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王者盛宴

城堡中庭的花园，rider与saber对立而坐，中间放着个酒桶，酒桶盖被暴力捶开，酒香弥漫在空气中。

        “archer这个家伙，怎么还没到？”rider已与saber对饮了两勺，迟迟不见金光闪闪的身影出现，纳闷地发出疑惑，“就算是走也该走来了。”

        saber闻言一愣，“原来rider也邀请了archer吗？”

        “毕竟那个金闪闪也自称是王呢，既然是王者筵席，就顺路邀请了他一下。”rider摸着脑袋哈哈大笑，用起了先前凛对吉尔伽美什的称呼。

        森林中有剧烈声响传来，rider挑了挑眉头，“那边打的倒是激烈。”

        saber则略有担心地握紧了手，她知道，是凛在对付入侵者。

        剧烈声响持续了一段时间，接着出现一道耀眼光芒，一个无数细木枝构成的巨人身缠火炎，对着敌方进攻而去。

        “是caster的宝具。”rider饶有兴趣地摸着下巴，“小姑娘很强啊。”

        爱丽丝菲尔心脏突然一个猛缩，虽早有预料，但从者死亡的灵魂需要被回收，有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被抽离，很快被她压了下来。

        “爱丽丝菲尔，还好吗？”saber听到动静，担忧地上前扶着她道，看她这个样子，应该是凛按照原本计划，把assassin解决了。

        爱丽丝菲尔呼出一口长气，待得那股不适渐渐散去，这才摇头，“还在能接受的范围。”

        saber在之前把凛透露的消息筛选了部分告诉了爱丽丝菲尔，但没有说黑圣杯的事。

        正巧，rider看到驱使着维摩那飞过来的吉尔伽美什，笑呵呵道：“archer你迟到了，该罚三杯。”

        “等候本王的到来，是你们的荣幸。”果然是吉尔伽美什能说出的话，维摩那降落。

        “来来来，就等着你。”rider大概也是习惯了这位的性子，并不介意他的话，招呼着人坐下。

        卫宫看到从维摩那上下来的凛时，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沉了，直直冲她走去。

        她身上沾满了血污，看起来格外狼狈。虽然腰侧被她用魔术暂时止住血，用绷带将伤口缠住，但身上的概念礼装被血浸透，颜色变得更为深沉。

        “这个”对上卫宫那逼人的气势，凛弱弱地对他招了招手，“战斗受伤是不可避免的。”她解释着，但对方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凛，身为御主，应该在从者的保护下行动。”saber也走了过来，握住她的手，看着她肿起来的指关节，语气说不上太好。

        凛乖乖听训，卫宫没说话，用手轻轻擦了擦她脸上的脏痕。

        吉尔伽美什看不下去了，将凛视为自己的臣下，也就是把她当作自己的所有物来看，他不悦地勾住她的脖子，扬着下巴，傲慢的姿态一览无余，“身为本王的臣子，就应该跟着本王。”他边说着，边席地而坐，让凛待在他身边。

        saber捏紧了拳头，想将凛拉回来，但看她没有拒绝的样子，暂且作罢。

        卫宫眯着眼，走至凛的身后，替她捋了捋杂乱的发丝。

        凛也知道此时的自己一点也不优雅，捂住有些泛红的脸。

        “真霸道呢，英雄王。”已经猜出他身份的rider摇了摇头，用一支竹制柄杓舀了酒递给他，“小姑娘不是你的御主吧，你这可是强人所难。”

        “本王只有承认的臣子，没有所谓的御主。”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尝了一口后吐掉，“这酒真难喝。”

        “等等金闪闪你手里那个不是喝酒用的。”看清楚吉尔伽美什手上的器具是什么后，凛很难不打断，“那是茶具”

        已经用它喝过酒的三位王僵在原地，凛忍住没有笑出声来。

        爱丽丝菲尔和韦伯是外国人，所以不懂，而三位王也是国外的英灵，更不懂。卫宫的记忆早已磨损，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因此只有本地人凛点名了这个器具的真实用途。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吉尔伽美什将柄杓丢到桶里，用天之锁将丢下炸弹后想要溜走的凛绑住，他阴森森笑了，磨牙道：“如果你不想本王在这里大开杀戒的话，就好好待在这。”

        凛深深地叹了口气，不想再招惹这个快恼羞成怒的英雄王了。

        “哈哈哈哈。”rider倒是大笑出声，“不小心闹出了个笑话，还好小姑娘提醒了我们。”

        吉尔伽美什哼了一声，从王之宝库里拿出黄金酒瓶盛满的美酒，和三个黄金酒杯，“这才是真的王者佳酿。”

        凛把头靠在卫宫手臂上，听着他们那一堆王者之道有些昏昏欲睡，而突然的，saber怒气满满的声音将她从混沌中拉回，rider则用平静的声音回答saber，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那么你怎么看呢？凛。”吉尔伽美什大笑几声，摇晃着酒杯，将问题抛给了身后的凛。

        凛回过神来，瞬间分析清楚了目前的情况，清了清嗓子说：“王是被国民推选出来的，如果连王都否认了自身存在的意义，那么国家又为何而存在呢。但是同样的，希望子民幸福、国家安稳的王又何错之有。一个国家的持续发展，不是靠单薄的王，而是靠无数的民众。更何况，每个国家的国情不一样，人不一样，想法自然不一样。

        中国有句古话，‘得民心者得天下’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既然三位都是王，那想必都是国民认同的，如果他们不认同王，就会揭竿而起。所以，既然走上了这样一条路，又何必为无法改变的过去而哀叹呢。只是一点薄见，毕竟我也没当过王。”

        说到最后，凛摊了摊手，一副就算我说错了也不要找我的样子，倒是将气氛缓和了许多。

        实际上她说的话也是在开导saber，saber希望借由圣杯许愿回到最初，选出一个更合适的王去领导大不列颠，但是石中剑选择了她，民众选择了她，就算最后走向注定的灭亡，那也是一起承担。

        saber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复之前的盛怒，凛走到她身旁，给了她一个拥抱。

        “saber在我这里，是一个很伟大的王，毁灭了黑圣杯，两次拯救了世界，拯救了士郎和我。”她小小的声音在saber耳边响起。

        saber朝凛看去，收获一个极为明亮的笑容，心间的那团阴云渐渐有消散的趋势。

        吉尔伽美什嘴边的笑容却越发的大，直到笑声传遍中庭。

        rider倒是没想到凛能给出这番见解，他啊了一声，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叹道：“小姑娘真不错，不考虑来朕的麾下吗？”

        “谢谢征服王的抬爱，我并不”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吉尔伽美什给打断。

        “征服王，虽然本王承认你的思想你的作为，但是，她是本王的臣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招揽走的。”吉尔伽美什手撑着下巴，不悦道。

        “”有个自说自话的英雄王，凛把头靠在saber肩膀上，心里有些疲惫。

        正待吉尔伽美什欲继续说些什么，令咒发动的力量将他直接传送走。

        凛见状，瞬间明白了是父亲那边出了问题。

        “saber你自己小心。”凛朝卫宫看了眼，对方意会，将她打横抱起，朝教会的方向跑去。

        “有点不妙啊。”敏锐的直觉让rider摸了摸下巴，他拍了拍韦伯，“走，我们也去看看，saber，有机会再聚。”他哈哈笑着，唤出神威车轮，拎着韦伯上去，电光闪烁间，战车呼啸而去。

        “saber”爱丽丝菲尔担心地走到saber身边，看着她的表情从迷茫变为坚定。

        saber看向爱丽丝菲尔，深吸一口气，“我们去找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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