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言卿被他吓了一跳,被拖拽在软塌上,背对着他,只觉心惊,挣扎着想要逃开。想到了外面的人,漂亮的朱唇微抿,挣扎无果,压着嗓音道“放开我…”
正要斥责,只觉得自己脖颈间砸了一滴泪,烫的她生疼。
只听他喃喃道“卿卿…卿卿…”
言卿惊了一下,心中微凛,只道莫不是认错了人,还是个同字的。
她当下有些不知所措,只道占了人家便宜。不知人家心上人该如何想,只是事况紧急,也实属无奈之举。
言卿捏了捏他手臂上的一个穴位,这是他兄长教的面对登徒子时,只要捏这个穴位,手臂就会泛麻意。
她也用小兰试过,屡试不爽。
指尖微微用力,只道对这人怎么无用,微微羞恼。漂亮的眸子里盛满了不悦,眼尾风情微敛。
只好冷着声,开口却是娇柔,她板着脸,却也未见几分严肃“公子,请自重…”
上一世听的最多的便是这句,丞相大人,自重。自重。自重。
萧璟辞的脑海里都是她最终当着他的面自刎的模样,他一辈子从未像那天一般,绝望过。
他初见便爱上了她。
只是一个身影。
可他初见时,她已嫁做帝王妇。
于是他发了疯的算计,利用,就像是一条疯狗。
她筹谋的东西,他都一一争夺,捧在她面前,只为了那句“多谢,丞相。”
萧璟辞有些混沌,他松开了手。女子匆匆逃开,却被他拽住了手臂,压在身下。
双唇紧贴,言卿推他无果。眉眼都夹带这愤怒,却为那风情添了一丝韵味,漂亮的不可思议。
萧璟辞轻咬她的唇,一点一点的撕磨,像是对待一件珍宝一般,轻啄她的唇瓣。
言卿挣扎着,手臂被他压在头顶,腿也被压住,无法动弹。眼睛里满是屈辱,隐隐有泪意渗出。
一点一点,唇贴上了她的脖颈。柔软细嫩的软肉被他的唇轻吻,言卿不可自制的婴宁一声。手臂像是卸了力气,眼底的泪溢出,砸在了软塌上。
萧璟辞愣了一下,与她额头相抵,烫的言卿额头刺疼。额头相抵,莫名让言卿的心颤抖了一下。心底的怒意越发添了几分。
萧璟辞吻去她的泪,压着嗓子,伏在她的耳畔,哽咽抽泣“卿卿…卿卿…嫁给我…做萧璟辞唯一的妻子…好不好?这一世…卿卿…你念念我…好不好?”
“此生,我护着你。你要什么,我都捧到你面前,我只求你,看看我…”他想起她曾经无数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恪守于礼。
他只能一次一次看她离开。
永远无法比肩而立。
“你看看我,好不好…”
言卿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心底生烫,唯一的妻?世上当真有这般男子痴情?
即便是爹爹,也是后来娶了娘亲,才不再纳妾。
原来的通房,也还是在的。虽说没宠幸过,但也在府中养着。直到前年,才给了银子打发了。
言卿只觉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想想自己未来的夫君,只觉得自己这一生也许注定了可悲。
同样叫卿卿,却是不同的命运。
见他放松了身体,言卿一把推开了他。
整了整凌乱的头发,和衣领。手腕却被他攥住,哀求一般看着她,眼底盛满了窒息“卿卿,别丢下我了…求你…”
言卿心慌,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被烫了一下,回避着眸子躲闪“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所谓的卿卿…”
抬手去掰他的手,微微用力。她有些疼,轻嘶了一声,他便松了手。
言卿缩在一旁,也不说话。心底却是彻底的乱了。也真正的慌了…眉眼的风情浓重,精致漂亮的眸子里满是羞恼,只怕是连自己也没发现。
言卿懊悔不已,看着男子已然昏睡过去的眉眼,淡然矜贵,像是一朵盛开的佛莲,精致美好。心中隐隐有些恍惚,她摸了摸自己漂亮的朱唇。
心下微微羞恼,垂了眸子只觉得怅然。
呢喃道“卿卿小姐,言卿对不住你。”
“偷了您这半分的名义,言卿他日定当竭力偿还。”
“这件事情,是言卿不知羞耻。也希望你们二位可以,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言卿看向了男子,心底一阵恍惚,只觉得脸上烧红。她拍了拍自己回过神,从袖中取出了一把匕首,抬起手,对着自己的手臂扎了下去。
试图冷静下来。
言卿看向了男子,心底一阵恍惚,只觉得脸上烧红。她拍了拍自己回过神,从袖中取出了一把匕首,抬起手,对着自己的手臂扎了下去。
试图冷静下来。
萧璟辞不知如何醒来的,攥着匕首。血意滴答。
满目的愤怒,额角的青筋暴起,整个人都带着一股绝望感。
像是濒临崩溃的野兽,嗓音阴冷,又有些急促“言卿,你要干什么?”
