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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寒山寨


  本是健壮魁梧的男人此刻蔫蔫无力,矫健的四肢松懈地垂下,他低垂着头,整个人好像只有腰杆勉强撑着,显得十分颓废。

  谢蹦保持这个样子很久了,如果不是他在叹气,小帅都觉得他是睡着了。

  小帅托着下巴无聊地数着他家老头的叹气次数,到十次时就没有耐心了,忍不住吼道:“老头,你这次真不爷们,不就一娘们吗,为啥怕啊!”

  谢蹦总算抬起头,神情苦涩,“小帅,我这不是怕,是愁啊……”

  他再次叹气。

  “我又不是怪物,有什么好愁的?”清脆的女声突然出现。

  谢蹦没反应过来这不是小帅的声音,下意识回过头道:“什么怪……是你!”他身体一个激灵速度很快地后退,凳子因为他的动作倒下了,接着滚落在他的脚边,他一不留神踩滑了一跤,整个屁股贴在地上。

  “哈哈哈,你至于吗!”寒飞燕看谢蹦这样觉得十分滑稽,忍不住大笑。然后脑子想到了什么坏坏蹦跳一下就跨坐在准备起来的谢蹦身上,灵活的双手勾在他的脑后。

  “寒寨主,自重!”

  谢蹦立刻挣扎,头颅每靠后一分,寒飞燕的脸庞紧紧跟上,他但是用力推开会伤到对方。

  寒飞燕就是占着他这份心思的便宜,毫无顾忌地与他亲热,不时轻轻在他耳边吹气。

  谢蹦面红耳赤,有些生气道:“寒飞燕,你不知羞!”

  寒飞燕很满意他的反应,好似无意识地挪动了一下屁股,接着软语道:“谢大哥为何嫌弃奴家?”

  谢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停躲着脸边的香气,纠结道:“你说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看上个又糙又穷的老男人!”

  寒飞燕抱着他的脸,摸摸他的络腮胡,“哪里糙了,多有男人味啊,”一只手移到他的胸膛上还掐了下,“这身板,多结实,相信你这个老男人就算再穷也是能养得活我,是吧?”

  谢蹦连忙运气拖着她的腰站起来,想把她往桌子上放以此拉开距离,想不到寒飞燕料到了他的动作已经双腿交叉勾住了他。

  此时两人姿势更**了。

  谢蹦是真的很生气了,沉下脸道:“寒姑娘,你很好,不要在我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了,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没试过怎么知道?我很喜欢你啊。”寒飞燕语气也认真起来。

  “寒姑娘你只是一时冲动,喜欢一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谢蹦力图劝她。

  “我不管,我只认自己的心,我就是喜欢你,越来越喜欢了!晚上就拜堂了!”她松开他快速地亲了一下。

  一阵风过去,看着还在摇晃的门,谢蹦苦笑。

  处于震惊状态的小帅回过神,拍拍谢蹦的肩,“老头,她真豪放。”

  谢蹦心烦意乱,懒得理他。

  寒飞燕又下新的指示了,她的婚礼要更慎重更热闹!于是寨子里的人纷纷动手,加重的忙碌。

  趁着看守的人变少了,谢蹦偷偷和郑泽信说:“兄弟,我不能帮你们了。”

  郑泽信惊道:“蹦哥你要走?”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就这一次,原谅我要退缩了。”他抱拳说着,十分歉意的样子。

  “蹦哥,这样不好吧,就算再不愿意你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啊。”

  “关键是我和她说不通啊!”

  “这……”

  “谢相公,请做准备吧。”几个男人同时出现在他们身后,顷刻拉住他。

  谢蹦一时不备被灌了一颗药。

  “谢相公放心,这是暂时封住内力的药,过了今晚就好了。”

  谢蹦无奈被他们带走。

  婚礼设在悬崖台上,布满鲜花,红色帷幔依依环绕,此时夜初黑,一个个灯笼挂满山边绳索好似灯路,非常幽漫。

  所有寨子里的人聚在台下嬉笑连连。

  仍在挣扎的谢蹦被人拉着在台上等候,一声“新娘到了!”

