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小玫瑰
苏饮的本质是什么？
是迷雾还带着些幽香，纯白中带着些血色。
迷雾是看不清他，神秘的不可触及。
幽香是想接近他，惑人的若有若无。
纯白是想触碰他，心动的随意涂抹。
血色是在畏惧他，恐惧的彻底失控。
当然，前面的三个作用远远大于第四个，人们被他蛊惑，欲望胜于恐惧。
自然也就忘记了，那微乎其微的恐惧。
苏饮平静的走向那辆黑车，他并不怀疑系统会坑他，无论是仿佛开挂了一样的潜意识，还是普通又随意的推理，都可以得出相同的结论。
“扣扣。”苏饮敲响了车窗玻璃，黑色的玻璃反射出他的容貌。
苏饮愣住了，随后又簇起眉头，怎么感觉他好像又变漂亮了。
没等苏饮疑惑地询问系统，面前的车窗就慢慢的摇了下来。
“有什么事吗？”车里的男人问道。
是的，车里面是一个男人，并且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
苏饮抿起嘴来，没有吭声。
倒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根本不知道眼前他要说什么。
苏饮没有说话，男人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会，四周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吵闹的烦人。
似乎是有点忍不住这样的吵闹，男人开口道：
“你是一中的学生？”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是平平淡淡的肯定，毕竟苏饮穿着一中的校服明晃晃的。
“嗯。”苏饮点点头。
“这里可离一中挺远的。”男人动了动手指，接着说。
一中没有早读，上课的时间是八点半，现在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可看眼前的人以及现在的位置，根本不可能在半个小时以内到校。
“您能否带带我？”苏饮看着对方诚恳的开口，说出他的目的。
“嗯？”
就这样，苏饮在“好心人”魏延的帮助下成功的掐着铃声进了教室没有迟到。
说起来也真是巧呢，竟然就这样随随便便碰到了他的任务对象（不是），苏饮坐在座位上撑着下巴看着讲台上老师忙忙碌碌的姿态觉得有些飘渺。
确实是很飘渺，毕竟这个世界都是假的。
忽然想起什么，苏饮忙问道。
系统，我是不是又变漂亮了？
【是的，亲爱的宿主】
系统几乎是秒回，语气里它也未察觉到的绮眷。
大大的疑惑浮现在苏饮的脑门上，这不是一个低等世界吗？
察觉到宿主的疑惑，系统耐心的解释到：
【受宿主的影响，世界等级越高，宿主寄体面容所受影响越大】
【评判世界等级的则是世界的危险性】
【越危险，宿主死亡越快】
系统回答虽然没有犹豫，但苏饮还是察觉到它在掩瞒。
掩瞒什么？绕来绕去并没有告诉他为什么他会变得漂亮。
一段时间的死寂，老师早早就停下了不停书画的粉笔。
此刻，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一人身上。
那种强烈的目光苏饮不可能没感觉。
从思绪中抽出，苏饮随意的扫视了一圈。
爱意那种偏执而又疯狂的爱意在这群未经任何修饰的学生身上格外的清晰。
苏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扣紧了手下的衣角。
察觉到苏饮回过了神，所有人也都自然的转过了视线，老师又开始了枯燥无味的讲解。
但那种黏稠的目光却没有消失。
他被人注视着，无时无刻。
这一天仍然是平平淡淡的度过了，平淡到苏饮有些疑惑。
【这不是您所希望的吗】
系统开口。
他所希望的吗。
他为什么要所希望，希望这样。
眼前是不停的人流和车，此刻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加速，世界此刻没了声音，加速加速加速直到变故发生。
漂亮的血花在眼前绽放，苏饮下意识闭上了眼没有躲避。
温热的液体溅在了他的脸上，四周开始吵杂起来，尖叫，哭喊，汽车的鸣笛声此刻一切无比清晰。
苏饮睁开眼睛，视野范围都是血红色的血红色，可苏饮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安，慌张，甚至是烦躁。
他此刻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着一切，又或者，他连局外人都算不上。
“先生。”
“先生。”
一声又一声的呼喊将苏饮从那种超脱的感觉中拉回。
苏饮转过头，看向呼喊自己的人。
是一名警察，一名年轻帅气的警察。
“先生，我们怀疑你是嫌疑人，请和我们走一趟。”
苏饮点点头，乖巧的让对方一愣。
顺从的跟着警察坐上了警车，在离开之前，苏饮看到了死亡的那个人。
躺在担架上，血还在向下不停的流，人有一头白发，穿着一中的校服，面容清秀。
很眼熟。
【白白】
系统忽然出声提醒。
