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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是个美人!


接了任务牌,曲飞玉径直便朝无忧楼奔走,心里只想着,趁早完事好回去休息去。

        运着轻功,只见朦胧的月色中,曲飞玉纤细的身影像是反转腾跃在空中的黑猫,轻盈极了。

        踏上无忧楼房上的砖瓦,脚下细碎的声响很快就湮灭在了一片声乐之中,这里绚烂的灯火和喧闹的人声与组里那一片寂静沉闷的状态可真是大不相同。

        曲飞玉匍匐在屋檐边瞧着下方人来人往的盛景心生喟叹,不由地想起了那些被自己遗失在角落里的模糊回忆。

        还记得自己刚被带到组里时,便喜欢时常挂在房梁上对着这里的灯火发呆,只因为恍惚中那模糊变形的街景有一瞬间仿佛成了自己记忆中最熟悉的画面,那样使我向往与怀念。

        不过,如今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些莫名其妙的记忆了,也很久很久,没有朝这边望过了。

        十几年的光影已过,今日凑近一看,只觉得自己曾经的那些向往和怀念如今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眨了眨眼眸,曲飞玉命令自己收起这一时的愁绪,转而在一排排门窗上寻找起目标。

        卓雪灵给自己的任务牌上是写了精简的任务信息的,具体到房间号,这地方虽大,但房间安排都是有迹可循的,曲飞玉寻着轨迹径直往里院奔去。

        越走,周围越发安静。曲飞玉赶忙跳下房顶将自己躲藏在房梁的阴影之间,运功吐纳收敛气息,那草包身边高手如云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安排人手,她不敢大意。

        幸好今天连老天都在帮她,屋外冷风吹寒夜,树影婆娑。借着风声树叶声的干扰,曲飞玉趁机闯到了一处阁楼中,这里边摆设华贵又不失雅致,她抬头一看,瞧见那墙壁上挂着的门牌号正应上了手中的牌面讯息。

        成了,就是这儿。

        这阁楼门外只守着两名普通仆人,难不成那草包带着人还没往这处来?

        曲飞玉小心地在四周转了转,发现这周围确实只有这门口的两个仆人和四个高大的门卫,搞定他们不在话下,就算自己从这进出个几百回,他们察觉不出来。

        看来还真是自己来早了,那正好,可以提前埋伏起来。

        曲飞玉借着轻功无声无息地爬进一处门窗内。

        正式潜入这阁楼才发现里面不仅仅是单纯的华贵而已,那墙壁上刻着无数绯糜的画作,屋里的摆件各个有其妙用。曲飞玉表示自己虽然不懂,但内心大受震撼。

        往上,这第二层更是让人惊叹。偌大的房间挂满了绯红的纱幔,四周随处可见摆有寻常人家表示喜庆的结亲喜具,房上八角燃有火烛在铜镜的折射下照得屋里亮如白昼,至于墙面上画的那些让人面红心跳的大师画作,曲飞玉早已是见怪不怪。

        除此以外,地面上还摆着几个又长又宽的水晶箱,里面注了水,红烛燃在中央,闪烁的光化成了波光粼粼的水纹,更衬着这些红色纱幔光影灼灼。

        曲飞玉都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了一声真美。

        撩开层层红色纱幔,就会发现中央还有一层白色的,被人为编织了起来,围成了一个大圈,里面好像放置着什么。

        朦胧中可见其形状,也是个圆形的,离地约莫有两尺,被铁锁吊起。吊用的铁锁上还缠着红丝,上面绑了数不计数的铃铛,微风一晃,能听到清脆的铃响。

        曲飞玉猜测,那多半是房中央放置着一张大床。

        啧啧啧,有钱,会玩。

        走到这层床幔缝隙前,曲飞玉随手撩了起来。

        如果你要问为什么要撩开,曲飞玉只会告诉你,她很好奇,很想观摩观摩里面都安置了些什么,但是她万万没想到,里面竟然坐着个人!