  被两个少女伴着的婀娜倩影缓步上台。

  新娘一身艳红似火,精致的衣裳服服帖帖,只有细细的流苏随风飘荡。她每向前一步,身影越明媚几分。

  谢蹦的心漏跳了一拍,随即回过神继续挣扎。

  新娘站定在他的身边,然后他的手上被绑上红带,在听到“拜堂”时,身后被人按压着,他被迫低头。这会他用尽全身力量挣开了。

  “我不能和你拜堂!”他的声音洪亮清晰。

  寒飞燕拉开面罩,神色忧伤,颤着声音道:“为何到现在你仍然这样……”

  谢蹦见她欲泣的脸庞有些不忍,仍是狠下心重复刚才的话。

  寒飞燕露出绝望的表情,她掏出匕首横在脖颈边,“既然如此……”

  “你做什么?”谢蹦马上去拉住她的手。

  “你不要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寒飞燕推开他想要继续动作。

  “你不要这样!”谢蹦死拽着她不让她这么做。

  可是此刻没有内力的谢蹦力气真不如寒飞燕,两人推搡之间到了台子边上,谢蹦一时脚滑倒了下去,寒飞燕见此连忙拉住他却没注意脚下也掉了下去。

  郑泽信几个人在刚才的时候准备上去救人了,却被人拦着。

  见谢蹦和寒飞燕的身影已经不见,他怒声道:“你们做什么,没看到人掉下去了吗!”

  寒飞雀道:“那下面是个池潭,死不了人。”

  “那还不下去找!”

  “不必!”寒飞雀脸上出现促狭。

  郑泽信稍微冷静下来,往刚才他们掉下去的台边望去,竟然没人站在那里,他心生窦疑,走过去,用脚蹭了下,是滑的?

  那边小帅惊慌失措,“老大,我老头……”

  郑泽信拍拍他的肩,“你爹没事。”

  “嗄?”

  寒飞雀坏笑道:“下面是他们的洞房。”

  原来这是寒飞燕的有意安排,她就料到谢蹦会这样,所以在两人争执中她为了救他和他一起掉下去,谢蹦一定被触动,池潭里的水浸湿两人身体,他们又找不到上来的路,于是上演脱衣晾干互相取暖的桥段,再然后**……

  “对了,姐夫吃的药里还加了点催情的成分。”寒飞雀这么说道。

  郑泽信几人捏了一把汗,默默道:蹦哥,保重……

  第二天,那两人完好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一个脸色铁青神色复杂,一个面若桃花神情羞涩。

  郑泽信干咳两声,犹豫道:“蹦哥,谢嫂。”

  谢蹦欲言又止,最后作罢。

  寒飞燕搂紧谢蹦,用自己人的语气打招呼:“早啊,郑言。”

  刘眼和忍冬也跟着叫谢嫂。

  寒飞燕脸色笑意更深了。

  小帅茫然过后,试探道:“老头,她是我后娘啦?”

  谢蹦转过头。

  寒飞燕热情地抱住小帅,温柔道:“儿子,以后我就是你娘了。”

  “额……娘……”小帅快被她抱得喘不过气了。

  “乖。”寒飞燕放开他又回到谢蹦身旁。

  “大家吃过早饭了吗,一起吧。”她热情道。

  “已经吃过了。”几人同时答道,怎好没自觉。

  “恩,那好吧。对了,郑言,一会我们来谈寨子的问题。”

  郑泽信马上正色点头。

  寒飞燕正襟危坐,收起了女子的娇羞,房间里只有她和郑泽信。

  她先开了口:“虽然我是寨主,但是我们寨子里的人互为亲人,我不能由个人意志左右他们。”

  “恩。”郑泽信对这个可以理解。

  “放心,我既然已经是谢蹦的女人了,自然是帮你们的。”

  “谢嫂的意思是?”

  “寒山寨想来喜欢以力量说话,只要你们胜过他们,大家就认可你们。”

  “比什么?”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难题是大家出的,但是你们可以选择。怕了吗?”

  “怎么会?”郑泽信笑笑,“可以尽快开始吗?”

  “当然!”