【此刻世界因您而改变】
您又一次捕获了神明。
当然，后面这句话系统没有说出来，也不可能说出来。
世界因他改变。
系统，我会死吗？
【不会】
没有丝毫犹豫。
为什么呢。
怎么可能是偶然呢。
到底在掩瞒什么呢。
苏饮将头抵在冰凉的车窗上，头又开始疼了，慢慢的将自己放空，看着车窗上折射出的面容，苏饮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姓名。”
“苏饮。”
“年龄。”
“十八。”
“家庭住址。”
“含玉街景元小区三栋四楼。”
说到这里，对面审问的警察面容变得有些古怪。
“你再说一遍，你住哪里？”
苏饮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遍：“含玉街景元小区三栋四楼。”
“行了，你回去吧。”
对面的警察关上本子，对他说道。
苏饮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即使问了，对方也不会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饮出了警局的门，站在大马路上，看着不停的车流和人流，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苏饮就这么站着，后面便装的警察就这么跟着。
“？他怎么傻站着不动呀？”
“他是不是知道我们在跟踪他呀？”
唧唧歪歪的议论声苏饮都听不到，实际上呢苏饮只不过是迷路了而已。
迷路就算了，他还没钱。
囧。
“真巧。”
一辆似曾相识的黑车停在他的面前，车窗慢慢摇下，借着繁华城市的明亮的夜灯苏饮得以看清他的面容。
是魏延。
……是魏延啊。
苏饮低垂下眼眸。
“真巧啊。”苏饮歪歪头轻笑，有些过长的发顺着脑袋的偏移滑下露出漂亮的眼睛。
很漂亮的眼睛，摇曳的灯光下更漂亮。
魏延想。
因为许久未见对方而疯狂躁动的心此刻也平复了下来。
真奇怪，明明他们才第一见，在今天早上。
“来吧，我送你回家。”
魏延道，车门顺应的打开，没有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苏饮也不想拒绝。
为什么要拒绝？
苏饮进入封闭狭小的空间……进入对方的领地。
为什么……要拒绝呢？
脑海里像是分裂出了两个他。
一个说去吧，没事的。
另一个告诉他，会“死掉”的。
真讨厌，真烦。
苏饮抵着车窗，鸦黑的眸子低垂，像是在浅眠一样，像一个漂亮的玩偶。
他的玩偶。
魏延毫不避讳的打量着他，从头到脚，毫不避讳。
苏饮也不在意，或是说他从踏上这辆车开始就不在意了，不在意这辆车会送他到哪里，他会被对方怎么样。
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死掉。
反正也不会死掉……从某种意义上他还是很相信系统的。
……这是游戏的话。
……
……
汽车慢慢的停了下来，苏饮抬眸。
“是到了吗？”
“嗯。”魏延答到。
“到了……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用了。”苏饮对他笑了笑。
苏饮的身影渐行渐远。
等回到熟悉的家，苏饮才靠着刚关上的门长舒一口气。
才刚进浴室苏饮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种味道。
……一种腥味。
他的浴室之前有这股味道吗？
系统？在吗？
苏饮在心里默默的喊着，面上不露察觉。
没有回话，除了老旧的水龙头关不上水滴滴答滴答落到地上的声音以为，周围都安静的厉害。
……错觉吧。
直觉在突突乱跳，苏饮捂住眼睛，强制压下这种感觉。
胡乱的往身上摸着沐浴露，这次的澡洗的各外的快。
潮湿的水顺着柔嫩的脸颊滴落，一滴一滴滴到地上，顺着主人的足迹从浴室滴到卧室。
苏饮太累了……身体一贴上床，困意就袭来了，好像闻到了什么香味，沉沉的。
真难闻。苏饮在晕过去前如此想到。
……
月光打进来，未遮掩的肌肤散着莹莹白光，比月亮还要娇柔美丽。
阿川抬手抚上他的脖颈，暧昧的亲亲用拇指亲昵的摩擦，直到红色印记攀爬上他，阿川这才放手。
“真不乖啊，我的小可爱。”
他抚上他的唇，一下又一下摩擦着，力气一下比一下重。
“他有没有亲你的嘴巴？”
天知道他看到别人回家到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来克制住自己……
……不杀了他。
阿川重重的吻上他，强硬的撬开他的齿，舔上他的舌，像一条狗一样，趴在他的身上面容忘情的亲吻。
阿川绞去苏饮嘴里所有的液，甜甜的，还有他的香味。
怎么也吃不够。
“他有没有吃你的口水。”阿川趴在他的耳边喘着，哑着声音问到。
沉睡的人当然没有办法回他，所以他当他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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