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矛盾爆发
紧接着侯君凇长腿一迈,沉重的脚步声令其他三人心生恐惧。
侯君凇虽是岭南一带的大帅,但他心狠手辣又不近的事也被人流传,因此,即便他长得再冷酷霸气,手中的兵权再重大,也不敢有女的接近他。
屋内的那名小姐和患者不需要侯君凇说一个字,低头抓着身上的皮袄立马逃离现场。
苏韵寒缓缓地抬起眼皮看向他,桌子下的双腿有些打颤,“大帅。”
侯君凇来到他跟前,弯腰打横抱起他,边往外走边不悦道,“我让你休息可不是让你给一群女人看病。”
苏韵寒把手缩在怀里,但头却靠在侯君凇的肩膀处,声音有些小,“谢谢大帅,但她们生病来找我医治,我总不能不给她们治吧?”
侯君凇掂了掂苏韵寒,直到怀里的人搂住他的脖子才抱紧人开口,但语气好了些,“城中有老大夫也有洋医生凭什么麻烦你,一群无知的蠢女人。”
“君凇!”侯夫人把被自家儿子吓到的贵妇团安抚在老夫人院里,赶回自己院里就见到这么一幕,一时间又气又恼。
“人家找韵寒看看病而已,你干什么不让?”
苏韵寒尴尬地拍着侯君凇的肩膀,想要下来,但男人反而抱得更紧了。
“母亲,我有大事。”
侯夫人被气笑了,“什么大事?你说说,要真不是就赶紧把人放下……”
侯君凇打断他母亲的话,一脸坦荡,“传宗接代。”
侯夫人顿时没了声。
苏韵寒心生抗拒,害怕地求道,“我不要,放我走!”同时挣扎要下来。
侯夫人面色为难,“君凇,把韵寒放下来。”
侯君凇改公主抱为扛在肩上,一手禁锢着苏韵寒的细腰,一手抓住他纤细的脚腕,一路沉默不语,但抓着苏韵寒的力度却逐渐加大。
侯君凇大步跨进卧室,把苏韵寒甩在床上,从后面压住他,低沉危险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
“想走去哪里?”
苏韵寒浑身颤抖,音量微弱,“我想回自己的家。”
侯君凇阴冷道,“我是你男人,我在的地方就是你家。”
厌恶的情绪自脑海散开,传至全身各处,苏韵寒猛得把侯君凇推开,拼了死命地跑下床,躲在角落里,十指紧握手枪。
“不是,这里不是我家。我也是个男人,你不要把我当成女人看,更别想传宗接代!”
侯君凇翻身坐在床上,看向苏韵寒的一双鹰眸仿似翱翔在空中的雄鹰盯着地面上的猎物那般极具危险性。
“没把你当女人看。”
“放我走。”
“你说呢?”
苏韵寒不敢对视,只敢撑起胆子举枪。
侯君凇慢条斯理地解开军装,一步一步地走向苏韵寒,邪魅的笑容反而增添了他身上给人的恐惧感,每一个动作都像极了苏醒后要开始进食猎物的老虎。
苏韵寒惊恐得想要转身就跑,但事实并不允许他这样做,他现在还站着,瑟瑟发抖,全靠自己的身体紧贴着角落的墙壁才不至于跌落在地。
“侯君凇!你停下!”
侯君凇没说话,一如既往地上前。
可他这样更令苏韵寒害怕得心跳快要停止。
苏韵寒崩溃着低吼,“停下!不然我开枪了!”
即便这样,侯君凇还是没停下。
之前苏韵寒请教过卫生兵怎么开枪的问题,直到现在他还有些思路,看着侯君凇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怕得哭出泪珠。
嘣!
一道枪声在大帅府如水波荡漾般传开。
毫无疑问地吓到了那些找苏韵寒看病的女眷,侯夫人只好派家丁把她们送回府。
随后,她携着老夫人急忙走向枪声来源的地方,那里好像是他儿子所住的院子。
来到房门外,就听到里面激烈的争吵声。
“侯君凇你这个畜生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紧接着就传来衣衫被撕烂的声音。
“呵呵,可以,我允许你在床上用自己的身体耗得我精尽人亡!”
砰砰!
“滚开!你让我恶心得要死!”
“恶心?那每晚睡在我怀里的人又是谁?”
老夫人沉着一张脸,叫人找来钥匙,将所有下人打发到一楼,再亲自开门而入。
“君凇,给我住手!”
侯君凇本想一枪崩了打断他好事的人,结果一看是他奶奶和母亲,只好憋着一股火气迅速地用被子盖住两人光溜的身体。
“你们来干什么?出去!”
侯夫人终究是担心他,“我们听到枪声就赶过来了,君凇你没受伤吧?”
