跃出的火花,才注意到那一瞬的光芒,那剑便已经刺到了要害,在没有力量碾压的情况下很少有人可以防守住他的剑,就是祁缘也很困难,所以秋情总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结束战斗,一般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击败秋情,那便就是完全落入对方攻势仓促应对输得一败涂地的结果,不过祁缘跟秋情日夜相处这么多年,比常人多了相当的对这人的熟悉与了解,所以祁缘还是可以在他的剑下周旋过一段相对长的时间,更何况——
秋情根本就还没出多少气力!
好几次他的剑明明可以斩伤他了,却还是轻飘飘地从他的衣衫上滑过,打得就好像数月前的开场战一样!祁缘真是咬牙切齿,他干脆地祭出符箓,腾空的锁链从四面八方意图限制住秋情的动作,秋情瞥了这些锁链一眼,也不阻拦,青年轻巧地躲避着他与锁链的两面夹击,不知不觉之间,竟已引得那些锁链环绕在他们周边,紧紧缠绕在一起,居然自我束缚起来,无法自行解开,秋情现在与他两个人被困在由锁链构成的狭窄范围继续缠斗,极大的助长了秋情的优势,祁缘避无可避,很快便是被他一剑抵上了咽喉,秋情看上去不想再继续了:
“你已经输了,祁缘。”
“那可未必。”祁缘挑起了眉,他催动灵力,周围还紧紧缠绕在一起的锁链上却忽是闪起了亮光,秋情怔了一下,这才发现周围的锁链上竟已因为他们两人方才的剑斗被剑气刻上了阵法,怪不得被限制范围对祁缘并没有好处祁缘却还是并没有撤去这道符箓!此时整片锁链之上的阵法一起发动,滔天剑意附着在被炸裂开来的每一块碎片之上化作利剑向秋情攻击,漫天剑雨,这完全是想直接要了秋情姓名的进攻!
但是祁缘很清楚这根本不可能杀死秋情,果然,他很快就看到了,那蔓延开来的,如烈火一般的红莲剑气,与他的剑意凶悍对撞,如同利剑的锁链碎片直接被烧化为了虚无,如此浩大的攻击居然就如此轻易地被拦下,虽然这正是他故意引出的结果祁缘还是为此心神一悸,红衣的青年沉着脸站在烈火之间,似乎连那漆黑的眼眸都被火焰映染得带上了几分邪异的绯色,祁缘仔细打量了他一会,感觉还好,秋情看起来还神智清楚的样子。
秋情在战斗到非常危险的关头——或者说打得发疯的时候,就会流露出这样一副让人会下意识感到不正常的状态,在祁缘当年与他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就一直是这个状态,神智失常,举止疯癫,完全失控,战力却是越阶级别的高,明明只是一个金丹,发疯状态杀了一堆化神魔修,后来秋情不出剑时能够装得人模人样,打起来却还是会变成这个德行,尽管这种时候秋情强得离谱,但是祁缘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什么修为就应该是什么修为的力量,超出自身限制所得到的力量,必然是要付出某种代价的,虽然他没能从秋情的身体上看出进入这种状态有什么坏处,但是直觉就令祁缘非常不安,他开始试图阻止秋情进入这种状态,于是乎秋情学会了平时打着玩玩来糊弄他,真要是生死攸关就躲着他。
而他现在终于又见到秋情这种状态了,祁缘稍微松了一口气,秋情现在看上去比以前好多了,除了还是让人心里很不舒服以外似乎已经不会再失控了,不会失控就好,祁缘这一战的主要目的正是为此,先前算的那大凶的一卦令他非常焦虑,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明年真的会出什么大事,所以他必须得找个机会来确认一下秋情的这种状态现在到底发展成什么样了,冥冥之中,祁缘感觉很可能是与此有所关系。
祁缘放下了点心,又没有完全放下心,还是打一会再看看吧,他很清楚自己绝不是这种状态下秋情的对手,只能尽力一搏,秋情还是一样状态地接下了他的剑,过于灼热的剑意让祁缘有些喘不上来气,但是非常意外的秋情居然还是保持着那样不伤到他的攻击,剑势虽然比刚才更加猛烈,却依旧轻盈而小心地只从他的衣服上划过,如果说先前这样的进攻让祁缘生气,现在就是让祁缘惊喜了。
这种状态下都能控制住连打伤都不打伤人吗?
祁缘回想起记忆中发疯状态的秋情残暴杀人场景大感欣慰,看来他说的话秋情也不是没听进去,只是就是喜欢跟他对着干吧,青年的剑很快便再一次点到为止地落于他的颈间,秋情看着他,祁缘还没有在他这种状态下这么近距离的与他对视过,有些诧异地发觉他的眼睛真的变红了,并不是被他的剑气映出来的,可是为什么,没听说过有什么功法会令瞳色改变的啊,秋情似乎是注意他的目光垂下了眸:
“这次满意了吗?”
“……”祁缘收起剑,“是我输了。”
胜负已分,秋情也收了剑,虽然两人的衣裳多有被剑气所割裂,但是居然两个人自身都没有受任何伤,真是一场恰到好处的好战,祁缘对这个结果早有心理准备,甚至因为秋情状态很好还挺开心的,他看着秋情去拿那代表着蓬莱大比榜首的红花,不再用剑,秋情便又逐渐恢复为他最熟悉的秋情,连眼睛也变回了黑色,就好像原先那层邪异的赤红只是他看错了一般。
祁缘有些走神地思考着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功法会让瞳色改变,他从仙修功法想到魔修功法,却是忽而鬼使神差地想起了某个与功法无关的传闻。
据说……魔就都是黑发赤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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