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江湖规矩
“我给打个圆场，我说小伙子过来吧，不行泡池子就好了。”
“他那个江浙口音，老方头听不懂，说话打岔很容易变成打架，我年轻的时候大江南北都跑过，所以能够听懂一些。”
林凡皱了皱眉，看向老头，老头继续，“所以泡到池子里他有人陪着，说话也能听得懂就好多了。”
关大爷微微地点了点头，“我跟他说啊，你别觉得别扭，这个泡澡堂子现在都成北方的了，南方反而没了，其实源头就是南方而不是北方。”
原来老爷子自然是博古通今，古代大概在唐宋时代开始有了泡澡习俗，但是那个年代别说洗澡难得，就是老百姓喝点热水都很难。
所以最早的泡澡其实也都是帝王享受，贵族也不是都能够用得起的。
大概是明代之后，随着物流发达，大运河带来了极大的漕运繁荣，因此江浙一带成为了有钱人的天堂，成为诺大的帝国的钱袋子。
江浙一带有钱人比比皆是，生活也是水准水平直线上升，所以人们开始追求更好的物质生活，泡澡就成了当时人们的享受。
明清两代，作为最有钱的最富庶的地区，其中扬州的洗浴文化更是闻名天下，所谓修脚在扬州，其实修脚就是泡澡的一部分。
而扬州离南京很近，南京作为明朝的开始都城，后来的辅都，洗浴文化也就跟着流行起来，伴随后来搬迁京城，贵族的聚集也就把泡澡带到了四九城。
老爷子笑了笑继续，“所以我就跟他说，我说这个东西就跟这里的烤鸭是一样的，都是从南方过来的，后来南方满目疮痍打的一塌糊涂，这个反而就不兴盛了。”
“但是四九城以及北方的供暖出现，所以澡堂子就扎下根了，你这个年轻人显然并不知道这个历史罢了，不要紧！”
破烂侯忍不住笑了，“唉，你给一个江浙人讲他们祖宗的事，也是够可以的！”
老头笑了，“唉，咱们走南闯北不觉得有啥，可是你想想，咱们周围一百个人里也碰不到一个刚来的南方人对吧？怎么也得照顾照顾不是？”
林凡点了点头，他似乎猜出了几分，不过他没说什么。
老爷子看了看林凡，“我知道你都猜出来了，其实这件事就是很巧罢了，那个年轻人很有干劲，只是我也好奇，不知道为什么把他调到了街道办。”
“当然，这个小伙子他也不太清楚，只是说他是随着不少人事调动过来的，估计年前后可能很多单位都会有南方人的面孔了吧？”
这话一说，林凡皱了皱眉，似乎他好像明白了，“师傅，怕是年前有很多调动，南方魔都一带的人可能进了四九城了。”
破烂侯叹了口气，“林凡，你们单位没有年轻人上来么？”
林凡微微的点头，“我们科室之前就定了杜鹃，不过人家是大学生，工作也一年了，所以各方面的能力都有，其他的有些科室似乎就有些乱了。”
林凡用这个词是很谨慎的，因为他不能夸大其词，也不想就这个事多说，但是这也是年底的事实。
于是林凡看向两个老头把自己院子里的事情简单的说了说，关大爷微微的摇了摇头，“好家伙，你们那个二大爷还真是够可以的！”
破烂侯忍不住讥笑，“这还真是想当官都想疯了，那么大岁数居然生生把院子管自己叫大爷的小字辈弄成重伤，这钢厂能不疯么？”
林凡也有些无奈，这种事就是很疯狂。
过了一会，关大爷看向林凡，“对了，王胖子已经走了，临走他跟我说，他也就半个月后就能安定下来，回头给你一个电话号码，你可以联系他。”
林凡真是求之不得，他看向两个老头高兴够呛，“我还盼望他在南方能够给我带一点新鲜的蔬菜，我过年没准能做点菜给您二老吃。”
这话一说，关大爷和破烂侯都笑了。
约定好了，下周一林凡过来拿东西，但是林凡也有些吃不准，询问这真的东西怎么办，还有如果遇到李副厂长询问东西，该怎么说。
老头一琢磨，“我觉得你还是给放到一个地方存起来，暂时不要告诉娄晓娥，这个事我俩给你作证就行了，娄家我还是打过几次交道的。”
林凡忍不住就是一愣，“师傅，那为什么娄家没有找到您的头上？”
关大爷摇了摇头，“这个年头，一旦到了那个情况，他们家根本就不敢找我了，我也不能上赶着过去给人家帮忙。”
破烂侯叹了口气，“江湖规矩罢了，没有那过命的交情，他们娄家也害怕你回头就给人家捅了！”
林凡忍不住叹息，破烂侯说的是这个道理。
恐怕娄晓娥是没办法了，说到底，她可能也想到了，通过林凡没准就可以把这个东西献给李副厂长了。
所以林凡也明白，正好用这个套路也就是了。
林凡告别了师傅和破烂侯，蹬着车子回到了四合院，院子里倒也清净，毕竟已经接近十点了。
不过林凡进来，却发现三大爷坐在一边的马扎上看着自己，林凡皱了皱眉。
“三大爷，您这么晚不睡，有什么事么？”
三大爷眨了眨眼，看向林凡，“那个，小林啊……我是有点事求你！”
这话说起来，还挺让这老头有些难为情的，林凡心想这老头，跟那两个老爷子一样，一概都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之前跟自己闹矛盾闹别扭，从一大爷到二大爷，再到三大爷，统统来了一个遍。
现在一大爷也算是老实了，再加上厂子那边打击不小，一大爷算是彻底踏实了。
二大爷也跟自己斗了几次，不过现在因为争权夺利已经没工夫和自己扯淡了，天天住在厂子里了。
当然现在更加没脸回来了，因为傻柱的事情，聋老太太还要憋着用拐杖揍他。
三大爷一家子更是惹祸精，跟自己折腾了好几次，现在居然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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