苏韵寒想要挣扎着离开侯君凇的身下,却被他一个翻身抱在怀里,调整坐姿靠坐在床头,整个过程都把苏韵寒盖得严严实实。
“我没事,你们先回去,我会处理好的。”
两人肌肤相贴,令动弹不得的苏韵寒一口咬在侯君凇的腹肌上。
“呃!”侯君凇咬牙切齿,被子的手狠狠地揉捻着苏韵寒的翘臀。
老夫人皱眉严肃道,“君凇,这事跟你带兵打仗不同,快把人放开。”
苏韵寒羞怒交加,却不得不松口。
侯君凇也放轻了力度,但动作依旧。
“奶奶,我有分寸。母亲,你们快走。”
侯夫人犹豫地开口,“婆婆,要不我们离开吧,这事终究是他们两人的私事。”
被窝里的苏韵寒僵硬着身体,泪水再度留下。
侯君凇的下面蠢蠢欲动,就等着俩人快速离开。
谁知老夫人神色凝重,“侯君凇,如若你还想留住人,现在就给我放开!”
侯君凇被窝里的手一顿,就被苏韵寒打掉了,男人皱起眉头,“奶奶,你……”
侯夫人也没想到她婆婆反应这般大。
老夫人转身,“今天必须把这事解决!”
僵持了一分钟,侯君凇烦躁无比地抓了一把头发,随后掀开被子下床穿衣,从衣柜里找出苏韵寒的衬衫扔给他。
整个过程老夫人一直背对着他们站在门口,生怕侯君凇前脚答应后脚就犯浑。
侯夫人也跟着她这样做。
待苏韵寒穿好衣服,擦干眼泪后,老夫人转身坐在沙发上。
侯君凇压着怒气,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
侯夫人把门关好后也坐在沙发上。
老夫人出声,“君凇,韵寒是一名大夫,一身医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他在府里也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你也看到了,人家还是不愿跟你,与其逼他恨你进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倒不如现在就放他离去。”
侯君凇想也没想,立刻脱口而出,“绝不可能!”
坐在床尾的苏韵寒赤脚踩在地上,站在衣柜边上,默默反抗着他的话。
果然,侯君凇的脸又阴沉了一个档次。
“想走?可以。”
苏韵寒听闻望过去,有些不敢相信他会放自己离开。
老夫人和侯夫人倒是相信,刚准备起身送人离府就听侯君凇放出狠话。
“但如果再被我抓到,我就断了你的手筋脚筋,让你一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
至于是谁的床上,不言而喻。
苏韵寒面色全白,冷汗倍出。
老夫人怒斥,“君凇,闭嘴,就算你手握兵权,坐拥岭南一带,那也不能如此逼迫对侯府有恩的苏大夫!”
老夫人当年是南方最有名的才女,加上家里富饶,前来求亲的人数不胜数,最后却因救命之恩嫁于还是团长的老太爷。
侯夫人想起这事,便也在旁边劝,“君凇啊,你奶奶说得在理。”
侯君凇却道,“现在的选择权不是在他身上吗?”
苏韵寒握紧双手,不敢看向侯君凇,但挺着胆子说,“我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想和父亲爹爹一块平淡地过完这辈子,不在乎什么名利钱财,所以很感谢老夫人帮我。”
说完,赤脚跑向门口,伸手搭在门把上。
在苏韵寒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侯君凇快速跑过去将苏韵寒抱在怀里,不停地使劲,恨不得把这人揉进骨血里。
嗓音恍如魑魅魍魉般惊悚,“呵,再次被我抓到了。”
苏韵寒内心充满恐惧,手臂胸膛处传来骨子里由内向外的疼痛,耳边不断响着“但如果再被我抓到,我就断了你的手筋脚筋,让你一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
“我就断了你的手筋脚筋,让你一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
……
前世的苏韵寒年满十八却一直生活在老师父的呵护之下,今世的苏韵寒直至十六岁都一直被养在家中,以往的他们都被人捧在手心里,内心承受能力相比于眼前的三人要差太多。
噔~
最后一根弦断裂,苏韵寒含泪晕过去,他就像是腊月当中那一片片脆弱的小雪花,从空中而降,被风吹过,掉落在不同的地方,最后化成了一滴雪水。
“苏韵寒!”侯君凇松开些力度,把人放在床上,冲到门口往下喊。
“抓大夫来!快!”
一楼的士兵快速跑出去五个。
侯夫人看着床上昏迷的苏韵寒内心一阵混乱。
老夫人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不理会从门口冲进来的侯君凇。
“苏韵寒,你快醒醒,不然我就杀光孤儿院里所有的人!”
床上的人依旧闭着眼眸,没有任何的反应。
侯君凇还想说就被老夫人打断,“君凇!事已至此,你还在说那些浑话,是诚心想气死苏大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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