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半段回忆它脏乱差

校园四周的餐馆总是非常火爆。

        向沚一伙人正围着一个大铜锅热腾腾的吃着火锅，外面的雪没有停的意思，路上早就积了一层厚厚的雪，被过往的行人踩在脚下。就这样，白雪被玷污了。

        向沚看外面出神，过了许久，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片涮肉。杯子碰了又碰，酒满了又满。最后桌子上只剩下东倒西歪的酒瓶和残余的汤底。

        几个大男生喝的十分痛快，脸上红润润的。四面都是欢声笑语，氛围满满，大家学着大人的样子互相叙旧。

        这让向沚有一种从未和他们分别，从未脱离他们而去的感觉。

        大家吃的差不多，孙桦南拿着钱去前台付款，其他人收拾好东西，在外面等他。

        刚出门，寒风迎面袭来，冻的众人打了个寒颤。突然“咚”的一声，向沚回头一看，是孙桦南摔在那里。

        大冬天的，门口结了一层冰，孙桦南喝了不少酒，有些晕头转向。大家哄笑，伸手把他拽起来。

        “真她妈出息啊你，”向沚笑道，从兜里拿出包纸巾递给他，“几杯小麦果汁跟你喝成这样。擦擦，跟酒蒙子似的。”

        孙桦南接过，擦了擦，随手丢进前面的垃圾车里。

        “还有一会才开校门，去｀旮旯’待一会吧。”李杰如看了看腕上的表。

        “旮旯”顾名思义，便是学校对面小巷里的一个旮旯小店。里面什么人都有，打着小卖铺的名号驻扎在学校附近。八中是所初中，和二中挨在一起，向沚他们便是从八中毕业的。以前在八中的时候，他们总是会翻墙跑到“旮旯”抽几颗烟，嗦几碗面再偷偷翻回来。

        “行啊，走吧。”郝名好久没去了，果断答应。孙桦南摔的还有点儿蒙，不说话但也去，毕竟就算毕业了，那里也是他的驻扎地，闲来无事宁可在那玩到天黑也不想回家。

        “你们去吧，我送她回家，”赵晗搀着王静岩，“本来酒量就不好，还喝这么多。”

        赵晗和王静岩是一个小区的，赵晗送王静岩回去，大家都放心。

        “行，到家记得回个电话。”向沚点点头，看着两人搀着在路边晃晃悠悠的，慢慢消失在视线里。

        哪怕是大雪天，“旮旯”里依旧热闹。向沚跟几个人打了一会儿牌，拿上衣服去外面放风。“旮旯”里全是烟味，她这时候吹吹风，烟味淡一些，省的熏到班里那些小姑娘。

        今天看见了陈溯，向沚心里难免平静不下来，对向沚来说，陈溯的存在有重要的意义。在她平凡的十几年里，陈溯和她身边这几个朋友，是她唯一真正拥有的。

        身后被叫住，就看见一个裹着八中大校服的物体飞速向自己奔来。向沚伸出双臂拥住她，被撞进一个大雪堆里，不疼，反而很软。身上的人滚到雪堆的另一边，是李杰如。

        这是李杰如和向沚最喜欢的游戏，向沚伸出手的时候就知道是她。

        “你是不是不开心？”李杰如拉下兜在脸上的口罩，重重哈出一口气。

        “嗯。”向沚低低的应了一声。

        “因为陈溯。”

        肯定句。

        “嗯。”脸被围巾蒙上只剩下亮晶晶的眼睛在外面一眨一眨。本来不大明显的红棕色头发被雪显得格外明显。

        李杰如叹了口气随即拉她起来，两人划拉完身上的雪，并肩向学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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