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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九、福不双收、祸不单行


  晚上睡觉前,嘟嘟一步不离地跟着顾海平,顾海平进洗手间洗澡,嘟嘟就守在卫生间门口,一步不离开,小玉想抱它起来,嘟嘟就左躲右闪地逃跑,然后溜个空就又守在门口。

  山丹看着小玉都急得要哭的感觉,赶紧转移孩子的注意力,说:“小玉,你去给嘟嘟准备一个晚上睡觉的窝,让它晚上睡在你床边,好不好?”

  小玉便开始动脑筋想:该给嘟嘟准备什么样的窝呢?一会儿把一块毛巾放在床边,一会儿又找一个月饼盒子放上毛巾,一会儿又把自己的一件小时候的棉衣放在床边,忙得暂时忘记了嘟嘟的冷淡。

  顾海平从卫生间出来,嘟嘟马上爬在他的脚上不肯下来。顾海平轻轻抱起来安抚:“怎么了?我去洗澡啊,你和小玉玩啊,你不是刚才和小玉玩得挺好吗?”口气完全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小玉立马告状:“哼!就是它不跟我玩啦,非要蹲在这里等你出来,我抱它都不肯。”

  “没关系,小玉是你小主人啊,她会好好爱护你的。来,下来,和小玉玩。”顾海平把嘟嘟放到地上。嘟嘟仍然围着顾海平转,死活不肯给小玉抱。

  “爸爸,你看!它不听你的话呢!我都给它做好窝了,晚上你叫它睡在我房间好不好?”小玉无可奈何地说。

  “好的,好的。爸爸一会儿告诉它睡在你给它做的窝里。小玉好能干哦,居然会给嘟嘟做窝了。看来小玉真的长大成大小孩了。”顾海平摸着小玉的头应承道。

  “小玉乖,你先去洗澡,等你洗好澡出来,爸爸就和嘟嘟讲好了,它就听爸爸的话睡在你床边了。”山丹拉着小玉去洗澡。

  一边顾海平把嘟嘟放在小玉床边的铺着一条新毛巾,还有一件小棉袄的月饼盒子了,慢慢用手抚摸,一边哄:“嘟嘟乖,这是你的小房子了,你以后就住在这里,睡在小玉床边哦,和小玉作伴咯。爸爸要和妈妈玩去了,不和你玩了。”说着偷偷瞅瞅山丹。山丹抬手拍拍顾海平的脑袋:“你啊!连狗都要教坏了。”

  “呵呵,小别胜新婚!况且我已经几个小别了啦,今夜无人入眠!”顾海平亲亲山丹的脸,把手放在山丹日渐丰满的腰上游走。

  “乱来!看小玉出来了。”山丹把顾海平的手拿开,但心已酥若膏蜜。

  安顿小玉上床睡好,再安抚嘟嘟睡好,顾海平才来到山丹床前,一个猛虎扑食,把厚重的红木床都弄出好大动静。

  嘟嘟鬼魅般出现在床下,立起只有20公分的身子爬在床边,吱吱歪歪想上床。

  “嘟嘟,回去!不许打扰爸爸妈妈做功课!回去!”顾海平低沉威严的声音把嘟嘟赶回了小玉房间。

  顾海平赶忙把们关上,继续作业。

  嘟嘟不甘心地在门外吱吱地撒娇,山丹推推身上的顾海平:“你去放它进来,一会儿小玉该被吵醒了。”

  “这家伙!让它现场观摩啊?你不难为情?”顾海平起身去开门。

  “真是有福气,这家伙看着我们爱爱,它不会有想法吧?”顾海平急切地回身上床。

  “你啊!闭嘴,做事。它那么小看得到这么高吗?真是!”山丹闭着眼抚摸着顾海平柔韧的腰际,这久违了的感觉和激情再次回到她的身心。

  嘟嘟听着床上的动静,不断地围着床转来转去,不时发出吱吱地撒娇声。它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在床上这么欢腾,却不给它上来。

  山丹在顾海平轻柔却极具攻击性的围攻下,听着嘟嘟的无奈焦急的声音,突然没预兆地到达了顶峰,她**着,紧紧搂住顾海平的腰。顾海平也已淋漓尽致地发挥到顶点,半个小时的奋战,两人都面红濡汗,安静地相拥着。

  嘟嘟在床下忽然听不到动静,只有人的呼吸声还没有恢复平静,它支棱着耳朵在判断,床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山丹爱抚着顾海平棱角分明的脸庞:“你又瘦了,吃不好吗?还是学习太累了?”