        一个男人!

        床上的人一身大红的纱裙,外披一件松松垮垮的金丝绣花衣袍,黑发半冠,身姿如柳,面如霜。

        暗血一般的红纱都遮不住他那莹莹白肤,他手脚被丝绸紧缚动弹不得只能一脸愤恨地盯着曲飞玉,却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容易让人兽性大发。

        他紧咬唇畔,雪白的齿贝衬着殷红的唇,面颊被又是焦躁又是气愤的情绪激得绯红一片,闪烁的黑眸犹如那暗夜铺着碎钻的星空,因为曲飞玉的出现,恐惧化作了一汪盈润的水光,流转于眼睫,将他眸中的景色由星空幻化作了波光潋滟的湖面,徒然让人感受到了一股从头贯至脚底的美色冲击。

        曲飞玉自认自己是见过大世面的,什么人间绝色她没见过,记忆中她最不缺瞧的就是美人。可记忆她从来没有感受过如同眼前这人这般,给自己带来那般无二的冲击,让她心如擂鼓,血气上涌。

        体内的真气都因为自己一时激动的情绪变成了在身体四处乱窜的兔子,要不是竭力深呼吸避开了面前人看着自己的眼睛,她恐怕都要当场走火入魔了!

        对面的少年还在死盯着曲飞玉的一举一动,见她偏过头一副不敢瞧自己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后冷静下来打量起曲飞玉的穿着。

        她一身玄黑的衣袍,简单的发冠,除了能看出是个女子,身上没有任何一个可以用来辨认身份的佩饰,但就是这样,反倒让男人大松了一口气,绷紧的脊背都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曲飞玉虽然偏过了头,但是恰好地瞧见了用来固定吊床的铁架子四个角上挂着的水晶镜。这水晶镜虽然只有外在外面的铜镜一半大小不到,但是用来照东西却是无比清晰,比铜镜清晰百倍不止。

        四个水晶镜角度清奇得都对着圆床中央,所以无论从哪个镜中去看,都能清晰地看到圆床中央男人的身影,连他的神态也映照得无比清晰,犹如面前呈现。

        曲飞玉耳尖又是一红,借着那小小的水晶镜,将男人一连串的反应收纳眼里。

        想来他是把我当作是那草包了。

        曲飞玉正想开口解释一下,但敏锐的听力却让她察觉到了旁的动静。

        有人朝这边来了!

        不敢耽搁,她一个抬腿踏着圆床脚尖一点上了吊着铁链的房梁,将自己藏匿在了黑暗之中,屏息凝神盯着房门。

        下方,男子被她这一连串反应惊呆了眼眸,仰着头着急地寻找着她的身影,见她就好像是一瞬间消失了一样,眼里又浮现了那熟悉的惶恐。

        因为不敢保证对方会不会在惊慌之下不自觉暴露自己的位置,曲飞玉也不敢轻易现身,耐心躲在了阴影之后。

        对方见怎么也找不到曲飞玉,便低下头焦急地扭动起了被束缚在一起的双手,显然他也听见了门外越发接近的脚步声。

        房门又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个胖胖的身影。他还没有撩开眼前漫挂的红纱就急色般地喊起了美人,油腻的声音让人不自觉地就起了一身嫌恶的鸡皮疙瘩。

        曲飞玉紧贴在梁柱上,心里也是一阵反恶,不由将视线投在身下的圆床上。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少年略微清瘦的背影,他还在焦急地扒拉着身上的红绸,已经挣脱了一半,因为焦急,动作幅度又大,本就是松垮垮披在身上的衣袍滑落了一个肩头,连带着扯了内里的贴身薄纱,露出了润玉般泛光的皮肤与诱人的肩颈线。

        经历几次三番的美貌冲击,曲飞玉内心已经谈定了许多,甚至还有闲心思考着:哦~原来这白色的床幔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编法,能让里头的人看见外头的光影,但外面的人却是除了模糊的圆床轮廓什么也看不清。

        难怪我刚进来的时候隔着床幔往里看却没看出里面的人影。

        “美人~美人你在吗?相公我可想死你了!”