“我问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不喜欢,便不喜欢罢…”
“你别这样威胁我…”
“我怕了…”
“真的…”
“只要你活着…便好了。真的…”
“我不逼你了…”
“不逼了…”
男子捏着匕首,缩在一旁的矮塌下。
整个人都在颤抖,嘴里不停地呢喃。
“不逼了…你活着就好。”
“皇后,便皇后吧,我帮你。”
“卿卿…”
他哽咽着,像是小兽一般呜咽。缩在角落里颤抖,闭着眼,可能是难受到极致。再也不见清醒,手里的匕首还在滴血。
言卿被震了一下,他刚才,叫了言卿?是幻觉吧,她只觉得指尖都在颤抖,良久,都回不过神。
言卿轻笑一声,眼底有几分怅然,呢喃道“我这一辈子读了不少书,知道恪守礼仪和本分。若你没有心上之人,这礼仪和本分我不守也罢。”
“可你心有所属,心有所属,便只指望着那一个人。”
“怎么可以,亲我呢…”
“你那心仪的姑娘,又当如何看我…”
“我只不过是,还你们一个交代…”
“我言卿,并非乘虚而入之人。”
“你又是错认了我…”
“你对她的这种感情,真让人羡慕。”
“可你,没认出她…”
“命都可以不要,怎么就认错人了呢…是烧糊涂了吧…”
她垂着眸子轻笑,他从他手中取出了匕首,本想取出怀中的手帕,又恐会让他心爱之人误会,便用匕首在他的衣摆处割了一道,缠住了他的伤口。
手帕擦干净了匕首的血迹,却被揣在怀中珍视。
言卿缩在一旁,有些冷。
只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发烫,也是被吓得不轻,短短一会儿,情绪起伏过大,马车摇晃,雨声滴答。
言卿靠在一旁的车壁上,沉沉睡了过去。
言卿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中还有一个男子。
似乎,是今日那个…
她恍惚中听到了小兰着急的声音,却也不想睁开眼,毕竟梦有些美好。
可,还是要醒的吧。
毕竟,人生也不是梦。
她听到飞云在立誓,不会拖累她。她勉强睁开了眼睛。
飞云跪在面前“多谢小姐相救之恩,飞云此生愿意为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言卿勉强撑了起身,又瘫倒在软塌上,嗓音虚弱,带着几分病弱的美感,破碎却惹人心怜“今日之事,不过是见你一片真诚。还望你履行承诺,绝口不提此事。”
“还有…”
飞云恭敬道“小姐请尽管吩咐。”
“此事,不必告诉你们公子。凡他提及,望你替我遮掩一二。”
飞云有些错愕,抬头看她。
“身份特殊,还望海涵。本就萍水相逢,何必徒添烦忧。人各有命,咳咳咳…”
“你们便在这下车吧,城中人多,难免不便。”
“小兰,取些银两。”
飞云恭敬收下。背着自家公子下了马车。
马车远去,雨已停了一会儿,只是天气还是微凉。冷风流窜,言卿咳的不停,却没有放下帘子,看着那人成了一个小点儿,才是缓缓放下了帘子。
小兰不解道“小姐,您莫不是喜欢那公子吧?”
言卿拍了她的额头一下,调笑道“说了只心悦我们小兰…只是想想这人生多有猝不及防,未知晓姓名,便又天各一方,只觉怅然。吾生须臾,再见恐是无期。”
“小兰…往后的路,好像也不是那么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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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方然,奉陛下旨意在此恭迎郡主。”一身着官服的人立在马车外。
言卿将榻边的衣服藏了起来。
戴上帷帽,遮住了苍白的脸色,打算弯腰出马车。
垂眸,却是看见了一串红绳安静的躺在矮塌边,上面串了一颗剔透的血玉,像是红豆一般。漂亮紧致的过分,鬼使神差一般,言卿捡了起来,藏在袖中。
出了马车,冷风簌簌。言卿冷的抖了抖,指尖都带着寒意“大人不必多礼。”
那人站定,约摸二十五六的模样,清秀非常,一派读书人的温润气派。恭敬道“陛下吩咐臣来接郡主,这眼瞅着才开春,贵妃娘娘身体不适,陛下下令选秀推迟。约摸到立夏时候了。”
“这段时日,郡主可暂居驿馆。郡主府还在打理,再有几日便可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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