  “没有,只是那个地方的菜都是辣椒,吃不了。不过不要紧的,医院附近有一家西安面馆我经常去吃,能凑乎。”顾海平抽身下来,懒懒地靠在山丹身上。

  “哦,多买点吃的顺口的,记得什么时候都不要在嘴上亏待自己,日子越来越好过了,不用再那么节约了。”山丹心疼地摸索着顾海平并不结实的后背。

  就在顾海平回到家的第四天,汶川发生了8级地震,重庆、成都不同程度地震。

  一家人心有余悸:好在提前几天回到家,否则在交通、通讯阻断的情况下,山丹可能会急死掉,两人在心底暗暗庆幸。顾海平十分挂念在重庆的导师,不停地打电话过去,但通讯是第二天才恢复,导师一家安然无恙,重庆只是震感强烈,破坏性并不大。一切生产、生活还在正常继续。

  导师叮嘱顾海平在家需要完成的学术论文,因为道路破坏严重,要他近期不要赴川。

  顾海平便又回到医院去一边上临床,一边写论文,同时也在积累博士论文的病例数。

  日子过去几个月,汶川地震造成的人员伤亡、财产损失十分巨大。四川以及全国都在为灾区奉献一份光和热,大家都在积极捐助帮助受灾的同胞。

  就在中秋将近时候,一天深夜,顾海平接到博导师母电话:“小顾,戴老师脑梗住院了,你有时间来看看吧。”

  “啊?戴老师的身体一向不错啊,血压、三脂、血粘等等都正常,怎么会突然脑梗了?您别急,我一早就买机票飞过去。”顾海平安慰着师母。

  “我其实也隐隐有些担忧,今年戴老师的好事太多了,所谓福不双收、祸不单行,戴老师今年的收获太过集中了:先是40多岁的儿子终于得了个胖小子,后是小儿子出国深造,再后来戴老师评上二级教授。这样的福泽得有大福气的人才能受用,你看看出事了吧?唉!我只是隐隐不安,但也不敢明说,也不忍说出来,只是希望他的福气可以服得住。看来还是不行。”顾海平放下电话感慨。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戴老师怎么了?”山丹看着顾海平凝重的神情担心地问。

  “脑梗,说在急救室抢救呢。”

  “啊?戴老师不是平时身体挺好的吗?怎么一下子这么严重?”山丹很是担心。

  “这就叫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明天的自己会是什么样?不过戴老师的年纪也有70了,脑梗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平时生活很讲究。也是个人有命,说不准的事。”顾海平讷讷地絮叨,情绪很是低落。

  “你怎么这么感慨?人吃五谷杂粮,生病是正常现象啊,不过是戴老师的病有点严重而已,在那么大的医院,你放心一定会治好的。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要过去吧?”山丹抚摸着顾海平的脸安慰、平复着他的情绪。

  顾海平把山丹紧紧抱住怀里:“我很担心自己不能终老,这样留下你们该怎么办?”黑暗中顾海平话已哽咽。

  山丹忙忙捂了顾海平的嘴:“你瞎说什么?你这么健康,又懂得养生,怎么会?!不要胡思乱想,你只是被戴老师的事吓着了。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不要乱想了啊。”

  山丹把顾海平的头搂在胸前,慢慢抚摸着他。

  顾海平在山丹的爱抚中,流着泪默默想心思。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逃不脱上帝那只无形的手,他们会把他随时夺走。但他不敢太过直白地告诉山丹,他不想吓着她。他也期盼上苍可以怜悯他们,护佑他们。凭着他们的善良和积德积善,但他们的心心相印和心有灵犀都是太过了些,他们的惺惺相惜、感情的纯净以及无隙令他心生不安、诚惶诚恐。

  其实山丹也时时在惶恐中度过,他们的默契和心灵相通有些令人生畏,他们都知道这一段姻缘就是传说中的天作之合。可能没有人能够像他们一样无私地对待对方,不能像他们一样能够互相懂得对方。

  他们都在加倍地珍惜着这一份感情,山丹常常心里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包括母亲——会比顾海平对她好;也没有一个人像她对顾海平这么好。他们对彼此的疼惜和欣赏远远超过了一般人的爱情,他们知道彼此是或许几世以来都是对方的灵魂伴侣。他们在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抓住了这份缘分,但他们又那么担心:慧极必伤,情深不寿。极致的爱永远和死亡联系在一起。他们各自默默祈求着上苍怜悯他们、成全他们。

  山丹也一样泪流满面,她的预感也一样令她很是恐慌,好像冥冥中的安排早已注定,他们能做的只是珍惜拥有彼此的每一分每一秒。但她也常常想:或许是因为太过幸福才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她常常安慰自己:就像每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残忍地担忧。

  第二天一大早,顾海平就直奔机场飞往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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