  他们去了一个一个大木台,是寒山寨平时用来比试切磋的场地。

  寒山寨的人列出十个题目,“你们有五人,就要选择其中五个题目。”

  郑泽信作为代表上前选题,他看了下很快做出了决定。他回望自己的伙伴,他们都投以信任的目光。

  寒山寨的人确认过他做的选择,就宣布考验开始。

  第一场比试的是敏锐力,郑泽信让刘眼上台。

  寒飞雀说道:“我们会射出两百只箭羽,一些箭上会挂着布条,你们要在弓箭射完之前拿下带有布条的弓箭,多的人为胜者。”

  刘眼和另一个人都做好准备,等到第一只箭支过来时就开始警惕,随之数量越来越多,他们两人在箭雨中扑闪,各自手中都积累着箭支。当结束时,刘眼五十六支,另一人四十四支,刘眼胜。

  第二场比试的是眼力,郑泽信自然是让小帅上场。

  “你们每人面前会有一碗混着红豆的绿豆,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在我数到二十以前,你们要弄清有多少颗红豆,接近正确数的人为胜者。”

  寒飞雀念到“一”的时候,小帅和另一人立刻开始行动,小帅是抓起一把接着一把抛向空中看着数,另一人则是在桌上把豆子均匀铺平后开始数。小帅那碗豆子撒几下就没了,他早早就把碗放在一旁然后说了一个数就回到了同伴身边,而另一个人在寒飞雀差不多报完数时才说出自己的结果。负责放豆子的人上台说出准确的红豆数,小帅的完全正确,另一人还差五克。所以小帅胜。

  寒飞燕抱着小帅亲了两下,“我儿子就是厉害!”

  其他人包括小帅一阵尴尬。

  第三场比试的是耐力,郑泽信让忍冬上台。

  “我们会在你们身上涂上引来蚂蚁的甜汁,没有规定时间,先忍不住挠痒痒的人就输了,反正就是胜者。”

  小帅嘀咕道:“这算什么比试。”

  郑泽信对他做噤声动作。

  忍冬和另一人涂好了甜汁后,就有人端来两个小缸分别放在两人面前,缸里密密麻麻爬着蚂蚁,随后忍冬和另一人由着蚂蚁往自己身上爬,过了许久,另一人终于忍受不了,冲离了比试台,所以忍冬剩。

  谢蹦早就备好了驱除蚂蚁的药水,结果宣布后就马上倒在忍冬身上。

  “好样的。”忍受那个很难的。

  忍冬笑笑,“幸不辱使命。”

  第四场比试的是武力,郑泽信让谢蹦上台。

  “高手过招,点到为止……”寒飞雀内心闪过不好的预感。

  寒飞燕羞红着脸跟着谢蹦上台,然后摆开姿势打了过去,谢蹦接了两招,寒飞燕就倒在他身上哀叹道:“我输了!”

  众人默默无语,她放水得也太明显了。

  寒飞雀清咳两声,表示继续。

  第五场比试的是判断力,只有郑泽信一人了。

  “这场比试为了显示公正,现场出题,你们只需回到我问题即刻。”

  郑泽信和另一人点头。

  寒飞雀让人带来一位老妇人,蒙上她的脸,然后说道:“你们判断,这位奶奶一会走路是会偏左方向还是偏右方向。”

  郑泽信和另一人答的都是左边。

  老妇人开始走了,果真是左边。

  谢蹦忍不住道:“这算是谁赢了?”

  寒飞雀这时说道:“告诉我你们的理由。”

  郑泽信旁边那人抢先了回答:“她是左手那拐杖,自然是靠左的。”

  寒飞雀望下郑泽信,“你呢?”

  “首先,老奶奶走路时左脚会有些轻,代表这只脚不好使,再来她的发髻,右边梳得高又整齐,左边低而蓬松,证明她左手偏低而且不灵活。我这么判断,老奶奶的左脚较短,这才先导致身体往左倾斜。而她一般会让较短的左脚先踏一步,然后用拐杖支撑她的平衡,那么自然而然,老奶奶每次行走时重心是偏左的。”

  寒飞雀鼓掌道:“你说的没错,这位奶奶是长短腿。”

  和郑泽信比试的人高兴地说:“这场比试我输得心服口服。”

  郑泽信抱拳道:“承让。”

  随后在场的寒山寨的人都聚拢在台上,亲近地和郑泽信几人互相拥抱。

  “你们赢了,寒山寨遵守承诺。”

  “以后我们就是兄弟!”

  “自然!”

  随后寒飞燕带着寒飞雀和寨子里几位德高望重的,郑重宣布跟随五皇子的事,他们还表示寨子里的人身无特长还是继续老本行。如果有事通知一下他们就会立刻出动。

  而寒飞燕自己则要嫁夫随夫,“既然我男人执意要跟着一起拼了,那我当然是支持他的。”她这么说着,然后把寒山寨的事全部交给寒飞雀负责了。

  第二天一早,她伴在谢蹦身侧,跟着郑泽信几人踏上了去苍木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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