        那草包听着因为男子奋力挣扎而频频作响的床幔,越走越近,很快撩开了床幔,瞧见里头风姿绰约的美人更是眼睛都看红了,小心地站在了原地像是深怕惊着了眼前的仙人,神色虔诚中又带着贪婪的偏执:“美人儿,你可真美~有了你,我还要那些胭脂俗粉干什么呢,她们个个都比不上你!为了你,这十金我也是投得值了!美人,美人~你从了我吧,从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唔!”

        这人越说越激动,狰狞着脸伸出手大步就要往床上的人影身上扑,眼瞧着越来越近了,突然就被一只指骨分明拿着白帕的手捂住了嘴,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只见一抹白光一闪,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红。

        那红爬上了四周洁白的床幔,爬上了反射着微光的水晶镜,爬上了坐落在圆床中央的男子身上。

        灼热的触感滑过半坐在圆床中央男子的脸庞,那黏黏腻腻又散溢着热气的陌生触感,激得男人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身子。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愣愣地盯着眼前这莫名的情景,脑海里空白一片,连方才那股想要灭世的愤恨都被击散,此刻什么情绪都没有给他留下。

        曲飞玉一手单握着细长双边带刃又略带弯勾的匕首,一只手还捂着被白帕包住的那草包的嘴将他按压在地让他发不出一丝一毫声音,挣扎的动作也被她利落按下,不过几息之后倒在地上的身影就彻底没了动静。

        曲飞玉将手里的手帕对折,用干净的那面擦了擦手中的匕首,此刻面无表情的她无形间向四周释放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讯息。卷翘的睫毛在浅棕的瞳孔上投落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只有当看向手帕时那微皱的眉心表明了她的嫌弃。

        似是有些嫌弃倒在地上的人弄脏了她的帕子。

        好一会儿,等曲飞玉终于擦干净了手中的匕首抬眸望向圆床上的男子时,眉宇间都还有未完全化尽的寒冰,只是在那男子的身影倒置于浅瞳时,那丝寒冰立刻消失殆尽。

        少年此刻也回过了神来,他未有像此刻那般觉得自己视力如此明亮过,竟然能从周围黯淡的灯火下看清面前这人那样细微的神态,连她瞳孔的颜色都能看得那样清楚。当瞧见对方眼眸里的寒冰化尽时,内心竟然觉得一暖。

        曲飞玉瞧着因为自己一时激动而被波及到男人身上惨不忍睹的痕迹时,微微尴尬。

        这草包话太多了,听了烦得很,当时只想着让他闭嘴倒是没有考虑到还坐在床上的男人,不管是让他瞧见了这样一场血腥暴力的景象还是因为自己的思虑不周导致弄脏了男人的衣服和脸颊,她都打心眼里觉得有些抱歉。

        但现在不是道歉的时机。

        曲飞玉将弄脏的手帕用火烛点着扔向四周的纱幔,瞧也不瞧突然升腾起来的大火,收起手里的匕首然后腾出来的手伸向了男子的面前。

        她的意思是想先带他离开这里,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理解,愿不愿意和她离开哦。

        正忐忑着,幸好!男子将他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了曲飞玉的手。

        他的手真大唉,一掌就能将我的手握全还留有余地,而且皮肤也很软,和看起来一样,软软的,滑滑的,一点不像我因为每天持枪操刀的,满手都是茧子。

        曲飞玉的手前几年为了拼训练冻得满手生疮,到了现在,天冷了一不注意防护还会复发。

        少年握着曲飞玉的手,只觉得对方的手怎么那么小,不像是个能一刀划破一个成年男子喉咙的手,小小一只,一掌可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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